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喂狗了吧……”賀蘭依冷漠。
楚歌聽說賀蘭依和齊王和離站在原地熱淚盈眶啊,激動的渾身微微的顫抖,原地木訥了良久,一步上前,抱住賀蘭依:“依兒,你終于!!離!開!了!那!個!大!惡!魔!”
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楚歌簡直就是咬牙切齒啊,雖然氣啊恨啊,但是總算賀蘭依現在是一個自由人。
那么他還等什么?
是他重新回到眾人面前的時候了,他要以奕王的身份娶她!!!
“會長,你這樣很丟人的……”木頭提醒道。
緩緩的抬起頭,楚歌怨念的看了一眼木頭,眼中噙著陰險:“你居然敢說本會長丟人,這個月的月錢沒有了,可惡!”
木頭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楚歌無情的哼唧了一聲。
“對了……你和齊王和離了準備去哪里呢?咦,如煙扶著的那個死人是誰啊,難道他也是你的行禮?”楚歌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如煙肩頭扛著那個虎背熊腰的人。
如煙身板小,扛著身材大自己兩倍的七尺男兒,有些不穩當。木頭覺得賀蘭依實在太狠心了,居然要一個身板這么小的女孩扛著這么個牛高馬大的人,上前想要幫手,卻被如煙幽寒的目光給嚇得縮了回去。
仔細看了一會,楚歌拊掌一嘆:“咦,這不是凌帝那死小子嗎?怎么會在王府里?”
“此事說來話長,這些東西還有這個死人,我準備運回相國府去。有些事,我們上了馬車再說。”
楚歌點點頭,一揮手,手下人就七手八腳的幫賀蘭依把東西放上騾車,又將凌帝隨便往一個箱子上丟,用拇指粗的麻繩和箱子綁在一塊。可憐的凌帝綁在貨車的箱子上,貨車一路跟賀蘭依和楚歌的馬車,火紅的秀發順著風亂飄,嬰兒般酣睡的側臉,受著路人的指指點點。
幸好凌帝這時候睡的正香,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不公平待遇。
在馬車里,賀蘭依將齊王為了宇文珂和親和自己和離的事情和楚歌提了提,楚歌對齊王就更加不待見了。一個勁兒的罵齊王是個混蛋混球,哪有讓自己懷孕的妻子去和親的呢?
賀蘭依聳了聳肩,從前她巴不得要離開齊王,現在終于脫離魔掌了,她還要謝謝齊王的放手。
在相國府下車,賀蘭依敲開了相國府大門,守門的家丁一進門通報,手里還拿著賀蘭依的和離書,全都炸開了鍋一樣的混亂了。
相國府四小姐……她、她被王爺休了,而且還身懷皇嗣回府!
就連在王府中和秦王商討漕運之事的賀蘭貴寅也被驚動了,談判桌上的賀蘭貴寅敲了敲桌子,一臉的煩惱和苦相。
身子有些豐腴肥碩的秦王陷在肥肉中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這八哥怎么就和王妃和離了呢。這眼看,被譽為京城第一笑話的事情——藍郡主和康王的大婚就要近了。
齊王府怎么就發生這樣的事?
上次賀蘭依大鬧青樓的時候,他還幫著對付柳夏夜呢,沒想到和柳夏夜湊成一對的不是賀蘭依,而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十一妹。
賀蘭貴寅起身,拱拳賠笑:“小女回府,老朽要出門迎接,對王爺有什么怠慢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不礙,聽說她把鹽道整件的大案子般的妥妥帖帖的,讓皇上龍心大悅呢。父皇很少這么喜歡哪一個大臣的子女,這個賀蘭四小姐,本王一定要見見!”秦王說著話,滿臉橫肉的臉上揚起了一絲笑容。雖然不能說從這個胖子臉上能看出什么清風明月,但是有著很淡然的氣息。
如果瘦下來,也許是個美男子。
賀蘭貴寅不爽的看了一眼秦王,死胖子,還不走!給你臉了,你還真的賴在這里。
漕運運絲緞的價格,他給商會一個很合理的價格。可是現在秦王也參和進來,也想分一杯羹,還想白占自己的便宜,用他的貨船,替秦王載十箱煙絲。
該死的。
他有錢自己不會賺啊,要便宜秦王這個守財奴。要是秦王賺的錢都是給自己花也就算了,他準備的錢,是給齊王做后盾的。
這一點賀蘭貴寅是堅決不能忍的,他難道要給錢齊王,讓齊王和他支持的奕王做對嗎?
