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嘴用兇橫的魚眼瞪了大頭一眼說:“你又跑到這裡給我惹事來了,你以爲你不得了啊,要開打是不是,是不是要開戰(zhàn),你他媽的前天還和你說這段時間給老子小心點,這段時間反黑嚴打,抓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啊,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啊。”
大嘴一邊絮絮叨叨的大聲說著,一邊走到正倉惶站了起來的大頭身邊,擡起腳,朝大頭的屁股上面踹了過去,大頭像個小孩子一樣,摸著被踹的屁股,低著頭,委屈的說:“他們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我當然不能被別人騎在頭上拉屎了。”
大嘴又是一腳踹到了大頭屁股上面,這一腳用的力氣很大,直接把大頭踹得摔趴在了地上,然後氣急敗壞的說:“給老子死回去,艸你媽的,以後再他媽出來亂搞,老子弄死你。”
大頭很沒面子的爬了起來,鬱悶而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再死死的盯著齙牙,我看到齙牙嘴角撇了一下,一副勝利的得意的樣子,我猜想可能是齙牙悄悄的從中做了什麼手腳,把這個大嘴弄過來了,他們血幫的人也真是奇葩,一個大頭,一個大嘴,都很有特點,這個大頭的頭像個籃球一樣,這個大嘴的嘴巴很大,上下嘴脣像兩根小型香腸一樣,看上去有些噁心。
大嘴看到大頭還看著我們,這下爆發(fā)了,第三次朝大頭踹了過去,把大頭踹倒後又一邊在大頭背上踩著一邊大聲罵:“艸你媽,老子叫你走你沒聽到啊,艸你媽,艸你媽,艸你媽。”
大頭手下的七八個人全部一臉緊張的站在旁邊看著,也不敢說話,大嘴出手真的太狠了,打自己人像打別人一樣,大頭被猛踩了幾下,嘴角流出了血,但是大頭一聲不吭的忍著,一直到大嘴踹完後,氣喘吁吁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大頭才慢慢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門邊打開門走出去了。
“全部給老子走,全部滾回去。”大嘴威武的揮了一下手,對房間裡面的大頭手下的人大聲說道,說完自己也走出了房間,到外面喊著讓那些人走。
對方的人很快就哄亂了起來,跟著大嘴走,齙牙走到我旁邊,小聲的說了聲:“大嘴和耗哥的關(guān)係一直不錯,不過都是地下關(guān)係,其實很多大幫派關(guān)係都很複雜的,我們在每個幫派都有些自己人,這個大嘴是血幫三當家,就是老三,說話管用,呵呵。”
“是不是你讓他過來的?”我小聲問道。
“呵呵,我們心裡明白就行,如果今天沒有他,我們的處境會很尷尬,我也是沒辦法,弄出大事來,就不好收場了,現(xiàn)在確實是在嚴打掃黑,天養(yǎng)哥不會怪我沒和你打招呼就叫他來了吧。”齙牙也小聲說道。
“當然不會,以後很多事情,你還得教教我怎麼做,我一個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啊,呵呵。”我小聲的說完就往門口走,罐頭猴子他們已經(jīng)走進房間了。
“走吧,沒什麼事了,我們回去吧。”我一手箍著剛子,一手攬著猴子的腰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們出去後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後援部隊也已經(jīng)來了,擠滿了遊戲廳,遊戲廳還沒站完,還有些人已經(jīng)延伸到外面去了,外面也擠滿了我們的人。
“都回去幹自己的事情吧,沒事了。”我大聲揮著手說道,我一說完,阿豹就從齙牙那裡拿了一疊人民幣,發(fā)放給那些人,一個人三百塊錢。
我和齙牙還有阿豹打招呼的時候,阿豹裂開嘴笑著說:“天養(yǎng)哥,我怕我們?nèi)耸植粔颍R時從別的地方調(diào)了些人過來衝場面,每人三百,呵呵。”
我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和剛子他們很快走了。
我本來想帶剛子罐頭他們回耗哥別墅吃飯的,讓阿姨多做些好菜,但是怕等下中午的時候莎莎會回來,怕莎莎說些什麼,畢竟那裡不是我家裡,便帶他們?nèi)チ耸醒e比較有名的一個海鮮飯店,點了一桌子的菜,請他們吃豪華午餐,那個時候其實我的錢太多了,耗哥在他家我住那個房間裡面,留了半抽屜的錢,我沒數(shù),最少有二三十萬吧,耗哥也是走後才讓齙牙和我說的,說那裡面的錢隨便用,除了這些錢外,齙牙還和我說從耗哥走後開始,我們忠義會所有的運營收入,裡面屬於耗哥的那一部分,都會分一半給我,這就意味著我每個月最少都能增加二三十萬的收入。
其實那時候忠義會真的很賺錢,裡面最賺錢的是賭場和遊戲廳,遊戲廳都是些賭博機,進賬可官,幫會的收入除了分給兄弟們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要打點關(guān)係,這麼說吧,比如一個遊戲廳,或者一個賭場一個月可以收入一百萬的話,最少要花五十萬去打點關(guān)係,做這些生意就是這樣,沒辦法。齙牙還說忠義會最近在弄一個很大的煤礦,差不多就要投資正式運營了,煤礦到時候所有的兄弟都能湊錢去投,都能按照投資比例拿股份,而耗哥先期已經(jīng)投了三百多萬了,到時候煤礦運營起來了,收入會非常巨大。
海鮮雖然貴,但是真的不好吃,也許是不對我們的胃口吧,菜一上,猴子就囔著說來兩箱啤酒,服務(wù)員說喝海鮮不能喝啤酒,猴子感覺很沒面子,說我們吃海鮮就喜歡喝啤酒,服務(wù)員沒辦法,只好給我們上了一箱啤酒,吃海鮮喝啤酒好像很容易醉,我喝了兩三瓶就暈乎乎的了,大家也都差不多,後來猴子出主意說我們喝完酒去泰和路(我們市裡有名的紅燈區(qū))逛一下,罐頭表示贊成,剛子低著頭不說話,我表示反對,我覺得找雞很不好意思,便找藉口說去那裡打雞的人一般都是民工之類的人,那些雞都很髒,猴子和罐頭不同意,說是兄弟的話,就一起去玩一玩,剛子一聽猴子這麼說,當場也同意了去玩一玩,猴子就笑剛子是不是處男,剛子說不是,早就不是了,我們都很驚訝,我們一直都以爲剛子是呢,後來一問,原來剛子以爲自己用手解決過了,就不是處男了,其實他還是。
他們?nèi)齻€兒女興致這麼高,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加上酒勁一上頭,馬上就買了單,和他們一起去了泰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