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盛江沒想到李晨燦竟然會據理力爭,這令他本來就不太舒暢的心更堵了。
“你覺得你還是小孩子么?還要我來教你?許多事情,我想我點到為止就可以了吧。”
李晨燦毫不向讓的跟左盛江對峙:“董事長,我不能理解你的點到為止,我這么說吧,除非天塌下來,否則我是不會放棄比賽的。我希望董事長了解一個事實,那就是,在我進入公司之前,在我開發《幻武冒險島》之前,我已經在玩《金庸世界》了。在我進入公司的時候,在勞務合同上,我也沒有看從此不可以再玩其它公司的游戲這一個條款。”
李晨燦的口才當然是不錯的,但是左盛江不是來找他講道理的,他只是看他不順眼,這個家伙竟然敢在一邊跟自己的女兒曖昧,一邊卻又有女朋友了,這不是對感情完全沒有責任的浪蕩子么?
“李總監,你好大的口氣。我希望你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了,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左盛江這么說當然是有點過了。
富人就是這樣的,很多事情都在努力地學著低調,但是當有人不知好歹的拂逆了他的時候,他的好脾氣和好品格就化作浮云了,仗勢欺人的話語就很自然的流露了出來。
李晨燦雖然很生氣,但是當他感覺到自己的氣氛的時候卻突然反省了。
“董事長,我只是向你表達一下我的決心罷了。如果董事長覺得我會玩物喪志,那就大可不必有這個擔心了。因為我會克制自己地。又或者。董事長覺得我玩《金庸世界》有給對手做廣告的嫌疑,那我就偷偷摸摸的玩好了。”李晨燦臉上一改嚴肅的表情,換上一副嘻哈的樣子。因為他轉念一想,這個事情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為什么要順著左盛江的思路把事情給越搞越沉重呢?
左盛江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跟李晨燦鬧翻,以至于自己都差點下不了臺。所以在李晨燦改變了態度之后,他的臉色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不過他的語氣卻一點都沒有松懈:“作為一個團隊地領導者,確實要犧牲許多的,甚至包括寶貴地自由。希望你能了解這一點。好了,你好自為之吧。去吧。”
李晨燦真的不明白左盛江叫自己來干嘛地,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批評自己不該玩競爭對手的游戲么?他覺得絕對不是。左盛江那嚴肅的表情后面還有難以掩飾的疲憊。
其實左盛江過問了這件事情之后,就會順勢問起他個人感情上面的事情來。但是李晨燦態度那么強硬,讓他有一種非常無奈的疏離感,于是他后面地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左盛江一直在心里將李晨燦當成是準女婿的,可是經過這一次針鋒相對的交鋒,他明白了,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也許,Cherry那邊也是一廂情愿。這個發現令他無奈,即使他權勢通天,卻也不能逼一個人去愛他的女兒。
而且他并不想因為私人的原因跟李晨燦把關系鬧得太僵了,這不符合他做人地原則,因此他想過一陣子再說。把這些麻煩事推給時間去解決了。
李晨燦告辭了左盛江,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傻,剛才自己為什么要那么認真呢?答應不就是了么?虛與委蛇一下又有什么關系?他畢竟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犯得著那么針鋒相對么?
想到這里,李晨燦在自己的頭上狠狠的拍了一掌,暗罵自己是個腦袋瓜兒不靈光地傻蛋。
三天后,百萬美金P海選開始報名。
李晨燦和亂喜滋滋的報了名,然后電腦很快就給他們排出了第一場的比賽的比賽時間。
兩天后的上午10點,李晨燦會在副本擂臺打一仗。而亂的比賽時間是11點,兩人報名的時間才差了幾秒鐘而已,比賽時間竟然就隔了一個小時,可見報名的玩家人數之多。
李晨燦現在已經滿級,雖然人殺得不夠多,還沒有獲得魔神的頭銜,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他全身上下都是神器,神器類武器都有三樣,如果他再有抱怨,那老天爺一定會降下九天神雷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給擊斃的。
亂看了李晨燦的比賽時間,就問他:“李晨燦同學,10點鐘可是你的上課時間哦,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準備逃課呢?”
李晨燦還真的是有些犯愁,左盛江剛剛跟他為了這個事情鬧得不歡而散,要是以前,他還可以請點假翹點課,可是目前……
想到這里,他愁眉苦臉地說:“老婆,最近風聲很緊啊。要不?”
李晨燦沖亂眨巴了幾下眼睛。
亂明白了:“是想讓我為了代勞么?”
“可以不?中午我請你吃飯。呵呵,反正現在小蓮很少回家吃飯。你一個人在家里也挺寂寞的。”
“混賬東西,難道我不幫你打比賽你就不請我吃飯了么?”亂罵道,語氣很嚴厲,表情很柔和。
李晨燦將亂摟在懷里:“老婆,別整我。我亟需安慰,因為最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亂瞥了他一眼:“什么預感,是不是看秋天到了,準備玩點傷感?”
