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兩頭惡狼尚在拼斗之時。幾個黑色球狀石頭趁著夜色從通道入口出滾了出來,從表面看這幾個黑色石球與平常石頭無多大區別。但這幾個石球仿佛自己有意識一般,專向狼多的地方滾。倒有幾頭體型偏小的狼,眼見滾來個黑色石球,玩心大起,還不停的用爪子去撥弄那石球。玩的不亦樂乎。
吳雷眼見那幾顆他自制的‘空氣爆彈’滾入狼群,心中再無顧忌。倒是閑下心來看那兩頭惡狼的獨斗。在吳雷看來雖然那黑毛狼略顯碩壯,但那灰白毛狼更顯狡猾兇殘,相斗之下,多半灰白毛狼會取得勝利。
果然不錯,雖然那黑毛狼個頭較大力量較足,但老是一味的蠻沖蠻撞,毫不收力。而這灰白毛狼不時的左右跳閃,每次攻擊都是瞅準那黑毛狼向前撲擊時露出的后背空擋。不多久,那兩頭惡狼的戰斗終于接近尾聲,以那灰白毛狼的勝利告終,而那黑毛狼則是瘸著腿,夾著尾巴在一聲聲哀嚎中沒入狼群。
正當那灰白毛狼戰勝對手,正準備仰天長嘯之時,一道銀色‘浪潮’夾雜著青色影子浩浩蕩蕩的卷向那灰白毛狼,那灰白毛狼原與黑毛狼鏖戰一陣,雖勝,可自身也受了點傷。面對這急速襲來的銀白色‘浪潮’,當那灰白毛狼發現時,為時已晚。躲閃不及的灰白毛狼一聲短促慘嚎,下半身直接被攪成碎肉塊,血染當場。銀白色‘浪潮’逐漸平息,露出其中的青色身影,正是吳雷。周圍群狼正待撲向這突然出現的吳雷。吳雷卻猛的一腳蹬地回到那通道入口。
與此同時,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七聲爆響,自狼群中散開。原本那七個看似無害的黑色石球,此刻已經變身成為死亡的代言。那被炸開的黑色石球碎片此刻就像一條貪婪的黑色長舌,舔到那里,哪里便是血肉模糊,一片狼藉。此刻,這一片樹林里充斥著群狼的慘嚎,大大小小五十多頭狼,經過這奪命的爆炸攻擊后,此時還能站立的不過那么最外圍的十幾只。爆炸一結束,吳雷就迅速沖出通道,又施展出無風起浪,卷起朵朵刀光似海浪般撲向那些剩余的未死的傷狼。這些傷狼,殘狼本就負傷,根本跑不快,見吳雷殺來本還想反抗,可它們那里是手持長刀的吳雷的對手。被吳雷這一通亂削,直接如割麥般成片倒地。直至將刀插入最后一只狼的咽喉,吳雷才長舒一口氣。看似經歷了很長時間,其實這一切發生也不過才十幾息的時間。
這五十多頭狼,此刻竟然被他一個剛剛十歲的小孩給全滅了。這說出去,怕都不是會有人信。渾身血跡斑斑的吳雷,此刻望向周圍,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景象。滿地的鮮血,碎肉塊,以及花花綠綠的腸子。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剛剛一心想著如何一次性全部解決這群野狼,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山內是否還有剩余的狼盤踞在周圍。直到他將所有惡狼都殺了個干凈,才緩過神來。看著這滿地的狼藉,心中一陣惡心反胃。
此地血腥味大盛,吳雷拖著有些疲累的身體連忙離開了此地,以防山中其他野獸尋味趕來。
大約走了十來里地,已經出了金牛山的地界,吳雷才漸漸放下心來。此時已是深夜,吳雷卻不敢停留。現在他滿身的狼血,腥味四溢。必須得找一個河流清洗一下。
