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就在我們倆人激戰正酣的時候,雙方兩邊的人都在目瞪口呆。
他們沒見過這么詭異的打架。
這小吃街周圍的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以為是兩個有矛盾的人在單挑,仿佛司空見慣了般只留下驚鴻一瞥然后就繼續吃著自己的桌子上的飯了。
沒人相信,就倆人能鬧出個什么動靜。
事實也是如此,直到刀疤男被我打趴在地上,然后我騎在他的身上,單手把他的胳膊扭過來,用摧枯拉朽的手法將其制服,這場要多詭異有多詭異的架才算是告一段落。刀疤男沒有橫,盡管他們人多,但是雙方都心知肚明,在這種鬧市打架小范圍群架是多么不明智的一個決定,刀疤男明白在我身后的那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瘋狂起來有多可怕,他既然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敢用毫無動容之色的面孔去蹂躪自己的老二,沒準發瘋之后就敢讓自己絕了后。
魚死網破永遠不是最明智的選擇。
刀疤男帶著自己的七個小弟走了,留下了毫發無傷的兩個女生和一個猥瑣男外加一個由于打架而顯得風塵仆仆的我。這次的偶遇自然是他沒有料到的,當然我也沒有預料到。只不過想想,他身后的那些人的站力加起來也未必比得上我和季澤龍兩個人的。
而且,這個家伙貌似從來沒覺得單挑輸了有什么丟人的,我也不這么覺得。
至少,這會讓人覺得,更像一個爺們兒。
我揉了揉自己剛剛不小心大意被刀疤男打中的嘴角。
還真他媽有點疼。
季澤龍笑地很開心,猥瑣的臉上泛開了花。至少這次風波并不需要讓他不顧形象地讓單純這個女孩子看到自己暴虐的一面。
單純臉色有些白,但是倒也沒有什么異樣,只是我隱隱的知道,這平靜如水的面龐里面隱藏了多少狂風暴雨般地波瀾。
“今天出門看黃歷了沒啊你?”我和其余三人坐定,看向季澤龍,看著他傻笑的樣子,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了。”季澤龍微微點點頭。
“怎么說?”
“宜祭祀、沐浴、修飾、垣墻,忌出行、嫁娶、修造、動土。”
“***大爺,第一個就是禁忌出行,我說怎么今天就遇到蛋疼的事了!”我就說嘛,今天先是遇到乞丐們的圍追堵截,然后又看到了那個在我心中一直十分詭異的小女孩,我甚至還記得那天她脫光了上衣天真地看著正在打籃球的我們,歪著腦袋:“你們看清楚,我是女的不是男的哦~”
緊接著,就遇到了很久之前在我身上吃過虧的那個只見過一面就記住了的刀疤男!
“我不信這個。”季澤龍淡淡地說,然后就跟一切與自己沒關一樣,“反對封建迷信。”
“滾你丫的。”
這時,單純似乎也緩過來勁兒了,用手輕撫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那幾個人長地好兇哦。”
“你們的沙茶面。”這時,一個男服務生突然冒出來,放下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碗。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是誰叫的?”
“你和那個刀疤男發神經的時候,我幫你叫的,估摸著你得補充補充能量,對你好吧,一會兒你去把錢付了就成。”
“滾!”我開始扒著碗里的飯,“邊兒呆著去!”
吃飯這頓飯,我也是該走了,單純并不回學校,說是要住季澤龍家。
“你個重色輕友的貨,我都沒去過你家!”我對其豎起了中指,嚴重鄙視之。
季澤龍不以為意:“誰讓你不去的!你自己整天泡妞,忙地要死,我哪敢沒事找你去我家呀!”
“等等!”湯韻這時候狐疑地看著我,然后又看向了季澤龍,“你說他整天忙著泡妞?”
我心里咯噔一下跳了起來,這混帳口不擇言啊!
