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陸的好文玩不一定能比得過臺wan,比如這珊瑚,臺wan深海珊瑚全世界的一級品牌。阿卡是珊瑚里最高貴的,最富變化的,現(xiàn)在頂級戒面都在三千塊一克以上。介紹馬哥他們看珊瑚的話就貽笑大方了。還是看看內陸的和田玉吧。先帶他們來到中原人的玉攤兒。
小李今天正好來了JC,他看楊平帶著幾個人過來,連忙招呼,讓煙:“楊哥,好久沒見你唻,也不給俺開個張。來來來,來里面看,箱子里都是好東西。”
幾人繞過單人床做的攤位,來到里面。小李連忙從別的攤位上取過幾個小馬扎,遞過來讓他們坐下。然后拿過一個鋁合金的小箱子,打開。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自封袋,每個袋子里都有一塊和田玉。還有好幾個手鐲盒。
楊平對和田玉的手鐲一直難以釋懷,因為和田玉的手鐲只要看得過眼的,都是超級貴。雖然和翡翠不是一個級別的,但對于工人階級來講已經(jīng)難以承受了,所以以前他玩各種文玩,但是沒有買過一只手鐲。
打開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只碧玉手鐲,楊平抬頭問:“小李,這碧玉鐲子什么價?”
“你要就給三千,你看這可是頂級貨,俄料的,比新jiang碧玉好的多,一點兒黑色素沉淀都沒有。菠菜綠就是形容俄料的,你看看。”小李的話沒錯,一般人都說和田碧玉,其實稍微懂行的都知道,和田碧玉就是瑪納斯碧玉,和和田沒什么關系,叫新jiang碧玉更為準確。碧玉里的頂級貨也不是新jiang碧玉,而是俄羅斯碧玉。其他的什么加拿大碧玉,臺wan碧玉都上不得臺面。新jiang碧玉比較好辨認也不容易上當,蓋因為新jiang碧玉雜質較多,就是黑色礦物質沉淀,所以看見碧玉上有黑點兒,黑斑的,那就是新jiang碧玉了。新jiang碧玉一般也不會很貴,但是什么東西都有極品,極品的新jiang碧玉肯定不會便宜。
這只碧玉手鐲綠的暖人心脾,就像菠菜綠瑩瑩的嫩芽兒,周身沒有一點雜質。這樣的手鐲在以后輕松過兩萬,這是事實。沒說的拿過來放在一邊。再打開一個盒子,山料的一級白手鐲,料子很老熟,掂著砸手,楊平呲呲牙:”小李,好東西不少啊,這什么價?”
“你要?咦嘁,今天咋回事兒,這么豪爽?你要就七千。”小李很詫異,平時楊平都是買一些普貨,就是料子一般雕工還過得去的和田玉,價格也就幾百撐死千把塊。
楊平?jīng)]有商量價格,只是拿在一邊,繼續(xù)翻看,剩下的有四只碧玉鐲子,一只籽料鐲子和一只山料白玉手鐲。
“小楊,你看這鐲子好不好?看價格蠻便宜的咯。”馬老哥拿過一只碧玉手鐲,對著陽光看看。
“馬哥,這次的貨品質都不錯,一會兒你們別吭聲,我一槍掃,回去你們喜歡哪個拿哪個,現(xiàn)在三千明年絕對一萬,后年在兩萬上說話,不是新臺幣哦。”以前是看著鐲子沒錢買,今天遇見了價格這么低,品質這么好,再錯過就是罪過了。
接著看把件,楊平看上了一個青花英雄把件,底色是黃白底帶皮色,黑色部分巧雕了一頭面目猙獰的熊在和一只奮力拼搏的老鷹,鷹和熊諧音英雄。三百,拿下沒說的。
楊平剛開始玩和田玉的時候沒有師傅帶,只有靠自己。但是玉質什么的不會看啊,怎么辦?他那時候就不看玉質看雕工,因為好的雕工絕對不會浪費在垃圾料上的。那種料器不在其內,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后來和賣玉的聊的時間長了,慢慢開始玩青花籽料。因為當時他認為青花籽料無假貨,只要是青花那一定就是籽料。當然這種觀念有問題,但是這也幫他買了不少好青花籽料。后來大量的青海煙玉充斥市場,連他也上了一大當。青海煙玉顧名思義就是青海料,昆侖料。煙玉想一下就能知道,黑色部分就像抽煙時吐出的一口煙,淡淡的,藕斷絲連。和青花籽料有著很大區(qū)別,青花的黑色是碳物質一類的,黑得閃閃發(fā)光。
一個青花籽料皮帶扣,雕了一只和猴子類似的鬼臉,兩只眼睛是兩個青花的斑點,很猙獰,很有特色,是中原一個大師的作品,而且人家以后再不雕腰帶扣了。一千,恩,放在一邊。
一串八仙的手串,說是籽料沒問題,其實是磁白,就是僵料,但總體感覺還行,四百,放在一邊。
“咦~”楊平拿起一塊超大的平安扣,厚厚的,感覺像青料:“小李,這是什么料?”