走了許久,吳雷都沒有聽見水聲。心中不禁也是暗自焦急,剛剛出金牛山的時候,他是隨便選了一條路,根本偏離了他原本想走的路線,他此時也是不知此地是那,借著月光查看地圖,才發現,金牛山原本就在地圖的邊緣地帶,而他這一跑直接跑出了地圖的范圍。根本不知道此地是那。吳雷倒也不是沒想過原路返回,可原路返回太過危險。他一路走來,一身血腥味怕是吸引了不少黑暗中行動的野獸,再原路返回,無異于先出狼窟,再入虎穴。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向前走了。
正當吳雷焦急的當,其右后方的草叢一陣窸窣。吳雷警覺,轉過身來,只見一只比波此刻正用那雙黃豆大的小眼打量著他。這比波是原星上的特有生物,外形似虎,無尾,卻長著一個老鼠頭,嘴巴向外突出,滿腔從橫交錯的獠牙可以將任何獵物撕得粉碎。
吳雷有心有些緊張,這比波是出了名的貪吃,無論是尸體還是活物,只要被它瞧見,它都想將其變為腹中之食,且自身戰斗力很強,不似剛剛所遇的惡狼,戰斗評級只有E級低等。但其過人之處在于團結,兇悍,速度快。
自老孫頭的那本《論原星野獸》上,吳雷知道,他們這個星球的野獸都異常兇猛,足以與人類抗衡。每種野獸都有人為其評判戰斗數值。從E到A級,每種野獸都有與其評級相稱的實力。據說,曾經還出現過S級野獸,不過誰都沒有見過,只存在與傳說之中。而匿獸之所以比野獸更厲害是因為他們已經初具智慧,生性奸狡,且身負某些異能。它們懂得團結協作,利用工具,不似野獸只有些獸類本能。相比野獸,同級的匿獸要難對付的多。
從老孫頭的書上,吳雷了解到,比波是屬于叢林捕獵者,只在晚上單獨出沒,獵殺那些晚上單獨行走的生物。屬于C級初等野獸。沒想到今天,滿身血腥的他倒被這比波盯上了。
那比波小眼閃爍著兇惡的光芒,圍繞著吳雷,慢慢的踱步,它的這招在往常很是有效。不僅可以威嚇敵人,讓敵人在他的威勢下膽怯之心叢生,戰斗力大減。亦能選擇最完美的攻擊位置,一擊致命。可早已在書中熟知比波特性的吳雷怎么會不知。
只見吳雷持金環刀的右手開始搖晃。那刀上的金環開始急速震顫,發出鈴鈴的響聲。比波的注意力立馬被這金環吸引了過去。就在此時,內息氣勁灌入刀中,吳雷驟然出刀,勢若奔雷,面對這比波,最好的抗衡方式便是對攻。攻的它膽怯厭戰,擇路而逃!
那比波反應速度要比之前所遇到的狼要快得多,雖然吳雷使驟然發動攻擊,比較突然,但它還是一個閃身側跳躲了開去。吳雷得勢不饒人,施展開‘無風起浪’硬攻了過去,追著這比波狂砍。比波雖然靈活,但面對這范圍較大的無風起浪,也只能埋頭硬抗。這無風起浪屬于群攻類刀法,刀勢虛浮,范圍較廣,殺傷力明顯偏弱。砍在比波那皮革似的皮膚上,雖砍的它獸吼連連,可實際傷害沒有多少。
那比波被砍得齜牙咧嘴。用它那粗壯的前爪一揮,這一片銀色的‘浪潮’便被撲滅了一大半。吳雷見勢,長刀一個上挑,挑向比波的下顎,將那比波窄小的頭顱挑的微微一仰,視線偏離了正常軌道。吳雷趁機縱身一躍,雙手持刀下劈。直劈向那比波的頭顱,那比波見長刀劈來,將頭微微一縮,長刀偏轉。將那比波的耳朵給削掉了。
比波一陣慘嚎,兇性大發,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向吳雷臂膀。若是這一口咬實了,饒是現在吳雷皮膚剛硬如石也得被咬的支離玻碎。吳雷在空中一個詭異的橫挪,直接避開了這一咬。飛身坐到這比波的背上,雙臂卡住比波的咽喉,死死地勒住,想靠自己這雙兩千五百斤的手臂生生將這比波給勒死。
