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料定這位護(hù)士比我大還是小,所以,我只能叫她美女了。而這個美女也不是很嗆,她顯然還有心跟我聊幾句,畢竟在這間病房,只有我一個病人。我也選擇性地忘記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在我去接蘇彤彤的時候,我就以各種理由請了好幾天的假期,現(xiàn)在才是我請假的第二天,所以,我也并不著急去學(xué)校報到。
要是能跟這個美女多勾搭一下,我想我愿意曠課而受到處分。
“先生,你這樣的情況是不需要住院的,我建議你還是現(xiàn)在出院的好。”護(hù)士說道。
“美女,你多大了,就叫我先生,我估計我們的年紀(jì)差不多大吧?”我坐了起來,說,“你叫什么名字啊?”
“這個我可以不回答,但是你如果要執(zhí)意住院的話,我也很愿意為我們的醫(yī)院多拉一些生意的。”護(hù)士將架子上的塑料吊袋取了下來,又換了一包水很多的水袋。
我覺得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尤其是在這樣的美女面前,我就更加地開朗和暢快了起來。她調(diào)試了一下藥水流進(jìn)的速度,說:“好了,等會叫我。”
“等等,”我覺得這時候再不出面挽留,恐怕就要錯過與這個美女的相識,故而,忙道,“美女,你先不要著急走,好不好?”
“怎么,還有什么事情嗎?”
“那倒是沒有,”我說,“我就是覺得這里太冷清了,想找人說說話。”
按照我對這個行業(yè)的了解,和對女性的了解,估計她會矜持地步愿意留在這里,所以,我在說這話的時候,是沒抱多大的希望的,只是因為嘴欠,才說了出來而已,也僅此了。
料不到這個女孩子居然坐在了我對面的床上,說:“好,反正這時候也沒什么事情可干的,就跟你說說話好了。”
這是個意外的驚喜。為了讓這樣的驚喜不至于冷掉,我努力找話,說:“問一下啊,是誰將我送到這里來的?”
“是兩個男生,他們叫了救護(hù)車,你得知道,救護(hù)車是很花錢的,你得做好準(zhǔn)備啊!”
其實我早已料到肯定是張豪文和易兆杰將我送到這里的,而我之所以這樣問,只是為了找一些話題罷了。對于前面所發(fā)生的事情,我怕寧愿不去深想什么了。
我覺得我可以接受那三個女孩子所有的選擇,也尊重她們的選擇和對于現(xiàn)在的安排。我寧愿在這里跟這個護(hù)士美女扯皮,也不愿回到那所學(xué)校了。
后面雖然還是不可避免地要回去,但是我希望我是帶著很好的心情去的。
而這個護(hù)士妹妹也好像和健談的樣子,我還沒發(fā)話,她問道:“你臉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啊?”
“這個啊,被別人打的,”我說,“是不是很丑啊?”
“沒有啦,不丑,很好看啊。”護(hù)士說,“你還是古惑仔啊?”
“你抬舉了,你沒發(fā)現(xiàn)我很乖巧么?怎么會是古惑仔呢?”我問道,“美女多大了?”
這問題我是很想知道的,我可不想聊了半天的看上去是個美女的女孩子,居然是一根刷了綠漆的老黃瓜。
試問,哪個老牛
不喜歡嫩草呢?再說了,我也不是老牛啊!
“我叫段韶茵。”
“好名字。”我恭維道。
“怎么好了?”
“好就是好,還需要理由么?”我說,“這就好比你長得漂亮就漂亮了,還要說出怎么漂亮么?”
“你開玩笑吧?”
“怎么是開玩笑呢?”我說,“你真的很漂亮的。”
我只是找一些話題,好讓這樣的氛圍繼續(xù)下去,想不到這個女孩子居然裝起了害羞,羞赧地將自己的腦袋垂進(jìn)了自己的褲襠,說:“你取笑我。”
一看這做作的模樣,我就知道,這不是個很正經(jīng)的良家姑娘了,因為我問道:“姑娘你有男朋友么?”
剛才我對她的稱呼是美女,現(xiàn)在我叫她姑娘,這就說明,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我才敢這樣倉促地改口稱呼她。
而這個姑娘顯然也能接受我這樣稱呼她,說:“剛分手!”
分手不久的女孩子在感情上是空虛些,我們這樣的色狼和流氓也更容易趁虛而入,但是這樣的女孩子有一個缺點就是——關(guān)了燈,就容易把我們這樣的男生當(dāng)成是別的男人。
所以在這方面,女孩子和男孩子是一樣的。我在心里再三地告誡自己,我只是調(diào)戲她,因為她長得漂亮,并不想將她納入我的小房太太的。
而且我特別不喜歡分手兩個字,我覺得這世上就沒有分手和前任這樣一說——既然沒能在一起,就不該出現(xiàn)這些詞。
這是這個女孩子在我心里打了折扣的原因。她長得不錯,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有著很大的不同。
我寂寞,但是我不想跟同我一樣寂寞的人一起茍合。
“剛分手啊?”我說,“那就是沒有男朋友了?”
