-接著,聽到刷的一聲,是劍出鞘的聲音,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不難想象。立于馬車背后的人平地躍起,執劍的方式,似乎想劈開馬車,然而,劍在距離馬車2公分時被彈開了,連帶著那拿劍的人也被彈到了地上,后退了幾步。
在場的人驚訝不已,車內之人,好強的內力。
窗簾被拉開,一紅衣女子輕盈著步伐走下。
紅色炫目,再加上女子容貌出色,一時之間竟也迷住了一半人的眼睛,紅梅嬌聲嘀咕:“都說粗魯的男人不講道理,公子你還不信,這會兒可算是見識到了。”聽著聲音眾人明白了些許,剛才發出如此內力的應該就是此女子。
瞧得女子一臉的驕傲和不屑,錯不了的。眾人好奇了,看著女子該是武林中人,卻不知武林中,竟然此妙女子。
“是,我錯了。”溫潤男音,淡如涼水般拂過眾人心扉,馬車的簾子再度拉開,細長白皙的手從里面伸出,好奇之余,眾人忍不住探頭望著,發出如此好聽聲音的主人又會是誰?
一身白衣入了眾人的眼底,白衣似雪,迷了眾人的眼,眼底似乎再也看不進其他,墨色長發披散在肩上,再度往上,眾人傻眼,本期待著俊美無雙的臉竟成了銀色的面具,只是,好奇心,卻更加的旺盛了。
面具上,只留下一雙黑如曜石的眸子和微薄的唇,眸子透著溫情的光芒,唇間勾起淡淡的笑意,整個人如沐春風般無瑕剔透。
鳳瀾止轉身:“老余,將馬車駕走,擋著別人的道了。”淡淡余音徒留在耳邊,恰似那人從未說過話般。
“是的,公子。”
周邊唯一的角落里,日、月、星、辰已經鋪好了毯子。
“公子,床已備好,公子可以歇息了。”星恭敬的來到鳳瀾止的面前。
鳳瀾止點了點頭,走向毯子,只是抬起的腳步一頓,方才還沒有發現,此刻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從周邊的角落里傳來。
回首,波瀾不驚的目眸對上了一雙望而生畏的眸子,眸子內斂而深邃,發著侵略xing十足的光芒,只是曇花一現,轉眼間,那雙眸子變得溫柔多情。
鳳瀾止唇角勾起弧度恰似在笑,卻無笑意,收回視線,不再理會那打擾他平靜心湖的男人。
鳳蒼穹的視線并沒有從鳳瀾止的身上離開,自然,鳳瀾止剛才不屑的笑弧也進了他的眼底,是不屑和嘲笑,他絕對沒有看錯,那白衣公子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諷刺。
真是有趣的緊呢,難得出來一趟,竟還遇見如此人兒,他也不禁開始好奇,這張面具下的容顏。
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鳳蒼穹的腦海閃過有趣的念頭。
察覺到主子的好心情,陽煉不禁抬頭,奇了,從剛才天空灑下毛毛細雨開始,主子的心情便沉悶了下來,這是多年來的習慣,只要天一下雨,主子的心也會跟著陰晴不定,可今兒個算是奇跡了。
順著視線,見主子那魅惑人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那位白衣公子,陽煉也忍不住多看了人家幾眼,只是,看著鳳瀾止的背影,陽煉的眼中閃過疑惑,為何,這位公子的背影,如此熟悉?
鳳瀾止背對著鳳蒼穹躺在地上,頭靠著紅梅的腿,閉目沉睡,可心兒卻無法安靜,背后男人銳利的視線,太過霸道和直接,他怎能感覺不到。
唇間飄出淡淡的嘆息聲。
咚咚咚的腳步踏進,聲音頗重,來人氣喘吁吁的來到鳳瀾止他們的面前。
日、月、星、辰四人攔住了他的腳步。
那人身材魁梧、高大,四肢比起常人更是健壯很多,一雙鷹眼憤恨的瞪著他們,剛才那趕馬車的漢子也不知是否故意,竟濺的他滿身是水,這股氣,他非要出在這幾人身上不可。
“這種鬼天氣竟還穿著一身白衣,來招晦氣不是,老子見了就不爽,我呸。”那人隨地吐了一口痰,“喂,把老子濺的一身濕,這帳怎么算?”
聽得那人粗聲粗氣,另一邊角落里的幾人偷笑出聲。
“是不吃虧。”一男子出聲道,“千毒門的不吃虧。”
千毒門,無疑是用毒專業戶,不吃虧是那人的代號,因為他從來不肯吃虧,做什么事情非要沾上點便宜,所以代號不吃虧,又稱貪便宜。
不吃虧長的一臉橫肉,四肢發達,所以常人見了,尚未動手,氣勢上便輸上了一截,更別說知道此人出身千毒門,生怕自己和毒素沾上,便也不敢去和理論,久而久之,不吃虧便因此出名了。
不過,不可否認,此人用毒頗為了得。
“小兄弟有些眼光。”不吃虧回頭,咧開嘴朝著角落的男子笑道,只是橫肉掩蓋了他的笑意,看上去更為恐怖了。
男子只得獻媚跟著笑。
“千毒門?”紅梅聽著好笑,“那見了公子,不是耗子見了貓?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
眾人聽著他的話,覺得有趣,另一個角落上,五旬男子問道:“小姑娘的意思是,你家公子也使毒?”這下奇了,天下毒源歸千毒門,竟然還有千毒門之外的人使用毒?武林,果真是要鬧了。
“不,我家公子不使毒。”紅梅杏眼一轉,頗為得意。
不吃虧也想聽聽那白衣公子是什么名號,怎曉得紅梅會如此回答,本還有些介意,怕當真碰上了祖宗,畢竟人外有人,可如今一聽這公子不使毒,又猖狂了幾分:“那老子倒是想聽聽,這耗子見了貓,大水沖了龍王廟又是怎么個說辭,瞧你長得水靈靈的,老子還真想找個女人,消消火呢。”
眼一狠,滿嘴要挾。
鳳蒼穹也忍不住瞇起眼,倒還真想聽聽紅梅怎么解釋,余光忍不住瞥過鳳瀾止,那人依舊均勻著呼吸聲沉睡著,可當真睡著了嗎?鳳蒼穹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