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雅搖搖頭,“她不是?!彼晕辶鶄€人包括親兒口中聽聞了那件事,卻沒有一個說她有心為之,況且她被救回來時已奄奄一息……一個婦道人家,為何能有這般勇氣和作為?為何天家與皇兒都對她刮目相看?她忽然,想親自了解一番。
沈寧走在回宮的路上,卻在思忖一個問題。
有人暗地里給皇后和東明奕使絆子,為什么不連她也一并整了?她與東明奕被俘之事,怕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既然有本事放出流言,為什么對她只字不提?
沈寧正尋思著,琉璃上前關心詢問,沈寧想了一想,把事情與她說了,琉璃道:“這事兒奴婢也聽了些許,只是不敢多嘴?!?
沈寧有些稀奇,“你從哪兒聽說的?”
“奴婢是聽一些常往外頭跑的太監說的。”
沒想到她的消息還很靈通。沈寧輕笑著看了看她。
“娘娘,你是否要奴婢去探一探?”
沈寧想了想,“不必了,皇后娘娘會調查清楚的,咱們以不變應萬變罷?!?
“是……”
“以后要是有這些事兒,就勞煩你跟我說一聲。”
“是?!绷鹆Φ?。
“難為你了,琉璃?!鄙驅幙聪蛩瑳]想到她會這么快適應宮廷生活,并且還主動建立人脈了。她本來也是個大家閨秀,走到這一步怕是也吃了不少苦。
琉璃一愣,才低頭道:“娘娘,奴婢不難,奴婢伺候娘娘,覺著日子踏實?!痹诖淌犯娜兆?,簡直就如煉獄。刺史粗暴,大房殘忍,小妾奸詐,每日都要走在刀刃上才可活過一天。進了宮跟了這位貴妃娘娘,竟然連下跪的次數都比刺史府的少。若是沒有外人在場,春禧宮的大小奴才都是可以不跪單行禮便成了。
“唉,你跟著我好過也不好過?!鄙驅幈敢恍Γf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東聿衡心情甚好地回了春禧宮,沈寧已很懂自娛自樂地抬了兩張紫檀躺椅坐在殿院中納涼,她一見他回來,收了折扇便趿鞋跑來,興高采烈地對他見禮,“陛下回來了。”
皇帝本是唇角帶笑,見她穿著裹胸淺藍水綢裙子,外頭只披輕紗,連嫩肩兒也若隱若現,頓時不悅道:“就把你熱成這樣!”
沈寧早在穿時就被琉璃阻止過,自然知道他意下所指,涎著笑攬了他的胳膊,“哎,我把太監們都叫出去了。”
東聿衡聞言,揮手讓萬福等隨侍到殿后候著。
“別惱別惱,”沈寧仰頭眨眨眼,“我這樣穿不好看么?”
東聿衡再細看一眼,重重清了清嗓子,“方才在做什么?”
沈寧輕笑著捏捏他的手指,回答道:“今夜有些風,我出來納涼透透氣。”
東聿衡順眼望去,陪坐在一側的琉璃早已起身行了禮,見他看來又是一禮。
“你要不要休息一會,收收汗再去沐???”
東聿衡挑了挑眉,拉著她走向躺椅前,“看看咱們娘娘的逍遙日子?!彼娣靥闪讼氯?,“嗯,不錯?!?
琉璃見皇帝有興致,忙道:“陛下,奴婢再給您拿些瓜果點心來,您可是有甚想吃的?”
“隨便拿些來?!?
“今個兒的葡萄很甜,拿些來給咱們陛下嘗嘗。”沈寧笑著打開折扇,坐在另一張椅上為他扇風。
東聿衡側過頭,看她手里拿的扇子不由輕笑,“你怎么拿這把扇?”
“風大啊。”
“胡鬧?!遍L臂一伸,搶了她手中扇子自個兒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