“是啊!”護(hù)士美女爽快地說道。她沒有因為分手而顯出絲毫的難過的表情來,我何嘗不是這樣呢?只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情緒終究是有些不同的。
究竟是哪里有不同,我就無從說出口了,就是直覺。大概現(xiàn)在在我的心中,所有的女孩子都是樣的吧,都是這樣的壞。
“不巧啊,我也單身,”我說,“那我們能不能做個朋友呢?”
這就開始勾搭了,我承認(rèn),我不是在心底里想勾搭她,我是為了讓我在醫(yī)院這么短的時間里有人說說話罷了。
料不到這個妹子也極易說話,她聲音溫柔了很多,說:“那你是干什么的啊?”
她的語氣中有著裝出來的矜持和羞赧,這個我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畢竟我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我不了解這個女孩子,但是我是了解女性的。
雖然有些夸張和吹牛的痕跡,不過我一直這么覺得。
“我是學(xué)生,還在上學(xué),今年十八了,剛好可以談戀愛了。”我笑著說,“你們醫(yī)院是不是很忙啊?對了,你多大了?”
女孩子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問說:“我么?我呀——我十九歲了。”
“哇,這么好的年紀(jì)。”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勾搭妹子的機(jī)會,忙說,“不比我大多少啊,
你看啊,你剛分手,而我是單身,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吃個飯呢?”
“這個——我還在上班呢!”
“那你什么時候下班啊?”
其實我很不愿意說我還是單身,因為至少還有一個蘇彤彤是沒有離開我的,但是,我覺得一旦單身了,我覺得女孩子會更加地容易接受些,這是我要撒謊的理由。
我不覺得我這樣做有什么錯!因為很多的人都是這樣的。
“六點,六點左右吧!”女孩子囁嚅地說道。
“那我這袋子水什么時候完了?”
“大概也是六點吧。”
“那我就不住院了,我們出去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你覺得怎么樣?”我對我現(xiàn)在的行為不是很負(fù)責(zé),我也沒想著這個女孩子會答應(yīng)我什么,我就是不高興,想報復(fù)一下那些女孩子而已。
雖然我的報復(fù)對她們是沒有一點的作用的,但是我就是要這樣做。和我是不是好人,是怎么想的,沒有一點的關(guān)系。
“到時候看吧!”女孩子說完,她就出去了。
從她的這句話分析,女孩子已經(jīng)是開始松動了的。我也是了解她們的想法的,雖然我的了解不是十分的正確,但是這樣淺微的一些了解足夠我應(yīng)付一些女孩子的。
段韶茵!
我在心里念了幾遍這個名字,我覺得我們之間即便沒什么可能,但是,也是個消遣時光的很好的人選,而我也可以看出,她只是因為身邊少了一個男人,才沒有將我直接給拒絕掉。
挨到六點多中,在這之中,我是睡過去的,手上的針頭是什么時候拔去的我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送我來醫(yī)院的那兩個小子也沒有來看我。
有這樣的朋友,我覺得很失望,就像我喜歡了那幾個女孩子一樣的失望,到頭來,還不是將我給撂下了。
剛才的那個護(hù)士美女,大概是已經(jīng)下班了吧!她終究沒有等我下床。不過也好,免得生出什么情愫來。
“你醒來了?”剛才的那個護(hù)士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地漂亮了一些。我竟然有些高興了起來,這倒是出乎我的預(yù)料了。
而她此舉也很明顯,是來找我,但是她說:“我剛下班,看看你走了沒有!”
女孩子也是個很會撒謊的物種,而且說話比我們男生要有分寸了很多。她說話的痕跡里聽不出她是來專門找我的。
但是我已經(jīng)猜到,她就是來找我的。就看我在接下來的時候怎么表現(xiàn)了。
我想我不會演砸的,我說:“好巧啊,你剛下班,我剛要出院,正好,我們一起走吧!”
這位護(hù)士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床上的被子疊好。我就在想,這么懂得伺候人和表現(xiàn)的女孩子,一定是個特別有經(jīng)驗的女性。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說:“習(xí)慣了。”
我覺得在完事后給男人打領(lǐng)帶,穿衣服的女孩子的企圖心太強(qiáng),而且也太世故,太聰明,不大好交往。而這個女孩子居然借著職業(yè)性的疊被子來展現(xiàn)她的體貼,我覺得這兩者之間沒有什么區(qū)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