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沒有接茬,對此保留意見,張素抓抓頭就說道:“算了,先不想這些,等我具體想想該怎么做再說。小玉,先去把你爹給叫來,讓他找個木匠將嬰兒床給做出來。”
以前張素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只是大概了解貌似嬰兒床或者嬰兒房都會有很多溫馨的裝飾,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的環(huán)境能夠做到最好最舒服,于是再次開動腦筋,除了嬰兒床之外還可以再搗鼓點什么。
希望是這樣,不過除了風鈴之外張素也想不到其他還有什么適合的了,畢竟此時孩子還小,玩具也沒法玩,不然到是可以開發(fā)一下積木之類的。有總比沒有強,于是除了嬰兒床之后張素有設計了風鈴。
嬰兒床是實木的,沒有上漆,不過打磨得很光滑不用擔心會傷到寶寶,風鈴則是玻璃、紅繩和銀色的小鈴鐺做成,風一吹就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就連長樂她們也對風鈴愛不釋手,等這些搞定的時候又是好幾天過去,張素也越來越傾向于去坦白。
大家也都習慣了家里多出一個寶寶,本來傍晚時候總是聚在一起打麻將之類的,現(xiàn)在也變成了輪流逗寶寶玩。長樂她們對寶寶都很喜歡,這也是導致張素想要坦白的一個原因,苦思冥想好幾天之后,終于鼓足了勇氣摸進長樂的臥室。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長樂正要休息,看到張素進來也不意外,張素還是有些心虛,摟著長樂爬上床,說道:“哪有鬼鬼祟祟的,你是我的夫人,還需要這樣么,我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
“行,是妾身用錯詞了還不行么?”長樂翻翻白眼,張素就說道:好吧,可能是我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了,那是因為……因為我有話想跟你說。”
張素終于順嘴說了出來,其實心里還在打鼓,很是忐忑不安,長樂就說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啊,干嘛吞吞吐吐的,跟我父皇胡言亂語的時候你可都沒有這樣過。”
“因為我怕你會生氣,這事兒……”張素支吾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長樂就說道:“你都沒有說,怎么知道我會生氣?”
“長樂,對不起。”想來想去張素只說出這句話來,長樂就說道:“你要說的就是這個?行了,不要胡思亂想,快睡覺吧。”
沉默了好幾分鐘,張素有點想就這么偃旗息鼓,可是又覺得不合適,一咬牙就接著說道:“長樂,我是真的有話跟你說,我對不起你們,可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我……”
張素一著急有些語無倫次,后面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這時候長樂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想說其實我姑姑那孩子是你的吧?”
“嗯。咦,你怎么知道?”下意識的這么說了一句,然后他又有些愧疚的說道:“長樂,對不起,我不是想故意瞞著你們,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我怕你們會生氣。”
“現(xiàn)在呢,難道不怕我們生氣了?”長樂就這么坐了起來,張素也緊跟而起,好像是在認罪一樣,低著頭說道:“當然怕,但我現(xiàn)在認為讓你們知道更重要,你們打我罵我都可以,事情是我做出來的,我就該承擔責任。”
“好了,我知道了,休息吧。”長樂說著又躺了回去,張素有些懵了,他預想過無數(shù)的可能,其中都沒有這一種,長樂的表現(xiàn)也太淡定了,難道是心已死?這樣貌似問題更嚴重了吧,張素就愣愣的問道:“長樂,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還真想我打你罵你啊?”長樂就說道:“其實你說不說都一樣,因為我早就知道了,你真以為我那么笨么?這樣可以了吧,還不趕緊趟會來睡覺。”
張素心里五味雜陳,實在搞不清楚長樂到底是怎么想的,躺回去就弱弱的問道:“長樂,你不生氣嗎?要不你罵我?guī)拙洌瑢嵲诓恍写蛭規(guī)紫乱残校氵@樣我實在沒底。”
長樂哭笑不得的說道:“合著我就該大呼小叫的跟你吵跟你鬧,你才心滿意足?要這樣的話我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你們生了個孩子出來,這不是一切都晚了么。”
聽長樂的語氣,她似乎不僅僅知道孩子是張素的,張素跟李秀妍的關系也早就清楚了,張素正想問問的時候她已經(jīng)接著說道:“別把我們當成傻子,平日里你跟我姑姑那種態(tài)度誰會看不出來,只是你們不愿意說,我也不想揭破而已。”
張素此時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定長樂是不在意,或者說認同他們在一起,明白過來之后他也不知道該囧還是該慶幸,這也太大度了一些,就說道:“主要也還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們,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長樂,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是指我姑姑還是指武順?”長樂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等張素說話,接著就道:“你跟我姑姑的事情,其實我們還沒有錯成親的時候就很清楚,武順嘛知道得就要晚一下,實在姑姑她們別墅蓋起來之后才知道的。”
張素真正將武順推倒也就是在那時候,也就是說長樂從一開始就一清二楚了,他此時心情頗為復雜,長樂就接著說道:“所以當然也就很清楚孩子是你的,本來我還以為你能察覺到,沒想到你居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該說你太相信我們了么。”
說得也是,從長樂的種種反應來看,確實很多跡象都表明了她是很清楚的,現(xiàn)在回過頭來想想,不僅是長樂,豫章和李芷也都一樣,于是張素就苦笑道:“之前我沒有多想,現(xiàn)在來看還真是如此,豫章跟芷兒也肯定很清楚吧。”
“當然了。”長樂就說道:“背地里豫章可是笑了很久,大費周章的說什么收養(yǎng)來的兒子,東拉西扯一大推認作義子,你不覺得這很可笑么?”
本來沒什么,可是想掩蓋的事情別人都知道,這的確成一個笑話了,張素此時也感覺實在燥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