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護士的指引，我進了一間房子，里面早有一個醫生在等我了。這名護士長得也不賴，只是我沒有心情欣賞她而已，連著這名醫生，也是十分優秀的女青年。

在兩個美女的引導下，我很配合地做著鑒定。醫生看了看我的臉，又拿著一個什么東西仔細地看了看，她還詳細地做了筆記，像那種大型手術一樣的鄭重，還要開一個會一樣，嚇得我眼睛都沒敢睜開。

不一會兒，鑒定結果出來了。其實，我是不大希望在臉上留下疤痕的，那樣一來，會影響我泡妞的。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想多花一點鑒定費而已。

我很不喜歡這個結果——十級傷殘！

我也算身經百戰了，想不到小小的一次打架鬧事，居然能落下后遺癥，還落下了十級傷殘，看來以后坐公交車是可以不用讓座了。

醫院給我做了鑒定證書，那個警察還站在門外等我們的好消息。心情很沉重，我這回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沉重。

警察在走道里抽著煙，他問說：“怎么樣，小朋友滿意了吧？”

“滿意了。”我垂著頭，無比沉重地說道。

“什么結果？”警察繼續問道。

“十級傷殘是定了，”我假裝玩笑地又補了一句，說，“我還想爭取一下九級傷殘。”

這個警察很配合地笑了笑，他將煙頭扔掉，安慰說：“不要難過，不會有什么事情的，看來你要發財了，是不是？你要這樣想。”

“叔叔，我以后娶不到老婆了，怎么辦啊？”這回可我裝出來的，我無比委屈地說道，“可要替我做主啊！”

警察笑著說：“哈哈，剛才不是還有兩個女孩子在為你吃醋么？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雖然有了傷殘報告，但是，你這病——其實用不到住院的，我們還是到我們的那地方好好商量一下這事怎么處理吧！”

我很納悶，這個警察怎么知道我跟兩個女孩子的事情，他不是睡著了么？難不成他一直在假寐當中，并未真的睡過去？看來干這個行業的，警惕性還是蠻高的。

還有，你們民警辦案，還要商量著來么？這不是在褻瀆法律么？我的這個想法終歸是沒有說出來，要是給說了出來，他們這些人就不會在感情上偏向我的，而我之前的那些表演可都白費了。

蘇彤彤還留在那間房子里，在鑒定室里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居然就那樣一直坐著。鑒于這個警察尚在，我沒大好意思說什么你儂我儂的話來。

想不到這個警察還很識趣，說：“你們兩個收拾一下，等會我們一起去派出所好了，小姑娘你也是個證人。”

說著，警察便拉上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又冷清了下來，蘇彤彤還是那副樣子，不大愛說話，也不大喜歡看我，而至于我是什么鑒定結果，她也不大關心的樣子，始終是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褲襠。

“好了，這些東西拿上，我們去派出所吧！”我本應該是被安慰的對象，料不到我還要去安慰別人，世

道變了，連著空氣都渾濁了起來——南方是重工業十分發達的地區，空氣差是肯定的，只是這間房子里，沒道理彌漫著這樣濃重的硝煙味的。

蘇彤彤嘟著嘴，遞給我一本書，說：“這是那個女孩子讓我帶給你的，里面還有一封信，我沒有看，你放心好了。”

我異常凝重地接過這本書，好像在這本書里，有著我跟這幾個女孩子之間的事情的結果。而這本書我是不大陌生的，雖然我不大喜歡看這類的書，但是，我在老早以前，就在另一個女孩子的手上看過這本書——我該怎么愛你！

可能女孩子都喜歡這種類型和題材的書吧，想不到我認識的兩個女孩子都買了同一本書，看來這本的書的銷量不錯。

翻開一看，扉頁上還留著甄小小的簽名，不大好看，但終歸是中規中矩，里面還夾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一些文字。鑒于蘇彤彤的關系，我沒大去看，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

雖然我不能斷定蘇彤彤到底有沒有看這本書和里面的這張紙，但是我必須強迫相信她說沒有看的話。我也沒來得及看，警察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去派出所做進一步的案件分析。

合上這本書，將它及里面的那張紙，我揣進了衣服里面。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表現出對另一個女孩子的在意，可能不大說得過去，還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這樣做不是做給蘇彤彤看的，我只是以防丟掉。

