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把婷婷一推,張開嘴巴,把嘴巴里面叼著的半截煙用舌頭捲到了嘴巴里面,又很快把嘴巴張開,用力一吐,把還在燃燒著的菸頭吐到了罐頭身上,罐頭趕緊用手拍衣服,把菸頭弄掉了。
我趕緊也站起來,往罐頭那裡走過去,準備隨時動手。這時候婷婷和小麗都衝到了峰哥和罐頭身邊,用身子擋著他們,讓他們算了,不要鬧。
跟著峰哥的幾個幾個混混很快把婷婷和小麗拉開了。峰哥擺著身子,像螃蟹一樣走到罐頭身邊,低下頭,說艸你媽的,看樣子你還挺有量的嘛,來,用啤酒瓶砸我,來,往我腦袋上面砸。
峰哥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爆響,罐頭舉著啤酒瓶砸在了峰哥的腦袋上面,罐頭撩起手中剩下的半截啤酒瓶要往峰哥大腿上面捅過去,峰哥卻靈巧的往後一退,峰哥沒有捅到,轉而舉起半截瓶子朝峰哥砸了過去,砸在了峰哥身上彈在地面上噹噹的響。
跟著峰哥的那幾個混混一下子朝罐頭衝了過來,我大喊一聲艸你媽,一個邊腿踹在衝在最前面的一個矮個子的胸部,把矮個子踹倒在地上,而罐頭也舉起了一張凳子,朝衝過來的峰哥砸了過去,雖然砸在了峰哥身上,但是峰哥依然還是衝了過來,我趕緊又是一個邊腿,邊在了峰哥的膝蓋彎的位置,峰哥像祭拜一樣,跪著摔倒在了地上。
後面跟著的兩個混混沒有再衝過來了,而是去不遠的地方拿凳子。
峰哥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罐頭說艸他媽的,弄死他們,去拿傢伙,說完幾個人一下子朝飯店門口衝了出去。
站在一邊的婷婷和小麗焦急的重複著說你們快跑,你們快跑啊。
罐頭和我都沒有理會婷婷,不約而同的朝那幾個人追出了門口,一出門口,就看到那幾個人正在停在飯店門口的一輛桑塔納的後備箱處,後備箱蓋打開了,那幾個人正從後備箱裡面拿出亮閃閃的傢伙。拿的都是有七八十釐米的大砍,那種砍刀一般都是自制的,亮閃閃的,看上去就非常有威懾感。
他們幾個拿出大砍就朝我們衝了過來,一邊衝一邊大聲嚎叫著殺啊,殺啊,殺死你他孃的,他們的嚎叫聲和他們的大砍刀一樣,也非常有氣勢,我剛剛兩腳放倒兩個,都打得興奮起來了,可現在這陣勢,又讓我猶豫了,我看了看罐頭。
罐頭張開著嘴巴,一副驚訝的樣子,愣了愣,然後大聲說跑啊,快跑,說完就朝旁邊的巷子那裡跑了過去,我趕緊也跟了上去。
我和罐頭死命的在巷子裡面跑著,一邊跑一邊回頭看,這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巷子裡面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地面的情況。我承認我心中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讓我跑得更加快了,也忘記了累,忘記了呼吸困難。小巷裡面偶爾能碰到一兩個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們,給我們讓路。
那幾個傢伙開始還能一直跟著我們,一直在我們身後嚎叫著,不過,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轉過了幾個巷子後,就沒再看見他們了,不過我們的奔跑還沒有停下來,一直到一戶有狗的人家串出來兩條對著我們狂吠的土狗的時候,我們才慢了下來,變成了走路。
走到土狗不再追我們的時候,我和罐頭才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
喘了好一陣氣,我們才慢慢舒緩下來,天就要黑了,在黯淡中,我和罐頭對視了一眼,罐頭忽然噗的一聲笑了,我也笑了起來,罐頭笑著說雖然我們當了逃兵,但是我們還是贏了,打贏了,爽啊。沒想到你小子一下子變這麼猛了,厲害啊。
我們兩就這麼坐著,聊了一會,然後又抽了根菸,才站起來,胡亂的走著,走了幾條巷子,終於走回到了馬路上。
在大馬路上走了一會,我們兩個人一致決定,要回小麗他們的理髮店看看情況,便坐了輛黃包車,直奔小麗的理髮店。
小麗的理髮店已經關門了,而我們剛剛打架的那個飯店,好像也很平靜,沒什麼事,看來,小麗和婷婷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了,我有些失落,看來晚上小麗和婷婷,又要被那些混混泡走了。
罐頭似乎發現了我的失落,說要帶我去溜冰場玩,溜冰場裡面很多女孩子,很好泡妞的,一般喜歡溜冰,喜歡打遊戲機,喜歡玩的女孩子都比較開房,都很好上手,拉著手,一起溜,拉著拉著,就熟了,就可以帶出來,吃個夜宵,灌點酒,事情就成了。
聽罐頭說得這麼誘惑,不過我真心不想去,便說要回學校,可罐頭不讓,非要帶我去溜冰場玩,我那時候心性還不穩,經不起誘惑,不懂得拒絕,罐頭稍微一說,又同意了。
黃包車調了個頭,來到這個縣城的電影院,這個電影院其實是個娛樂場,可以看電影,可以溜冰,可以打遊戲機,可以打檯球,那個地方是美女最多的地方,也是混混雲集的地方,經常打架,不過那個地方真正意義上來說,還是下沙幫的地方,因爲那是下沙幫的老大---鼻屎開的,那些混混們一般都不敢得罪下沙幫,在裡面發生糾紛了,一般都是到電影院外面解決,很少在裡面打架的,即使在裡面打架,也不敢破壞裡面的東西。
很快到了電影院,罐頭帶著我往裡面走去,穿過打檯球的地方的時候,很多人和罐頭打招呼,罐頭說九龍會的據點現在也改在了這裡,以後我如果出了什麼事,要叫人,就到這裡來找他。
我們穿過打檯球的地方,走進了溜冰場。這個溜冰場很大,放著很響的音樂,開著像迪吧一樣的燈光,很多人在裡面汗淋淋的滑著,美女確實也很多。
罐頭問了我鞋號,拿了雙溜冰鞋給我,讓我換上,就在我換鞋的時候,突然看到狐貍穿著溜冰鞋,從場子的入口處滑了出來。
我趕緊低下頭,裝著繫鞋帶,等我的餘光看到狐貍溜過去後,我果斷的重新換上了我的鞋子,把溜冰鞋往正在換鞋的罐頭旁邊一放,說罐頭我還是不溜了,我要回去了,說完就站起身,也不管罐頭再說什麼了,毅然決然的走出溜冰場,走出電影院,打個黃包車,回到了寢室。
一回到寢室,蠟狗就告訴給了我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我們學校的混子和職高的混子幹起來了。我心裡一沉,馬上就聯想到了可能會是吳玲的原因,便問蠟狗怎麼回事,蠟狗馬上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