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也有人送,被車子送進新七連營地的時候,楚河已經很清醒了,推開車門,楚河重重的舒了口氣,回頭朝著下車的老孫連長說道:“真是有些喝多了,以后不能這么喝,太傷身體了。”
說實在話,老孫連長,還有馮成才喝的比他都多,這會兒還一臉的紅暈,滿身的酒氣,但兩人都是老酒鬼了,越喝越興奮,所以臉色興奮的神采,依舊沒有散去。
老孫連長哈哈大笑,說道:“楚河,在軍隊里哪里有不喝酒的人,你啊,還要多練練。”
馮成才也說道:“酒能壯膽,有些事,是人都會害怕,但喝了酒,就不會怕了,楚河現在還沒有體會到酒的好處,等他知道了,自然就越喝越想喝。”
一個通信員快步的跑了過來,朝著三人敬了一禮,一臉笑嘻嘻的說道:“恭喜三位長官,都升官發財了。”
老孫瞪了這家伙一眼,說道:“官估計是要升了,但財發不了,你小子鉆錢眼里去了吧,滾蛋。”
通信員叫道:“好,好,我立刻滾蛋,楚哥,你有客人來訪,你絕對想不到,漂亮大美女哦!”
通信員一走,老孫伸手,搭住了楚河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小聲的說道:“走,看看去,什么大美女,不會你小子的媳婦來了吧?我老孫要見識見識了。”
三人來到會客室門口,正準備進去,一個清靈的聲音傳來:“楚河,你回來了。”
一個修長絕美的身影,從門口走了出來,一看此人,三人皆是一驚。
老孫都傻眼了,被馮成才撞了撞手臂才驚醒,立刻說道:“原來是女王大人,你來找楚河吧,你們聊,你們聊。”
說罷,立刻與馮成才一起,轉身離開,有多快就走多快,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楚河有些尷尬,問道:“沈小姐,你怎么來了?”
站在他面的,正是沈輕雪,楚河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找到新七連來,發現四周一個個探望奇怪的眼神,楚河只得走了進去,他可不想被眾人當猴子圍觀。
“沈小姐?這個稱呼聽著不舒服,你叫我輕雪吧,家人都是這樣叫我的。”
楚河一愣,更是不敢開口了,你家人叫你的稱呼,我叫妥當么?
似乎看出了楚河的猶豫,沈輕雪說道:“沒有關系,別人不能這么叫,但你可以,因為你是第一個打敗我的男人,有這樣的資格。”
楚河立馬轉移話題,說道:“輕雪小姐,那你這一次來,有事么?”
沈輕雪說道:“我回來之后,聽說你找我幾次,再加上有些事,想與你溝通一下,所以就過來了,對不起,當日演習結束之后,我就急匆匆趕回去了,從我師傅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楚河說道:“當日找你,我也是對當時的事十分的疑惑,想得到一個答案,輕雪小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原由了?”
沈輕雪點頭,說道:“我師傅告訴我,但我還想再試驗一次,楚河,找個地方,我們再切蹉一次,看看會不會與上次的一樣。”
楚河沒有拒絕,其實他也很想知道。
兩人走向訓練場的時候,新七連的營地門口,一輛軍用越野車,急速的沖了過來。
在哨卡前一個急剎停下,副駕駛室車窗打開,探出一張臉來。
“我是范紅姑,我來找楚河。”
衛兵一個敬禮,說道:“原來是范隊長,請。”
門防打開,車子急駛而入,看著車急駛而去的背影,一個衛兵開口說道:“班長,楚哥那里好像還有客人,是一個大美女呢,要是被范隊長看到,怕是不好解釋。”
班長賊賊的笑了,說道:“這個關我們什么事,是楚河這家伙桃花運多多,要是打起來才好看呢,我希望楚河大發神威,再揍范隊長的屁股,咱鎮南軍列的軍花呢,機會多難得。”
衛兵聽了,十分的尷尬,有些無語的說道:“班長,你這樣害楚哥好么,人品呢?”
“你知道個屁,我剛剛收到消息,楚河這小子在今天總部的授銜大典上,成了大校,你們想想,大校啊,比連長都大了好幾級,估計在這里呆不了多久了,臨走之前,留下一些回憶,讓我們樂呵樂呵不也挺好么?”
沒有辦法,做人就這樣的惡趣味,不用人品了。
車里,被范紅姑催得失魂的許中暖,有些無語的說道:“紅姑,不就是一個日子呢,你打電話通知一聲就可以了,跑了幾個小時,就為了這點破事,不嫌累得慌?”
瞪了許中暖一眼,范紅姑說道:“我要你來了么,是你非要跟著來,楚河這家伙什么德性,我要是不當面交待清楚,他就會忘記,更不要說提前準備了,這些日子對他很重要,我要盯著他才行。”
許中暖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樣不太好,要是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楚河是你男人呢,誰知道他是舞兒的男朋友?”
