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讓進就不進啊,我們來了多少人,他們來了多少人?”我得先把情況搞清楚,現在齙牙被他們扣住了,軍師沒了,我只得靠我自己了。
“他們的人具體多少我們不知道,應該至少有一百個吧,我們的遊戲廳裡面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只來了四十多個人,長臉和九生他們兩個帶隊的手機打不通,可能還在睡覺吧,你放心,我在這裡繼續打電話,打通了,讓他們把他們的所有人都帶過來。”阿豹很快把情況說了出來。
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底,這和小縣城裡面的小打小鬧不同,我們幾十個人,對方一百多個人,隨便鬧起來,後果就會很嚴重,最好的處理方法是,我們不能丟臉,而且,最好是不要打架。
“你們在門外看著吧,等下如果我們會打架的話,我會選擇離門口最近的地方打,一聽到聲音不對勁,你們就衝進來,和我們一起走。”我小聲的交代阿豹,我知道這次我們很可能會打架,都已經鬧到這步了。
“行,一聽到響動我就會衝進去的。”阿豹摸了摸腰裡藏著的傢伙說道。
我轉過身,帶著剛子,猴子,還有罐頭往門口走去,遊戲廳裡面或站或坐的擠著很多人,在我旁邊走著的剛子小聲說:“天養哥,你現在混大了啊,這麼大的場面,屌啊,太屌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很快走到了門口,站在門口的一個高大的混混擋住了我進去的路,說你他媽誰,這裡今天不營業,到別地方輸錢去,我用力推了這混混一把,大聲喝道:“滾開,大頭在哪?”
“艸你媽的。”高大的混混舉起手想來打我,被不遠處的一個混混兩步跑過來,拉住了他,然後小聲對他說了幾句話,高大的混混臉色陡然一變,趕緊說:“你在這等下,我去叫大頭哥出來。”說完就轉過身,往裡面走去。
我們幾個人走進了遊戲廳,在門口的一個被砸得稀碎的遊戲廳旁邊坐了下來,在這麼多人的兇狠眼神的注視下,猴子和罐頭似乎有些緊張,只有剛子一點都不怕,傻傻的問我這遊戲廳是不是我開的,外面那些叫我天養哥的人是不是我新帶的小弟之類的話,憨傻是最高的幽默藝術,剛子的話讓我一直想發笑,緊張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舒緩。
很快,大頭從遊戲廳裡面那個辦公的小房間裡面走出來,一看到我,大頭好像廚師看到一條待宰的魚一樣,呲著牙笑著說:“你他孃的到底還是來了啊,我還以爲你躲到外地去不敢露面了呢,來得好,來,進來我們先談談。”
我站了起來,一邊往大頭那裡走,一邊也笑著說:“你他孃的身體不錯嘛,我以爲你這會應該在醫院養喉嚨呢,沒想到你他孃的掙扎著還是出來活動了,不會是剛從醫院出來的吧。”
大頭被我囧得臉色有些尷尬,揚了揚戴著個頂戒(一種武器,打架的時候戴在中指上面,殺傷力很強)的手說:“死到臨頭還油嘴滑舌的,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剛子和罐頭和猴子都跟了上來,跟著我往辦公室走,大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笑著說:“你們忠義會還是小鬼當家啊,都是小孩子啊?讓他們幾個回家玩泥巴去吧,不能讓他們進來,只有你一個人能進。”
大頭一說完,他的幾個人就衝了過來,拉住了他們三個人,他們三個人都不服氣,掙扎了一下,剛子還動起了手,但是對方人多,圍著剛子打了起來,剛子突然就抽出了刀,往對方的人砍過去,對方的人很快就散開了,也抽出傢伙,和剛子對峙著,這時候大頭大聲喊著說:“都他媽把傢伙收起來,要動手等下有機會,等我們把事情先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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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這時候就動手,引起大規模戰爭對我們也不利,便讓剛子把刀收了起來,我再一個人往辦公室走去。
我走到大頭身邊的時候,大頭很警惕的保持我一段距離,等我進了房間後,再一把把房間門關上了。
齙牙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邊抽菸,安然無恙,另外還有幾個人蹲在牆角,鼻青臉腫的,還有一個人頭被打爆了,用一塊毛巾堵著頭,滿臉是血的。我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都用求救似的眼神看著我,便指著他們對大頭說:“這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們這店裡的打工仔唄,我們砸遊戲機,他們還很囂張的說什麼這是忠義會的場子你們誰敢動之類的什麼什麼的,聽著我不舒服,就給了他們點顏色看看。”大頭在一個辦公桌後面的轉椅上坐了下來。
“讓他們先出去,這事情不關他們的事情,頭都打爆了,讓他們先去包紮一下。”我拎起一張塑料椅子,在大頭對面坐了下來。
大頭手一揮,把那幾個人先放走了,然後呲著牙笑著對我說:“話我就不和你多說了,我們血幫在市裡什麼地位,什麼實力,你應該也清楚,不是吹牛的說,我們血幫滅你們應該沒多大問題,以前耗哥帶忠義會的時候,和我們一個元老瓶蓋哥的關係不錯,可能還有點餘地,現在耗哥走了,就沒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現在你把我們血幫的人砍了,如果你能給我們一個能說得過去的說法,然後再給我跪歉,我也許會考慮考慮,放過你們。”
“是那個飯店不給保護費的,不給保護費,我們當然要去收,還有,是你們的人先要來砍我的,我他媽的不還手,被砍的就是我,不管是在道義上還是在道規上,我們都沒有錯,憑什麼給你說法?讓我跪歉,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我弄死,然後把我的屍體弄跪,否則,沒門。”我悠閒的用手指敲擊著辦公桌緩慢而有力的說道。
“挺屌的嘛,哼,還沒門,居然你沒有談判的意思,那你來幹嘛來了?”大頭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