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無暇細想太多，盡管與劉彤彤長得相似。

“你來多久了？”我趴在這張粗劣的布料上眼睛沒有一刻是睜開的，嘴巴卻老是合不上。

蘇彤彤是什么表情我也看不到，她穿得也算保守，故而即便我只穿了褲衩，也感覺不到與她有肌膚接觸的感覺。

“有兩個月了！”蘇彤彤一邊揉著我的背一邊說。

記得在舊城的那個叫小紅的女孩也是這樣，她在演藝公司僅僅呆了兩個月，當我第二次去的時候，她便走了。而那個叫小薇的女孩也快走了吧。

這個行業的優秀人才的流動性似乎很大，比車站的人口流動都大。

“你真叫蘇彤彤么？”我還是對她的這個名字感興趣，不禁重復問道。

女孩先是笑出了聲來，接著說：“是啊，你不信你看我身份證！”

她比我剛進來的時候話多了不少，也容易勾搭了一些。不過我還是頭一次看一個捏腳妹的身份證——女孩從我的后背翻了下來，再從放在床頭的包里拿出一個皮夾子，抽出一張卡片遞到我面前說：“你看，是不是叫蘇彤彤！”

我終于睜開了眼來，并且用手揉了揉眼眶，才說：“還真是哎，你這么小啊，都沒有滿十九歲！”

“年紀太小了不好——”女孩欲言又止。

對于這張身份證，我還是很有疑惑的，現在造假太多，一張身份證有什么難的。雖然這個女孩看起來不諳世道的樣子，但我對她還是存有一絲的質疑和不大愿意相信。

“小了有什么不好的，男人要老的，女孩要小的！”我繼續躺回剛才的樣子，雙手抱在面前撐起自己的下巴說。

蘇彤彤放好了她的皮包，再次騎到我的后背說：“呃——年紀太小，還在這種地方上班，很多人都會說閑話的。”

不是很多人都會說閑話，是所有人都會說閑話，這樣那樣的閑話我也聽過不少。唯一沒料到的是蘇彤彤居然會這樣說，完全不避諱自己這個身份的尷尬。

可能也是我魅力太大，小姑娘一時沒把持住才說了真話。她原先的不善言辭與內斂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樣，還會用鼻腔表達自己的情緒了——女孩閉著嘴從鼻子里“嗯”了好一會兒。

“不會，你可能想多了！”我安慰這個小姑娘說。

“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沒上過什么學，連家教都沒怎么學好，才來這種地方上班！”女孩坦率地說道。

人有所長，物盡其用，若是國家這臺大機器上的零件錯了位，那么，這臺機器也就廢掉了。可我若是把這話說了出來，不見得這個小姑娘會明白，我只能在心里這樣想一

想。

“都是一份職業，你怎么會這樣想呢？”我居然有些同情這個小女孩了。她的言辭之間好像有著無盡的無奈與悲憤一樣，這也讓這個女孩在我心里的好感再次拔高了一節。

我不是憂世憂生的悲觀者，但我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小流氓，對女孩子的心情和她所需要的一些感情的平衡必須要有一個很好的把控，就像蘇彤彤一樣，我不會勸她換職業或者再去干什么，但我必須要跟她說，態度要端正。

“不說這個了，你轉過了，正面朝上，我給你擦一擦！”女孩想必是不意再去挖掘自己的心事，她停下手來，從我的背上下去，坐到一旁說。

“好的！”我翻了個身，將正面朝上，躺在這張布料上。

再掀起眼簾看看這個叫蘇彤彤的女孩，她比小薇要漂亮一些。

“你為什么要將劉海留成這個樣子？”我不禁好奇地問。

“這樣避免日曬呀！”女孩女孩甩一甩頭發說。

幸好她的腰肢細，像螞蟻一樣細成了一根草繩。我不禁伸出手來摸上她的腰桿說：“你的腰好細啊！”

“呵，就這樣了！”女孩先是稍微地躲避了一下，可能她是想起我還是她的客人，便不再躲閃了。她抬起眼簾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這樣的目光誘惑性太大，我簡直無法抗拒。她的眼睛像王熙鳳的丹鳳眼一樣漂亮，瞇成了一條縫，又從那條縫隙間透射出兩道柔情似水的流蘇來。

