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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爲難花漁秧是什麼?其他夫人紛紛向大夫人投向鄙視的眼神。
花漁秧默不作聲,大夫人眸光一閃,勾脣一笑:“不敢?如果我這一關沒有挑戰成功的話,代表著你前面的努力全部白費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美眸裡面閃著一抹怒意,白羅裙無風自起,青絲飛舞,一股隱隱的力量自她身上涌現出來。
她正在蓄勢待發!物極必反,逼急她了,她就會不計後果。
大夫人看著眼前那張清冷的小臉,感覺到一股震憾的力量向她涌來,心裡一陣駭然。
這種震憾的力量是很明顯的。
大夫人不明白了,明明這個女人看起來是那麼瘦弱,爲何身上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呢?
“比就比!”花漁秧淺淺一笑,直視大夫人有些心虛的眼睛,笑容更加絢麗。
她己經是暗暗蓄起自己體內的力量,她之前學的《上古法門》幻術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哼!不要到時哭得叫爹叫娘啊!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大夫人仗著自己的個子高,嗓門大,見到花漁秧在她面前口氣那麼大,騰地一聲,眼睛裡面怒氣燃燒得猛烈異常。
“廢話少說!我們現在開始吧!”話剛剛落,大夫人己經是一個巴掌抄了過去!她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異族女子。
誰叫她囂張!她大夫人也是不是沒有本事的,學了一些妖術!她這一巴掌己經是暗藏力量,她相信這一巴掌下去,肯定是把花漁秧打得象一個豬頭。
但是……所有人的下巴差點要掉下來了,眼珠也差點掉滿地,這是真嗎?
這個長得異常彪悍的大夫人打的居然是她自己!
太不可思議了,所有人簡直是難以置信!
木子清眸子裡面閃過一抹笑意,這個丫頭真是深不可測啊,剛纔他明明看到她用的是幻術!
那不是失傳己久的幻術嗎?
不會是玄卿給她的吧。
大夫人的臉瞬間又腫又紫,隨即怔在那裡,惱羞成怒,她哪裡受到這種侮辱,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哪有人欺負她的?
她明明沒有看到花漁秧出手,怎麼自己會失控了?怎麼會自己打自己了?她是堂堂頭目大人的正夫人啊!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我要殺了你!”頓時,她那張血盆大嘴發出一聲狂嚎!差點把每一個人都震聾了。
花漁秧嬌小的身子如一道幻影,大夫人的手所到之處,打到的只是空氣,而花漁秧己經到了她的背後了。
幾回合下來,大夫人己經是氣喘吁吁的,滿頭大汗,本來她的人比較肥,跑了幾圈,累得坐在地上直伸舌頭。
其他夫人一個個發出鬨笑,看到平時老是欺負她們的大夫人那麼狼狽,一個比一個笑得開心!
“嗚嗚……夫君,你看看,她欺負我啊!”大夫人的面子掛不住了!想起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哭啼啼地向頭目大人撲去,臉上的妝都花掉了。
幻境頭目大人眸子裡面閃過一抹厭惡,無聲地推開她,說花漁秧欺負她,不如說是她欺負花漁秧。
一下手就向花漁秧出狠招,明顯是想致花漁秧死地。
大夫人見到頭目大人也不理會她,知道哭沒用,非常適時地止住了哭聲,收起眼淚,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很懂得適可宜止,有些東西不可以鬧得太過分。
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自己不懂得分寸,只會讓自己在頭目大人心中地位下降,落一個不識大體的罪名。
於是她走上前,眼睛裡面閃過一抹倔強,緊緊抿住嘴脣,重重地低下了頭,道:“花姑娘,恭喜你過關成功了!”
花漁秧眸底平靜無比,剛纔如果不是使出幻術,有可能她將死在這個強悍女子的手裡了。
如今一想,真有一些後怕,同時感激蘇鈺日夜督促她練功。
“謝謝!”花漁秧點點頭,淡淡一笑,雲淡風輕。
大夫人見到她並沒有識穿她剛纔的使詐,反而跟她說謝謝,如此胸襟,真讓她心生佩服!
這次大夫人是真心垂下頭來的。
“哈哈……太精彩了!”這時,從屋檐下掠下一抹身影,傾世的容顏,挺拔的身材,高貴優雅的氣質,雙腳緩緩落地。
幻境頭目大人眼睛猛地一瞪,嚇了一大跳,聲音顫抖道:“木……木大師!您怎麼來了?來人,快賜座!”
