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實在不好意思,發錯了,遮蓋起來太費勁,后面的全部得改,因為修改的字數不能低于已經發布的,原來3266字,現在的是2600字,沒辦法就把后面的章節剪切過來,變成3890字。唉,郁悶啊。給點票票嘍。
楊平和侯斌推開玻璃門進去一看,這就是一住家戶,房子里堆滿了原石。靠墻一溜長木臺,上面的原石大概高端點兒,底下都墊著紅布。
老板是個年輕人,栗色的頭發蓬松地梳在腦后,兩鬢很短,右耳戴著耳釘,笑起來很陽光:“二位大哥看原石么?”
楊平手里搓著一路連科資料把件,點點頭:“隨便看看,也不懂這個。”
侯斌現在太有土豪的氣勢了,本身的黑色大衣做工就很精良,皮鞋锃亮,再背著手,手里還盤著綠碧璽手持。也不說話,四處溜達這看看臺子上的原石。
小伙子就是做翡翠的,一眼就看出侯斌手里的手持不簡單,尤其是紅翡的三通,在他眼里更是扎眼,連忙笑著招呼:“那您二位可是來對了,能找到我這里的都是資深玩家。我這里都是直接從緬甸老場口運過來的原石。”
楊平給小伙子讓根煙,小伙子接過煙拿在手里并沒點火:“謝謝,您想看什么料?我幫您選選。”
楊平給自己點上,吸一口笑問:“你意思是說這里的原石都特好是吧,是不是里面都有翡翠?”
小伙子噎了一下:“呃,這個……大哥您玩笑了。原石這東西外面都有一層風化外皮,即使是最先進的科技手段也判別不出里面有什么。要不怎么說“神仙難斷寸玉”呢。”
“哦,”楊平點頭:“這樣啊。我就是來長長見識的,看看再說。喲,你還玩牙圈呢?”
小伙子脖子上帶著一串1。0正圓星月,已經玉化開片,配飾都是老牙,三通下面吊著象牙大牌,脖子后面吊著個牙圈,有笑,發黃。大開門兒的老東西,小伙子彎腰從桌下拿出一支強光手電:“隨便戴著玩的,大哥,您要是想直接開出翡翠,這樣的原石也有,您看臺子上的都是半開的原石,開過窗,里面都有東西,只是價格貴。地下的都是全賭的。價格就低一些。”
侯斌拉拉楊平,低聲問:“楊平,這個你懂不懂?我聽說過,賭石是十賭就輸。要是沒譜咱們就走吧。”
楊平把手里的一路連科把件塞侯斌手里:“給我拿著。你就請好吧。”轉身給小伙子說:“有沒有煙灰缸,我把煙熄了,好好看看。”
小伙子隨手那個紙杯盛點水:“就彈這里吧。大哥您貴姓?我姓魯叫我小魯就行,您是打算看哪種?”
“免貴姓楊。賭石嘛。肯定要看全賭的了。”楊平熄了煙,蹲在地上一塊一塊地翻動著原石。
到底是賭啊。這里摸起來全是哇涼哇涼的感覺,滿屋子的原石沒一塊有料的。楊平咂咂嘴:“小魯,你這兒原石就這些?大的太大,小的又太小,我想整塊三四斤左右的,有沒有?”
小魯搓搓臉,房子里很冷:“三四斤啊,那邊您看過的就有啊,再別的就沒有了……對了,電腦桌上有塊支筆記本的原石,有四公斤左右。就是價格高,那是大谷地烏沙敞口的原石,打燈可以看出一點兒表現,皮殼非常好。我閑著沒事兒用金剛砂鋸條鋸了點兒縫,可以看出來是墨翠,品質就不好說了。一般來說那個敞口的墨翠品質都不錯,但是賭石嘛,什么情況都會有。”說著他把惠普本子搬開,下面的原石露了出來,“您看這塊原石就是形狀怪了點兒,開不了手鐲。”
楊平一看哈哈大笑:“這就是開出來翡翠能做什么,不用開直接就是一把手槍的造型啊。”這塊原石真是一支手gun的形狀,扁扁的一邊薄一邊厚的三角形。
小魯也笑:“還別說真有那么點兒意思嘿。”
楊平雙手抱起這塊原石,一陣心悸,還好不算強烈,順著小魯鋸開的縫隙往里面看,全是石頭,最里面依稀有那么點油黑翠亮的感覺:“恩,這個……還行,”楊平咽口吐沫:“這……多少錢?”