“絕對不是玩傷感,我本來就很傷感,已經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境界升華到天涼好個秋了。”
亂笑了,慵懶地躺在他的懷里說:“傷感也沒什么啊,你不覺得生活太平淡了么?偶爾有些意外的事情讓我們兩個來同舟共濟,這樣以后我們也好有點故事講給小孩子聽嘛。”
李晨燦順勢摸了摸亂的小腹:“老婆,你肚子還沒有小BB啊?唉。我開始對自己地種子的活躍度產生懷疑了。”
亂大笑:“哈哈——臭小子,現在你真的想做爸爸么?我可是一點都沒做好準備的,所以呢……”
“所以什么?”李晨燦感覺亂的口吻很奇怪。
“所以我一直有做避孕措施的,呵呵,如果你因為這個事情而感到沮喪,那么我告訴你這個真相會不會讓你振奮一些呢?”
李晨燦瞪圓了眼睛,半天才說:“我要跟你說個故事。”
亂笑道:“什么故事?不黃的我不聽哦。”
李晨燦刮了刮她的小鼻梁,說:“你聽聽就知道了。這個故事是一件真人真事,我有個中學同學,有一天晚上他夢遺了。早上醒來之后捧著內褲哭了起來……”
亂擂了他一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還真的說這種沒水準的葷笑話啊?竟然還敢說是真人真事。小心我你!”
“你先聽我說完嘛。”李晨燦委屈地說,“嗯。且說我那同學哭了起來,他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那可真叫傷心,一邊哭還一邊吟了一首打油詩——清早起床洗內褲,多少子孫付東流,不是老爸不愛你,而是老媽不要你。”
亂略怔了怔。然后醒悟了過來,直笑得渾身顫抖起來。
而李晨燦則俯身在她地脖子上啄了一口:“你這個狠心的媽媽啊,竟然謀殺了我們那么多地兒子。”
亂笑夠了,這才說:“老公,你說的這個確實是真人真事么?”
“我發誓是真地,因為……”
“你就是那主人公?”亂突然靈光一閃。搶先叫了出來。
李晨燦哀嘆道:“老婆,果然是知夫莫如妻也。”
亂釋然:“老公,我服氣。如果我們讀同一所中學。你一定會是我最討厭的那一類。”
“憑什么?如果我們讀同一所中學,你一定是我性夢中的對象,就你這屁股,就你這峰巒,我鐵定為你精盡人亡在所不惜。”
“我討厭你們這些青春期的男同學,眼睛除了女同學的隱私部位,就不知道該往哪里擱了。告訴你,我以前喜歡的可不是你這樣的男生,我喜歡那種喜歡唱歌寫詩地男生。”
李晨燦做嘔吐狀:“老婆,你可真TM純啊……”
亂笑了笑:“是呵,現在想起來真的是純到有點蠢呢。不過呢,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的嘛,少女懷春的時候,自然是喜歡白馬王子型的了,豬八戒式的色狼怎么可能入我法眼呢?”
李晨燦拍了拍胸膛,快慰道:“萬幸萬幸啊,如果我以前遇到你,那一定是你最討厭地對象。因為我就是那只會用小半身思考問題的淫棍,看到女人就想推倒,就想上,比種馬還要種馬……當然,當我釋放了過剩的雄性激素之后,我還是會憧憬一下美妙地柏拉圖式的愛情的……”
兩人瞎扯了一陣,亂又問:“老公,你真的想讓我替你出戰啊,你可別小看海選哦。萬一我敗了怎么辦呢?”
李晨燦看了看自己的對手:“這玩家叫千與千尋,一看就是那種稚嫩的小P孩玩家,你難道從來不看金庸世界官網上的論壇么?你去看看那些好事者的排名,這家伙絕對不在前百名之內。我記得你好像還是排到第32位,后面還有人跟貼評論說,將亂排32名,還是看在她是無名指的老婆的份上……”
亂聽李晨燦又開始瞎掰,就啐了他一口:“呸,放你的驢子P,我大名鼎鼎的亂還要沾你的光才排到第32位?我倒要去看看那個好事者敢如此排名,我非請一百名槍手注冊一千個馬甲24小時不間斷的罵死他不可!”
李晨燦大樂:“太好了,老婆,我巴不得你去罵哦。這家伙竟然將我排在了阿雯和四少的后面,不就是我在七夕節敗了一次么?考量人要看綜合素質嘛,一點專業水準都沒有。”
亂笑彎了眼:“是嗎?既然我們有共同的需求,那我找人你出錢好了。100人,白班夜班輪換,月薪3千的話應該有人做吧。那么100人工資的支出就是30萬,當然,這還不包括上網費用……嗯,你出40萬搞一個月試一下吧。”
李晨燦捏了捏亂的鼻子:“老婆,40萬?花40萬去做這等無聊的事情?那我還不如拿這些錢跟老婆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去凱旋門跑馬,去金字塔探秘……”
“好啊,老公,那這40萬先存著,等這次P賽后我們就去丈量地球吧。”亂順勢說。
“老婆,好啊。這可是個非常不錯的計劃哦。不過P賽后估計還不行,得等到幻武冒險島公測之后才可以的。”李晨燦講到幻武冒險島的時候,眼中又流露出一絲擔憂來。
他那稍縱即逝的擔憂卻被亂捕捉到了,雖然沒問,但是亂在心里暗忖:“難道他的工作上出現狀況了么?哦,一定是了,要是以前的話,他一定會請假打比賽的,可是這次他沒有這么做,還說最近風聲很緊,看來Cherry的老爸一定是給他壓力了……是因為那次見到了我么?”
亂越想越混亂,現在找不到Cherry,一切都只能在猜測中,她可以為他分憂么?
目前她能夠做的,那就是替他打海選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