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eeeeee如果說打架是兄弟之間,最為激烈的發酵劑的話,那么喝酒就是彼此間最好的潤滑劑。三箱啤酒下來,大伙已經喝的滿面通紅,幾個不能喝的已經灌躺下了,桌面上只剩下連我一共六個人。
撇開穆歐和關欣不算,一臉痞相的鄧翔文,腦袋大脖子粗的陸城,和至終不茍言笑的肖博文,這仨人給我印象最深。
大伙都是被壓抑了久的,心里頭都有那種離經叛道的沖動,卻一直沒有機會發泄出來。用鄧翔文那句話,就是我給了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過了把混江湖的癮。
我這會兒也有點暈,讓服務員再搬來一箱酒。便接著酒勁問,“哥幾個。要不咱們合伙,把咱們高中,咱們y縣都踩在下面?”
幾人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有些不知所措,就連最活躍的鄧翔文,這時候都有些愣神,沒說話。至于憨里憨氣的穆歐,則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和陸城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搖頭晃腦。
桌面上的氣氛陷入凝固,關欣有心幫我卻欲言又止,眼瞅著到了表態的時候,這事兒,還需要大伙兒點頭,才能成!
終于,一直沒有說話的肖博文松口了。“瀚哥,不是大伙不相信你,只是你這話說的有些大了,我們只是一群學生,除了學校,外面的世界我還沒想過呢。”
“是啊,阿瀚,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穆歐放下杯子,他從頭到尾喝的最多,這時候也打了個飽嗝兒,看著我。
就在我有些氣餒的時候,穆歐又話鋒一轉,“不過我相信你。你說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只要你給我交學費就成!”
穆歐的話說的我一陣感動,除了最后一句,我氣的蹬了他一腳,這個貨兒,也不知道真傻還是跟我裝呢。
“不是我話大,而是我心大!都是自己兄弟,我就一句話,要么這條道咱們不走,要走就沒有回頭的路。”
說完,我揉了揉太陽**,關欣給我倒了杯水,讓我醒醒酒氣。我說不用,你陪我去洗手間吧。
剛走出包間,關欣就問我咋出來了,他們還沒表態呢。
我說沒事,給他們一點時間,這種事求不來,他們愿意跟著我,那就是兄弟,不愿意還是朋友。
關心盯著我說,你這一套一套的,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我說,自己看香港電影琢磨的,ナ阿甘正傳ニ看過沒?
你就跟我吹吧,人家阿甘正傳那是美國勵志片,你充其量也就是古惑仔。關欣白了我一眼,掉頭進了廁所。而我則在洗手池邊,對著水龍頭沖了半天,想讓自己冷靜冷靜。
水龍頭開到最大,我剛把頭埋下去,我就感覺被什么撞了一下,整個人腳下面一滑,差點沒摔洗面盆上去。
饒是這樣,我的鼻腔里依舊被嗆了一鼻腔的水,那難受的,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草,哪個走不張眼睛啊!”我滿臉通紅,頭發上全是水,眼睛里血絲彌漫,那模樣看起來絕對嚇人。
對方被我嚇得連連倒退,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聽這聲音有點耳熟啊,揉了揉眼睛一看,咦,你那個小護士嗎,你怎么會在這兒?
小護士一下子沒認出我來,見我盯著她打量了半天,還以為我要對她干啥似的,嚇得她捂著胸口,連連后退。
我去,他不會以為我是壞人吧,我回頭看了看鏡子,還真有點像。我忙說,“小護士,別害怕,我是張瀚,今天上午我和鄧翔文去你那包扎的,你還給了他電話號碼的,記得不?”
“噢噢”看小護士夸張的點了點頭,應該是想起來了,不過她顯然有更重要的事,在確定了我不是壞人后,她竟然安一下把我拉住,“拜托你,幫我一個忙好嘛,求求你了?”
“咋回事啊,小護士,有啥事兒你說。”
我見她樣子怪著急的,讓她別急,慢慢說。不過小護士好像很反感我用這種方式稱呼她,她惡狠狠的告訴我,“麻煩你記住,我叫祝小月,不是什么小護士,ok?”
哎呦,我去,我給她這態度逗樂了,哪有請人幫忙用你這態度的,不好意思,咱手上還有其他事呢,就不陪你耗了,拜拜!