哼唧了一聲,賀蘭貴寅不悅的拂了流云袖走向相府門口,他老人家從來就不給別人做嫁衣裳,尤其是齊王黨的那批人。
秦王淡然起身,跟在賀蘭貴寅身后。
相府的人照賀蘭依的吩咐將一箱箱行李都往府內搬去,府里來了三房和四房,還有那個被二房咬出事的五房。
自從五房的丑事被二房咬出來之后,三房被寵幸的次數越來越多,女兒賀蘭儀又要許給了京城中的大戶慕容世家,慕容家世代的郡王,身份可是了不得。三房自己個兒攀了高枝兒,心氣兒自然就水漲船高,加之從來就沒瞧得起賀蘭依這個病癆子過。
上次賀蘭依大搖大擺的回府,她還以為這個病癆子回來報仇了呢,沒想到只把五房和二房拉下水了。那時候她可是堂堂齊王妃,還有老爺撐腰,誰敢惹她。
可這會子,賀蘭依居然被齊王爺趕了回來。
三房瞅了一眼賀蘭依帶回來的行李,不自覺的就不悅道:“喲,四姑娘和王爺和離被休回來了,怎么還這么大張旗鼓的往里搬東西。瞧瞧這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慢說二姑娘了,就算府里的婆姨的東西都加起來也沒這么多。看來王爺待四姑娘還是不薄的,臨走前還給了四姑娘不少好東西。”
一見三房挑事,五房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馬上低下頭。她雖然不是王妃了,可是依舊是個不好惹的主,皇上不是還封了她做郡主了?
五房心里頭想著是看看三房這個奪寵的女人到底能好到幾時,她雖然不知道賀蘭依是個厲害角色,但是存著一絲僥幸,想看賀蘭依和三房斗一斗。
不管兩方是誰倒霉,她都是作壁上觀,好的很。
這時候賀蘭傾的媽四房,忍不住開口了:“四姑娘在王府受了委屈了,姐姐就不要在這里冷言冷語了。我們畢竟都是四姑娘的娘家人,這世上哪有娘家人不幫娘家人的理兒啊?”
“你少廢話,別以為你的女兒攀上了公主就了不起了!她和寧王的婚事是永遠不可能的,就因為她有你這個洗腳婢的娘親。”三房的話即刻薄又難聽,聽的就想讓人扇一耳瓜子。
四房冷笑:“洗腳婢怎么了?我有今日的地位都是自己努力而來的,總比某些名媛望族出身的,還要腆著臉非要下嫁到慕容家,這京城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慕容公子心中只有四姑娘,他肯娶你那個不中用女兒,還不是仗著和四姑娘有幾分相似?”
“你……你少欺人太甚,你生的三姑娘差點被回去清白,我看寧王還要不要這樣的女人。”三房被逼急了。
四房咬著唇不答話,心里都要氣的要殺人,都是那個該死的二房生出二丫頭那個不要臉的女兒,居然串通外人還自己家的妹妹。也不怕傳了出去,把整個相國府的名聲弄壞。
淡掃了一眼這些姨娘,三姨娘鼻孔朝天驕傲自負,四姨娘看似幫自己的,不過是看在她帶賀蘭傾出府的好處,五姨娘不過是個看熱鬧的主兒,不管誰遭殃,她都會暗自竊喜一番。
賀蘭依嘴角微微一撇,她們之間平日里愛斗什么就斗什么,怎么扯上自己了?轉念又想到自己小時候可沒少受她們欺負,她們這怕是欺負習慣了,現在她搬回來,又有了慣性思維,還覺得她好欺負。
定了定神,賀蘭依心中冷笑了,她已不當初的賀蘭依了。既然要在王府中生存,就該和府里這些婆子姨娘見招拆招,宅斗什么的,難道會比王府中的勾心斗角更難嗎?到時候,丫的給點顏色瞧瞧,誰還敢再招惹她?
“這里全都是書和一些匠人造的兵器,難道這些東西各位姨娘也敢興趣嗎?”賀蘭依揮手讓相府的下人開了一只箱子,箱子里果真全是一些關于央國風土人情的書籍,還有一些圣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