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年金隆魚也是公司的員工,而現在居然發現是被冤枉的,加上主管可能想上任之前燒把火,所以才有了公司派專車,讓我們親自去迎接一下的任務。
不過也很奇怪,李茂其昨天才認罪,今天居然有查清楚,要放人了?這速度,簡直是讓人震驚。
羅修不是說他今天會跟進一下案子的嗎,怎么沒動靜了?
但這些也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雯婷說我們只要把金隆魚接回去,然后歡慶一番就行了。
半路上的時候,我接到了羅修的電話。
羅修問我,“唐琳!你現在是不是在去監獄的路上?”
“對啊,怎么了?!”
“我覺得李茂其并不是兇手,但是現在案件被上面強壓下去,有些事情不能細說,反正你一定要千萬小心!”羅修正說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然后我也沒聽清他說些什么,就掛了。
不是李茂其?那會是誰!
不是他的話,他為什么要承擔罪名?!
“誰的電話啊,怎么了?”雯婷問我。
我說沒什么,一個當警察的朋友說,李茂其可能不是兇手。
“不應該吧,不是兇手的話,為什么他要認罪,沒必要啊。”雯婷笑了笑,說道。
我也覺得這里面有蹊蹺,但又說不上來。
但我也覺得李茂其同樣很可恨,明明有女朋友了,當初居然還和其他女人曖昧。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男朋友的出軌簡直是不可饒恕。再說了,馬曉靜都主動向他求婚,他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拒絕了,這讓人家多下不來臺。
不管怎么說,馬曉靜的死,就算不是他殺的,他都有很大的責任。
哼,進去待幾年,好好反省反省也不錯。
“不過說起來,當初勾搭李茂其的那個女人也很可惡,如果不是他,也就不會變成這樣,小三,真是個可恨的女人!你說對吧,雯婷!”
我恨恨的說道。
雯婷愣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呵呵,小三確實是可惡的,或許誰是小三也不一定呢~”
“你這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問她,難道她還能懷疑馬曉靜是小三?不應該吧。
“沒什么,呵呵,快到了。”雯婷說道。
我聽的出來,她是在敷衍我,因為距離監獄還要半個小時。
到了監獄外面,我們等了一小會,沒多久,大鐵門就拉開一個小門,一名消瘦的青年男人走了出來。
“請問你是金……”
“隆魚,這!”
我正要詢問的時候,雯婷直接招了招手。
金隆魚徑直走了過來,看都沒看我一眼,把行李遞給我。
我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
“拿著啊!”
金隆魚不悅的瞥了我一眼。
嘿,把姑娘我當你下人呢。
我別過頭去,懶得理他。雯婷急忙提過去行李,笑著說道:“隆魚,這是咱們公司的新成員,唐琳,和我一起來接你的。唐琳,他和你開個玩笑,別介意哈。”
“呵呵。不介意。”
我敷衍的笑了下,直接坐回車上。
“還知道來接我,不錯,想不到這幾年你混的可以了,居然能把我撈出去……”
“我哪有那能量,是琳琳無意間發現了李茂其的陰謀,你才有機會出來,你要是想謝啊,還是謝她吧。”
“是嗎?”
金隆魚透過車窗看了我一眼,眼神頗為耐人尋味,“那真的是謝謝你了……”
對視的一眼,我感覺眼睛竟然有股刺痛感。他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
我急忙挪過視線,也沒聽到他們倆在外面說什么。不過看起來,似乎雯婷對他似乎有些不耐煩,而金隆魚的言行舉止就跟個流氓一樣。他們倆什么關系?
最后的時候,他們倆擁抱了一下。
我看到金隆魚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么,雯婷的臉色變了,眼神里帶著……驚恐?沒錯,就是驚恐和害怕。
我正看著,突然,金隆魚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眸一片死灰,猶如死人眼。
我急忙低下頭,沒有再看下去。
沒過多久,雯婷就回到車上,說開車,回去吧。
我頓了一下,“金隆魚還沒上來呢?”
“不用了,他不坐車。”
我呆滯了一秒鐘,搞什么,來接人,結果空手而歸。
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金隆魚我就有種直覺上的厭惡,好像他身上有股很讓我不喜歡的氣息。
就在這時,金隆魚敲了敲窗戶玻璃。
我搖下窗戶,金隆魚灰白色的瞳孔盯著我看,嘴角帶著詭異笑容,“不要急,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的。”
他這簡單的一句話,我聽著心里一顫,渾身麻冷。
“行了,金隆魚。”
雯婷瞪了他一眼,但我卻看到他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雯婷讓開車,司機也調轉車頭,沿著來時的路返回。
總感覺兩個人都怪異的很,似乎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這些事情。
“怎么了,琳琳?”雯婷問我。
我說沒什么。
她誤以為我是覺得沒帶上金隆魚,回去主管會怪罪,她說,“放心吧,回去主管都不會提這件事,因為他根本就沒想讓我們接回去他。”
“怎么會,那他為什么……”
“走個過場而已,我們出來純粹就是形式。”雯婷不屑說道。
雯婷告訴我,金隆魚畢竟進去待過,身上有了污點,這樣的人,公司恨不得他離得遠遠的。讓我們來接,只是走個過場,其實是做給公司其他同事看的,為了提高一下凝聚力什么的。金隆魚也懂,所以根本就沒坐車。
“他這么一做,其他人就會想,嘿,公司真的是太人性化了,腦部一番,巴拉巴拉的,然后工作就會更加賣力有勁什么的。”雯婷很是不屑,“這樣的手段老套,但仍然還是有效。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
我:“……”
她這是在說我是傻子嗎?
“那啥,琳琳,我不是說你哈。你才剛出社會,有很多不懂很正常,慢慢的就好了。”雯婷也意識到話里拉了地圖炮,急忙給我解釋著。
我笑了笑,說沒什么。
果不其然,回到公司了,主管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問都沒問金隆魚的事。
雯婷聳了聳肩,給我打了個眼神,眼神赫然在說,你看吧,我沒說錯吧。
過坐下沒多久,羅修又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一趟女廁所。
我問他做什么,他說過去就知道了。
等我去到女廁時,看到他就堂而皇之的站在女廁。
“你在這做什么?”我問他。
“辦案!難道你看不到嗎!”羅修依然是一副冰山模樣。
我:“……你就是這么辦案的?”
一個大男人就這么站在女廁所,門都不關,要是被看到了,還不被當成流氓給抓起來。
我這么說的時候,羅修卻說道:“關上門,才會被人當成流氓吧。”
我想了一下,好吧,你贏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叫我來這到底做什么?”
羅修拉著我,指著中間的廁所坑位,說道:“當年的監控視頻已經丟失了,但是我問過他們,當年馬曉靜就是死在這個坑位,被人從背后勒住脖子,窒息,然后用尖銳物品砸破腦袋,手段極其殘忍……”
“你準備把當年的案情發現給我講述一遍嗎,說重點!”
“你說還是我說,聽著就好!”
對于我的打斷,羅修極其不悅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繼續說道:“但我重新翻看過當年的實踐報告和照片,我在她的脖子上發現了爭權勒痕,從后面到前,勒痕加深,也就是說力氣加大……”
我突然靈光一閃,“你是說她其實一開始是被人從前面勒住脖子的!”
“不錯!”
羅修贊賞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也就是說,有人是從廁所門進來,而她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而有誰才能讓她沒有防備的打開廁所門,而且允許對方靠近自己呢!”
我想到了一個人,李茂其啊。
如果是李茂其的話,那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開門的。
這一點,似乎更加證實了李茂其的嫌疑。
但羅修卻搖了搖頭。
“不,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