“這是青海青,就是青海料里的青料,按細度分,一細的好,二細的一般,在剩下的不值錢了,這塊的細度是特細,現(xiàn)在比處*女還難找嘞。你要就四百。”小李的比喻很粗俗,楊平嘿嘿笑:我喜歡,放在一邊。
“這小老鼠不錯,這叫這么?”楊平說著拿起一個小把件也可以是掛件,一只小老鼠趴在一個米倉上,小老鼠雕的活靈活現(xiàn),尤其是小老鼠的耳朵圓圓的很可愛,身下的大米一粒一粒,米筐的藤條巧色巧雕一根一根雕的清晰可辨。
小李大講這件小老鼠的講究。
“什么價?”楊平攥著小老鼠,手感很棒。
“你要就兩百。咋樣?”小李給的價格很實在,楊平也懶得講價,放在一邊。
蔡文喜歡一個一級白彌勒佛隨型牌子,糖料,糖色部分巧雕了一只落在彌勒佛肩上的蝙蝠。楊平看了看說:“小蔡,這是和田糖料,白色很正,東西很棒的。”問問小李:“這塊笑佛什么價?一千四?嗯,要了。”
永和看上一個籽料觀音,很大,白度有二級,但是這是圓雕的,雕工很精湛。四千。放在一邊。
給馬哥看了一塊俄料的關公牌,一點點黑皮掛在牌子的右上角,料子超白,有點干,三千。
堆在一起也一大堆了,開始算賬。
小李拿著計算器,一邊點貨一邊念叨:“鐲子一共三萬九。楊哥,你這是發(fā)財唻?咋恁大方嘞?這些一萬零七,你給四萬九,那七百不要了。”
楊平的臉皺成了個包子:“你還挺仗義,一槍掃就給這價?你看這樣,總共三萬九,這些小籽料啥的也不值錢,行不?”
“咦嘁!你咋恁會說唻?”小李被氣得不輕,本來打算喝口茶的,也不喝了重重放下茶缸:“你這哪是買東西唻?你咋不去搶唻?”
“誒,你怎么說話呢?”楊平把煙拿出來挨個兒給讓了一根,自己點上,叼在嘴里:“你這不是開不了張,找我?guī)兔﹂_張的時候了?天氣不好沒人的時候,我為了給你討個彩頭,不管你說啥都買一個給你開張,現(xiàn)在牛氣了咋地?”他被煙熏得一只眼睛睜不開,單眼吊線地看著小李。
“楊哥,不是俺不仗義,你這個價也忒低了。”小李苦著臉,用計算器不停地計算著:“楊哥,你看這樣中不?你給四萬五咋樣?”
“四萬。”楊平不屑的回答。
“四萬四。”小李現(xiàn)在的臉像個包子。
“四萬一,怎么樣,夠仗義了吧。”
“咦嘁,楊哥,就這還仗義?!四萬三。”
“行行行!啥都不說了,四萬二。行就行,不行我們就走了。”楊平的嘴有點兒干,嘴上的煙一只在熏,煙灰吊著老長。
“楊哥,你咋恁會殺價唻?好就這個價吧。”小李好像吃了大虧一樣。說實話,這個價要過個半年,小李還真是虧了。現(xiàn)在么,絕對有的賺。
“少來這套,給我找個袋子,兩層。你會虧?中原人的飯能吃,話不能聽。你粘點毛就變猴子了,你會虧?”楊平拿過兩只塑料袋,一件一件的對著把東西全裝好:“記著我今天照顧你生意了,以后價格記得給我低點兒。”
“咦嘁,你楊哥啥時候買過貴東西?你以前買的不喜歡就給我拿過來,我原價退給你。”小李很聰明啊,以前拿的東西現(xiàn)在都漲價了,雖然都是幾百塊的,但是現(xiàn)在那個價格估計他拿貨都拿不來。
打著哈哈和馬哥他們離開了小李的攤位。馬哥他們強忍著笑,臉憋得通紅。楊平看了看:“別憋著了,想笑就笑唄。”
“哈哈哈。”他們仨一陣狂笑,馬哥擦了擦眼淚:“你們講價也太搞笑了啦,和說相聲似得哦。不過這些和田玉價格好便宜咯,這在臺wan也就是買一只鐲子的價格咯。”
“便宜吧,不過我們這里也就這個值得買也就是這個了。”楊平笑著扭過頭,問:“你們都要什么?”說著找了個石桌,把袋子放在上面。
蔡文馬上借口:“我要個綠鐲子,汗(還有)那個彌勒佛咯。”說罷眼睛便停在楊平手里的塑料袋上。
“楊哥,那我也要個綠鐲子,和那個觀音。”永和一手摸著短短的頭發(fā),一手拿出煙抖出幾根煙嘴露在外邊,讓給大家。
馬哥接過煙,點上,吸了一口,然后在這倆貨脖子上一人一巴掌:“干林良!素質素質咯?!那個小楊啊,我就來個白玉鐲子一個碧玉鐲子,還有那個關公牌子吧。”
楊平把東西都挑出來放在石桌上,點了點,把半截煙叼在嘴上,瞇著眼睛:“蔡文的四千四,給三千五。嗯~永和的七千給六千。馬哥的一萬三,給一萬一吧。”
馬哥拿出兩扎嶄新的人民幣又數(shù)出十張,遞給他:“謝謝你咯,這個價格真是便宜。誒,小楊,還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啦?真是爽啊。”
楊平也沒數(shù),抽出五張還給馬哥:“總共兩萬零五百,這是五百,給,馬哥。”
“算了算了,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嚒,”馬哥堅持不要,楊平也沒再客氣。把煙頭摁息,扔進石桌邊上的垃圾桶里,轉頭說:“我們這里再沒啥可買的了,彩陶你們買了估計也帶不出去。綠松石要去鄂省買,XY,珊瑚,琥珀蜜蠟臺wan比我們這里便宜的多,星月也是廣省便宜,碧璽水晶臺wan肯定也比這里便宜。馬哥這是買出感覺了,呵呵。”
正要帶馬哥他們去岑鴻店里,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喊他。楊平扭頭一看,原來是單位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