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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再不回來,是不是就要被人搶走我的娘子了?”
“我哪有那麼受歡迎啊,把你娘子說得成了水性揚花的女人了?”花漁秧一怔,眨了眨眼睛,這個小氣的男人意指什麼啊?難道是木子清嗎?咦?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真的有千里眼?
天啊,她暗呼一聲,如果他真有千里眼的話,那她平時罵他的話不是全給他聽到了嗎?
她暗暗咬牙,不敢直接問他,有可能他是試探一下的,如果自己直接問,那不是自打自己的嘴巴嗎?
她死不承認就行了。
她在他懷抱裡面掙扎了幾下,玄卿緊緊抱著她,俯在她耳邊輕耳:“不要亂動!”
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壓抑,似乎強壓著某種情愫。
花漁秧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想幹嘛,撇了撇嘴道:“壞男人!”
她腦海裡面閃過一個想法,他趕著回來不是爲了……!咳咳,她自己想到哪裡去了呢?突然腦子裡面出現一個壞念頭,他那方面那麼強,如果她不在他身邊,那他不是到處發情了嗎?果然男人都不可靠的動物。
她想著想著有些生氣了。
玄卿深深吸了一口氣,想俯下身子去擢住她的脣,花漁秧卻躲開了。
“一點自控力也沒有!”她嗔道。
玄卿聞言,想失笑,男女在一起,情到濃處不是這樣是哪樣啊?這個女人真的一根筋啊!看來,是他調教不周,於是手中力道暗暗加重幾分,把她的身子攫緊。
誰知道花漁秧一腳踩在他的腳上,趁著他叫痛之際,掙扎掉他的懷抱,一轉身,青絲輕輕拂過玄卿的臉龐,直接向牀上衝去。
“不理你了。”花漁秧倒在牀上,拉了一張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密密的,小嘴撅起。
玄卿沒有半點惱意,反而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神采飛揚。
“娘子!”他使出慣招,撒嬌,每一回他用這招,都會屢試不爽,這個女人肯定會心軟,母愛濫泛。
“嗯。”果然對花漁秧很受用,條件反射哼了一聲。
“我回來你也不歡迎我嗎,我好可憐啊。”玄卿嘴角牽起,露出一抹苦笑,這女人最讓他頭疼的是,在那方面老是躲著他,他在她面前的確是老是失控,自己一靠近她,一聞到來自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總會情不自禁想抱抱她。
只是他一靠,花漁秧就會罵他沒有自控力,一來一去的,房間裡面響起了你追我趕的聲音,最後越演越激烈……
他們沒有發現,有一抹身影靜靜地佇立在他們房間對面的屋頂上……他是木子清。
到了最後,屋頂那抹身影再也挺捺不住了,心裡暗暗咒罵了一聲,心裡煩躁得很,他一向不屑做這些猥瑣之事,只是一跟花漁秧沾邊的,他就會失控了……
他莫名的惱氣,莫名的想打人,低咒了一聲,濃眉蹙起,暗暗涌起自己體內強烈的力量,那股內力排山倒海,一襲白袍在黑夜中獵獵起風,黑絲拂起。
大手一揮,那道白芒如閃電般向那個吵鬧的房間劈去……
鬧得正歡的花漁秧和玄卿突然聽到一陣轟動,一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齊齊地擡眼看著向他們壓下來的屋頂。
花淦秧花容失色,玄卿淡定如斯。
玄卿隨即抱起花漁秧,趁著屋頂沒有倒下來之際斜身掠出去,非常驚險,他們剛剛著地安全地帶,他們身後響起一陣巨響,原來他們剛纔在房間整間倒了。
“啊!”花漁秧嚇得小臉蒼白,掩嘴驚呼,歷戰畢竟太少,遇到一點小事只懂得驚慌。
她就不明白的,好好的,爲什麼她住的這間房間會倒呢?現在只留下一地的殘木了。
所有人都被驚動了,紛紛起牀看怎麼一回事?
這裡是怡香樓,有很多在這裡過夜的恩客,見到怡香樓發生怪事,害怕惹禍上身,紛紛逃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蘇鈺披著外袍走出來,見到花漁秧和玄卿都沒事,大大鬆了一口氣。
“木子清,你可以出來了!”玄卿清冷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慍怒,他冷冷地擡眸,怒視著屋頂那抹同親散發著寒氣的身影。
“哈哈!玄卿啊,雖然你的法術被封住了,但是反應不錯,沒有被砸死!”站在屋頂的木子清放聲狂笑,笑聲猖獗。
“師傅!”花漁秧一驚,原來她的房間塌是木子清所爲,他太可惡了,她忍不住扯著嗓子衝他嚷,“木子清,你是不是想砸死我啊?”