說完我掉頭就走,這人真是莫名其妙,祝小月一看我轉頭就要走,這才軟語相求,“哎哎,張瀚,你別走啊,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我有些不耐煩了,你這人怎么回事,都說了我很忙的,這飯店里人這么多,你干嘛偏要找我呢。雖說這個祝小月,雖然長得不錯,不過性格有點傲氣,聽她說話我心里就不痛快,雖說鄧翔文那小子喜歡她,但我沒必要給她面子啊。
見我執意不買賬,祝小月這才換了副面孔,只見她可憐巴巴的癟著嘴,水汪汪的眼睛里都能擠出淚了,這演技連我都甘拜下風。
我只好耐著性子,“說罷,到底有啥事,甭跟我裝可憐了,你的真面目早就暴露了。”
“我想你裝成是我哥!”祝小月直接屏蔽掉了我的嘲諷,只道是我答應了,就跟我說,今天中午他本來是和同事在外面吃飯來著,可誰知道遇到了一個一直追求她的醫生。
“所以你就想讓我幫你,冒充是你哥,然后趕緊帶你離開?”我一聽,這么老套的劇情都可以,那個醫生是白癡嗎,隨便從飯店里扯出一個親哥,他都相信?
我不禁懷疑,是祝小月把我當白癡,還是把人家當白癡了。結果順著祝小月的手指,我才看到那醫生的模樣,這一看,我特么徹底不淡定了。
祝小月口中那個追求她的醫生,居然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干巴巴老頭,老頭帶著個厚底圓框眼鏡,雖然他手里拿著一疊報紙,我還是發現,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偷瞄著身邊走過的女生。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追求你的醫生?”我看的目瞪口呆,其實我想說,這他媽壓根就不是追求,而是**裸的潛規則啊!
是啊,所以我讓你幫我,那個老變態是醫院的外科主任,我在他手下實習了一個月,幾乎每天都受到她的騷擾,祝小月說著,臉上露出了恨恨的表情。
你還能忍受一個月,就憑這點,你也是蠻拼的!我暗暗對祝小月豎了個大拇指,“既然你都知道了,直接辭職算了,你不是實習嗎,這家醫院不行你去別家!”
不行啊,一說起這個,祝小月就一臉的苦惱,她們學校和醫院有合作協議的,實習期間必須要留在這個醫院,而且實習結束還要有醫院科室主任簽名才行,不然不給畢業。
祝小月說,她忍了一個月,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沒想到今天更可怕,那個變態主任,居然尾隨著她來了這個菜館,說要請她吃中飯,一想到對方锃光發亮的頭頂,干瘦干瘦的小眼睛里時不時流露出了的**目光,祝小月就忍不住直起雞皮疙瘩。
弄了半天,我可算是明白了,我壓著笑,說幫你也可以,不過我那兄弟挺喜歡你的,你要陪他吃個飯。
祝小月一愣,似乎反應過來,之前鄧翔文一直問他要電話號碼的事。想了想,她說沒問題,只要你幫我把老東西趕走,我就陪你兄弟吃飯。
我說那行,你等我。女共介巴。
說著,我繞到飯店后門,問醫院外邊的書報攤要了本ナ艾滋病預防與措施ニ,書報攤大媽看我眼神一陣怪怪的,猶豫了半天,那把我給的錢拿下,然后就在我轉身的瞬間,她就把我給了幾枚硬幣轉手扔了,估計是怕我傳染吧。
不過我哪知道這些啊,這會兒我已經回到了飯店,衛生間外面。
等看到祝小月,我又問她,你身上有沒有鑰匙扣之類的東西,祝小月正奇怪我去干嘛了呢,懷里揣了什么東西,神秘兮兮的。
見我問她要鑰匙扣,也沒想,就給了我。我說可以了,咱們去吧!
這就行了?祝小月還提醒我,那個老東西沒這么容易糊弄,要不要再準備準備,我說,你就瞧好吧。
“王主任,這是我哥!”
色老頭一看祝小月回來了,頓時色迷迷一笑,還以為我是她的同學,準備點點頭就算了。一聽祝小月介紹,我竟然是他哥,色老頭忙站起來要跟我這個未來“大舅子”握手。
“哎喲,王主任您好您好,咳咳,我是小月的哥哥,咳……咳咳,小月在您指導下工作,一定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咳咳咳……”
我使勁的咳嗽著,仿佛嗓子被什么給迷住了,咳了半天才舒服一點。那個王主任一看我這情況,有點不對頭,正猶豫著,就被我一把握住了手。
由于袖子擼了起來,我剛一伸手,王主任就看到了我手臂,布滿了一個個指甲蓋大的小紅點。作為臨床經驗豐富的老醫生,王主任一下就判斷出,我這情況似乎有問題啊,雖然不能立馬斷定,不過這和傳染病的癥狀有點像啊。
“咳咳,不好意思王主任,我從小身體就不太好,不能著涼。咳咳……”
似乎發現了對方在打量我,我忙緊張兮兮的把袖子給放下,卻不料,喉嚨仿佛被什么卡住似的,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瘋狂咳嗽起來。
因為咳喘的幅度太大,連面前的水杯都不小心打翻了,我胸口的衣服被茶水打濕了一大片。祝小月見狀連忙給我扶住,然后拿紙幫我擦拭胸口的衣服。
這不擦還好,一擦之下,我衣服扣子突然被扯開了,連帶著那本ナ艾滋病預防與措施ニ,也嘩地一聲掉在桌上!ieee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