這比波那里能讓他如愿,只見它喘著粗氣,四肢加速向前方那塊大石沖去,想靠自己這一身蠻力將吳雷撞死。
轟
這撞擊的聲響就像是天空的突然打了個悶雷,那塊大石被這么一撞,裂紋從那撞擊中心向四周蔓延開去。
吳雷被撞了低哼了一聲,他此時只感覺,自己全身像是要散架了,像是被一塊幾千斤的大石砸在了身上。這比波的力氣太大,就是叫一個C級中等體術師在這,也不敢硬接它這一撞。還好吳雷趴在這比波的背上,并不處于撞擊中心。否則,這一撞起碼能要了他半條命。
吳雷明白,在這么讓比波撞下去,自己非被他活活撞死。若是再靠自己這雙臂膀,在勒死他之前,自己怕是就已經被撞死了。
想到此處,吳雷那環住比波的雙臂松開左臂,右手持刀橫架著比波的脖子,左手迅速拉住刀背。趁著比波在剛剛那一撞中,還沒緩過神來。直接站立在比波寬厚的背上,左腳踩著比波的背,右腳踩著比波那窄小的頭顱,雙手橫架著金環刀,灌注內息,雙手猛的發力,要將這比波的頭顱給生切下來。
那比波回過神來感覺有一鋒利物體咯著自己的咽喉,直欲割破自己的表皮,慌得他亂撲亂跳。可吳雷仿佛是腳下生根,紋絲不動,雙手如鑄,死死的拉著金環刀。這比波的皮膚太硬,竟一時半會兒切不動它。
“時不待我,此時不將它擊斃,怕之后越加難纏”吳雷心道,只見他雙目陡然暴睜,額頭,脖頸青筋直冒,雙手加重力道。心念一動,無數的空氣分子齊至,狠狠的擠壓那比波的頭顱。
“畜生!給我去死!!”
比波越加狂躁,使用全力直直的沖向一顆兩人合抱大樹,欲與吳雷一同赴死。
嘶拉~
只聽見一聲布帛撕裂之聲,比波頭顱在空中拋飛,那無頭的尸身亦止不住沖勢,向前撲倒,地面亦被其拖出一條四五丈長的深溝。
見那比波身死,吳雷跌倒在地,大口喘氣。心道“這比波皮膚太過堅硬,而我這金環刀鋒利程度略顯不足,看來必須得到城邦里換購些利器。否則下次在遇到此等皮厚的怪物,我怕是難以取勝。”
吳雷此刻渾身乏力,像是要散架,雖依舊一身血腥味,但他卻是不怕了,比波這等貪吃野獸,只要出現,其五里之內必無其他食肉野獸。此刻比波身死,這一帶區域,倒是安全了。
休息片刻,吳雷拖著疲憊的身子,爬到一棵樹上,躺在樹杈上,今日他戰群狼,斗惡獸,早已困頓無比。只想睡覺,可他卻強忍著睡意,回顧著今天的戰斗,從中吸取經驗教訓,總結戰斗中的不足之處。緩緩的運行著吐納之術,在他刻意修煉之下,亦加快了四五倍。
一個時辰之后,吳雷氣息已然平穩,他感覺通過今日一戰,自身的內息運行速度提升了兩成,且內息氣勁竟隱隱有向液態發展的趨勢,他不知此等現象是好是壞,可自身感覺卻是十分良好。暗道,戰斗果然是提升實力的最快方法。
此時天邊已然泛白,經歷一夜波折的吳雷眼皮沉重,不久便昏昏睡去。進入夢鄉,此時小光頭亦在夢中等他。
體外,胸口黑石發出瑩瑩烏光,吳雷體內細胞中,一絲絲黑色液體仿佛被黑石喚醒,滲出細胞,游走全身,這黑色液體所過之處那些破損的經脈肌肉紛紛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恢復著。且在恢復的同時,也在逐漸變得粗壯。若吳雷能聞到這黑色液體的味道,他一定會驚訝,因為這些黑色液體與他在三環山上所泡的藥液味道一般無二,只是味道更純更濃。可為何這些液體會從他的細胞內流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