木子清微微一勾脣,視線緩緩落在花漁秧身上,便不去看頭目大人,似乎在他眼裡,只有花漁秧才落得入他的法眼。
“頭目大人,你爲了幻境真是盡心盡責啊!”木子清聲音如天籟般動聽,輕飄飄的,惹得那七十二姬妾芳心亂顫,她們眼睛呈現愛心,不顧自己的夫君在場,大大方方地表露自己的傾慕之意。
“咳咳……”頭目大人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瞪了一眼他那羣花癡姬妾。
衆姬妾才恍然醒悟過來,心裡吶喊,她們終於有機會看到這個大陸最頂級的煉藥師了,怎麼叫她們不激動呢?
只是他爲什麼會來這裡呢?
想不到這個木大師不但長得好看,而且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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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目大人抹了一把冷汗,那張醜陋的臉堆滿了笑容,呵呵道:“呵呵,小的只是想維持秩序,你也知道的,最近兩界越來越亂了,時常有偷偷出境的魔族者,不防不得啊,不防不得啊!”
木子清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瀟灑邁開步伐向花漁秧走去。
衆人全部呈現呆滯狀態,這是怎麼回事了?太震驚了,他是來找花漁秧的嗎?他們是什麼關係啊?如此德高望重的煉藥師和那個小妞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頭目大人也跟著驚奇了,面色古怪,木子清生性高傲孤僻,能得到他正眼看待的人少之又少。
“木子清,你怎麼來了?”花漁秧率先打招呼
,她本來不想驚動他的,偏偏她現在才驚動了,心裡有一些擔心,不知道他會不會阻止她離開幻境啊,她真的有重要要去做啊。
“你想離開幻境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呢?我只要跟頭目大人打一聲招呼就行了,用得著你那麼費神嗎?”木子清語氣帶著責怪,但是眼神卻是寵溺的。
其他人立即屏住呼吸,這是怎麼回事了?他們……衆姬妾猛然驚喜過來,開始的時候,花漁秧拿出過木子清研製的香水,怪不得她身上有木子清的香水,原來如此!
她們真的有眼不識泰山,想起剛纔一個個想盡方法去刁難花漁秧,她們一個個害怕地縮起脖子來,身子也跟著顫抖了。
“師傅!我還不是怕你不讓我走嗎?”花漁秧擡起下巴,仰視著他,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調皮又可愛。
頭目大人眼神瞬變,天啊,想不到花漁秧是木子清最近新收的徒弟!他嚇得兩腿都要發軟了。
姬妾們更是嚇得想逃,礙於規矩不敢動,天啊,她們居然去刁難木子清的徒弟,怪不得她那麼厲害。
她們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花漁秧告狀,心裡暗暗喜,打心底喜歡這位長得嬌小的姑娘了。
因爲她給過她們帶來太多快樂了。
“木大師啊,誤會啊,誤會啊!請您千萬不要生氣啊,小人……小人……”頭目大人冷汗狂滾,沾溼了衣襟,就差沒有嚇出尿來。
“無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挑戰!我還要感謝你。”木子清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眼底溢著微不可察的笑意,氣勢睥睨天下。
果然是一代頂級煉藥師!衆人感嘆!但是花漁秧卻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其實他這個人有時候小氣到家。
還會做出那種齷齪的事情出來!譬如在倉國那次煉藥大會!還有挾制她叫他師傅。
但是他和玄卿卻是她見過最俊美的男子,薑還是老的辣!都上萬年了!嘖嘖!
“漁秧,快去拿幻境通行證啊!這可是你勞動的成果啊,今天不是見到你挑戰這七十二姬妾,我也不知道你那麼有才啊,看來你真是一個寶啊!你到底還有多少才能沒有被我發現呢?”木子清伸出手拍了拍花漁秧的小腦袋,聲音充滿了戲謔了。
花漁秧惡狠狠瞪了一眼木子清。
他這是在嘲笑她嗎?
幻境頭目大人屁顛屁顛地把那本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通行證拿過來,花漁秧一見那本紅本本,心裡喜滋滋的,話說如果是木子清給她走後門有拿這本紅本本,她也不會那麼高興。
“這下你可滿意了吧。”木子清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青絲,誰知道又被花漁秧瞪了一眼,櫻鼻一皺!
“徒弟啊,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回去睡一會吧,現在你己經拿到了幻境通行證,現在離考覈還有一些時間,過一段時間再回去吧。”木子清收起嘻笑,認真道,不再逗她了。
可惜,那七十二姬妾卻不捨得她了,把她包圍得泄水不通,一直吵著要花漁秧留下來。
“花姑娘,不要走啊……我還想化妝!”
