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面鏡子,你對著它笑他也會對著你笑;你對著它做鬼臉,它也會對你做一個可愛的鬼臉;但是,你若用力地擊打它,抱歉,它會碎,而你的手,也會在一時間里,遍地開花。
于是,我的選擇就是對著生活猛K一頓。
鏡子碎了,我悲劇了。陳靜雙手十字抱在胸前,一副捉奸在床的詭異笑容和貌似要看破紅塵的大眼睛,弄得我渾身發毛。我手里拿著的《大學語文》和老冰棍兒,二者顯然水火不容或者是水**融,用來裝逼的書和用來享受的冷飲在瞬間,成就了合體這項光榮偉大而艱巨的任務。我想到了中學時化學中常講的酸堿鹽中和反應,沒想到像紙的原材料木頭這種有機物和冰這種固體溶劑在陽光的條件下也能夠實現中和,可喜可賀,華夏文明之邦又有一個嶄新的科學發現。
我懷著沉痛而悲壯的心情,左手《大學語文》右手老冰棍兒,走到了陳靜的面前,樣子裝的十分虔誠,仿佛我面前就是佛祖,再牛叉叉的孫猴在這佛祖面前也是不如一只小小的指甲蓋兒。如果陳靜真的是佛祖,那我也只能雙手合十:佛祖英明,我等臣服于您,南無,阿門!
而陳靜此時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說:施主,您又開始裝逼了。
對于我這種正常情況下可以在一天24小時之內大睡25小時的混世妖孽,陳靜也只能保持緘默。她用自己豐富的23年人生閱歷,加上大學四年和研究生一年甚至不能窺探我身體內最本質的物質存在,至于此,無論如何,她覺得是不能夠再饒了我了。于是在我無辜地看向她的第零點零零一秒之后,她果斷地用自己的芊芊玉手在歷史的畫卷上涂上了濃濃的一筆。于是面對我名字前面的圈圈叉叉,她向我表示了最沉重的哀悼,并且成功的把強烈的負罪感轉移到了我這個無辜而善良的帥哥心里。
“靜姐姐~”我用拐賣無知可愛小蘿莉和剛楷過良家婦女的油的眼神,艱深而晦澀地向陳靜表示我崇高的敬意,并且于此同時,我說出了自己此行的最終目的和終極想法:“咱機會這么多,也不帶這一次的。你看,這個圈圈叉叉就算了吧。”說著,我就將手指指向了終極的矛盾所在。
陳靜的眼神此時相對要城府地多,顯然,我和她不是一個級別的,就沖著她比我多上了將近5年的學和拒絕了無數禽獸的窮水猛打,保持了在22歲女性中少有的初戀和單身:“嗯,咱遲到翹課的這么多,是不帶這一次,你靜姐我在心靈上原諒了你并且深深地贊同你的這個做法,誰讓學校無良,把早上的課排到8點,下午的課排到2點半呢?人都是要睡覺的,你們生理課上老師也講了,充足的睡眠才能讓動物更好的受精。”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多了,陳靜在自己說道“受精”這個詞之后,長篇大論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就是原本的意味深長和胸有城府:“上課去吧!”她向我曖昧地擺了擺自己的秀發,并且順利地將一些洗發水的香味傳到了我的鼻子里。
我心里在想,扎了辮子的女人果然可怕,特別是長的這么漂亮的鄰家熟女,做為資深并且專情的蘿莉控,面對眼前這個有著淡淡清香又有些可愛性感的曼妙御姐,心有戚戚焉是對我現在心里的最完美寫照,而她的輔導員和研究生在讀生的雙重身份,造成了對我的終極誘惑。
于是,我很言聽計從地按照她的吩咐走向了教室。找到了肥肥的盧彬勇,并且從容地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此時,傳說中的語文老師正在詳細地講解著司馬遷地變異過程。老師略顯禽獸的樣子看到下面的女學生一個個面紅耳赤,男學生一個個意猶未盡的樣子,邪惡地托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并且用滿是粉筆灰的手抓了抓自己皮帶以下的部分,于是,在拉鏈的周圍,很悲劇的白了一大片,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深深地手指紋和淺淺的掌心。
他似乎什么都沒有意識道,依然在龍飛鳳舞地講著當年偉大的太史公是如何成“公”地創作了歷史上多么牛叉叉的史記。并且隆重地介紹了史記里曾經出現的一個異常生僻的詞匯“大陰人”。
顯然,教室里的女生一部分已經發出了一絲絲細微的驚呼和濃烈的喘息聲,而男生們一個個跟個牲口似的,對如何成為一個“大陰人”這種科學理論產生了極其強烈的求知。于是,教室里出現了兩大派系,一個是臉紅,一個是眼紅。
“咱們的老師,很有氣魄,能夠上這么偉大的生理課,如果天天都能這么**,那該多好。”坐在我旁邊的小盧同志眼冒精光地看著坐在他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一個穿著裸背衣女孩的光潔背部,留著口水,“沒想到,毛爺爺崇拜者居然這么博學多才,不簡單,不簡單!”
“毛爺爺崇拜者”說的就是在講臺上大講特將文學生理課的牛叉語文老師。他曾經跟我們講過,毛爺爺的逝去直接導致了華夏民族經濟文化倒退50年,盡管他老人家走的時候,國家統一也不過20余年。當在教師專車上坐著的有個老師在講“文革”的不合理性和毛爺爺的錯誤政策時,本在睡覺的語文老師,如夢游一般,拍案而起,一副別人欠了他一張百萬彩票似的模樣,在車里扯著嗓子喊道:“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你知道中華名族為何如此崛起?你知道我泱泱大國如何擺脫豪強侵襲?你知道……”一連串的“你知道”把當時的那個老師虎地一愣一愣的,結果等那老師反應過來之后,就當場和語文老師吵了起來。
據說他們當時吵到了盤古開天地時用的是石斧還是鐵斧。
如果用一句話形容我們的語文老師的話,我想到了精美絕倫的解釋。用季澤龍的話說就是:“哥的傳奇,你們不懂。”
我們確實不懂,為什么一個語言類的老師和一個經濟類的老師,兩個人爭論的話題居然是中國上下五千年歷史和遠古神話。
“他們都是老濕啊,真他媽濕!”為此獨自糾結很久的盧彬勇同學在我旁邊給我發了這么個白癡短信。對于這個白癡短信,我覺得他完全可以用筆在紙上寫給我或者直接對我說也行,于是我給他回了一條短信:“你個傻+逼,在我旁邊不會直接用紙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