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只是普通的碎石塊,菱形模樣,細細長長的。有點像是飛刀的刀片。
當然,這不是老頭關注的重點,正真讓他覺得凝重的,是我拿起碎片時的動作。
這個舉動,和他記憶里的一模一樣,甚至因為我的動作。老頭的思緒都被掀開了一角。
這一刻的我,早已經被憤怒充斥著,現在我只想殺死對方,為蘇美人復仇。
隨著內勁的涌入。石塊的表面開始不斷的剝落,仿佛是打磨一般,直至成為一面光滑平整的刀片。
記憶在這一刻重疊,老瘋子捏著飛刀,渾身的氣勢內斂,集于刀尖一點。之后在飛射的瞬間,爆發出剎那芳華。
我以前一直搞不明白,老瘋子的飛刀為什么那么厲害,連子彈都可以破,而我只能把飛刀的威力,定格在只能傷害到一流高手的程度,就再也無法精進。
以至于后來,我甚至一度放棄了飛刀,可直到上次在叢林中,用內勁為蘇美人止血。
我才知道老瘋子其實是個內勁高手,而他的飛刀,也完全是通過內勁來催發的。只有這樣,才可以把飛刀的威力,提升到無限大,甚至穿墻破甲。
終于,灌注了內勁的碎片,從我手里飆出,如同一點寒芒,眨眼消失不見。請百度一下黑-巖+閣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那一瞬間,我幾乎生出了,那碎片和我的意識融為一體的錯覺。
雖然只是人力射出。可我卻驚訝的發現,那飛刀的物理速度,已經逼近我左眼的視覺范圍的極限,早已超出了普通槍彈的速度。
以至于飛出之后,速度太快,石頭的材質更本無法承受住來自空氣的阻力,石片上居然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裂紋。
可見,我如果灌注的力量再大一分,這石片估計還沒飛出,就已經崩碎了。
所幸老頭與我的距離,并不遠,就在開裂的剎那,如同飛刀一般的石片,就已經直奔老頭胸口而去。
原本憑借老頭恐怖的實力,是足以躲開的,可我這一套動作,卻勾出了老頭的記憶,以至于他在晃神之下,竟然忘了躲閃。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石片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同時,石片上蘊含的力量,也讓老頭面色更加凝重。
他猛地搗出一拳,就一如當時,一拳打裂防彈玻璃一樣。
裹挾著拳風的拳頭,和包裹著內勁的石片,“轟”的一聲,碰撞在一塊兒。
本來就已經布滿裂紋的石片,直接被這股力量炸成了粉末,至于老頭也被,爆炸震得退了一步。
他的拳頭上,露出一道紅印,印子上微微見了點血絲。
我拼勁全力的一擊,竟然只是這個結果,倍感回天無力的我,只覺得渾身力量都被抽空了,腿一軟,蹲在了地上。
“蘇茹,對不起,是我自作聰明,連累了你,對不起。”
蘇美人的胸口,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如同綻放出一片血色之花。看到這里,我的心好像是被人剮了一刀,血淋淋的痛。
這半年,蘇美人陪我并肩作戰,我幾乎把她的存在當成是理所應當,就好像是標配一樣。
直到中彈的那一剎那,我才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果她不在我該怎么辦?我吃力的把她摟在懷里,勁量用自己的體溫把她捂住,不讓她的身體變冷。
微微一震,震掉拳頭上的碎屑,暗自吃痛的老頭把手背到了后面,然后冷冷的看著我,“小子,我問你,你這招誰和誰學的?”
“這個跟你沒關心,你不是要殺我嗎,殺吧,我就在這兒坐著。”
蘇美人的雙目緊閉,就在我把她樓住的時候,她長長的睫毛忽然顫了下,雖然只是很微弱的抖動,但我還是感覺到了。
難道說她沒死,太好了。
驚喜交集的我,忙學著上次封血的方法,朝著蘇美人心房位置點去。
隨著我的內勁緩緩的深入,蘇美人的睫毛顫抖的更厲害了,她的眉頭皺著,好像在承受極大的痛苦,看得我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被我冷冷的一堵,心里正不爽的老頭,正想抬手把我擊斃的。可忽地看到我抬手點穴,幫蘇美人止血的動作,他又冷哼一聲,忍了下來。
“你這樣,雖然能幫她暫時壓住血,但你可想過,她胸口中彈,傷得本就是心脈位置,你還幫她封穴。這樣,將會有跟多血液於結在心脈位置,不出一刻鐘,她就會心脈爆裂而死。”
老頭不想是說謊,因為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蘇美人的睫毛抖動的更加厲害,甚至就連原本慘白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潮紅。
難道說,這樣真的會讓她心脈爆開?
