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幾天之后，關于大肆討論讓人羞于提起的知識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了下來，這不僅得益于孫思邈的總結勸導，還有張素的大方道歉。當然他道歉的同時也還是指出了那些應該讓東西應該讓小孩子找到，而哪些不能。
史上第一次公開道歉，因為的也是這個，張素主要道歉的是畢竟報紙是觀眾刊物，很多小孩子也看，他忽略了這個問題，在報道這些內容的時候沒有加以整理限制，而是一股腦的全部講了出去。
有了孫思邈的證明，大部分人應該都相信這些事實了，不過到底會不會聽那還很難說，李二也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態度，畢竟早婚的傳統持續了那么久，他自己跟長孫皇后成親的時候也差不多，不太還打破。
其實讓百姓自行選擇也不錯，李二能帶頭那就更好了，如同他讓那些皇王爺公主晚幾年成親，百姓看到帝王家都這樣，也就會有樣學樣。不過李二態度似乎是肯定，卻又沒有任何表示，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得到了張素的道歉，那些跑來示威抗議的書生獲得了勝利，也已經心滿意足的離開，其中一些還贊揚他敢作敢當，是大丈夫，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你居然會登報道歉，還真是出人意料呢?！币患胰擞崎e在坐在聽竹軒里面愜意的喝著茶享受生活，豫章就這么說，貌似張素還從來沒跟誰道歉過，當初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話幾乎被千夫所指他都沒有在意。
“錯了就是錯了嘛，道歉有何不可，以后我們還不是要教訓孩子，總不能子女小小年紀就連那啥事情該怎么做都知道吧？”張素自己倒是無所謂，這又沒什么丟人的，后世西方人沒那么含蓄，性教育同樣也根據年齡來分階段。
“子玉，我怎么感覺其實有些話你是專門說給我們聽呢。”長樂玩味的笑笑，張素也干笑了兩聲，說道：“這你可想多了，不過孫神醫不也證明了我說的都是正確的么，其他的就算了，晚育這個是必須的，既然是我提出來的，當然要以身作則。”
“所以才說你是專門說給我們聽的?！遍L樂翻翻白眼，李芷就笑道：“夫君這樣也是為了我們好，晚幾年就晚幾年吧。說實在的，現在讓我生小孩的話我還真有點害怕，聽說很疼的。”
張素就說道：“到時候疼也要生，我張家開枝散葉的任務可就肩負在你們的身上了，依為夫來看，至少要生一個蹴鞠隊才行。”
“我們又不是豬。”豫章抗議的嚷嚷，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其實就現在張素就已經有了四個媳婦，每人生三個就十二個了，而且這還連武約都沒算進去。生三個孩子別說是現在，擺在后世都不算多，當然，張素也是在開玩笑，真這么多他不是要頭疼死。
對于晚幾年再生小孩這個事情一家子已經達成了共識，報紙怎么一鬧李二跟李靖這兩個岳父也不會催了，不用在背負來自長輩的壓力，如果不擦槍走火，應該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長樂她們過門之后家里也變得熱鬧起來，只不過缺乏娛樂活動有時候也讓人感覺無所事事，長樂還好一點，她喜歡安靜，沒事的時候看看書寫寫字也就過去了，愛鬧的豫章她們卻是閑不住。
撲克玩多了也挺沒去，有時候實在無聊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她們自己倒是覺得沒什么，畢竟找已經習慣了，張素卻是覺得應該再早點娛樂活動出來，時間長了可是會憋出病來的，他自己也受不了。
前世的時候，遇年過節國家，家庭娛樂也就是看看電視這樣子，親戚回來的話少不了的就是打麻將，這可要比玩撲克有意思多了，張素的老家雖然比不上成都，但十個人中至少七八個都會打麻將。
他自己也沒少打，只不過每個地方都麻將玩法都不太一樣，正規的牌型倍數到底該怎么算很模糊，比如他一起玩的大四喜之類的牌型就不算，電影中看到很多，但具體是什么牌型都搞不清楚，更別說是該翻幾番。
這倒是不要緊，有他知道的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別人覺得不夠的話自然會有人去添加，什么東西不是需要一個演變的過程，直接拿出后世成型的麻將牌已經是跳躍性發展。
