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不若不再計較,然后離去,明哥深出一口氣,總算把這大神給供走了。
“明...明哥,”王宇軒咽了口唾沫,緊張得有些結巴,顫顫赫赫的問:“您...認,認識他???”
“呼...是啊?!泵鞲琰c著煙猛吸了一口,問道:“你怎么會招惹上他了?”
做老大就要有做老大的風范,自己的小弟盡可能的寬容便寬容,能護短就護短,睜只眼閉只眼,這樣既能保留自己的威信,又能得人心。很顯然,明哥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能混到如今的地步。
“是這樣的,明哥?!蓖跤钴幖泵φf道:“我女朋友,呃,就是我馬子。他總是和我馬子糾纏不清,所以我想教訓教訓他,沒想到...”說完這話王宇軒面不改色,可見臉皮之厚,林如煙連正眼都不瞧他,他卻早已將林如煙內定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但明哥卻不在意孰真孰假,對于劉不若糾纏不清的女生,他卻頗感興趣。莫非這劉不若是個情種?上次見他和一護士在一起,這次又和王宇軒女朋友糾纏不清,想到這里,明哥心中一動,頓生拉攏劉不若的良機,既然他喜歡美女,那就用美女來收買他嘛。
不過還是好奇劉不若對什么樣的女生感興趣,于是轉頭問王宇軒道:“你馬子是誰?”
王宇軒猶豫了一下,心里打鼓,不知道明哥問林如煙干嘛,不過還是說道:“她叫林如煙。”
“什么!”明哥心里大驚,竟然失聲叫了出來:“你女朋友叫啥?”
“林如煙啊,怎么了明哥?”王宇軒心中疑惑不解,不知明哥為何有這么大的反應。
“靠!”明哥吐出一個臟字,然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么找她做你女朋友?”
王宇軒心中更是疑惑,看樣子明哥顯然是認識林如煙,難道自己看走了眼,這林如煙并不潔身自好,反而和明哥有瓜葛。當下心中一動,眼珠一轉,語氣變化地有些婉轉:“其實呢,說來她也不算我女朋友,就是我對她有些好感而已...”
“我看你還是別對她有好感了,”明哥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后將王宇軒耳朵招呼到自己的嘴邊,道出了林如煙被綁架的事情...
王宇軒眼珠一轉,心里一動,心里浮出了一個陰毒的陰謀。
王宇軒辭別了明哥之后,便匆忙回到學校,翻開班級的通訊錄,找出了劉不若的手機號碼。
王宇軒嘴角一絲獰笑,心里恨恨地想道:“劉不若,老子收拾不了你,有人收拾得了你!”
想到這里,拿出手機,仔細想了想,明哥是在夜夜酒吧。然后輸入了一條短信。
此時劉不若還在路上,不過離別墅區也并不遠了。突然‘滴滴滴...’的聲音響起,劉不若掏出手機,屏幕上平鋪著一行字樣:林如煙在夜夜酒吧。
劉不若一頓,夜夜酒吧這個字眼劉不若還并不陌生,在學校經常聽袁野和張河源提起,是許都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吧,去一次感覺就很榮幸的樣子。
劉不若收起手機,想了一會兒,還是先回家再說。一來要把東西放到家里,再給父母留一張字條,省得父母擔心。二來現在天色雖然已至黃昏,但離天黑還有些時間。劉不若也知道酒吧與平常店面不同,是白天打烊晚上開張的。
回到家里,留了紙條??戳丝磿r間,已經六點半了,太陽也差不多已經落到了半山腰。春季的天黑時間不早不晚,恰好是七點左右,現在估摸著已經開張了。
劉不若走到門口,想了一想,又回來在紙條上放置了一張紙幣。在正常的情況下,錢幣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一切妥當,劉不若出了門,匆忙向酒吧的方向而去。他不可能不擔心林如煙,已經失蹤了一天,在那混亂的地方,難保綁架她的人不會對她做些什么。想到這里,不由又加快了腳步。
突然劉不若一停,差點和一個突然跑過來的小男孩撞在一起。劉不若定睛一看,著小男孩估摸著六、七歲的年齡,一臉稚氣,一雙大眼活靈活現,手里提著一個籃筐子,筐子里裝著些五顏六色的東西。
小男孩昂起頭望著自己:“大哥哥,買個面具吧!”
劉不若看著小男孩真誠而渴望的眼神,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新聞,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如今許多孩子都上街買些小東西,用來貼補家用,減輕父母的辛勞。不過這些小孩子確實沒有多大的商業頭腦,只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別人也一定喜歡。
劉不若拒絕不了小男孩的熱情,只好看著筐子里千奇百怪的面具,隨手拿了一個出來,說來這怪物還真奇怪,眼睛猶如雞蛋般大小。
“這個是奧特曼。”小男孩看見這個面具,眼里竟然也有著些許羨慕。
劉不若想起一句俗話:賣鞋的光腳,賣飯的餓肚。這小男孩雖然賣面具,但肯定不舍得自己戴。于是劉不若說道:“我買兩個吧,送你一個?!?
