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求饒,讓黑子的刀放下,別放在他脖子旁邊,不然一個閃失,他的小命就玩完了,黑子沒讓,一直死死的用刀逼著他他開車。
桑塔納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開到了夏利車旁邊,坐在後排的那個混混一邊大聲的咆哮著讓我們停車,一邊用砍刀砍在車子上面,看得車子砰砰的響,很快,窗戶玻璃被砍刀了,砍出一個口子。
黑子緊張起來了,大聲咆哮著讓司機開快點,司機好像也豁出去了,把油門封得很大很大,車子發動機轟轟做響。
其實司機雖然開的夏利車,但是技術倒還有一些的,司機發狠後,速度一下子上來了,把那輛桑塔納甩在了後面,只是這夏利車穩定性很不好,慣性很大,我坐在車子上面,心裡一陣陣緊張,手死死的抓住前排座位,生怕夏利車出車禍。
桑塔納雖然被甩開了,但是死死的跟著,夏利車開出了龍華繁華地段,開始往偏僻路段開去,開過兩個路口後,突然前面幾輛車停在路中間,把出去的路堵死了,有幾輛車已經停了下來,要過去已經不可能了,司機只好把車減速,然後掉了個頭往回開,可一掉頭才發現,桑塔納還有另外一輛黑色小車把這條路也堵死了,停在路中間。
黑子趕緊讓司機停了車,然後我們兩個人打開車門,就往路邊逃跑,我們一下車,桑塔納和另外一輛車上面的人也都下車了,瘋狂的朝我們追過來。
這個地方是一個工業區,路邊是一排房子,我和黑子隨便衝進了一條巷子,衝進巷子的時候,我聽到追我們的人大喊別跑,再跑就開槍了之類的話,我們沒理會他們,在小巷中拼命逃串著,很快,我聽到一聲很響的槍聲,嚇得我腿都有些麻,他們還真有槍的。
衝過那條巷子,就是個市場,我和黑子在市場裡面瘋狂的逃串著,很快,追我們的人也衝到了市場裡面,好在我們又衝進了市場裡面的另外一條路。
這條路四通八達,到處都是路口,我和黑子左拐右拐,在經過一個有圍牆的小廠房的時候,黑子和我說:“天養,我們跳到這圍牆裡面去,不能再在外面跑了,他們有槍,而且他們人多,這個地方四通八達的,我們繼續這樣跑的話,肯定會被他們抓住的。”
“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了主意,當然黑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那個圍牆不高,我們很容易就爬上圍牆,跳進了裡面,我們跳的地方,正好是個垃圾堆,都是些工業垃圾,應該是生產衣服的廠房,垃圾堆都是一些碎布屑。我們一跳進圍牆,就坐在垃圾堆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氣。這小廠子應該在上班,外面沒有人,沒人看到我們跳進來了。
就在我們氣息差不多平穩的時候,突然聽到圍牆外面有對話聲,從他們的對話可以判斷,他們是追我們的人,有人看到了我們跳進圍牆裡面,他們打算繞過圍牆,從大門進去找我們。
聽到腳步聲遠去,我和黑子趕緊又從圍牆裡面爬牆,翻了出去,一翻出去,就趕緊繼續逃串,在巷子裡面穿梭,穿來穿去,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那個市場,我們便打算跑到大路上面去,看看能不能攔輛車子走,可剛剛跑到大路上,就看到了一堆在路邊,藍蝴蝶也在那裡面。
那堆人一看到我們兩個,就朝我們追了過來,黑子的體力已經支持不住了,我體力雖然能堅持住,但是我總不能一個人逃跑,沒辦法,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突然,黑子不知道因爲實在沒力氣了,還是因爲沒注意,沒絆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過去把黑子扶起來的時候,黑子的額頭已經摔破了,血往外冒,已經把他的臉給染紅了。
我剛剛把黑子扶起來,追兵就追了上來,一下子把我們兩個人團團圍住了。
藍蝴蝶的人很多人都帶了傢伙,我和黑子身上都沒有武器,只有我身上有一把匕首,我拿出匕首,對那些人胡亂揮舞著,不讓他們靠近。那些人可能都有些怕我,因爲我之前和他們有過一次交手,我表現的比較猛,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都用傢伙指著我,不敢衝上來。
他們的人很多,把我們結結實實的圍住了,我手裡只有匕首,要想衝破人羣,打開一個缺口,不太可能,但是我又不甘心就這麼被他們抓了,如果被他們抓了,我和黑子肯定會很慘。
就在我們對峙著的時候,突然傳來藍蝴蝶那有些帶白話口音的普通話:“讓開,讓我來。”
隨著藍蝴蝶的話音剛落,圍著我們的人就讓開了一條小路,我似乎看到了希望,沒管那麼多,反正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逃跑的話,還可能有點希望。
我啊的大叫一聲,揮舞著匕首朝那個小口子衝了過去,就在這時候,突然藍蝴蝶拿出一把槍,用槍口指著我大聲說:“跑啊,再跑就打死你這撲街,看看是你跑的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沒辦法,在藍蝴蝶的淫威下,我停了下來,低頭認輸了。幾個人很快就衝了上來,把我的匕首搶了,搶完我的匕首藍蝴蝶就走了上來,一邊擡腳在我身上踢一邊罵:“叼米老母,我還以爲你能起飛了,在龍華得罪老孃的人,還沒幾個能逃得掉的。把他們兩綁起來,押回去。”
藍蝴蝶的話音剛落,一個混混就拿出一卷透明膠布,把我的手反到背後,然後用膠布當成繩子一樣,纏住我的手腕。
“蝴蝶姐,這個事情是我的事情,是我得罪你的,不關我朋友事,你把我朋友放了吧,我跟你走。”看著轉過身要走的藍蝴蝶,我趕緊大聲說道。
“哎喲,小子挺講義氣的嘛,古代有個刑罰,叫做株連九族知道不,你朋友是被你連累的,要怪只能怪你。”藍蝴蝶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我回過頭看著滿臉是血的黑子手也被反扣到背後,正在粘膠布,心裡很不是滋味,再次大聲對著藍蝴蝶的背影說:“蝴蝶姐,你讓我怎麼樣都可以,你放了我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