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師滿臉驚恐:“貓……殺人……怎麼可能?”
羅隱雙手一攤:“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但就目前的現(xiàn)場來看,似乎是這樣的。”
李律師聽羅隱說的這麼肯定,幾乎要崩潰了,他強忍著恐懼問:“可是……這不科學,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貓!這不可能。”
蘇三看這李律師臉色差到極點,似乎不像只因爲一屍兩命產(chǎn)生的內(nèi)心恐懼,便故意說道:“這個可就難說了,就目前來看,很多未知領(lǐng)域我們?nèi)祟惗紱]有達到啊,什麼神秘的鬼怪之類,也許就是真的呢,否則爲什麼很多神話故事,我們中國和外國都有相似點,我們有大禹治水,外國人有大洪水傳說,這世界我們瞭解的還太淺薄了。也許真的有這麼大的貓呢。”
李律師整個人都哆嗦了:“不,不會這樣吧,羅先生。”
在他心中,羅隱成了救世主。
羅隱不置可否。
蘇三問:“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殺貓扒皮的是素雲(yún),她人已經(jīng)死了,和你能有什麼關(guān)係呢,你怕什麼。”
李律師看看周圍,哆哆嗦嗦,卻不敢再吭聲。
羅隱認爲,以李律師的年紀和資歷斷不會害怕到這個程度,除非,此中另有隱情。
於是他非常嚴肅地問:“李律師,這貓可是程家的,程先生是它們名義上的主人。不過這次事情也有蹊蹺,既然程先生算是它們的主人,這貓妖攻擊素雲(yún)小姐就說不通了。你可知道是爲什麼?”
李律師愣了一下:“是……爲什麼……”
“是什麼,問你自己啊。”羅隱故意將話說的模棱兩可。
他只是故弄玄虛想詐一下李律師,沒想到李律師忽然間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那貓認得程家人做主人,不會攻擊程家人?這次選擇了素雲(yún),下一個就可能是我!”
蘇三對他一口一個程家人忽然感了興趣,也故意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是這意思,除非,素雲(yún)小姐不是程大先生的女兒。”
她的意思是因爲月梅之前所講的,素雲(yún)可能不是程大先生親生女兒,哪想到李律師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在睜得老大,像是見了鬼,他抹了一把臉,表情僵硬:“是,都是我們太貪心,素雲(yún)她並不是程先生的女兒。”
蘇三和羅隱面無表情,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因爲所有人都聽月梅說過,程大先生沒有生育能力,素雲(yún)當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了。
寧先生也很不高興:“這件事就不要說了,事關(guān)老程的**,再說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沒有必要再扯這些。羅探長。還是先收拾下素雲(yún)的屍體吧。”
羅隱搖頭:“冤有頭債有主,這程家的貓爲什麼要報復素雲(yún)小姐,難道真的只是因爲她弄死了一隻貓還扒皮?還是因爲她其實和程家沒有關(guān)係呢,那下一個被報復的是不是她的同謀?”
“同謀?程太太已經(jīng)去世了啊,哪裡還有什麼同謀,老程人雖然死了你們也不能這樣敗壞他的名譽。”
蘇三心道,這寧先生爲人還真是忠厚,雖然他一直維護的程大先生早就背後黑過他,他竟然還能爲程大先生著想。
“是我說的不明白,素雲(yún)和程家沒一點關(guān)係,也不是程太太的女兒,她……其實是我的相好,在上海做事的,也不是十七歲,她的法律文件都是我僞造的。”
李律師說完,雙手抱著頭,很是痛苦。
“你!你竟然一直在騙老程!”
寧先生想不到,李律師竟然是找人冒名頂替,他氣的渾身抖,伸手指著李律師:“老程待你如何你心裡清楚,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
鐵老太也晃了幾晃,驚訝的差點暈倒過去。月梅腦子反應快大叫道:“好啊你這是知法犯法,你是詐騙犯!”說著拉著羅隱胳膊不放,“羅探長,沒準大先生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早就算計好讓自己的女人冒充素雲(yún)小姐,謀奪程家的產(chǎn)業(yè),絕對不能放過他啊。”
蘇三不著痕跡地拉了月梅一把,將她的手從羅隱胳膊上拽開。低聲說道:“他已經(jīng)犯法了你大可以去法院告他。”
李律師一臉沮喪:“我也不想的,我找到真正的素雲(yún),程太太的確是已經(jīng)死了,真正的素雲(yún)小姐恨透了程先生,狠說寧可賣身都不要來程家做大小姐。我擔心沒法對程先生覆命,便找我一個女朋友幫忙冒充素雲(yún)小姐。哪想到程先生知道找到了素雲(yún),激動地將全部產(chǎn)業(yè)都留給素雲(yún),我也是鬼迷心竅,那會我本該說明實情的,可我又膽小又愛面子,就這樣讓女友假冒素雲(yún)走到現(xiàn)在,其實死的並不是素雲(yún)小姐。她叫青歌,原本是個歌女,在舞廳酒吧靠賣唱爲生的。”
“真正的素雲(yún)小姐在哪裡?”
“還在上海一家教會學校做音樂教師,她說早已經(jīng)放棄了程家的財產(chǎn),程家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guān)係。”
“原來真正的素雲(yún)小姐是這麼有骨氣的一個人,這也是老天保佑,讓她逃過一劫。”
蘇三忍不住感慨。
月梅也感慨道:“哎,這樣看真正的素雲(yún)小姐是不會逼著我們搬出去了?呸,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那賤人竟然還想把我們都趕出去!”
“我的青歌,我那沒出事的孩兒啊。”‘
李律師蹲下身子,嚎啕大哭。
寧先生聽說真的素雲(yún)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指著李律師嘆息道:“這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是你自己把這個青歌送上奈何橋的,若不是你貪心,又如何會有今天的局面。”
李律師無力反駁,只爲死去的女友和女友腹中的胎兒痛哭不停。
羅隱實在懶得看他哭泣便喊老管家:“打電話去警察局問問,警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到。”
管家忙不迭地點頭,轉(zhuǎn)身就去打電話。
蘇三看李律師哭得傷心,便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jié)哀順變,將素雲(yún)……哦,不對,將青歌小姐好好收收殮。對了,我也是看過一點法律的,就算真正的素雲(yún)小姐不想繼承程家的財產(chǎn),但是程先生的遺囑都會生效。這程家的山莊和產(chǎn)業(yè),都將是屬於真正的素雲(yún)小姐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悄悄瞟向鐵老太太和月梅。
鐵老太太垂著頭,像是要睡著了。月梅則是滿臉不忿,自我安慰道:“不會的,這位真素雲(yún)既然都不願意來,說明人家就沒惦記這點錢,這樣的人,纔不會和我們搶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