見男孩天真無邪的目光中透漏著些許疑惑,劉不若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摸出一張一百塊的,遞給小男孩,然后又從筐子里摸出了一個面具,戴在了小男孩頭上。
小男孩有些激動:“哥哥,我爸爸就在那邊,你等一下,我去找你錢。”說完轉頭離開,向不遠處一個中年人地攤前跑去,邊跑還邊喊著爸爸。這中年男子看樣子也就三四十的摸樣,但卻一臉的滄桑,竟顯現出一副蒼老的摸樣。劉不若還發現,他瘸著一只腳,難怪只能無奈的靠擺地攤而維持生計。
小男孩叫著爸爸,跑到中年男子身邊,手里緊攢著一百塊錢,一副興高采烈的摸樣。劉不若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奧特曼’面具,轉身離去。
路燈依次亮起,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馬路兩旁店面的招牌上也裝點上了霓虹。
夜夜酒吧,歌舞升平,燈紅酒綠,熱鬧非凡。酒吧門口,依然夜以繼日的杵著幾名小混混,嘴里叼著煙卷,不知是看場子的還是砸場子的。
社會在日益進步,酒吧自然不會落后于社會的腳步,總能推陳出新地玩著新花樣。蹦迪、喝酒、唱歌、社交不斷革新,累了亦能去后臺開房。
為了適應不斷改革的要求,酒吧只能不斷擴建,不斷增添新設施。到了如今,已是極為寬敞。進前臺,是廣闊的舞池酒臺,再往里面,是一間間VIP包廂,最里面,則是一排排開房所用的房間。這經過推陳出新后的三大陣容,形成了如今別具一格的夜夜酒吧。
人們都在酒吧內瘋狂地放松自己,但有一個包廂內,氣氛卻顯得有些嚴肅。
包廂內有五人,只見其中一張沙發上坐著一個體格臃腫,一身肥肉的中年男子,別看他甚是肥胖,舉手投足之間卻是精神抖擻,若仔細再看,會發現他的肥肉內,經詭異的撐漲著肌肉應有的線條,可見肥肉內隱藏著的巨大力量。
這肥胖之人身后站有一人,竟是那叫明哥的家伙,這明哥不時便會在肥胖之人耳邊耳語幾句,由此看來這肥胖之人定時傳說中的梁老大無疑了。
不過這梁老大身邊還坐有一人,身材精悍,與梁老大的肥胖顯得格格不入。這人眼戴墨鏡,始終一言不發,再加上竟可與梁老大平起平坐,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他的底細。
梁老大三人沙發對面還有兩人,一坐一站。若是劉不若在此,定能認出,那站著的人竟是那日在籃球場遇見的——秦湘的男朋友張守富!
既然如此,那么坐著的定是張守富的父親——許都市副市長張富仁了!
果然,只聽梁老大開口說道:“張市長,我早跟你說過,我們幫派辦事效率那是毋庸置疑的,你絕對放一百個心。那姓林的局長的女兒我們已經抓來了,不過...”梁老大頓了頓,卻轉頭看向身旁的帶黑墨鏡的那人,見那人微微點了下頭,于是接著道:“不過剩下的,卻是有些難辦,主要是這資金...當然嘛,兄弟談錢多傷感情,但這出力辦事的兄弟也要發工資,這辦事的成本也總要錢的吧。就像上星期,我派一兄弟本想讓她劫來,卻不知被哪個道上的人添亂,到現在還沒查出來。而我那兄弟,被打得像一攤泥一樣,住進了醫院,現在還沒出來呢。”
“我懂地,我懂地?!睆埜蝗室荒樣喝荩骸板X自然不是問題,不過這市長還是叫的早了些,我現在還是副職呢。”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著實被那一聲‘市長’給叫樂了,這人的心里就是這么奇怪,你叫一小販老板,他都會喜不自禁,特有成就感,更何況官癮高強的張富仁副市長了。雖然正副只是一字之差,但用一句俗語來說:經理與副經理的區別,便是副經理是給經理打工的。
張富仁剛喜上眉梢,眉頭卻又沉了下來,似是想到了什么煩惱的事情,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最近不少官員落馬,你們也是知道地,我現在吃個飯都要提心吊膽地。上面督察院下了命令,動了真格,全國清腐反腐,許都市的隸屬督察局也出動了。那還了得,只是我幾次三番找督察局的局長,林海那個老不死的,讓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誰知他軟硬不吃,這是鐵了心要參我一筆啊?!闭f到這里,張富仁臉上的無奈轉為狠色,道:“哼哼,他只有這一個女兒,我不信他這次還不就范!”
梁老大點了點頭,道:“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然真的調查起來,那事兒可就大了!”頓了頓,望向張富仁身后的張守富接著說道:“這件事還真多虧了貴公子幫忙,不然辦起來也不會如此順利?!?
“梁叔叔言重了,言重了...”張守富笑著說道,一副不敢當的樣子。心里卻暗想:既然知道我有這么大的功勞,那還向我爸獅子大開口,要那么多錢干嘛!
“貴公子將來定能成大器??!”梁老大拿起一杯酒,轉向張富仁說道:“來,干了!”
“哪里哪里,”張富仁皮笑肉不笑,也拿起一杯:“干!”
正杯籌交錯間,忽然包廂外傳來一片嘈雜,梁老大皺了皺眉頭,頭不回的說道:“小明,出去看看?!?
“好的,老大?!泵鞲鐟艘宦?,推開包廂門走了出去,心里為門外嘈雜聲來源感到悲哀,竟然有人在梁老大的地盤搗亂,況且今日梁老大正在辦正事,這不是純屬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