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被囚禁起來,其他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那個膽小的宮女情兒,因爲(wèi)太過恐懼而小便失禁,鍾德全只得命人給她換了條褲子,這才提到眼前來審訊。誰知這小宮女雖然膽小,卻出乎意料的忠心,無論怎麼威逼利誘,死活也不肯說出那姦夫是誰。瑾妃雖然偷人,卻也知道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因此每次都會把人支得遠(yuǎn)遠(yuǎn)的,除了貼身宮女情兒以外,沒人知道那姦夫的真正身份。到頭來,鍾德全審遍了她宮裡的大小太監(jiān)宮女,卻只查得出瑾妃確實(shí)與人有染,至於那狗膽包天敢給皇帝戴綠帽子的人則始終查不出來。
聽了鍾德全的報告,光緒怒火中燒,“啪”的一聲將手裡的茶杯摔了個粉碎,猛然起身,怒道:“查就算把那些狗奴才都打死了,也要給朕查出那個姦夫來”
鍾德全還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皇帝,連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道:“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辦”然後趕緊退了出去。
邁出房門,他耳邊隱約傳來婉貞柔和的勸說聲,不禁抹了一把冷汗,對這位福晉又增添了幾分佩服——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始終如一陪在皇帝身邊,她的膽子不可謂不大啊
房裡,婉貞確實(shí)正在勸著光緒,膽子大嗎?其實(shí)未必只是她卻有著光緒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自己的篤定啊……
“皇上,事已至此,您生氣也是於事無補(bǔ)的,切莫因此而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啊”她努力勸說著,一邊心驚膽戰(zhàn)地觀察著光緒的臉色。他的大病纔剛好些,別又因此復(fù)發(fā)了纔好。
光緒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大口大口喘著氣,顯見是氣得不輕。看著他的臉色,婉貞急忙扶著他在炕上坐下,生怕一個不小心撅了過去可怎麼辦?
光緒此時卻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暇顧及身邊人的感受。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少時被慈禧挾持,成爲(wèi)她手下的傀儡,大了又被禁錮,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hù)不了,好不容易遇到婉貞,並在她和兄弟們的幫助下重奪政權(quán),卻又?jǐn)偵腺醯膰鴦荩诡^爛額。心愛的女人離他而去,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他有名有份的妻子卻又給他戴了綠帽子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一直懲罰他?
心,彷彿沉在深不見底的深淵,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他呆滯仿若雕像的神情嚇壞了婉貞,拼命搖動著他的身子,呼喚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他受打擊過度,就此自閉了心門麼?
他不知身邊人的焦慮,然而漸漸地,飄渺之中隱隱約約傳來一個聲音,“皇上”、“皇上”,一聲比一聲接近,一聲比一聲清晰。是誰?是誰在叫他?爲(wèi)何那個聲音如此熟悉,如此……令人眷戀?
近乎本能地,他想要找到那個聲音,想要接近那個說話的人,彷彿接近了他就能從這漆黑空曠的地方出去,他想要光、他想要溫暖、他想要……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皇上皇上你醒醒啊”聲音越來越強(qiáng)。
是了,是了啊他想起來了
那個他最愛的人兒,那個他用盡全部的生命去愛的人兒,歷經(jīng)磨難終於回到了自己身邊,他要的就是她啊
他的眼前忽然又看到了光亮,一個人影從模糊到清晰,美麗溫柔的小臉,腮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花,一雙明眸大眼在淚水的浸潤下閃閃發(fā)亮,那憂心焦慮的神情,是真心爲(wèi)他擔(dān)心著
原來……原來她就是他的光明,她就是他的溫暖他的……婉貞
猛地伸出手,緊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懷中,讓她的味道包圍著他,心中的深淵迅速消失,整個人似乎又有了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他很開心、很滿足。
不論何時、不論何地,她都陪在他的身邊啊
一滴男兒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皇上……”聲音戛然而止,懷中傳來的溼意,那是什麼?會是他的淚嗎?
心中頓時就像被利刃生生劃開了一道血淋林的大口,鮮血汩汩而出,痛徹心扉。她緊緊回抱住他,發(fā)現(xiàn)自己願意做任何事情,只要能稍微消減他的痛苦,分擔(dān)他的悲傷。
原來,原來她已經(jīng)愛他那樣深了啊或許,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她便已經(jīng)愛上了他,只是自己卻沒有發(fā)覺,反而仗著他對她的愛,深深傷害著他。因爲(wèi)篤定,因爲(wèi)知道他對她的愛足以包容她所做的一切,哪怕那會讓他痛不欲生
今天,她突然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曾做過怎樣的事,給他帶來過多大的傷害,其實(shí),從本質(zhì)上,她與瑾妃又有什麼不同?
