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看見八點多的時候有個張天的未接來電。心里升騰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方可怡問我:“中午要一起吃飯嗎?”
我搖搖頭說:“再說,洗浴城出了一點事情。”
她有些失望的說:“哦,那好吧,我今下午就回省會了,我還要忙著畢業設計和論文。”
我一聽心中有些不舍,但也無可奈何,對她說:“那好吧,你先回去,等過幾天我這邊事情做完了就回去。”
她點了點頭,我俯身親了親她說:“路上小心,就不送你了。”
她點頭,打算再睡一會兒,我就出門去了。
我開了車,很快就到了洗浴城,到的時候發現今天洗浴城沒有營業,我繞到后門,果然后門是沒有鎖上的,我上了二樓,辦公室門沒有關,朱子敬和張豪文他們坐在里面,緊鎖著眉頭,看到我之后,都望著我。
朱子敬說:“你終于來了。”
我坐下后,忙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張豪文說:“張天被人捅了!”
我驚訝的問:“什么?誰干的?”
朱子敬說:“是張強他們。”
我一下子覺得事情果然有些糟糕了,急忙問道:“怎么回事?張天現在人呢?還有張強他們人呢?”
朱子敬說:“張天現在被送到醫院了,張強他們跑了。”
我說:“跑了?怎么跑了?你們快給我說說。”
張豪文告訴我,今天早上張天今天偷偷進了我們關陳強的房間,是安虎的人發現張強他們逃走的,他們想去追的時候,陳強他門已經跑遠了,而路過沒關門的那間屋子的服務員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張天,然后就讓安虎他們送張天去醫院了,張興跟著去的,而朱子敬們就在洗浴城,發生了這事,他們也沒心思再經營,就讓人把洗浴城關門了,然后放了他們一天假,叫他們明天再來,而且要封鎖消息,不許他們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點點頭說:“這樣也好,但是總這么下去也不好,不然早晚洗浴城要關門。”
張豪文說他也是這么想的,所以這件事必須早點解決。
我說:“不然,我現在就去找錢老大?”
朱子敬他們也不再攔我,只是問我:“你知道怎么找他?”
我說:“我問李育。”
朱子敬說:“那你還得去醫院一趟,這事得當面和李育說說,畢竟你們在錢老大這事上,是一起的。”
就算朱子敬不說,我也是打算去醫院找李育的。
這次只有我一個人去,臨走前我問他們張天傷的中不中。
張豪文說:“肚子中了兩刀,送過去的時候已經昏迷了,也不曉得熬不熬的過去。”
我想了想又問:“大約幾點的時候發現張天的?”
朱子敬說:“九點半的樣子,我是九點來這兒的。坐了大約半個小時就出事了。”
那就是出事之前的一個小時,張天給我打了電話,可能是要給我說什么事,但我沒有接到電話,我想如果今早我接了電話,如果張天給我說他要
進那個房間,不管是接到錢老大那邊的命令,還是他自己的想法,我都不會讓他進去的。
也許他會活,也許會死。
我雖然看不起他,又不喜歡他,但這一刻還是為了他的生死而感到悲哀和痛心。
張豪文說:“張興打了電話說他們也在中心醫院,你可以順便去看看張天,可能還在急救室。”
我嗯了一聲,就拿上車鑰匙走了。
一路上運氣出奇好的沒有等紅燈,我一路開到醫院的時候,是十一點左右,我思忖了一下,給張興打了電話。
我問他:“張天出來沒有?”
張興說:“剛剛推出來,還沒來得及給你們打電話。”
我又問:“情況怎么樣?”
