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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困惑地皺起眉,一臉無辜:“娘子,我是小王爺桑元,你想去哪裡?”
“這裡是王府?小王爺的齊王府?”花漁秧不信,“你騙鬼呢!”
要知道,在出嫁之前她從慶嬤嬤那裡就搞到了將近百萬的銀票做嫁妝,小王爺會窮成這樣?連牀新被子都沒有?
桑元鬱悶了,鳳眼耷拉下來,委委屈屈地垂下頭,指尖對指尖:“娘子是嫌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不要不認我!”
花漁秧瞇起眼:“你真是桑元?”
“真是。”桑元微微挑起鳳眸小心翼翼地看她。
好吧,以他這副傻樣子來看,八成是桑元錯不了。真可憐,看起來這麼美這麼聰明一個人偏偏是個傻子,他單純得恐怕被人騙了都不知道,說不定王府裡的東西都是被人騙走的。
嗯,一定是這樣。花漁秧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霎時對面前傻王爺的厭惡變成了強烈保護欲。
花漁秧想通了,矮身在牀邊坐下,手一伸:“老老實實交代,有多少存款,多少房屋地產,還有多少古董玉器?統統交出來,從今天起我替你保管!”
桑元不解地瞪大了漂亮的眼睛,被花漁秧理直氣壯一瞪,立刻把手伸進衣服裡翻找。
餓極了的花漁秧隨手捏起一旁案臺上放著的乾果,一邊嗑一邊督促桑元動作快一點。
這個乾果也奇怪,明明只有瓜子大小,卻長得像人蔘。
“難道是變異品種?不過還是蠻好吃的。”花漁秧想,看在這麼好吃的份兒上,就不計較它長得不好看了。
味道不錯,再來一顆。
“快點,銀票放哪裡你
自己都不記得了嗎?”
“嗯嗯,就要找到了!娘子莫急!”桑元點頭如搗蒜,一縷墨發垂到鬢前,更襯得紅衣豔醴。他慌慌忙忙翻找衣服,一著急,乾脆把外套脫了下來抖擻。
花漁秧嗑乾果磕得起勁兒,一邊還在心裡感嘆:面前帥哥就是養眼,就是有點傻,要是不傻收了做夫君也不錯!
“找到沒有?”她不耐煩了。
一顆乾果下肚,吐皮。花漁秧擡頭,桑元脫了外衣脫中衣。
又一顆乾果下肚,吐皮,再擡頭,桑元脫了中衣脫裡衣。
又一顆……
……
花漁秧自認爲枯瘦的爪子在盤子裡摸啊摸,咦,沒有了?
“啊啊啊,誰準備的乾果,只放這麼幾顆?”
再看已經脫得只剩貼身小衣的桑元,蜜色的胸膛緊緻健碩。他苦惱地垂著頭在一堆衣服裡翻找,斜眉微皺,顯出俊秀眉尖一點暗紅紋路。
“找到了!”
花漁秧吸吸口水,暫時把注意力從這人完美的身材上轉移開。
只見桑元修長的手指從一堆衣服裡像捏珍寶一樣捏出兩張皺巴巴的布帛。
他擡起頭魅惑一笑,討喜道:“娘子,給你……”
“這是什麼?”花漁秧好奇地抖抖布帛,上面印的彎彎曲曲的蚯蚓似的東西是哪國文字?
桑元笑得開心:“咱們家地契!”
花漁秧只覺得頭頂上天雷陣陣,轟地她有點耳鳴。她滿腦子只剩下一句話:
咱們家地契,咱們家地契……地契……
“誰跟你一家!我要的銀票呢?珠寶呢?”她惱怒地揚揚布帛,“還
有,地契這種東西你竟然隨身放著!”
桑元委屈了,又小媳婦似的低著頭手指對手指:“府裡只剩下這個了,我怕其他娘子拿走換錢,這才放在身上……”
“什麼叫只有這個?”花漁秧大驚,眨眨眼,“不對!你剛纔說什麼?你還有其他娘子?你娶過親了?原來本姑娘還是個妾?”
“第……第十三房……”桑元偷偷看她,聲音越來越小,小如蚊子哼哼。
“還是第十三個妾!”花漁秧瞬間抓狂暴走。
不,這不是重點,她抱頭沉思,重點是,她現在還餓著呢。她要珍珠蹄髈,要碳烤全羊,要……嗯,這個世界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東西,其他的也行,只要能填飽肚子!
不過……他有嗎?
花漁秧怨恨加鄙夷地斜眼看桑元。
桑元小心翼翼地和她對視,支支吾吾道:“其實,其實有一個是正妃,所以……所以娘子你不是第十三房,是第十二房……妾室……”
“啊--!”花漁秧抓狂,她後悔了,她要退貨!不,她要退婚!
“啊啊啊!”同樣驚愕的聲音同時響起。
花漁秧怒:“你啊什麼,本姑娘面前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你,你竟然吃完了!”桑元大驚,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撲向花漁秧身邊盛乾果的小碟子。
花漁秧氣得牙癢癢,盤算著是不是該在桑元身上咬一口:“怎麼了?不就是一碟乾果嗎?還小氣吧啦地放那麼少!你知不知道本姑娘爲了嫁給你硬是把一個月的婚禮準備時間壓縮到三天,你知不知道本姑娘這三天裡什麼都沒吃就吃了三根黃瓜,你知不知道本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