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如水,這溫柔的風像是**的手,直撫的這片林海微微蕩漾,宛若碧波。
林海的入口此時正走來兩位少年,一個青色麻衣,烏黑短發,相貌平平,卻透露初一股難言的英氣。另一個身著藍白束腰長袍,一頭齊肩黑發,面相清秀,只是眉宇間透漏著些許陰霾。
此時,那青衣少年正抱著一把金環大刀,嘴唇微動,像是在訴說些什么,可看他的眼神卻一直看著自己懷里的刀。很難想象他是在對誰說話。而旁邊的藍袍少年則是一臉的不貧。
“我說吳雷,你到底有完沒完啊,都三天了,整天就見你你一直抱著這把破刀唧唧歪歪的說一大推,說那么多有用嗎?搞的跟真的似的”東霜風受不了了,任誰跟一個整天抱著一把破刀胡言亂語的人呆在一起三天都會受不了的。
自三天前東霜風尿了吳雷,而吳雷反過來賞了東霜風兩個熊貓眼后,兩人的關系就熱絡起來了。
吳雷翻了他一眼,也沒多做解釋,“我在修煉,不要打擾我”。自從上次感覺到那么一絲氣息后,吳雷這三天幾乎是刀不離手,就連睡覺,他都抱著刀睡。直看的東霜風大呼倒霉,怎么遇到個神經病。
要說吳雷這三天,那可是真的感受到那絲氣息帶給自己的好處了,無怪他每天都抱著刀睡,他感覺與這刀每天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那絲氣息就與自己越親密,他自己的氣息仿佛在被這絲氣息改變,變得越加凌厲霸道。而刀給他的感覺則像是另一個自己。
吳雷并不擔心以后這金環刀破損了之后自己與刀的這種感覺會消失,他感覺得到這種感覺并不是僅僅指他手中的這把金環刀,而是刀這種兇器本身與他的交流,而并不是單指某一把刀。
他感覺刀與他的氣息正在互相交融,至于交融程度,如果一定要個確切的數值的話,他感覺自己現在與這刀息的契合度為兩成。原本吳雷未感覺到這刀息的時候只有一成的契合度,經過這三天的努力,終于達到了兩成。
雖說僅僅是一成只差,與可吳雷明顯感覺得到,自己這幾天每晚在‘幻夢’之中與撒彌對戰的時候,刀勢猛烈了不止一倍,而且施展每一招每一式的時候,感到比原來要多三成的流暢感。灌注在刀內的內息氣勁大有破刀而出的征兆,這是一直限制著吳雷修煉《風影刀法》第六式的最大壁障。若什么時候內息氣勁能夠破刀而出了,那么練成第六式也就指日可待了。
若說前五式都還屬于刀劍兵器之式,那么從第六式開始,《風影刀法》就開始逐漸運用到氣。體術師沒有器技師完美強大的器身,也沒有念力師詭異莫測的念力。憑什么與其他兩會分庭禮抗?憑的就是這氣的運用!
閑話暫且先放到一邊。
話說吳雷與東霜風正向著林海深處走去,兩人也不怕什么野獸的突然襲擊,用東霜風的話就是,這雨夜叢林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兩個來回,根本沒啥兇猛的野獸。沒辦法,誰叫這雨夜叢林與飛月城只有幾十里地的差距呢?但凡是這種城邦的周圍,那些叢林,山谷內的野獸要么紛紛遷徙要么被城內工會人士獵殺。基本沒啥真正兇猛的野獸,就算有,也僅僅是那些善于鉆洞,或藏匿在地下的蛇蟲鼠蟻之流了。所以兩人并不擔心在這叢林里的安全問題。而且地圖上也沒標示這雨夜叢林有什么需要繞行的地段。這讓一路小心翼翼,生怕闖到那些兇蠻野獸窩內的兩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此時,在雨夜叢林的另一頭,一行六人也正進入這雨夜叢林。
“毒蟲,你確定那小娘皮說的是這地方?”一個身著鐵黑色裝甲,臉頰上有一大塊烏色胎記的的光頭大漢問著他身旁那個正低頭看地圖,瘦的不像話的中年男子。
“沒錯,就是這。”那精瘦中年男子肯定道“那條匿獸就藏在距離這西南方五里地的一個洞穴里,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沒人發現。”
那烏面光頭男一聽此言,哈哈一笑“哈哈,沒想到居然讓我們撿了這個便宜,若這次成功捉住那C級低等匿獸,我們可就發大財了。”說完,又看了看身旁穿著一身著破爛衣服的老嫗。“鴉婆子,這比買賣若成了,我記你一功,多分你十個金幣。哈哈哈哈。。。。”
“多謝老大,我只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那小姑娘實在是沒心機,我略作苦狀,她便上鉤了。只是那丫頭身邊的那個漢子閱歷較多,比較難纏,不過最后被小三子給調走了。我才能得手”那鴉婆子,抬起頭,那原本遮掩著他臉龐的花白發絲滑向兩邊,露出一個長著鷹鉤鼻,眼眶深陷,滿臉褶皺且長了許多膿包的丑陋面龐。
那光頭男原本還笑吟吟的臉,一見到那鴉婆子的臉,臉色一變,立馬轉過頭去。看著這漫不經心的動作。那鴉婆子沉下頭去,白發遮蓋了他的面龐,誰都沒看到那發絲下的眼睛里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老大,要是這次得手了,那小娘皮能不能讓我嘗嘗鮮啊?那小手,那皮膚,那身材,好久都沒見著這么水靈的大姑娘了,想想都讓人口水直流啊。”一個身材似猴,面色發青的瘦小男子腆著臉問那光頭男子。
“小三子你還是死性不改啊,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光頭男身邊的一黑衣黑帽男子陰測測的說道。
“你懂個屁,天天跟死人一樣的玩意還敢說我?**欠削吧”那小三子一臉的陰狠,手掌心里的物什閃過一縷令人心寒的烏光。
“吵吵吵,天天就知道吵,再吵老子一刀剁了你們!”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大吼道,這男子身形碩壯,臉上有條橫亙半個臉頰的刀疤,背后背著一把七尺***。
“好了,別吵了,莽子也別生氣了,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還不習慣嗎?”光頭男子發話了“無論之后怎么玩,那也得等我們真正吃下這批貨再說。”
話鋒一轉,“要是此次行動沒有絆腳石也就罷了,可若是遇到那妨礙我們發財的人”,光頭男子眼中戾色一閃而逝“哼!順道宰了!”