“夫君，你又在想什么？”李芷練了會兒武之后回來坐下，張素對她習武很支持，她也不用藏著掖著，每天都會耍上幾下，特別是早晨更是一天不拉。
“我在想一個游戲?！睆埶叵肓讼刖驼f道：“就是從博戲加以改進，大概想得差不多了，等做出來的時候教你們玩，省得你們無聊的時候大眼瞪小眼。”
博戲是古代一種賭輸贏的游戲，有很多形式，其中最知名的就是骰子。麻將的來源有點不好解釋，因為涉及到了槍炮這些還沒有的東西，筒子的圖案其實是炮筒的橫截面，紅中是射中的意思，白板表示空槍沒中，這些都解釋不了，所以張素只能含糊過去。
“真的，又是什么游戲？”其他人一聽都來了興趣，連長樂也都湊了過來，張素就說道：“應該說是類似于紙牌吧，不過比紙牌更好玩，現在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李恪走了進來，笑這說道：“素哥兒，這可真是其樂融融啊，你們一家子再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家事，不宜外傳?！睆埶匾幌伦訂茏×死钽?，李恪翻翻白眼，他就接著說道：“我還沒問你怎么有時間跑到我這里來了呢，商務司好像越來越閑了啊，好像銀行大樓的建造你爹也是派你做監督的吧？”
“別提了，為兄現在是什么都管，又什么都插不進手去?！崩钽〉脑捳Z好像有點郁悶，不過從表情來看，這家伙很享受這種清閑，張素就說道：“我看是你這家伙故意放權，把事情都丟給別人了吧？”
李恪就笑了笑，說道：“領導者，不能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適當的放權給下面，這些才能讓下面的人得到鍛煉，這不是素哥兒你自己說的么？我可是在按照你的說法來做?！?
“我可沒讓你什么都不管，你把這話理解得太過頭了吧？”張素無語，李恪就笑道：“別扯這些了，素哥兒，我這次可是來給你透露大新聞的?！?
“三哥，又發生了什么事？”長樂忍不住接話問，李恪就說道：“首先是薛延陀，父皇準備冊封真珠可汗的兩個兒子為小可汗，賜給二人鼓纛?！?
鼓纛就是戰鼓和大旗，是大天朝皇帝賜給少數民族首領的信物，張素就說道：“鼓纛我倒是知道，不過一山還不能容二虎呢，更何況是一個國家，真珠可汗又還沒有掛，怎么同時立兩個君主？”
“夫君，你怎么突然變笨了，很顯然這是為了分化薛延陀的力量?！痹フ卤梢暳藦埶匾幌拢瑥埶鼐驼f道：“這么明顯誰看不出來，不止你能看得出來，薛延陀的人肯定也一樣，所以我才搞不清楚這究竟要如何做。”
李恪就說道：“素哥兒不清楚薛延陀的局勢，想不清楚也理所當然。薛延陀現在的位置是之前頡利可汗的故地，因為頡利可汗被我朝消滅，真珠可汗就在那里建立了牙帳，現在以有二十多萬兵力。”
“等等，滅了東突厥之后我們沒有占領他們的地方？”張素有點搞不清楚了，東突厥被滅，西突厥逃竄，這么好的機會居然讓給了別人。
李恪搖搖頭，說道：“當時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這些都是我朝的屬國，年年稱臣歲歲上貢，估計也跟他們奉我大唐為主有關吧。”
“最蛋疼的就是這些所謂的屬國了，表面上乖得像只狗一樣，暗地里一直在找機會反咬一口。”張素有些無語的說，李恪就接著說道：“父皇也知道這些，不過那時候不是還沒有素哥兒獻策么，朝廷里面的大臣一直在扯以德報怨之類的，我父皇當時估計也沒辦法?！?
張素點點頭，李二的確是在他的攪和之后思想才改變的，李恪就說道：“薛延陀分為南北兩部，真珠可汗分別讓他的兩個兒子統帥一方，而且現在真珠可汗已經頂不了幾年也就該升天了，到時候誰能登上可汗之位可難說?！?
“原來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了?！睆埶乜偹阆朊靼琢诉^來，如果大權還在真珠可汗手中，兩個兒子實際沒有什么權利，那李二這樣做根本沒用，以后誰繼承可汗之位還是真珠可汗自己說了算，大唐也沒辦法。
現在分南北兩部，每個兒子都有實權，本來就誰都不會服誰，再經過李二的挑撥，到時候肯定會出點問題，繼位的事情搞定薛延陀勢必元氣大傷，那就對大唐不會有什么威脅了，依稀記得，最終薛延陀好像也是被大唐給滅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