小魯一看有門兒,笑著拽過來兩把椅子:“您二位先坐,這塊您要就四萬。”
侯斌扶扶眼睛,慢條斯理:“這不是全賭嗎?怎么比這臺子上的有些還貴?”
楊平點頭,這話問得好。
小魯給兩人用紙杯倒茶:“二位大哥,茶不好,將就喝點兒,暖暖身子。這塊雖然是全賭,但是和開過窗的基本沒啥區別了,要不是形狀制約,開不出鐲子,我就留著自己開了。現在原石價格一天一個價,留著收藏也不錯的。”
楊平點頭問:“那這也就算是賣不是賭了吧,我還沒那么多錢買翡翠來消費,你給個實價。”
“楊哥,說實話低也低不料多少,”小魯搓搓自己的牙牌,給楊平讓根點八的中南海點上,“要不我給您再讓五百?”
楊平咬咬上嘴唇,仰著頭想想:“恩。我也不說三萬,你也別說四萬,取個中間價吧,三萬五。你這兒還有沒有別的料子,有的話我再看看,既然來了就多整兩塊。”
“行吧,”小魯把煙咬在后槽牙上,痛快:“還有一箱昨天到的,品質不錯,價格會高點兒。”說完轉頭對里屋喊:“小五,小五?!”
里屋應聲出來一個二十啷當歲的年輕人,打扮也是很前衛,身體很壯實,憨笑著問:“啥事兒啊,正通關呢。”
小魯瞪了他一眼,指著里屋:“正事兒先辦行不行?你把那箱原石推過來。”
小五答應一聲,進去沒一會兒就退出來個木箱。楊平還以為和香gang玉器街見過的箱子一樣大,結果一看才是個一米見方的木箱。
小五把木箱放在屋子中間。打開蓋子和小魯把里面的原石一塊一塊地取出來擺好。楊平也蹲著一塊一塊地幫忙擺:“這些原石倒不大,什么價?”
小魯擺好原石。拍拍手上的灰:“這些都是老場口運來的,上面有標號,看你要那塊了。”
楊平拿著一塊大土豆大小的黑色原石,皺著眉頭問:“這塊……恩,什么……價?”
小魯看看楊平,關心:“您沒事兒吧,臉色不太好,這塊我看看啊,哦這是黑烏紗敞口的料。這是一公斤多的,您要就四萬八吧。”
侯斌也看出楊平臉色有點兒白,就端過茶給他:“是不是昨晚熬夜沒睡好?臉色有點差。”
楊平搖搖頭清醒一下,這是東西一般好,不然非一頭栽在這兒不可,就開玩笑:“沒事兒,出來穿得太少,美麗凍人了。小魯啥都不說了,加那塊原石一共八萬吧。”說著接過紙杯。喝了口熱茶。
小魯撓撓頭發:“這又便宜三千啊,大哥您也太能侃價了,行吧,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楊平嘿嘿笑。這要不是看東西好,我侃不死你。他一手提著大土豆原石,一手打開背包:“你要什么?刷卡現金都行。”
小魯搓搓手嘿嘿笑:“那就現金吧。要不要給您解石?”
