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芝麻點大的事兒。
”皇帝輕描淡寫地擺擺手。
“謝陛下。”西門月這才松了口氣,抱著酒壺站起來。
東聿衡好笑地瞄她一眼,“朕看你這酒壺倒是護得不錯。”臉都要撞上桌角了還一心護著那東西。
西門月臉染酡紅,細細說道:“這是陛下的御酒,奴婢說什么也不敢灑。”
東聿衡哈哈一笑,轉過臉對德妃道:“你養了個傻丫頭。”
德妃聽皇帝這話毫無斥責之意,心思復雜地強笑一聲。
西門月心兒還怦怦直跳,但她也沒忘了自己任務,上前一步意欲為皇帝倒酒,卻被他一手攔了,“不必倒了,朕喝得盡興,也該回宮了。”
皇帝命人撤了席,德妃緊張的拳頭在袖中握成了拳,她略為生硬地說道:“陛下既多飲了酒,便請在臣妾這兒歇下罷。”她停了一停,又說了一句,“臣妾,愿與月兒一同伺候您……”
德妃這樣保守端莊的女子說出這一句話來需要極大的勇氣,東聿衡是知道的,但他依舊沉默地笑了笑。
“陛下……”似是方才皇帝的出手相救讓西門有了勇氣,她也在一旁似哀求似撒嬌地地喚了一聲。
沈寧不在身邊,這些時日東聿衡有時也因想她而渾身疼痛,不是沒想過召后宮嬪妃,但不止因為對她的承諾,也更因自己竟不想擁別的女人入懷。面對西門月這樣年輕美貌的女娃兒,他覺著有些新鮮趣味,不過也僅此而已。
他一聲輕嘆。
德妃只聽這一聲嘆息,就羞愧欲死地捂了臉,竟是輕泣起來。
皇帝讓眾人退下,西門月想要下去安慰德妃也被他制止,擺手揮退。
殿內只剩皇帝與德妃二人,德妃不能停止哭泣,皇帝也沒有下去安慰于她。直至半晌,德妃終收斂情緒,一面以帕拭淚一邊哽咽地道:“陛下、恕罪,臣妾、失儀了……”
皇帝看她一眼,道:“往后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