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抱著周麗的真付九從鬼屋出來了,老三那賤兮兮的臉也笑不出來了。
“怎麼著,想動手是吧?”付九痞裡痞氣地一巴掌把我拉到他身後,“你侵犯我肖像權(quán),不賠個幾十萬咱沒完!”
老三突然捂著肚子大笑,“哈哈哈哈,你說說你,還是個鬼差,你跟個流氓有什麼區(qū)別?”
罕見的,付九被這貨這麼一說,脖根子還有點紅。放下週麗,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架勢。
老三見付九想動手,趕緊收斂點,“哎哎哎,今天我可沒想動手。我就是覺得,現(xiàn)在的你可比你活著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我活著的時候?”
付九小聲嘟囔一句,還是被老三聽得清清楚楚,“對,你活著的時候。哦,對了,你現(xiàn)在是鬼差,什麼都不記得了吧?你背地裡乾的事不就是想拿回來被冥王拿走的東西嗎,那你就和我們合作吧。”
說著,老三向付九伸出了手。
“九哥,別聽他的!”我就害怕付九一時頭疼腦熱再答應(yīng)他,老三心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誰都不知道。
付九還真就迎上他的手了!我心一著急,這回完了,他倆要一夥,我這怎麼辦?
付九一巴掌就拍開老三的手,老三一點也沒生氣,反倒笑出了聲,“哎呀呀,你不會覺得你對付鬼的那些手段對付我也用得上吧?”
老三的手心裡有一張黃符紙,他也沒扔,在我倆面前比劃比劃,“就這玩意,你就只會這種手段?那你不行啊。”
“我的手下不行,那本王行麼?”
那黃符紙突然著了,老三趕緊扔出去,冥王那高跟鞋一腳踩滅那黃符紙,掐著腰擰眉瞪眼瞪著付九,“這都著過火了,你還想再著一次?回去再收拾你!”
見冥王本人親自來了,老三也笑不出來了,無所謂地一攤手,“算了算了,我都說了我不是來打架的。至於嗎?連冥王大人都來了。”
“你壞了冥界的規(guī)矩,本王非得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冥王那纖細的手奔著老三就去了,老三一個躲閃,對著我們一勾手指,我們跟這他不由自主地一齊閃到鬼屋外頭的大片空地。冥王也跟了出來,“正好,這的地方夠大。”
“真是,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不是來打架的。我還有的是要緊的事呢。”老三說著一打響指,我就感覺我心口一熱!突然感覺很重,一個跟頭摔在地上,王敬和徐凌雪就坐在我心口,壓得我喘不過氣!
“行了,願賭服輸。這兩位我就放過她們。下次再來的時候我要是不高興了,你們就都得死。還有一件事,你最好去看看你那鬼媳婦。她沒多久活頭了。”話音剛落,老三就不見了。他這最後一句分明是說給我聽的。
王敬和徐凌雪趕緊扶我起來,“你沒事吧?”
我捂著心口齜牙咧嘴,裝作痛苦道,“兩位,幸虧我是把你倆揣我上衣口袋了,這要是揣的褲子口袋……”
“啊?”她倆剛開始沒明白我什麼意思,但是看到因爲(wèi)她倆的出現(xiàn)被撐得裂開的我的上衣,這才紅著臉一人給了我一拳。
我捂著肚子蹲下來,這回是真疼了。
“行了,別鬧了。沒事就趕緊回去,你們要是有在外面這種特別愛好就當(dāng)我沒說。”付九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冥王咳嗽一聲,我眼見著付九一個哆嗦。冥王走到付九身後,“你個廢物。這點事還用我來?”
付九尷尬地搓著手,“嘿嘿,吃過虧,長記性了。”
冥王白了他一眼,“走吧。趕緊送那女鬼投胎。投胎之前讓孟婆帶她洗個澡,這一身焦臭味。”
冥王捏著鼻子就走了。
周麗還聞著自己身上,小聲說著,“我這也沒味啊?”
我們?nèi)齻€上了付九停在門口的車,走之前我還看了一眼門衛(wèi)室,亮著燈裡面卻沒人。
周麗突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那天火災(zāi)的時候死的另外一個人……”
“就是這的門衛(wèi)老黃。”付九打開車門說道,“老黃爲(wèi)了救她,衝進火海里,但是倆人誰都沒出來。”
“那你不找他的魂也帶他回冥界麼?”我上了車問道。
付九嘆了一口氣,“沒機會了,他已經(jīng)被帶走了。”
“被誰?”
“你在鬼屋裡的時候是在碰到牆壁的時候有一雙手抓住了你對吧?”
“你怎麼知道?”
“那你別管。”付九打著火,送我們回宿舍,“那雙手,就是老黃的。被那崑崙的混蛋用了法子,以他的鬼魂當(dāng)代價,才製造了那麼條走廊,爲(wèi)的就是讓你們走不出去,最後被燒死。”
“他是鬼差我是知道,那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周麗突然開口問我。
我特地學(xué)著老三,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地裝帥說道,“我說過,我的眼睛能看見鬼。”
不管怎麼說,四個人的命算是保住了。我一上車就覺得放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要不是下車的時候王敬把我叫醒,我估計我都能跟著付九去冥界。
下了車這小風(fēng)吹了我一個神清氣爽。我突然激靈一下想起來老三在走的時候說的,阿雪沒多久活頭了。
冥界二老闆也會死?
“九哥,之前老三說的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二老闆會死?”我趁著付九還沒走,趕緊問他。
他遲疑了半天,才緩緩開口,“有些事不是你該管的。”
我最怕這種不肯定但是又不否認的話,變數(shù)太多,沒準什麼時候又給我來了個驚喜。
付九開著車回去了。我們?nèi)齻€也只好先回宿舍睡覺。我已經(jīng)忘了上一次安安穩(wěn)穩(wěn)睡過一個夜晚是哪天了。
回到宿舍我是一頭栽到牀上倒頭就睡,不像那兩位,還得去洗臉卸妝。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我就覺得有人推我。我本來就困的不行,我這眼皮就睜不開了。突然一嘴巴照著我的臉就來了。
我徹底被打醒了。我看著正舉著胳膊的王敬,“敬姐,怎麼了啊?”
“別睡了,快跟我過來。”
王敬領(lǐng)著我就往洗漱間走,還沒走進去我就聽見咚咚咚就像是敲木頭的聲音。我這火當(dāng)時就上來了,這大半夜還沒個完了,就算是鬼來了,我也非得揍它一頓。
我站在洗漱間門口一看,我這下巴就合不上了。
洗漱間的中間是一口通紅的棺材,徐凌雪正敲著棺材,那咚咚咚的聲音就是她敲出來的。
我趕緊拉著她站到一起,“幹嘛呢,還不趕緊離那玩意遠點?”
徐凌雪嘻嘻一笑,“哥,我就是想聽聽看裡頭有沒有東西。”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當(dāng)這是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