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汐去了所有念愛可能去的地方,連沈梓霖那裡她都沒有放過。可是卻連影子也沒有。
從過山車上下來,念愛才想起來,他偷跑出來,忘了告訴媽媽。
他小臉一耷拉,吐了吐舌頭,說:“浩叔叔,你接我出來,我們忘了告訴媽媽了,她現(xiàn)在一定著急了。”
姜正浩也一下子想了起來,拍了自己腦袋一下,“你媽媽現(xiàn)在不一定在哪發(fā)飆呢!”
念愛裝作可憐狀,縮成一團,“她要是揍我,你要護駕!”
“護駕?”姜正浩並沒有聽懂這是什麼意思。
念愛解釋說:“就是保護我。”
姜正浩會意的點了點頭。
念愛又調(diào)皮的說:“你不能點頭,要說喳!”
姜正浩把念愛送回了家,瀟汐正在原地打轉(zhuǎn),手心滲出了汗,凌菲雨一言不發(fā)的抽著煙。
見念愛回來,他板著臉,沒一點往日的和藹:“你去哪了?”
念愛被嚇著了,他站在門口動也不敢動,試圖求助媽媽,卻發(fā)現(xiàn)媽媽的臉色更嚇人。
“我?guī)Ш⒆映鋈ネ妫浉嬖V你們了。”姜正浩果真夠義氣,站出來替念愛求情。
念愛眨巴著大眼睛,不敢吱聲。
蘇姬也幫忙解圍:“孩子既然已經(jīng)安全回來了就好,你看他身上都是汗,我先帶他去
洗個澡。”說著,向念愛擠眉弄眼的使著眼色。念愛機靈的跟在蘇姬後面,頭也不敢擡。
凌菲雨沉悶的說:“今晚都留下來吃晚飯吧,我去安排廚房做。”說罷,起身。
姜正浩看瀟汐還是一副憂慮的表情,道歉道:“對不起!”
這個男人也會說對不起?也會這麼認真的說對不起?瀟汐怔了怔,說:“下次帶念愛玩的話,請姜先生告訴我一聲。”
張迪不明白,爲什麼凌菲雨都已經(jīng)知道姜正浩是他的情敵了,還要留他一起吃晚飯。他尾隨凌菲雨出去,“凌哥,爲什麼留姜正浩吃晚飯!你不是都知道,他對瀟汐……”
凌菲雨釋然的笑著:“姜正浩和沈梓霖不一樣,當年沈梓霖如果真的愛瀟汐,怎麼會讓她帶著未出生的孩子一個人走了。而姜正浩不一樣,如果瀟汐願意,他會給她幸福。”
張迪明白,凌菲雨對瀟汐已然變成了守望。只要她能幸福,他就算只是旁觀,也能感覺快樂。
凌菲雨始終無法忘記瀟汐質(zhì)問自己的樣子,霍然剛出事,她就鄭重其事的問過自己,霍然的死是不是與他有關。他否認了,毫不遲疑面不改色的否認了。那神情是那麼的坦蕩蕩,似乎,霍然的死真的與他無關。而當舒鬱又一次提起的時候,那天記者見面會過後,瀟汐又問過他。而他依然如故!瀟汐無時無刻不再懼
怕,那懼怕一直陪她生活了這麼多年,而當看到凌菲雨那麼肯定的神情,她至少輕鬆了很多,至少,不會讓她看到她最不願見的東西。她寧可相信凌菲雨說的每一句話,有時,越美的語言,越是謊言。
姜正浩並沒有拒絕凌菲雨的晚宴招待,並且他還在凌菲雨的家裡,和念愛大的一片火熱。念愛取出他和姜正浩在過山車時照的照片給蘇姬看,一副及其佩服的樣子,嘟嘴指著姜正浩說:“他纔來中國沒多久,居然知道遊樂園裡過山車上哪個位置有攝像頭,你看他照的時候,還在擺pose。”念愛特意把照片中的他遮了住,因爲那個時候,他的表情扭曲的有些滑稽。
姜正浩是個徹徹底底的多面人,和念愛在一起的他又活脫是一個孩子。到現(xiàn)在,瀟汐依然說不好,他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
凌菲雨對姜正浩並不敵對,也熱情有度,看上去像是久別重逢的故友。兩個人都並不以瀟汐爲話題,偶爾他談談中國,他談談韓國。甚至扯到了兩國的精神文明。兩個男人都心知肚明,他們都在爲一個女人上心。所以他們並不會爲誰爲那個女人付出多一點,而矯情。當愛情中裝滿奉獻的時候,那麼會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呵護,都堆給他們心上的姑娘。他們之間沒有爭奪,也或許是他們都知道,也許他們沒有勝利者,勝利者是那個依然在瀟汐周圍的霍然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