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委實是騎虎難下啊!如果我奮力反擊的話,許瑤勢必會收到危險,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那么我可能會后悔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我就任人宰割的話,那么我自己的下場……
這種事情越想越糾結,而這個時候,三個人已經緩緩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來是準備對我下手。
危機之中,我和許瑤兩個人的眼睛對望了一下,我向她擠了擠眼睛,她似乎心領神會的樣子,然后我很隱蔽地把手數到三根手指,嘴里默念“一,二,三!”
“啊啊啊啊啊!”從刀疤男后面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只見他捂著自己的下體,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而被綁著手的許瑤向我這里沖了過來。刀疤男此時正欲上前阻止。不過我哪容得他去動手?飛起一腳,把他踢得蹌蹌踉踉,后退了10步,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連忙上前拉著許瑤的衣服就往樓梯那里跑去。
事出有些突然,在那里站著的十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情,我和許瑤兩人已經逃掉了。而剛剛準備廢了我的那三個人也在我的橫沖直撞之下,被弄懵了。這時,突然反應過來,馬上過來追趕。
“他媽的,把他們給我追過來往死里整!”已經被我們甩到身后的刀疤男吃了大虧,顯然是十分的憤怒,一副勢要生吞活剝了我們的樣子。
身邊帶著一個被幫著的女生,跑起來總是要慢那么一分,現在眼看著后面的人要追上我們了。這時,我放慢了腳步,然后很快把許瑤嘴上的膠帶給揭了下來,然后,從口袋里拿出先前準備好的瑞士軍刀,把在她后面綁著的繩子給剪斷。
許瑤這時候眼睛里有些濕濕的類似于淚水一樣的東西:“謝謝……”
不過上帝并沒有給我們太多喘息的機會,總是在我們還未喘好氣之時,就讓我們再度變得緊張起來。轟轟隆隆,就聽見震耳欲聾的腳步聲。
“在那兒!”那群人指著我們,然后全力向我這邊沖刺著。
“快走!”我拉著許瑤的手,迅速地向樓下跑去,電梯是不能坐了。
跑了一會兒,發現后面的家伙還是緊追不舍,但是我心中的郁悶卻是憋的不行——為什么這個該死的生化大樓這么高!?我都下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到第一層?
“你怎么了?”被我拉著的許瑤看到我遲疑的臉色,一邊跑一邊問道。
我大叫了兩聲,眼見著那群人快追上我們了,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擔心,我自己倒是沒什么,主要是怕旁邊的許瑤受到傷害,看著她臉上隱隱約約的一個手掌大小的印記,止不住地心疼。
“算了,你先往樓下跑,我和那幾個人周旋周旋。”我此時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有種義薄云天的感覺,我停了下來,心里得意估計這個時候許瑤已經被我迷人的氣質給迷倒了。她肯定會非常感動的。
……一個男人不顧自身安危拯救自己心***的故事。
“好,那你注意一點,我先下去了。”許瑤這個時候很是平靜地接受了我這個建議。和我的設想有著很大的出入。說著,就松開了我的手,并且繼續向下跑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里發著呆,想著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地鬼迷心竅。
“……”
靠!居然真走了,也不挽留一下。
算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她這么一走,也就安全了,這不是我希望的嗎?人在做善事的時候總是不能想著回報的。
我拿著瑞士軍刀,試圖對付正在過來的十幾號人……突然覺得有些滑稽,我這不是找死?
算了,不管了。我大叫一聲,手拿瑞士軍刀,沖向了人群,那些人雖然看到許瑤漸漸走遠,但是也沒管,看到我沖了過來,全都把我圍了起來,奈何我拿著軍刀在那里胡亂揮舞著,一時間那些人也不能靠近。
這個時候刀疤男從后面也趕了過來:“哼,你很猖狂啊!”
“廢你媽話!”在這種時候,心急火燎的我總是喜歡這么爆粗口。
“都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廢了,誰要手下留情,我他媽讓他斷子絕孫!”刀疤男也是怒火沖天,對著他身邊周圍的十幾號人說道。
這話挺有作用,話剛一出樓,所有的人都開始向我踐踏過來,全然不懼我手里的瑞士軍刀,我的胡亂揮舞這個時候也沒有了什么作用,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十幾個人很快將我弄翻在地,這個時候刀疤男一腳踩在了我的臉上,用力擰了擰。
我只覺得頭暈眼花,心里一陣的惡心,臭味與屈辱,在一瞬間沖入我的大腦,刺激我那敏感的神經末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腳踩到了我的嘴上,灰土的氣息從鞋底傳了過來,我此刻已經有了殺人的沖動。
“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厲害啊!裝你媽啊裝!現在不照樣落到老子的手里!”十幾個人現在不停地踢打著我,而刀疤男的腳依舊在我的臉上擰著。
只可惜我的瑞士軍刀已經被他們給踢飛了。
“停!”只聽刀疤男吼了一聲,然后拿著一把匕首俯下身來,看著我。
“你知道嗎?”刀疤男拿著匕首在我面前晃了又晃,緩緩地說道,“我這個人,平生什么都不恨,什么都不討厭,唯獨就是他媽對裝牛比的人不爽,這種人我是見一個廢一個你知道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聽你這么說,意思是我裝牛比了?”
“你以為呢?”他反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不屑于。懶得對他動口,現在的屈辱,總有一天,我會加倍的償還!
現在我的四肢已經被四個人牢牢地摁住。
生化大樓的這個樓梯口的人也真是太少了!我想道。
我被刀疤男的手下給拖到了廁所,他現在抓著我的頭,往廁所里的單間里走去,試圖將我腦袋摁到馬桶里。我極力反抗著,心里的屈辱感與挫敗感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正當我絕望之時,只聽一聲大喝,然后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說……這戲,也該結束了吧,不管你是誰,事情做得太過,你是會遭殃的哦!”
季澤龍靠著廁所的門,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刀疤男,手里尚有吸了半根的煙,身后跟著一群穿著籃球隊服的大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