......
“喂,你到底認不認識路啊,剛剛是誰說閉著眼睛都能走出這雨夜叢林啊?”吳雷跟著東霜風走了有好一會了。這家伙說自己認識條小路,可以抄近道。吳雷信了,就陪著他一個勁的往林子里鉆,可鉆來鉆去,沒過多一會,東霜風就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上次明明是這條路啊,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不可能啊。”東霜風還滿臉的不相信。
“我也是服了你了,來吧,跟我走大路吧,有你找小路的這點時間,我們早就走到了,別墨跡了,走吧。是個路癡,就要勇于承認。何必充大頭捏”吳雷陰陽怪氣的打趣著東霜風。說著便就要往回走。
東霜風也是郁悶,怎么以前的自己外出游玩特地開出的一條小路現在不見了?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抹掉了,可誰能這么無聊,害的他摸了半天都沒沒摸著。
正待轉過身往回走
唰
“等等!”東霜風突然一驚,剛剛眼前好像閃過一條綠色影子,不過一閃而逝。他扭頭看去,卻發現什么都沒有。
“怎么了?”吳雷走了過來。
“我剛剛好像看到一條綠影從我眼前劃過。”東霜風難得慎重一次。
“綠影?會不會是昆蟲吧?你看清了嗎?不會又是你耍的什么花招吧?”吳雷有點不信任的看著東霜風。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招。
怪不得吳雷有所懷疑,這一路上東霜風都不知道有多少次這樣耍花招了,每次當吳雷一當真,東霜風就會來一句,“我耍你呢,笨蛋”,這讓人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
東霜風也不敢確定自己剛剛看到的是什么東西,倒也沒亂說。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走吧走吧,早點回大路去吧。”說完,便率先像來時的路走去。
“就知道你又在耍我,再有下次,看我不給你松松筋骨,哼!”吳雷看著已經往回走的東霜風嘴里嘀咕道。
正待轉身,眼角的余光掃到一縷綠光一閃而過。
“什么東西!”吳雷低喝道,轉過身,那東西已然消失不見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也看到什么東西了嘛?”東霜風急不可耐地問道。
“嗯,你確實沒撒謊,我也看到一條綠影閃過,不像是昆蟲,我還沒見過那么大的昆蟲。”吳雷望著四周,淡淡道。
“恩,我看那東西的之后只覺得它細細長長的,其他的就沒印象了”東霜風也緊跟著補充。
“嗯,細細長長...綠色......”吳雷正在想這是什么東西。
“不是昆蟲,體形較大......”東霜風也在思索。忽然,兩人腦中靈光一閃,同時出聲“蛇!”
“嗯,看來是了,應該是條蛇,只不過這蛇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我還沒見過如此迅捷的蛇。”吳雷疑惑道。
“難道是新品種?”東霜風也很疑惑。
不過立馬又接著道“算了,不管了,只要這蛇不咬我們,管他作甚。”
“嗯,好吧,畢竟這樹林里不是樹葉就是枝條。想要找一條綠蛇,確實難度夠大。”吳雷也道,他也覺得不過是條蛇而已,如此大驚小怪干嘛。
兩人皆打消了尋蛇的念頭,轉身正準備走人。
吳雷剛剛轉身,忽然一股凌厲的殺機鎖定了自己,剛轉過頭,一道綠影追光趕電一般向吳雷臉上撲來。他連忙一個鐵板橋,直接弓身下腰,躲過了這一擊。那綠影帶起的勁風直掛的吳雷臉上生疼,“速度好快”這是吳雷此時的第一個念頭。
翻身站直,順手抽出懷中的金環刀,猛的大喝“管你是什么蛇,惹了我,老子照樣扒皮拆骨燉蛇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