“花姑娘,我還想要新衣服……”
“我還要喝酒!”
“我還要吃美食!”
……
花漁秧本來累得象一隻狗的,聽到那些聒噪聲,俏臉頓變,突然尖叫一聲,腳下生風,一溜煙跑了,留下一大羣面面相看的姬妾,有一些姬妾仍然不死心,拼命地追去,嚇得花漁秧叫爹叫孃的。
誰來救救她啊,比賽不是己經結束了嗎?還來纏她!她不跑纔怪!
木子清笑著搖搖頭,身子一晃,在空氣中只留一道殘影,追隨花漁秧去了。
這廂,花漁秧己經跳上了一輛馬車了,扔下蘇鈺不管了,坐在馬車上,正想喘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緩了一口氣,感覺身邊有異樣,一襲熟悉的衣袍映入眼裡,嚇得她象是見鬼一樣尖叫。
“啊--你是人還是鬼啊?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死人啊!去你的!”花漁秧狂拍胸口,心兒砰砰跳,法術高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這個木子清是什麼時間坐在她旁邊的?
“真是老妖!法道高強!無人比及!”她趁機諷刺一句。
她高分貝的尖叫聲並沒有把木子清嚇到,倒是把正在奔跑的馬兒嚇得長嘶了一聲,急速地停了下來,馬伕急急問到道,“姑娘,你沒事吧?沒事幹嘛尖叫啊?”
“沒事,沒事,只是剛纔見到可怕的東西給嚇壞了而己。”花漁秧從牙齒縫擠出這句話來,特重強調“可怕的東西”這幾個字,驚魂未定道,見到木子清一臉淡笑,不爲所動,她在那裡對木子清又是擠眉弄眼,又是做鬼臉,又是吐舌頭。
木子清只是繼續搖著摺扇,一派事不關己的樣子。
脣邊噙著一抹謔笑,似笑非笑地看著花漁秧,道:“別叫了,等下馬伕以爲你是傻的,不敢載你回去,爲師命令你現在立即回練功,憑你這點功力也想闖靈空學院的考覈,還差得遠呢,以你現在的資質只能是勉強過關,到時我怕說出去只會丟了我這個鼎鼎大名的木子清大師的名聲,說我不會教徒弟就不好了,不得不督促你!”
“哼!害怕丟了你的臉還要收我這個笨徒弟幹嘛,你是吃飽撐著沒事做嗎?我剛剛經過了一場非人的折磨,又要我馬上練功,木子清,你當我是鐵人嗎?我現在可是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我今天罷學了,想休息一天可以嗎?”花漁秧氣咻咻道,胸膛連綿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想罵木子清又不夠他罵,想打他又不夠打!只能是捶馬車了。
她這一舉動,又惹得馬伕一陣心疼,他扯著嗓子在外面叫嚷:“姑娘,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一會又尖叫,一會又捶馬車!要不要我送你去看病啊!瞧瞧哪裡不對勁了?”
“是啊,神經病!”花漁秧真想大聲回答那位馬車伕,居然敢罵她有病,真怪這個混蛋,差點把她給
氣瘋了,她瞪他瞪得眼睛都要滾出來了,嘴巴都要翹歪了。
“怪你!都怪你!被人罵我有病!”她哼哼道。
木子清則在一邊慢悠悠扇著摺扇,一派悠然自得。
“木子清,你能不能放過我啊?”花漁秧駑了駑嘴巴,表示憤怒。
“哼!你學玄卿給你的那本《上古法門》就那麼上心,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師傅啊,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師傅比天還要大!這個道理你懂不懂?真是不孝啊!”木子清擺出師傅的威嚴出來,鼻腔哼了哼,很欠揍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我學那門幻術的?”花漁秧一怔,眼睛微微瞇起,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居然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他不會在她身上裝了偵察器吧!一想又不太可能,因爲在這個大陸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科學的機械,只有修行和鬥氣。
“你不要管我爲什麼會知道的?如果你再不好好學,出去壞了我的名聲,我可饒不了你。”木子清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想伸出手拍拍她的腦袋,誰知道被他撲了一個空,他嘴角抽了抽,這個小辣椒真惹不起啊。
“我纔不想當你的徒弟,狗屁第一!你去找別人去!”花漁秧環手抱胸,嘴裡哼哼道。
“姑娘家居然爆粗口!”木子清一聽那句粗口,大吃一驚!這女人什麼事都敢做啊。
“你管我!”花漁秧繼續哼道。
“等下再收拾你。”木子清道。
“哼!”