我忽地后悔自己那么沖動了,忙想給她解開,可老頭這時候又開口了,“被你封穴,她的心脈已經堵了很多血,現在解穴,那些血將會一次性從破損的地方涌出,到時候她死的更快。”
“去你媽的,你到底想怎樣。”
我徹底火了,見狀,老頭卻不怒反笑,似乎這個樣子,比起殺我還要讓他痛快,“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讓我滿意了,我便救這個女娃,否則,你就看著她死吧。”
“什么問題?”
老頭居然答應救蘇美人,雖說有幾個前提條件,但這個轉機還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看著蘇美人越來越痛苦,我盡可能把她摟緊。
“這手飛刀和點穴的功夫,是和誰學的?”
終于,老頭像是迫不及待一樣,問出了憋在他心里已久的問題,我心里一動,對方問這個干什么,難不成他認識老瘋子。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但蘇美人命懸一線,我只能如實道:“是和一位姓郭的前輩,他讓我叫他郭爺。”
“姓郭,果然是他!你是他的徒弟?”
老頭精神一震,見狀,我愈加確認對方認識老瘋子了,可是老頭臉上除了激動以外,根本沒有其他表情,我一時有點拿不住對方想干啥。
所以,這時候我也不敢胡亂攀親戚啊,我只好如實說,“我和郭前輩,是一年前,一次偶然認識的,他沒有收我為徒,只是教了我兩招保命手段而已。”
“哼,只是隨便教你兩招,你都能有這種成就,倒也是塊練武的材料。”
老頭哼了一聲,他細細打量著我,見我回答的不拖泥帶水,也不矯揉造作。老頭臉上的神情漸漸舒展開,“我再問你,姓郭的到底人在何處?”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半年前去了美國,說是找他的徒弟。”
我的回答還算讓老頭滿意,因為他從洛磊那邊得到的消息,也是美國,只不過對方給的,精確到了舊金山。
如果我說的屬實的話,老瘋子既然沒有跟我師徒關系,自然不會透露確切的行蹤,這點倒是附和去美國找徒弟的說法。
聞言,老頭這才哼了一聲,走到我跟前,“讓開!”
他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身子一震,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向后面倒過去,也就是這時,老頭的雙手猛地扣住蘇美人的,只見他的手指在蘇美人背后,一連戳了三四下。
蘇美人原本就潮紅的臉上,變得更加通紅,她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隨著那口血吐出,蘇美人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恢復成略微發白的樣子。
老頭輕哼一身,正準備把蘇美人放下,卻見她的左手骨頭外翻,皺了皺眉頭的老頭,又拿手托住蘇美人的左臂,一陣捏按。
就聽一陣陣輕微的接骨聲響起,蘇美人的左臂自然垂下,直到這時候,老人才松了口氣,顯然在他看來,救人明顯比殺人要來的累。
懷里的蘇美人雖然還沒醒,但皺緊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見狀,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眼看老頭還順便給蘇美人手臂接好,前后待遇如此大變,我心里就更加好奇。
“前輩,請問郭前輩和您是朋友?”
在我小心翼翼的詢問下,老頭終于松口了,“他是我師弟!”
“師弟?臥槽,搞了半天,你們是師兄弟。”
這尼瑪讓我忽然有了一種烏龍的感覺,老子拼死拼活這半天,結果到頭來,眼前這個要殺我的居然是老瘋子的師兄。
倒真有一種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感覺,聽到我的話,老頭瞪了我一眼,我嚇的又把嘴閉上了,只聽他一字一句道:“他殺了我唯一的徒弟,我們的仇不共戴天!”
說這話的時候,老頭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尤其是“不共戴天”四個字,剛說出來,我就覺得周圍溫度驟降。
我縮了縮脖子,心里早已經開始后悔起來,媽蛋,這個老東西說話大喘氣,要知道這樣,我當時就該隨便說老瘋子去了印度尼西亞,直接把他忽悠去那得了,聽說那邊最近在發生海嘯。
到時候淹不死這個老東西!
心里恨恨的想著,當然我并不知道,老頭早已經知道老瘋子的去向,他剛才問我,既有打聽,又有試探的意思,我要給他說印度尼西亞,說不定我這時候就已經去地下,和受災群眾報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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