“徒兒啊,爲師只不過是想測試一下你的反應能力,看一下平時學的東西有沒有學上,誰知道你反應能力那麼慢,只會驚呼大叫,太讓爲師失望,丟光我的臉了。”木子清收起剛纔的狂笑,微微牽起一抹冷笑,語氣中盡是嘲諷之意。
“你!”花漁秧差點被他氣得要吐血了,這個混蛋剛剛說什麼啊,說她反應遲鈍,如果不是玄卿在場,估計她早被砸成肉餅了,虧他說得出口。
平時他不按理出牌,她無所謂,但是拿她的性命當兒戲,她就不能接受了!她叉著腰,眸子裡面的兩道目光如兩把火燃燒著。
“我纔是對你太失望了,太失望了……我們現在解除師約,你剛纔差點害死我了,我以後不叫你師傅了,我不要你這種師傅的!太可怕了。”花漁秧怒不可遏,樣子猶如一個罵街的潑婦。
木子清一怔,不吭聲,任由花漁秧罵,剛纔他氣瘋了,哪裡想到這個問題?萬一她死了?自己好過嗎……
嘴角微微牽起一抹嘲笑,銀白色的月光把那抹笑意映襯特別清晰,很刺眼。
“漁秧,對不起。”這句話他說得很低很低,聲音低沉而隱忍,但是卻清晰在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面,玄卿一震,據他對木子清的瞭解,這個人就算是做錯了也不會輕易低頭的,爲了名利出盡各種手段,現在他居然說……對不起!!
花漁秧
更是不得其解,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啊?娥眉微微蹙起,平時這個一向強勢自信的男人說這句話後,她內心的氣頓時消了一半。
嗖的一聲,他們來不及說些什麼,屋頂那抹身影在夜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在空氣中只留下一抹殘影!
“這傢伙可能是精神錯亂了。”花漁秧收起內心的雜想,沒事就行了,她也不想再在這件事情糾纏下去,這傢伙說得對,她的反應不快,如果今天不是玄卿在場,她早一命嗚呼了,她應該要好好練功,補補自己這方面的不足之處。
玄卿站在原地不動,緊緊抿起薄脣,黑髮無風自起,衣袍翻滾,花漁秧可能不懂,但是他懂,懂木子清對花漁秧有意思……
木子清爲什麼會轟炸掉他們在的房間,還不是因這妒忌,看來,他這個娘子的爛桃花真多啊……
“以後少跟他來往!”今天晚上發生這種事情,他也是很煩燥的,想著想,驀地對花漁秧吼了一聲,今天晚上他也是回來監視木子清的,他通過幻圖看到木子清越來越過分了,時不時會看著他娘子發呆,眸子裡面的柔情越來越濃,知道他該回來了,今天晚上木子清的行爲認實了他的想法。
木子清對花漁秧越來越暖昧了……
他可不想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自己的娘子跟別人跑了也不知道。
“爲什麼?”花漁秧一聽到玄卿莫名奇妙吼她,心裡有些委屈,明知故問。
“他對你心存不軌!你是豬!”玄卿真想撞頭,這個女人真是豬腦袋,明眼的人都知道木子清喜歡她,這個笨女人腦殘嗎?
“呃?你別這樣說,哪有這回事?”花漁秧當然知道,但是她否認,因爲玄卿這個男人太小氣了,萬一被他抓住把柄,以後還用活嗎?她不是傻瓜!
“總之,以後再見到你跟他在一起!別怪我生氣!”玄卿說話中帶著濃濃警告,俊美無儔的臉上明顯帶著怒意。
“好吧!”花漁秧悄悄吐了吐舌頭,反正剛纔她跟木子清解除了師約,她現在是自由身,可以不去木子清那裡練功,那她就安心練她的幻術就可以了。
她一早就想擺脫那種非人的練功了!因爲她最近也發現木子清老是拖延她回去休息的時間,每天都要很晚纔會讓她回去,男女共處一室,還是不太好,畢竟她是有夫之婦。
“記住了!”玄卿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一下她的頭,花漁秧被他敲痛了,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夠了吧!”白眼橫翻,小嘴撅起,她平時不是一直假裝不知道嗎?
等等,她心裡又有疑問了,這個男人好象啥知道一樣,難道他真有千里眼嗎?身子一震,天啊……以後要小心一些才行,這種上萬老妖誰知道他有什麼本事啊?
嘖嘖!幸好自己沒有做錯事,不然被他天天嘮叨著。
暗暗鬆了一口氣!
