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壓根沒想到服務生的眼力會這么好,竟然給我指了出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輛色的路虎靜靜的停在那兒。
我一眼就認出來,這輛車就是昨天我在高速公路看到的那輛。車屁股后頭還有一些碰撞的印記,應該是當時在高速上追尾造成的。
路虎的四個車輪上滿是泥濘。一看就不是本地的車,縣城的水泥路上不可能這么臟。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開過來的。
這樣一來,我反而陷入了沉思。因為昨天的種種事件都在證明,那場高速公路上的截殺,是幕后的神秘人一手策劃的。
但如果路虎上的衣人,真是神秘人下面的恐怖勢力的話,龍盾那邊應該早就聽到一點點風聲,不可能讓那些人還大搖大擺的追逐了我們一路。
所以我反倒認為,老k才和昨天那起截殺有關系。原因很簡單,老k是東南亞一帶的大毒梟,手上有很多重武器。這一點特征和昨天那些衣人很吻合。
按理說,如果這種假設成立的話,老k就是那個神秘人。
可蘇美人也說了,神秘人的身份是恐怖組織的頭子,不可能是老k,這兩點又相互駁斥,所以假設并不成立。
老k和半路上攔截我們的衣人,還有事后那通電話,這三者從表面上看似乎有聯系,但這種聯系根本禁不起推敲,仿佛是有人故意在干擾我們視線似得。請百度一下じじ,謝謝!
所以我今天才嘗試著,把那輛路虎和老k聯系在一塊兒,沒想到結果正中我得下懷,還真叫我找到了這輛車。
當然,我還不能以此斷定這輛路虎的主人老k,和那個神秘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有借此機會順藤摸瓜,找到老k再說。
如果直接跟蹤的話不免打草驚蛇,所以我心里編了個主意,跟那服務生訴苦道:“兄弟,其實不瞞你說,開著車的人啊其實不是我的朋友?!?
“不是你的朋友,那你還在這兒守著他?”這個服務生眉頭一動,他似乎尋摸出一點八卦的味道來了。
見他對這事來了興趣,我忙又給他遞了根煙。
“這事兒說來話長,原來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我爸打拼了半輩子才攢了二十萬,結果全被開車的這小子騙走了,枉我家人那么信任他,為此我爸還急出了心臟病,現在等一大筆錢治療呢。沒辦法,我才想來堵這小子,讓他還錢,可我又怕他發現,唉!”
說著,我還假惺惺的擠出了兩地眼淚,這一來,我煽情的表演一下子把服務生打動了,他忙拍著我得肩膀,“居然有這種王八蛋,兄弟你放心吧,需要什么幫忙的,你盡管和我呂勝說?!?
要不然怎么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呢,見這個叫呂勝一口一個保證,我心里居然還有點點羞愧。
“勝哥,其實我也沒想過怎么報復,只不過這小子每次看到我都跑,我就想打聽一下他家住在哪兒,到時候我好堵他家門口要錢去?!?
“這個好辦,等他們出來,我幫你看著兒,到時候問到了再跟你說?!?
呂勝沒想到我要求居然這么簡單,不過他心底也松了口氣,畢竟他只是一時頭腦發熱就給我應承下來了,如果我真提出什么有難度的要求,他還真沒法拒絕。
“那行,有勝哥這句話,那我明天再過來問問?!?
人家一看大門的能幫到這份上,我還真不好有求什么,所以只好提前謝謝他一聲,等明天過來再問他探聽到啥消息。
老k是條大魚,不能急著去釣,搞不好就把他驚跑了。
既然線已經放下去了,我就慢慢等消息吧,看了眼時間才到中午,我就在路邊車站等了輛公交,往學校去了。
這個點公交車上的人不是很多,稀稀落落坐了十來個人,空蕩的安安靜靜的車里,偶爾響起一兩陣小女孩的嬉笑聲,那是坐在車中央的一對祖孫倆。
一路上,我還猶豫,要不要和蘇美人說一聲,畢竟這件事和她也有關系,不管老k和神秘人有沒有聯系,但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動,難保不會有下一步動作。
而且對方心狠手辣,上來就要把人置之死地的手段,也讓我感覺到這次的任務,比我想象的要兇險。
我正想著,公交車突然停了一下,接著就看到一個農民模樣的老頭,此刻正領著兩個塑料桶緩緩走了上來,不知怎的,我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對方兩眼。
好像對方身上有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吸引了我一樣。
對方是五十多歲的老頭,臉上皮膚整日勞作被曬得黝,皺紋如同一條條溝壑在他臉上堆積起來,是個苦兮兮的老農民樣子啊。
而且他身上臟兮兮的,兩個褲腿也卷著,一副農田里剛剛干完活的樣子,頭山還帶這個草帽,看不出有啥異常的樣子啊。
可我心底還是覺得不對勁,隨著對方投幣上車,然后緩緩地朝我這走過來,我心底的疑慮更重了。
“小伙子,勞煩往里面挪一下?!?
對方走到了我的跟前停了下來,我心底的疑慮越來越重,這么多空位為啥非要往我這里躋呢,我忙站起來,“大爺,您坐吧,我馬上快要下車了?!?
說著,我就往車門口走了過去,老頭見我直接站起來,把整排座位都讓給了他,忙一個勁的給我說謝謝。
就在這時候,坐在門口的小女孩看到我站著,還友好的拍了拍前面座位的椅背,甜甜的笑著說,“大哥哥,這兒有座位。”
“呵呵,謝謝你啊,小朋友?!?
小女孩天真無邪的笑容,讓我心里一寬,剛剛升起的那一絲警覺,這時候也悄悄放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候,我卻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蕉水的味道。
這是什么味道?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剛一回過頭,就看到那個農民模樣的老頭,竟然已經擰開了塑料桶的瓶蓋,把整桶的**就朝我身上潑了過來。
出于危機的本能,僅僅是剎那時間,我就進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的奇妙狀態,眼前的一切被放慢了無數倍,甚至那瓶潑灑出來的**水滴,我也能清晰的分辨出來。
與此同時,我的身子如同一張繃緊的弓弦,猛地朝車廂前面竄出,躲開了大片的**。
但依舊有少量的水珠從車廂的地面上反濺到我得褲腳上,索性這種**并沒有腐蝕性,只是帶著濃烈的化學氣味。
見我抽身后退,那老頭見偷襲不成,竟然詭異的笑著,從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機,直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他的想法。
“停車,快停車!”
老頭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住了車上所有人,他們以為遇到了瘋子,可只有我一人明白,這個人想要點燃整個公交。
公交司機被我一喊,也發現了問題不對勁,他慌忙的踩著剎車想要停下車子,疏散乘客。
可是還沒等車子完全停下,那個瘋狂了的老頭,卻已經點燃了火機,空氣中彌散著的濃烈氣味,瞬間便被火機上的明火引燃了。
火焰噴發著從老頭的面前爆出,沿著香蕉水的潑灑方向蔓延,一時間,整個車廂內一片火海。
不明情況的乘客,眼看著被火海包圍,一個個瘋狂的大叫著、哭喊著,只要被香蕉水噴灑到的地方,都被熊熊烈焰覆蓋了。
等停下車已經來不及了,唯一的求生機會就是從旁邊的窗戶跳出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車廂中央,傳出了一個小女孩兒痛苦的哭救聲。
這哭聲,讓我生生剎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