“說什么屁話,我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么,我做我自己就好。”
雖然范紅姑做人做事,從來不拘小節,但許中暖的話,還是讓她臉微微的有了紅潤,羞意暗藏,心都跳快了幾分,似乎從來沒過人觸及的芳心,被刺激到了。
看著范紅姑,老孫頭臉憋得漲紅,很不干脆的說道:“范隊長,楚河剛才出去了,要不你在這里等等,我讓人找找?”
范紅姑眉頭輕輕一皺,說道:“老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可告訴你,我這人脾氣不太好,說,楚河倒底去哪里了?”
老孫頭心想,我能告訴你,楚河與別的女人約會去了么,看你這樣子,虎威一發,怕又要鬧出事來,當然是能瞞就瞞了。
老孫頭這會兒也挺疑惑的,聽楚河說,他睡了范家的孫女,但怎么眼前的范紅姑讓他覺得,似乎是睡了范家的閨女,不然你一個女人,把楚河看得這么緊干什么?
當然,這種話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說出來的,不然就真的是活膩味了。
“連長,連長,出事了,楚河在訓練場與那女人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劉震一邊跑,一邊叫著沖了過來,范紅姑一聽,狠狠的瞪了老孫頭一眼,讓老孫頭差點都嚇趴下。
“老孫頭,你也知道給老娘撒謊,等會兒再與你算帳,中暖,我們走。”
與劉震錯身而過,劉震有些面容失色,但范紅姑根本就沒有理會,徑自的向著訓練場走去,這里她來過,也知道訓練場在哪里,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帶領。
看著范紅姑氣勢洶洶的離開,老孫頭一個巴掌,就落在了劉震的頭上,罵道:“你這混小子,來得真是時候,可是把楚河害慘了。”
“成才,現在怎么辦?”老孫頭沒有辦法了,回頭問一旁做縮頭烏龜的馮成才,馮成才苦笑道:“老孫,你不要問我,這事我沒有辦法,兩個都是姑奶奶,我可是一個也不敢得罪,要不這樣,咱們也過去看看,說不定有一場熱鬧呢?”
老孫頭咳了幾聲,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咱們也過去吧,要是有機會,幫著勸解一下也好,楚河這小子,女人緣也挺好的。”
馮成才撇了撇嘴,說道:“要是這兩個女人,緣怕是要變成劫。”
劉震還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有熱鬧看,又怎么能少得了他呢,當下也跟著兩個老大的背后,向著訓練場而去。
訓練場上,這會兒并沒有什么人,因為今天是總部慶功大典,老孫,馮成才,還有楚河都去參加慶典了,所以休息一日,除了值衛的士兵走動,這里顯得很安靜,但隨著楚河與沈輕雪在這里開始切蹉,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剛開始,兩人戰得十分的激烈,氣勢如虹,飛沙走石間,你來我往,非比尋常。
但當沈輕雪開始用一種特別的功法之后,兩人間的切蹉,變得有些曖昧起來,竟然摟摟抱抱的,似乎在跳著一種神奇的,韻味十足的舞蹈,看得讓人眼花繚亂。
范紅姑來的時候,就看到場中被圍觀的兩人,一男一女抱著旋轉,美妙身姿,舞動生輝,而男人正是她前來尋找的楚河,至于那女人,看得范紅姑臉色瞬間變冷。
許中暖卻是驚聲的叫道:“暴雪女王沈輕雪,竟然是沈輕雪------”
“啪”的一個巴掌,落在了他的頭上,耳邊傳來范紅姑的叫罵:“混蛋,沒有見過女人么,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說罷,范紅姑已經沖了進去,大聲的叫道:“住手,你們兩個在干什么,青天白日的,要不要臉?”
被范紅姑的叫聲,兩人被驚醒了,互摟著的身體,慢慢的分開,與演習時的那一戰相比,兩人似乎熟悉了不少,沈輕雪并沒有像驚弓之鳥一般的,一彈閃開,相反的,在她的眼里,還有幾分不舍。
沈輕雪回頭,朝著范紅姑不爽的喝道:“你是誰,多管閑事?”
“我范紅姑,這里是鎮南軍列,不是你的南方軍列,由不得你放肆,沈輕雪,這里不歡迎你。”
沈輕雪說道:“不需要你歡迎,我是來找楚河的,也不需要你同意。”
“你----”
“怎么,你還想與我打一架,就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讓梅彩衣來吧!”
范紅姑說道:“不錯,我現在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要告訴你,楚河我們范家的女婿,沈輕雪,請你自重。”
“范家的女婿?怕是你自封的吧,楚河又不是你的男人,范紅姑,你管得太多了,我實話告訴你,我看中他了,有本來,來競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