“聽到了嗎?”玄卿停頓住腳步,再次不放心問道,那雙深邃的眸光閃爍不定,帶著淡淡的慍怒。
“遵命,相公大人!”花漁秧無奈點點頭,幸慶自己沒有行動給他帶綠帽子的想法,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看著花漁秧那雙骨碌碌的眼睛,玄卿一把把花漁秧拉進他的懷裡,花漁秧一個不猝,重重跌進他的厚實的懷抱裡面。
花漁秧驀地擡眸,對上那雙深似海的眸子,只見對方那雙眸子猶如一片汪洋大海,她愈發看不懂了。
“相公,我們今天晚上沒地睡了,房間都被砸了,怎麼辦?”花漁秧突然冒出這句話出來。
……
玄卿果真逗留了兩三天就走了,縱使心裡有萬般不捨,也得離開。
花漁秧只得每天數著手指頭,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面。
說得奇怪的是,每當木子清來找她的時候,玄卿就會適時出現。
她才知道那傢伙原來是回來監視木子清的,爲了可以讓玄卿安心尋找寶物,她對木子清冷麪對待。
她才知道,原來玄卿身在異地,她的一舉一動,他依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相公果然有千里眼。
離靈空學院考覈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花漁秧每天都努力練功。
這天,蘇鈺回來了,給她帶回一個特大消息,魔族選美了!她立即精神一震,來勁了,最近每天悶在家裡,都快要發黴了。
聽到這個消息,腦海裡面隨即出現一個念頭,魔族選美,一定很精彩吧!
一向以醜爲美的魔族!那個冠軍一定很強悍!一想到這裡了,她噗哧一聲笑了。
“哈哈……我們也要去湊一下熱鬧了,錯過了多可惜啊。”花漁秧不再練功,決定出去散散心,找找項目,最近口袋空空的,錢越來越少了,她正尋思著去賺些錢用用。
魔族選美!晉級了也有會獎賞吧,好,她也去選美試試看!
心動不如行動!立即帶著蘇鈺出去了,衝去魔族選美的報名處,他們趕到的時候,那裡己經是人山人海了,把通道都阻塞得泄水不通。
花漁秧在衆多魔族女子中,她一眼發現了幻境頭目的七十姬妾,她們也來參加選美了。
花漁秧竊笑,她們是有點資本參加選美!
她正想躲開她們的,誰知道其中一位姬妾眼尖,發現了花漁秧,大嚷一聲:“姐妹們,你看,是花漁秧,她也來選美了。”
隨即幾十道如狼似虎的目光向她射了過來,花漁秧想躲也躲不了,七十二夫人一把她抓住了,興奮地嚷道:“花姐,你也來了啊!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們可想你了,天天想找你,但是就是找不到你。”
“是嗎?”花漁秧抹了一把冷汗,乾乾地笑著,她們找她幹嘛,不會是又想著方法來折磨她吧,上次的事情她可是一次就夠了。
“是啊,我們也找你啊!”衆姬妾把她包圍得嚴嚴密密的,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口水差點都要把她給
淹沒了。
“呵呵……”花漁秧感覺自己就是一條落網的魚,這七十二位姬妾就是一張羅網,現在己經把她網住了。
“花姐,我們一起選美吧!”七十二姬妾拉著花漁秧報名了。
“不,我不是來選美的,我是來這裡看看的……”說實話花漁秧真的只是想來這裡看看熱鬧而己,想是想選美,但是衝著那一大筆獎賞來的,她現在不是缺錢花嗎?興許她能選上也說不定呢?這種想法只限於沒有這煩人的七十二姬妾的情況下,誰知道她會在這裡碰上這七十二姬妾,她們硬硬拉著她去選美,沒有半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她只能與那些魔族女子一起等待評委的評審了,過不過都無所謂,反正能不能選上也是一個大問題,運氣好被選中了,當然是最好不過,不能選中她也無所謂。
七十二夫人能入選那是肯定的,她們的容貌在魔族算是美了!看著這七十二姬妾一個個揚眉吐氣拿著審覈結果走出來,說不出來的春風得意。
她們非常享受衆人投過來的妒忌羨慕的目光!
花漁秧用餘光不斷觀察著這些過來選美的魔族的女子,腦海裡面漸漸形成一個想法。
她正在尋思,選美審官大人冰冷無情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打斷了。
“花漁秧!”