楊平從背包里取出八沓沒開封的人民幣遞過去,又把大土豆裝進背包:“那就把你說有墨翠的原石給開了。我也不懂,你看著開。”
小魯把錢遞給小五:“你過下機子。我幫楊哥解石。”說完又給楊平解釋:“我兄弟,一天盡愛玩游戲。”
三人看著小五用驗鈔機過完錢,沒問題。
“在哪兒解石?”楊平從飲水機上接點水。
小魯把錢放進保險柜,鎖好,指指房子后面:“就在后院,小五你盯著店,我去給楊哥解石。”
小五留著看店,三人來到后院,小魯準備解石了。楊平一看解石機器,眉毛揚揚:“你這解石就用一大鑼機啊,這多費勁兒。”
鑼機是玉器雕刻用的一種機器,楊平自己也有,就是比這個小很多。一般就是一個電機吊起來,用不銹鋼軟輪軸裝鉆頭或者切割片,雕刻,打磨,拋光都可以用。
小魯笑著解釋:“這個力量大,而且打磨起來細致,萬一有翡翠也不會傷著肉。你這塊原石不大,不用開大機子。”
侯斌撇著嘴插話:“你不是剛才還說這里面絕對有翡翠嗎?怎么就成萬一有了。”
小魯訕笑,坐在鑼機前,把原石放在水槽里:“有是肯定會有,我從縫隙里看過就是不知道大小和品質。那我開始了啊。”
“吱啦……”一陣刺耳的噪音響起,不一會兒三角形的原石最薄的部分一點兒一點兒切完了,什么都沒有,小魯腦門見汗。
楊平點根煙,瞇著眼拍拍魯的肩膀:“來,我來解,這機子我用得很熟練。”
小魯站起來,換楊平坐下,楊平把煙扔給他:“小魯你先抽根煙歇一會兒,嘿,這各種磨頭倒是很齊全,你沒事還雕玉?”
小魯把煙點上,擦擦汗:“沒事雕著玩,這活兒可臟得很,解完你這一身衣服就穿不了了。”
楊平呵呵笑:“這就是件衛衣,好洗。我開始了。”他現在對機器的掌控簡直就是如臂使指,幾下就擦開了一片油亮的墨色。
小魯驚嘆:“墨翠,冰種墨翠啊!”
侯斌伸著頭看看,納悶兒:“你怎么看出來是冰種墨翠的?我看怎么白乎乎的”
小魯翻個白眼:“唉,你是不懂行啊,白乎乎是打磨的粉塵和水糊在一起了,繼續看繼續看。”
在巨大的噪音聲中,楊平只用了二十來分鐘就把這塊墨翠給解出來了。
楊平拿起羅機邊的滴流管把墨翠沖干凈,拿出來一看:“嚯……這直接就是把手槍的形狀嘛,”接著就是嘆息,“唉……可惜了,開不出手鐲,細的部位只能雕路路通之類的雕件,可惜,可惜啊。”
侯斌奇怪地問問目光呆滯的小伙子:“小魯,這是開漲了啊,他為什么還說可惜?”
小魯咽口吐沫:“唉,是可惜了,我就說里面肯定有料,怎么樣。嘿嘿,楊哥說可惜的意思是這塊料不周正,不能開出鐲子發揮出最大的效益。要是能放炮我現在非來他一萬響不可。”
楊平站起來一身的白灰,用鼻子猛出兩下氣,順順呼吸道,淡定:“嘖,姐夫你看這形狀像什么?”
侯斌接過墨翠,現在只是黑黜黜的一塊石頭,沒有打磨基本看不出什么好:“這不就像把槍嘛。怎么樣,是不是大賺了?”
楊平得意:“我說啥來著,今天的消費就在這兒賺回來了。”轉頭問小魯:“小魯,我能用用你這機子雕一下玉不?”
小魯機械式地點點頭,楊平拍拍手上的白灰,拿根煙點上:“姐夫你給小魯五百塊錢,小魯幫忙給買點兒吃的,我這兒還得個把小時,你們先吃。”
侯斌好奇的很:“你還會雕這個?手這么巧當初也不去學醫。”
楊平拿手掃掃頭上的灰,把煙叼在嘴上:“我手藝好著呢,一會兒別嚇著。”說完,做回鑼機前開始雕刻,噪音繼續響起。
侯斌把錢給小魯,讓他幫忙訂外賣。小魯轉身就把小五指使出去了,自己要堅決留著看楊平能雕出什么花來。
楊平全身心地投入到雕刻中,他現在的掌控能力超凡,機器就沒有停過,滴流管一直在沖刷著墨翠,他不斷地更換著磨頭,壓坨,磨針,凹釘,割片……
一個小時過去了,楊平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侯斌和店主兄弟倆吃晚飯就一直眼巴巴地等著看成果呢。
楊平把手里的的東西亮出來,小魯險些噴血:“我去,您把冰種墨翠就雕了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