大概在蘇彤彤看來，我這個舉動所表現出來的意思是——我更加地注重對那個女孩子的感情，所以，在這一路上，她都是緘口不言，像是吃了什么藥一樣，換上生著悶氣。

坐警車我其實也是很抗拒的，不過這次我倒不大抗拒，可能是我坐多了，也可能是剛才的事情讓我想找個更加可靠的地方，就這樣安靜地想一下剛才的事情。

甄小小當著蘇彤彤的面，讓蘇彤彤做中間人，給我帶了一本書，還這么有深意，我是不大能夠理解這個舉動的——她是在像蘇彤彤挑戰，還是在跟我傳達信息呢？我很想將這本書拿出來看一看，看一看里面究竟寫了什么東西，可蘇彤彤在身邊，我怕這個女孩子一時想不開而跳車，為了蘇彤彤的感受，我只好委屈了自己的感受到了警局，下了車，蘇彤彤仍舊是是這幅樣子，對這里沒有一點的懼怕，好像回到了家一樣，她在接待大廳的鐵椅子上坐下，想著什么事情一樣，沒人問她，她就頭都不抬，有人問她，她也頭都不抬。

猜想，還是因為甄小小的事情了。

都是些什么事情，我落下了十級傷殘也就算了，還連著得罪了兩個女孩子！甄小小本來對我有成見，再出這樣一檔子事情，我真的應付不來。

而蘇彤彤這邊，她沒有一點的準備，就淬不及防地讓她知道了一些本該遲一些知道的事情，她一個女孩子一時想不通也可以理解。只是，我理解不了——沒從毀容的傷心當中拔出來，又陷進了另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當中。

我活該好了。

先我而來的那兩個青年一直呆在派

出所的大廳里。一個警察將我跟這兩個青年叫到了另一間房子里，想必是要開始做案件的審理了吧。我可憐兮兮地跟在這兩個青年人后面走了進去。 案件的審理很倉促，也很簡單，只是做了一份記錄，我們雙方在沒有異議的情況下簽了字，也就處理完了。

而案件的結果是——兩個率先出手的青年賠償我醫藥費，再根據相關規定，賠償我一些費用，大概粗略地合計下來，足足有五萬塊錢之多。

也不算我白白地拿了一本十級傷殘的證書，可以在心里好好地犒勞一下自己了。而當我想到外面的蘇彤彤和還在醫院里照看她姥姥的甄小小的時候，再一想自己的臉上會永久地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我就坐不住了。

只想推翻這樣的供詞和剛才的審理結果。對于今天的事情，我異常地憋屈，好像吃了糞便一樣的憋屈。

蘇彤彤說是來做證人的，但是她都沒有進這間屋子的門口，就這樣潦草地結案了。我對派出所的審理結果都想提出異議了。

可我一旦申請上訴，必然會驚動母親大人，應付母親，還不如我應付現在的這種局面的輕快。沒叫我找監護人簽字就已經很好了。

按理說，未成年人在這種場合都沒有簽字的權利的，但是我簽了，這也是公職人員的失職了。我若有心去申訴，他們必然會推翻重來，只是重來的結果和現在一般無二。

還是少一事好了，免得驚動母親，還要我煎受來自母親摧殘。相較之下，這種結果我能接受，只是不爽而已。

審理結果已經成了鐵板上的釘子，我也無意再去糾結什么。趁著上廁所的空當。我拿出了甄小小經過蘇彤彤那個中間人傳給我的這份情書。

魚能傳尺素，驛能寄梅花，想不到我喜歡著的兩個女孩子之間居然也可以成為很好的信差。看來都很開明的，料想她們在以后的相處中是不大會有多少的摩擦和隔閡的。

這本書寫了什么，有什么曲折迂回的故事，我不大想去看，也沒有興趣去看，我只在乎這張紙上寫了什么內容。

但愿不要像上次一樣，寫什么跟我一刀兩斷還老死不相往來的話才好。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剛才礙于蘇彤彤的原因，我不大好意思拿出來看，現在有了時間，也有了很好的地方坐下來看一看了，可我又十分懼怕這張紙上寫了什么對我們的感情不利的話來。

終歸，我還是翻開了這本書，也抽出了這張疊得十分整齊的紙來。

甄小小的字跡我早已爛熟于心，我就是猜不到她會跟我留下什么信息。我醞釀了好一會兒，而這一醞釀又釀出了尿來。

也是我膽小，不敢去看究竟是什么內容。我真的很怕她會留下什么訣別的話來。

很怕！而我又猜不到那個女孩子是什么想法。糾結加上懼怕，讓我膨脹的尿道里已經快要撒出來的尿又給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再猶豫醞釀下去，我估計自己都會失禁掉，搞不好還落下了男科疾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