淚如雨下,她抱緊了懷裡的男人,心痛如絞。
六爺,對不起,對不起她曾經(jīng)想過要爲(wèi)他守節(jié)的,可是如今,這個男人需要她,需要她的撫慰。她已經(jīng)欠了他太多,傷了他太深,她必須回報、必須償還這筆情債,用她自己
六爺,對不起,對不起若有來生,她必定做牛做馬,向他贖罪
可是現(xiàn)在……
她擡起他的頭,毫不遲疑,用最虔誠的心態(tài),獻(xiàn)上自己的紅脣。
“轟”的一聲,他的腦子裡似乎爆炸了。
她從未向他主動獻(xiàn)吻過,這遲來的溫存彷彿一枚炸彈,瞬間便將他的理智轟殺殆盡,只剩下內(nèi)心最深處的渴望,幾乎已經(jīng)烙印在靈魂中的嚮往,他……愛她他……要她
反客爲(wèi)主,他將她的頭重重壓下,飢渴的雙脣貪婪地索取著她的美好,想要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想要在她的每一個角落都刻下自己的痕跡,想要擁有全部的她,無論是身、還是心
雙雙滾落在炕蓆上,肢體交纏,卻比不上心靈交匯之萬一。他重重吮吸著她的脣,汲取著她的甜蜜,左手緊緊抱著她的腰,右手卻已經(jīng)撫上她胸前的柔軟,輕揉慢捏,直到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出掌心裡那尖尖的突起。
下身的熾熱緊緊抵住她的幽谷,狂熱的慾望叫囂著,渴望得到釋放。禁慾已久的身子禁不起半點(diǎn)挑逗,這樣的香豔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的刺激,他好想、好想狠狠地佔(zhàn)有她,佔(zhàn)有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靈魂,讓她在他的身下哭泣,吟哦出人生最動聽的聲音,永遠(yuǎn)、永遠(yuǎn)跟他成爲(wèi)一體
靈活的手指挑開胸前的鈕釦,玫紅色的肚兜下雪白細(xì)膩的肌膚一瞬間映入眼簾,他的雙眼立刻紅了,呼吸急促,彷彿一匹餓了許久的狼終於找到可口的美食。緊小的肚兜遮不住胸前的高聳,邊上露出來那兩堆雪峰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頂上高高的突起令他幾乎喪失了理智,近乎本能地,他隔著肚兜,一口包住了一邊的突起,手卻從另一邊的肚兜底下伸進(jìn)去,將她的渾圓一手掌握。
“啊……”同樣久曠的身子敏感到了極點(diǎn),輕輕的碰觸便足以帶來巨大的快感,她半瞇著眼,嘴脣半啓,令人熱血沸騰的呻吟聲充滿了誘惑,足以將人的理智燒成碎片
然而這一聲聽在他耳中,卻彷彿一道驚雷,反倒將他的理智喚醒了一點(diǎn)。他猛地停下了手,從她的胸前擡起頭來,眼,依舊通紅,喘息,依然急促,但卻再也沒有動作,灼熱的眼神艱難地從她的胸前緩緩掠過,那誘人的呻吟、雪白的肌膚、美麗的臉頰、迷離的雙眸。
驟然失去了他的撫慰,體內(nèi)熊熊燃燒的烈火卻一點(diǎn)都不見熄滅,她覺得自己快要被燒死了,心底彷彿有個大洞,需要有什麼來填滿。
再次發(fā)出一聲似乎要穿透靈魂的呻吟,她難受地動了動身子,渴望被撫摸,渴望被填滿
“貞兒……”他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靈智,嘶啞的聲音飽含著慾望,眼中卻流露著深情,用盡全身的力氣壓制住躁動的血液,他只希望她得到快樂,而不是因爲(wèi)某些原因而作出的犧牲。
“貞兒,你確定麼?你真的願意?”他低聲問著,自己也不知道心跳得有多快,一瞬間甚至屏住了呼吸,就像是等待被定刑的囚犯,在這剎那,他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裡
她微微睜大了眼睛,水眸中帶著淚,在迷離的眼神中注入情意,貝齒輕輕咬住下脣,露出嬌羞的神態(tài)。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副表情有多大威力,他的喉嚨突然溢出一絲呻吟,下身的灼熱更加堅硬如鐵、熱情似火。
她敏感地感覺到了,知道這個男人正爲(wèi)她情動,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低垂的眼簾遮住了一閃而逝的頑皮,她伸出手,輕柔但卻堅定地握住那灼熱的塵根。
“哦……”他發(fā)出一聲像是享受、又像是嘆息的吟哦,慾望如出閘的猛虎,再也無人可以阻攔。
她已經(jīng)用實(shí)際行動回答了不是?
站起身子,他一把抱起了她,快步走向牀榻。即使yu火中燒,他仍然記得,他們的第一次,不能在炕蓆這種地方草率完成,他,一定會給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