我的手慢慢地往上爬去，到她的肋骨，到她的腋下，到她的肩膀，到她的脖子，再到她的臉頰才終于停了下來。我由衷地說：“你真的好漂亮！”

女孩赧然地看了看我，笑說：“你撒謊，都沒人說我漂亮的！”

“真的漂亮，尤其是的眼睛！”我的手插進她的劉海，摸了摸她的臉頰說。

“不要取笑我了！”蘇彤彤歪一歪脖子說。

“我們留個電話好不好？”我突然想跟這個女孩有更進一步的交往，很唐突地說。可能是她長得像劉彤彤，可能是她不同于劉彤彤的眼睛吸引了我。

“留電話干什么？”女孩羞赧地不敢看我了。

“請你吃飯，好不好？”這個套路太老套，我用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還樂此不疲地繼續在用。但越是老套的套路就越是有用，就好比治療感冒的藥一樣，來來去去就那么些藥，就是好用。

唯一不能肯定的是這個女孩會不會吃我這一套，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在少數，料想說過這話的客人也不在少數，而蘇彤彤仍舊沒有被拐了去，這足以說明我可能失敗。

“我們老板不讓我們跟客人

吃飯的！”女孩還是拒絕掉了。

這個難怪，各行各業都有規矩，這個行業因了她的特殊性，對麾下的員工約束一些也無可厚非，來這里的不是流浪也不會是好人，我倒不是覺得自己就是個壞人，只是站在一名群眾的位置想而已。蘇彤彤拒絕我很正常。

“給一個電話，我們聊一聊天，我覺得你漂亮，所以就想跟你多交往一下了。”我如實說道。

“要聊天你可以來我們店里來呀，我一般都在的！”女孩仍舊不為所動地說。

“你太小氣了，你覺得我像個壞人是不是？”我的手搭在女孩的肩膀說。

“像個好人么？”女孩怔怔地看著我說。她好像在思考我是不是一個好人，可好人要是這么容易分辨，那大街上就沒有一個壞人了。

我的手伸到她的后背，將她一把攬進自己的懷中，可能是我有些沖動，但抱著這個女孩的感覺就好比抱著一只洗的干干凈凈的貓一樣。我不喜歡動物，但我覺得女人就好比是小動物一樣的乖順和討人喜歡。

“時間長了你才能知道我是不是好人，現在我說我是好人你也會質疑！”蘇彤彤的腦袋放在我的脖頸間，我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

“第一次見面，你就這樣，你覺得你是好人么？”女孩用頭蹭了蹭我的臉頰，接著說，“你還穿得這么少，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怎么能把電話給你，再說，我們老板一般不讓我們跟客人在私底下接觸的。”

“哪又怎么了，你又不是簽了契約！”我扶過蘇彤彤的臉來，在她的臉頰輕輕地吻了吻說。

“不行的！”蘇彤彤沒有抗拒我的親吻，但就是不肯給我電話。

這個女孩讓我有了些心動，像劉彤彤給我的感覺一樣。在我心里，什么職業，以前有過什么經歷，我都不會過多地去想，我只要跟著自己的感覺就行，我們也沒必要用自己的偏見去評判別人的好壞。

“你有空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如果我有什么圖謀不軌，你可以報警，反正我也跑不了！”我雙手托著蘇彤彤鵝蛋大的臉龐，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

在別人那里沒有實現的愿望，我們總希望找一個替身去實現。未能與劉彤彤有過多的交往，這已經好像成了我的遺憾，當眼前這個長相酷似劉彤彤的女孩出現的時候，我本能地將她當成了我心里的那個女孩。

我仍舊不懂愛情，但我覺得對任何一個女孩的心動都是在無限地接近愛情。

蘇彤彤的嘴角不由地向鬢角的方向抽去，像是在笑話我一樣，看起來很別扭的樣子，她說：“你不要哄我了，我不想與陌生人有過多的接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