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談條件了現(xiàn)在。”背后拿著槍指著我的人靜靜地說道。
此時在場百號人已經(jīng)沒有人輕舉妄動了,溫炎璧與朱莉兩個人也只是和那門前拿有武器的近百人對峙著,劉航那邊也因為知道自己搏斗的家伙并不是對方真正的老大而松開了去,并且走到溫炎璧和朱莉兩人的身旁,三個人背對背時刻警惕著那群拿著方子刀子的嘍啰。
而我們這邊的連環(huán)套也是限制住了那些人的攻擊,否則就憑他們?nèi)齻€手中卻只有兩把蝴蝶刀來講,必然是會遭到慘痛地圍攻的。
這個車間的燈并不亮,其實,在這種地方,遺棄多年竟然還能有一絲的燈光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而整個車間來看,大多數(shù)亮光都是來自于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油燈,有種搖搖欲墜的危險。
我把玩著手里兩把不知道何種幸好一無所知的機關槍,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仿佛此時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似的。可是心中的波瀾誰能看得清呢?
沒拿過真槍的人不知道槍到底有多重,這話一點都不假。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的槍能這么重的,而且在我手里的這兩把,我試著扣動過扳機,可惜的是那兩把槍甚至沒有發(fā)出過一發(fā)子彈,倒是季澤龍那把卻無意中射出過十幾發(fā)。
想著以前玩的CS對戰(zhàn),感覺上,應該是沒有掛檔吧,可能正巧季澤龍手里其中一把已經(jīng)掛了檔?
我心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zhàn),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那就意味著剛剛拿槍的四人中至少一個人準備抹殺掉在一樓的朱莉劉航。至于溫炎璧,我想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下意識中,溫炎璧對于對方肯定是有著不小的用處,否則也不會留活到現(xiàn)在。
十萬?
我冷笑了一下,這區(qū)區(qū)十萬塊怎么可能讓近三百的人對付一個學生?
只不過他們這些槍都是哪弄的啊!
雖然想地很多,不過也都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對方的老大可沒準備給我更多的時間考慮,盡管現(xiàn)在看來占盡優(yōu)勢的是我們,可惜,我卻并不能十分肯定這群到底是不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至少已經(jīng)從我頭部的槍此時已經(jīng)移動到了我的背部,那可不是花架子,我有理由相信此人精通于此,而且他拿的是手槍!
“你想談什么條件,前提,別他媽想收攬我,我對這個沒興趣。”我說道。
對方老大哈哈大笑:“那很好,我現(xiàn)在可以放你們走,但是溫炎璧搶我的貨可是要必須還給我的!”
我一聽,扭頭看了一眼溫炎璧,他現(xiàn)在的表情有些古怪,見我瞪他,不由自主地大罵了起來:“瞪你媽啊瞪!鬼他媽知道這混賬說的是什么貨!”
“在道上混的都知道一件事情,吃這口飯的最重要的那就是后路。而這后路就是財路,你說你截了我們的貨,斷了我們的財路,讓我們沒了后路,我們能放過你?我告訴你,就算我放過你,我那堂口大哥也不會放過你的,而且,我他媽還得跟著你遭殃!”對方老大說道,可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們兩位,看得出來你們與這個小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如果你們現(xiàn)在能走,我必然不會為難你們!”
“放你的屁,飛豪,別他媽聽他的,這鳥人嘴里都沒一句真話!武藏,誰不知道臥龍社里一群的藥販子,猛人也不少,我一學生要是有膽去截你們的貨,我還用在他媽學校混著,你是豬腦子嗎?”溫炎璧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平時囂張慣了的他,此時已經(jīng)清楚自己的小命其實是掌握在我的手里的,至少我和季澤龍可以輕而易舉地權利而退,而他們?nèi)齻€卻不能。
這個對方叫武藏的老大肯定也是看清楚了這點才從我下手的。
只是,我有這么傻嗎?
從對方反應來看,一定是為了毒品,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如果是走私軍火,那他們就不會只有這區(qū)區(qū)四把槍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知道了端倪,如果我果真是拋卻了溫炎璧,那么我面對的將是雙方的打擊。
雖然這個時候我肯定是相信是溫炎璧把對方的毒品給了劫了去,在道義上站不住腳,可惜的是,這不是在法院,我也不是維護正義的使者,而且黑吃黑在任何一方包括被吃的那一方本身都毫無任何的正義可言。
我擺了擺手,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說道:“好吧,這件事情上與我無關,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清楚,要不是為了錢我也不會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也懶得去管了,我們走。”
“兄弟要走,那請好。”武藏此時也以兄弟相稱。
“不過你要我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怎么走?”我問道,并且笑靨如花,在油燈的襯托下一定顯得十分詭異。
“我武藏以人格擔保,絕對不動你一根毫毛,這樣行了吧,我數(shù)一二三,讓我背后這個人和我同時松開手你看如何?”