……
他們一路小聲地吵著,吵得不可開支!
當他們下車的時候,活生生把馬伕嚇出一身汗水來,明明剛纔進去的是一位姑娘,怎麼現在又多了一個男人了呢?怪不得剛纔這個姑娘一直在那裡尖叫,原來無緣無故冒出來一個男人,他後背騰地一陣涼意,臉色蒼白,似大白天見鬼一般。
花漁秧一直在那裡罵罵咧咧的,就不願意去練功,最後還是被木子清拖進練藥房,花漁秧不管怎麼掙扎也掙扎不脫,對木子清又是咬又是踢,尖叫連連,如殺豬般的嚎叫震憾在空氣中。
“木子清,我今天不想學,大混蛋,你有強迫癥嗎?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再逼我啊!”花漁秧吼道。
“那你天天早上練那幻術就不覺得累嗎?”木子清一計較起來就小氣到家,簡直是一毛都要算清楚,似乎當了他的徒弟,就要一心一意服從他,稍有不服從,他就要想盡方法折磨她。
“當了你的徒弟,難道就要賣身給你嗎?”花漁秧氣急敗壞,扯著喉嚨對木子清吼。
今天的嗓子真夠受罪的,遇到了一個變態狂。
“嗯,跟賣身差不多了。”木子清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嗚嗚,你根本就是欺負我嘛。”花漁秧無奈地拿起工具,在木子清的命令下,一下沒一下的操作著,早知這個人有些瘋顛,打死她也不會拜他爲師,自己找罪受。
木子清看著隱忍的花漁秧,頓時心情大好,笑聲差點要逸出脣邊了,一道惡狠狠的視線射過來,木子清輕咳了兩聲,掩蓋自己的惡行,掃了一眼苦喪著臉的花漁秧,頗帶委屈道:“我也是找罪受啊,幹嘛要當你師傅呢?我真夠犯賤,明明知道你不想學,還要逼你,只是你也體諒爲師的痛處啊,靈空學院啊,集天下所有的天之驕子,你這一回去考覈,如果他們知道你是爲師的徒弟,肯會給你更多的關注,萬一考砸,我這上萬年的名譽就要被你毀掉了,爲師也是被逼的啊。”
說得意重深長,實故意逗她。
花漁秧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心裡早己經把他罵個千百回了,拜這個瘋子爲師,有時候半夜也要被他叫醒,說半夜天地靈氣正旺,適合練功,有時候太陽當空照,她也要被趕到太陽底下,頂著炎炎烈火練功!
最離譜的是,有時候這個瘋子還叫她上山砍柴,她跟他抗議,木子清這個傢伙就會說,砍柴可以增加體質,說她的體質太弱了。
她分明就是看到他嘴角噙著笑意,他是故意看她出糗的,只是在師威下,她又不得不聽,不然耳朵會被他嘮叨整整一天。
哪有這樣的師傅啊!他也不是要她天天練功的,而是心血來潮,不管何時何地。
今天不知他明天要叫她幹些什麼?
像今天這樣,又被他叫去分類整個倉庫的藥了,還威脅她說,如今今天分不完,有半點錯誤,她一天不能吃飯。
她叫苦連天,他不是在教她東西,而是想盡方子來折磨她。
木子清見到一臉忿忿不平的花漁秧,眸底不著痕跡閃過一抹笑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煉藥師不是靠運氣煉成的,要靠每天一點點積累而成的,拜託你認真一些行嗎,你並不是每一回都那麼好運氣的,爲師教你分藥材也是爲了你好,希望你能學得到多一些知識,你懂嗎?”
他如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耐心教導。
花漁秧分著分著,一生氣腦子一亂,又全部忘了,又得重新再分。
木子清又會在她耳邊休休不喋罵著。
花漁秧分著分著,時不時會發出一聲嚎叫……整整一個倉庫的藥材,她要分到何年何月啊?誰來救救她啊?
直到半夜,她才把那些藥材分完了,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回房,一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了。
只是剛剛歇了一會,她又會騰地一聲彈坐起來。
她要練功啊。
第二天早上,柔和的陽光從窗櫺射進來,點點碎碎落在花漁秧身上。
她不管前一晚上多累,花漁秧都不會放棄練幻術,她發現練幻術得心應手,一路通暢,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身子神清氣爽。
牀上,一位身材纖細的女子盤坐在牀榻上,兩手相握,身子四周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美眸闔上,呼吸很平穩。
她頭頂上有一個淡紫的光芒在環繞著,那是幻術晉級的標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