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同學說說話,我又不會胡來。”我拍了拍甄小小搭在我肩膀的手說。 “我不管了!”甄小小拗不過我的堅持,氣沖沖地甩下我揚長而去。 去就去吧,她無非是擔心我鬧事罷了。我沖著離去的背影說:“把賬結了!” “這是你女朋友啊?”戴立問說。 “是呀,就是險些因為這女孩的緣故,我差點被情敵干了。”我聲情并茂地說。 戴立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說:“誰這么缺德呀!” 看來這小子的確是不知情了,我暗自好笑——當著朋友的面在敵人面前罵朋友,要么傻,要么就是真誠! “趙同學,前天你追我追得蠻上心么,今天我就在你面前,有點表示好不好?”我不再理會戴立,跟趙旭東道。 趙旭東緘口不言。我說:“你要是男人,讓你同學先去學校,我和你好好聊聊。” “你先回去吧,晚點聯系!”趙旭東聽了我的話,跟戴立說。 戴立還沒察覺到空氣里彌漫開的火藥味,不明所以地說:“一起走啊,我還沒吃完呢!” “叫你走你就走!”趙旭東終于趕走了這個感知能力欠佳的戴立同學。 “呵,屠熊尋釁兩次,沒一次全身而退的,也沒一次占到便宜,你也有份,想必你還是出謀劃策的角色,你說,我把你怎么處理一下好呢?”戴立走后,我歹毒地說。 “我這頓飯吃完了給你一個交代!”趙旭東頭也不抬地說。 我站起身說:“好,像個男人,那我也先吃完。” 那盤牛肉本是涼的,甄小小已經走遠,她用過的碗筷尚未收拾,我又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啖食這盤女朋友請我的牛肉——的確會噎著,幸好有一碗牛肉湯還可以沖一沖。 趙旭東吃得很快,我以為他要溜,忙起身跟老板說:“老板,牛肉打一下包。” 老板應聲而至,說:“好的,稍等!” 我趁著趙旭東尚未起身,走過去按在他的肩膀說:“同學,不要吃了,等會吐了也有可能。” “讓我吃完吧!”趙旭東神情凝重地說。 經營面館的老板將打包好的牛肉放在我剛才坐過的桌子上,向我方向說:“好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謝謝。轉身看著趙旭東說:“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三番五次地弄我!” 趙旭東沒有應答,他擦了擦嘴,起身,結了賬。我就在他身后。 出了店門,趙旭東問我說:“你要怎樣?” “你要把我怎么樣,我就要把你怎么樣,雖然你沒有成功,但我不會慈悲!”我手上提著未用完的牛肉說。 趙旭東似乎是在想怎么逃脫的方式,眼睛飄忽不定的。我接著說:“我從沒得罪過你,你卻幾次三番地與屠熊狼狽為奸,欲要置我于醫院,想不明白的事我不想,但我會還回來!” “我看你不爽,沒有壓住你是我的失敗,我認栽。”趙旭東嘆著氣說。 “哼,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么可談了,走吧,去哪里解決一下?”我聽他這樣說,心下不免微微觸
動,暗想,本來無仇無怨,只是看著不順眼,想壓我一頭,結果失敗了,也該有你的報應! “‘爵跡網吧’后面,我與你了斷了吧,從今往后,我再不參與屠熊的事!”趙旭東大有慷慨赴死的意思。 ‘爵跡網吧’那片空曠的土地似乎是約定俗成的解決個人恩怨的場所,連那面墻都有著殷紅的印記。趙旭東走在前頭,我還在想,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轉念一想,應該沒其他的可能了——趙旭東能量本來不大,不可能與網吧的痞子有過多的交往,他只是依附于屠熊的小混蛋罷了,他也沒打電話這些,我很放心地跟了上去,諒他也翻不出底牌來。 趙旭東率先停住腳步說:“我到小賣部買瓶水,你可以跟著。” 小賣部與網吧是毗鄰著的,也是一家人的地盤,經營收入與網吧直接掛鉤,而且,趙旭東神情十分真誠,不像有什么陰謀,我也就沒跟著去。 他過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兩瓶水,遞給我一瓶說:“喝吧,等會怕你沒力氣走了。” 一說這話,我頓感不妙,再看看趙旭東陰陽怪氣的臉,他應該是有了脫身之計,我撒開腿便跑,盡管我不知道趙旭東哪里來的救兵或者底氣,但我的預感告訴我——不跑就得撂在這兒! 此時,巷子里已經七七八八地涌過來幾個人影,他們跑得很快,已經堵住了我的逃生之路。這時,我才發現,趙旭東先前的真誠與坦白全是套路,剛才的謊稱去買水,也不過是去搬救兵了。是我大意了,像這種混蛋就不該相信他! 堵在我前頭的這個男子我叫不出名字,但面熟,他在這一帶聲明鵲起,網吧就是他的陣地,單看塊頭,我的確干不過人家,再者,后面追上來的幾個也非手無縛雞之力之徒。我就是還沒想明白——趙旭東向來只依附于屠熊的小勢力范圍,怎么還和這些家伙有牽連呢? “小子,跑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說嘛,干嘛跑!”這個男子無惡不作,經常欺負我們學校的一些同學,還與一些在學校不守紀律的壞蛋有著藕斷絲連的關系,也是個沒有一點原則的痞子,他堵住我的生路道。 “不跑干什么,等著被你們打呀!”我如實回答。 趙旭東追了上來,跟這名男子說:“表哥,他要弄我!” “他要弄你?”這名男子戲謔地說,“就這樣子還要弄你?” 我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屁股后面還在陸陸續續地往這邊涌著一些人,我心想,今天得栽在這兒了! “哈哈!”已經圍上來的幾個痞子大笑不已。 “怎么樣吧就說!”我見無路可退,索性迎難而上,挺住腰桿道。 “到這一步了你還橫什么橫?”為首的男子道,“你要怎么弄他,我怎么弄你咯!” 趙旭東心慈手軟,怕鬧大,忙說:“表哥,不要弄得太嚴重,掛點彩就行了。” 今日認栽,日后必將還回來,留我小命就行。這樣一想,第一個慫下來的便是我,我連忙求饒說:“下手輕一些,留我小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