他有些惋惜的說:“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我說:“哦,在哪個病房?我現在在中心醫院,來看看。”
他有些驚訝的語氣,說:“在五樓的重診監護室。”
李育在三樓,這時候麻醉沒過,張天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了,不如先去找李育。我就說:“那你先別走,我在三樓辦點事,一會兒上來找你。”
張興說好,我就掛斷了計劃。
其實我早就知道錢老大是個心狠手辣,又陰險狡詐的人,沒想到他手下的人也這么恨,畢竟也是為他們辦事的,就算是暴露了張天也在為我是做事的事情,張天也是有利用價值的,畢竟我能看出張天是墻頭草的事情,他們也一定能看出來,這樣他們只要肯花錢,就能得出洗浴城的消息。
電梯‘叮咚’一聲,我已經到了三樓,整理好心情,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李育的病房還是一個人在住,我猜這就是李育身份的‘體現’。
不住VIP,因為這不是工傷,住院費不會給報銷,但他又想要VIP待遇,然后李大隊長的身份就有用了,醫院為他安排了一間空病房,不讓別的病人搬進了。
而這幾天,他既沒有腦震蕩,也沒有腦骨折,只是破了點,縫好針,換了藥就可以出院的,但他還是在這里,繼續‘養病’,算是請病假。
我推門進去,他正在玩手機,看到我之后,愣了愣說:“稀客啊。”
我笑了笑,說:“在醫院做客,我還是頭一回。”
李育也笑了起來,叫我坐下后就問我:“出什么事了?”
我聽了也愣了愣,心想他怎么知道出事了,但又覺得我平時也沒來看過他,今天忽然來了,意圖再也明顯不過了。
看我沒說話,他又問:“是錢老大那邊的事情?”
我點頭說:“是,是出了點事情,還傷了我們店的一個服務員,現在還生死不明。”
李育說:“誰傷的?”
我說:“就是那天晚上抓到的幾個人,錢老大也沒說來取人,我們給吃的喝的伺候著,今天還來了這么一出。”
李育也是咬咬牙說:“果然是欺人太甚。”
我點頭:“可不是嘛?知道那是李大哥你管轄的地盤也敢鬧事,還差點出了人命。”
李育狠狠說
:“這是根本沒把老子放在眼里!”
說著時,門被推開了,是山子。
他叫了一聲‘程老板’,我向他點了點頭,表示打了招呼了。
山子放下手中的水杯,就又出去了,應該是把地方留給我們談事情。
等山子碰上門之后,我問李育:“我想今天就去找錢老大,李大哥怎么想的?”
他點頭說:“找,怎么不找?該給他點苦頭吃了。”
我笑著說是,又說:“我要怎么找到他?”
李育想了想說:“你先別急,等我收拾好了和你一起去,住了幾天院了,也該出院了。”
我一副擔心的樣子說:“大哥的傷口好了嗎?就要出院了。”
李育說:“不礙事,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我就是犯懶,不想去局子里。”
我笑了笑說:“還是要小心身體。”
李育點點頭說知道,然后就說我讓回去等著,他吃了午飯之后才辦理出院,我說我要去五樓看看我的那個被刀捅了的員工,然后就離開了。
我出來的時候,山子正在門口等著我,不是我以為他在等我,是我一出門,他就迎上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只好停下來,等他說話。
“有什么事嗎山子。”
他聽我問他,就說:“大哥今天要出院?”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剛剛他在聽我們講話?
山子看我有些不滿,立馬擺手解釋說:“不是的程老板,我沒有聽你們說話,只是今天早上老板就說要出院了。”
我心想出院有什么著急的?就是普通人當天醒來,當天包扎處理之后也不會選擇住院了,更別說是個身體素質這么好的人了。
我說:“恩,剛剛李隊長也給我說了,下午出院是吧?”
他點了點頭說:“恩......其實大哥他就是在受傷得得不久前檢查出......”
我聽著他說話,結果他說這一半又不說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恩?”
他有些著急,最后還是說了出來了:“胃癌,是胃癌,醫生說要在醫院好好治療一下了。”
我一怔,說:“晚期嗎?”
他搖頭說:“是早中期。”
我說:“治得好,別擔心。”
說完我就想,山子給我說這些做什么。
他說:“可是這幾天好不容易有了點空閑時間,剛剛接受了幾天治療,今天大哥接了個電話,大發雷霆之后就說要出院,我們好說歹說才說動他接受完今天的治療再走。”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山子讓我坐下,他講給我,我坐下后,他就說:“是錢老大那邊的事嗎?”
我想山子也算是李育的親信了,就點了點頭說:“是,有點事情。”
山子說:“早年的時候大哥就和錢老大那邊不和,醫生說他再不好好休息,肝遲早也會出事情。肝病就是錢老大幾年前讓大哥得的。”
我以為李育和錢老大之間只是互相不滿,不給面子,我還不知道有這些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