“是啊,不就是和許瑤談個戀愛嘛,整天色迷迷地笑著,媽的,老子都想干了你。”季澤龍回答道。
我:“……”
聽到我泡的是許瑤,湯韻神情馬上松懈下來,輕輕舒了一口氣,只是在這種似乎還有著其他的味道,我猜不透,雖說比不上楊若琳這妖孽,但是湯韻還是有些深了點。
“啊,差點忘了,你真要帶單純回你家?”我問道,因為我總是覺得帶女孩子回家過夜,至少是要背著家長的,我可知道暑假的時候葉瑩去我家的后果……
單純這時的臉很紅,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廢話,那是必須的,反正我老爸老媽都出差去了,家里客房也不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們什么都不干……草,我跟你說這么多干嘛!?”季澤龍有些口不擇言啊~~所以欲蓋彌彰啊,有些事情越解釋越黑,這其中有著不少的玩味。目送著兩個手拉手上公交的背影。
在燈火通明的X市繁華區,五光十色,路上的汽車一點都不比白天少,甚至還有超越的趨勢,隨處可見的寶馬奔馳,還有時不時地能疾駛而過的法拉利或者蘭博基尼,商場里,女人們挎著路易威登或者香奈兒GUCCI的包包,男人們各自亮著自己剛剛得到的從意大利或者法國有名設計師親手打造的高端皮鞋,一些犄角旮旯并不是分惹人注目卻又有不少人經過的地方,在高樓大廈之間,總是在路邊能看到那些正在招攬生意的ji女和牛郎。
這一切地一切都無時無刻地證明了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繁華都市。
看著湯韻一直在跟著我,我奇怪地問道:“你不在這里住嗎?”
“我回學校。”湯韻斬釘截鐵。
“我記得你在X市區內不是有租房子嗎,不住不就Lang費了嗎?”我問道。
湯韻停了下來,然后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后被不斷冒汗的話。
她說:“你要是今天晚上陪我住我就去,哦,對了,那里只有一張床,1米多寬,相信你不會介意和我擠一擠的吧!”
我想了想,然后盯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樣子,于是我馬上就拉著這個在我面前裝Lang蕩的女人的手:“不介意,走。”
令我沒想到的是,坐上出租車的時候,湯韻果真把我領到了她所租住的公寓內,我故作鎮靜,跟著她。
這個小區很安靜,很安逸,并不是在X市的鬧區,保安也沒有那些高級公寓住所里面的那么稱職,現在那個保安就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仿佛天塌了都與他們無關似的……
房子是五層樓的矮房子,開燈了的就沒幾戶。湯韻租的是在第一棟的四樓,走到漆黑的樓梯口,她轉過頭用手指輕輕地對我一勾,然后就轉身向更黑暗的地方走去,而我還真就鬼使神差地跟著她上去了!
剛打過架沒多久,多少還是有些疲憊,上了四層腦門上就有汗了。
樓道里很靜,兩個人的腳步聲此時顯得特別響亮……
“吱呀~”湯韻把房門打開了,我咽了一口。
女生的屋子里總是有那么一種感覺。
淡淡的清香,就連閉上眼睛也會覺得整間屋子是粉色的,讓我有種死在桃花下做鬼也風流的感覺。
“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我問道。
“引狼入室?”
“靠,你也知道我是狼啊,告訴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一時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可不要怪我,正好這一片也沒什么人,到時候可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嘴角撇了一個弧度,做出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這時湯韻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挑逗性地用自己的食指碰觸著我那有一點點胡渣的下巴,整個人猛地向我靠了過來,我一沒小心,就整個人下意識地倒退了一下。
“好吧,你贏了,我確實是不會那么干的。”我攤了攤手。
“哼!”湯韻噘了一下嘴,在這個角度看,像極了經常在我面前小女人的許瑤,“你要是想做,早就在那次自行車我試探你的時候做了,會等到現在嗎,不過讓我郁悶的是就是那天晚上,阿瑤成了你的女朋友。我記得自己也是不止一次地挑逗過你了吧,怎么看你都不像是那種為了一個女人拋棄所有雜念的善茬,可就是誘惑不到你,這讓我很好奇。你說如果我在你面前脫~光了衣服,你會怎么辦?”
我看了她一眼,下意識地往她豐滿的胸脯上了盯了去,咽了咽口水:“果斷上。”
房間不小,要比一間四人間的寢室大上好幾倍。左邊是一個落地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朝陽,廚房和餐廳只有一個櫥窗相隔,抽油煙機在黑夜里就像是一個盯著獵物的狼一樣杵在那里,再往里走,居然有兩個臥室!
“你,是和別人合租?”我問道。
心里也覺得這是必須的,畢竟這么好的方子月租肯定不便宜。
湯韻指著一個掛著海豚掛鈴木質門前問道:“猜猜這是誰的房間。”
我想了想,覺得不應該是男的,雖說之前她是一個表面實在頹廢**的女生,但是下意識里也覺著湯韻也不會和一男的合租,無論那男的是誰。
“別告訴我這是許瑤的房間!”我試探性地問道。
“binggo,答對了!”湯韻拍拍手,然后拍了拍我的腦袋,“這就是許瑤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