“荀飛豪,我他媽看透你了!”朱莉此時在不遠處聲嘶力竭道,第一次感覺到她的聲音有顫抖的意味。
她要哭了。
連這種女人也會哭嗎?
我回過頭,武藏此時的槍指著的是我的肚子,我對著武藏微微一笑:“可以。”
“一!”
朱莉哭了。
“二!”
劉航冷漠地看著我,而溫炎璧則是對我破口大罵,就差去我家墓地刨墳**了。
“三!”
當武藏喊完第三聲的時候,我猛地把兩把機關槍松手,然后用手推開他指著我的肚子的手槍,只聽“啪啪啪”三聲,手槍的子彈擦著我的腰部,最后射中了正在亮著的油燈,油燈倒了,里面的酒精流了出來,然后火勢慢慢地蔓延開來,武藏在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自己背后的季澤龍給勒住了脖子,而我搶走了他的手槍。季澤龍此時單手抓著兩把槍,而一只手拿著蝴蝶刀頂在了武藏的脖子,就跟我讓劉航對付那兩個看門的一樣。
這個時候,剛剛被我拋在空中的兩把槍落了下來,被我十分嫻熟地接住。
因為這里是造紙廠,雖然已經(jīng)破敗幾年,但是還是有不少的紙屑,因此,油燈倒下之后,演繹了一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戲,整個車間的人都開始亂了。
可是于此同時,那些比較有腦子的人已經(jīng)群起圍攻劉航朱莉和溫炎璧。三個人寡不敵眾,溫炎璧此時渾身也是傷痕累累,任他再威武最終也被近百號人給擺平了。
火正在蔓延著。
又是雙方的一番對峙。
“看吧,只有放了我,你們的伙伴才有可能離開。”武藏由于剛剛被我一拳打到臉上,嘴角這時已經(jīng)泛出了血。這時,他tian了tian嘴唇,對著我說道。
我已經(jīng)奪了他的手槍,由于季澤龍已經(jīng)控制了他,所以我也不用太費力,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可惜的是,他們并不是我的伙伴,實話說吧,他們的死活與我還真沒多大關系,我現(xiàn)在只要一句話,你是放人還是不放?”
“你們放了我,我讓手下就放了他們!”武藏這時咳嗽了兩聲,說道。
這時,對方那幾百個人的陣營里就開始對著我這邊吵了起來。
總是就是一個意思:堅決不放!
我對著他們冷笑了一聲,然后拿起蝴蝶刀,對著武藏的大腿,猛地一插!
“啊啊啊啊啊!”武藏疼地大叫了起來,聲音在這個大車間里顯得特別的凄慘。
火仍在燃燒著,根本都擋不住,此時映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撲撲一片,地上時不時地出現(xiàn)“咣當”的金屬落地聲,其余的油燈也開始紛紛落地,火勢已經(jīng)是止不住了。
“放不放!”
“不放!”
“撲!”我的刀**了他的另一只腿,鮮血從腿上濺出來,濺到我的手和我的胳膊上。
在那里控制著溫炎璧劉航朱莉的百號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溫炎璧的神色都有些不對勁,用一種十分異樣的光芒看著我。
這目光,雖然異樣,可是,毫無善意。
武藏的叫聲更加地凄厲,一雙眼睛也泛著血紅的紅絲,仿佛要殺了我似的,我拿著蝴蝶刀單手把玩著,輕輕地說道:“放不放?”
“不放!”沒想到的是,武藏倒像是一個真正的漢子,威武不能屈。
這時,我猛地抽出他的胳膊,然后握住他的手,把槍往外一扔,拿起蝴蝶刀就像他的手腕砍去!
“等等!”此時,武藏已經(jīng)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就在我的到距離他的手腕還有10公分左右的距離的時候他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
由于慣性,我無法立刻停下,于是我連忙將手中的刀片轉了一個方向,最終還是在他的另一側胳膊上留下了一個刀痕,只不過卻沒有深入。
武藏此時急促地呼吸著,然后胸脯上下起伏地厲害:“我放,放!”
然后對著對面的那些人說道:“都他媽給我放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