“到!”她隨口應了一聲,就象以前在學校時的,老師點名時,條件反射做出反應,頓時,魔族的女子都看著她咯咯笑。
“哈哈……這是誰啊?”她們上上下下打量著花漁秧的身材外表,低聲討論著。
看到是花漁秧是異族女子也可以參加魔族的選美,一道道異樣的目光向花漁秧射過來。
“笑什麼笑啊?這可是我們的花姐,誰笑她,本夫人就揍誰去!”七十二姬妾見到有人笑花漁秧,立即挺身而出,扯著大嗓門護著她。
“這裡是選美大會重地,請你們安靜!安靜!不許喧譁吵鬧。”現場騷動不己,審官眉頭一皺,不悅,不得不出來維護秩序。
大家才安靜了下來。
花漁秧走上前,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審評大人就直接把她淘汰掉了。
理由是:但是她的樣貌在蒼靈族不太美,在以醜爲美的魔族又顯得不夠醜,所以被選美大會踢出局。
被踢出大會,她沒有半點遺憾,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在這裡肯定不吃香的,她也沒有指望通過選美比賽得到獎賞。
站在臺上象猴子一樣供人欣賞,她纔不願意咧。她尋思著剛纔的想法要不要實現?興許這是一條門路呢?
“花姐,花姐,你要去哪裡啊?”她剛剛想擡腳走的,又被一衆姬妾包圍住了。
“花姐,幫我做衣服吧,我參加選美比賽要穿美美的衣服,我要把評委們驚豔得爆棚。”
“花姐,給我化妝吧,我想取勝!你化的妝太好看了。”
……
花漁秧越聽,眼睛越亮,嘴角越揚越起,腦海裡面那個想法最終形成了,最後她哈哈大笑一聲,拍拍手,道:“好的,我會一一滿足你們,但是你們要付銀子的哦。”
衆姬妾聽到最後一句話,笑得花枝亂顫,她還以爲是什麼大問題呢?她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太好了,你們同意就好了。”花漁秧雙眼亮晶晶的,笑容異常明媚。
跟誰都可以過不去,就是不能跟錢過不去!
衆姬妾興高采烈道:“太好了!花姐,在銀子方面你不用擔心的,我們只要在選美大會上得名次就行了,之前年年我們過來選美,都沒有得過冠軍,我們可是頭目大人的夫們耶,可不能老丟了夫君的臉,我們也是爲了夫君爭光啊,所以花姐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衆姬妾一個個拍著胸膛做保證,叫她不用擔心銀子,還找人立紙爲證,事成後她們會付花漁秧一大筆僱金。
“行!”花漁秧眉開眼笑,眼睛都笑彎了,精光暴漲,不趁這次機會好好賺一筆怎麼對得起自己啊?腦子己經開始啪哩噼啦地打起精細算盤。
化妝一次收多少錢?做一次髮型又要收多少錢?做一次衣服又收多少錢……
算算,錢真不少啊!
她越想越興奮,似乎己經看到銀子嘩啦啦掉進她的口袋了……
她真想大聲狂笑三聲,老天爺真是好爺爺,人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樹!
舉目一看,正在選美大會等待的魔族女子不說有幾百,也有上千,她們哪個不想在比賽中取勝,爲了取勝,想盡方法引吸別人的眼球。
只要她做的衣服新穎,化的妝漂亮,做的髮型適合她們每一個人的臉型,讓她們滿意,不愁銀子不來!
她在選美大會門口弄了一個檔位,掛了一個招牌,美容,化妝,做髮型,做衣服,還有美容顧問等。
她的花氏美容檔位就這樣開張了。
不用發傳單宣傳了,那七十二個姬妾就是最好的宣傳,這七十二姬妾早己經把她的檔口圍得嚴嚴密密的,爭先恐後要花漁秧給她們化妝,做衣服……其他魔族的女子因爲好奇,在那裡觀看。
旁觀者看到走出來的第一個姬妾,眼睛一亮,很多人掩嘴發出一陣驚呼,真是巧手啊!本來長得不怎麼樣的女子在化了妝之後,簡直變了一個人似,光彩照人。
“好漂亮啊!”現場一片驚呼聲,消息不徑而走,花氏美容檔立即成爲這次選美大會的熱點。
花漁秧化的妝當然不是化美妝,而是化醜妝,這裡不是越醜越美嗎?她在現代參加過萬聖節,她給她們化的妝只要是那種效果就行了。
她充分地利用了樹葉,牛角,面具,稻草……這些都是不值錢的,但是給她們一裝飾上去了,統統都值錢了。
化一個妝收十兩銀子,做一個髮型收二十兩子,做一件衣服三十兩銀子,全套服務優惠價五十兩銀子,她做出來的髮型、衣服、妝容絕不會重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