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光著膀子就去抓鬼,所以我和王大雷焦急的等待著卷宗。
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這幾個人之間或許真的有什么聯(lián)系。
就在這時候,王大雷的手機響了,從他語氣來看,自然是苗苗打來的,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很快王大雷就把手機交給我了。
“喂,柳詩詩,王大雷說一切OK,王叔是低血糖發(fā)作才會昏倒的,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咦,為什么王大雷不跟苗苗說實話,正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只見王大雷一個勁的對我點著頭,示意我繼續(xù)騙下去。
我萬般無奈之下,只得答道:“沒錯,苗苗,你不要擔心,醫(yī)生說休息一晚就好,王大雷放心不下,我們在這里陪著呢,明天就回來。”
“這樣呀,行,你讓王叔接個電話,我問候兩句。”
苗苗果然很多疑,如果不是王叔真的醒了,那我們肯定會被苗苗揭穿的,我看到王大雷在他老爸耳朵旁說了幾句話,然后才示意我把手機拿過去。
王春雷接過手機,笑道:“苗苗,王叔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我沒事,別跟你楊嬸說免得她擔心,對,我挺好的,你腳不方便不用過來了,我明兒就能出院。”
當電話掛斷之后,我才問道:“王大哥,為什么不跟苗苗說實話?”
王大雷嘿嘿的笑了兩聲,答道:“苗苗的腳還沒好,行動不太方便,再說了,有我們兩個就夠了,還是說,你對自己沒什么信心,你可是御魔宗的傳人,東方慕白的徒弟。”
王大雷一頂高帽甩了下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現(xiàn)在的我經(jīng)歷過廢棄基地的事,已經(jīng)算是脫胎換骨了,馭雷術(shù),朱雀神火,已經(jīng)成了我拿手的招數(shù),屈屈厲鬼,我還真的不放在眼中。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分析情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李警官姍姍來遲,他手里捧著兩大宗檔案,一進門就朝著王春雷喊道:“老王,你總算是醒了,可嚇死我了。”
王春雷示意兒子去拿檔案,然后和李警官聊了一會,沒過多久就把他打發(fā)走了:“雷子,柳詩詩,你們要的資料都在這里了,里面包括現(xiàn)場的照片,以及我們事后調(diào)查到的相關(guān)的線索。”
我很利索的翻開了第一個卷宗,死者是一名高中男生叫江一山,死因是高空意外墜落。
根據(jù)當時調(diào)查的情況,江一山在晚自習的時候搗亂,被教務(wù)主任蘇海拉到教室門口談話,就在談話結(jié)束的五分鐘后,江一山忽然墜落到一樓的水泥地上,當場死亡。
從蘇海找江一山談話,到江一山打算一個人提前回宿舍,他走到離樓梯還有幾步路的地方,忽然就從樓上摔了下去。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能是他突發(fā)某種隱疾,也可能是扭到了腳,總之他就這么不可思議的摔了下去。
有人說江一山可能是被蘇海訓(xùn)話,導(dǎo)致一時之間想不開,才會自己跳下去的。
關(guān)于這種說法卷宗里也有提到,但是跳樓而死的人,和意外掉下去的人,他的心理活動是有明顯的不同的。
單純從死因來看,自殺和被人推下去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自殺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在付諸行動之前,一定會有過猶豫和徘徊。
很難想像江一山在五分鐘之內(nèi)就決定了人生大事,何況他平時在學(xué)校里還是一個很調(diào)皮的孩子。
根據(jù)蘇海主任所說,當時走廊上沒有其他人,就只有他和江一山,而他連碰都沒有碰過江一山,就是單純的訓(xùn)斥了他幾句。
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還是學(xué)校提供的樓層里的監(jiān)控,江一山當時已經(jīng)快要走到樓梯口,卻是忽然整個人朝著左邊的水泥護欄倒了過去,雖然就消失在監(jiān)控的畫面中。
檔案中只是一張不算太清楚的截圖,但是也可以明顯的看出,江一山的周圍并沒有其他人。
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表明屬于他殺,這件案子最終定為意外墜樓。
現(xiàn)場沒有外人是不假,并不代表,他周圍什么東西都沒有。
以上就是關(guān)于江一山所有的情況,最后放的是死者的照片,當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我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江一山的手中還拿著書本,書本是紙做到,五行屬性為木。
左手帶著一枚不知真假的金戒指,五行屬性為金。
穿的是大紅色的褲子,五行屬性為火。
死亡地點是地面,五行屬性為土。
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也就是江一山的名字,五行屬性為水。
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又全了。
我對于自己的發(fā)現(xiàn)興奮不已,果然和施志強一樣,也是中了五行詛咒。
王大雷聽到我的解釋,眉頭緊鎖,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所學(xué)的比較雜,或許還真能想起些什么。
我迫不及待的拆開了第二份檔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可能也是一起死于五行詛咒的,疑似自殺的案件。
我跳過了所有的細節(jié),直接查看了現(xiàn)場的照片,葉老師死的很安詳,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放佛睡著了一般。
葉老師脖子上帶著一串金項鏈,五行屬性為金。
穿著藍色的連衣長裙,五行屬性為水。
身上蓋著紅色的毛毯,五行屬性為火。
死在床上,五行屬性為木。
而最后一個木屬性,就是葉老師的姓。
果然又是一起典型的五行詛咒,難道真的是人為在背后操縱,否則絕對不會這么巧合,連續(xù)三個人都是集五行詛咒于一身而死。
王大雷依然還在冥思苦想,而我則繼續(xù)翻閱起詳細的檔案。
葉文靜老師,二十四歲,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在第一高中實習教數(shù)學(xué)。
被發(fā)現(xiàn)死亡的地點是在學(xué)校提供的單身宿舍里,死因是吃了過量的安眠藥,在床頭還發(fā)現(xiàn)了一封電腦打印的遺書。
遺書的內(nèi)容很簡單,無非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念了,她被人甩了,被一個愛了三年的男人甩了,所以她決定離開人世。
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沒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跡,房間里依然是那樣的整齊,葉文靜老師走的很安詳,至少從表面上看,她真的是死于自殺的。
二十四歲的花樣年華,卻為了一個男人而自殺,實在是太令人唏噓了。
如果我沒有把這幾件案子聯(lián)系起來,肯定也會主觀的認定葉老師是自殺的,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葉老師的死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嗎。
不過現(xiàn)在至少我已經(jīng)有了眉目,最近的這一起女生死亡的案件,一定和江一山或者葉文靜有關(guān),既然知道了對付的真面目,那我和王大雷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王大雷,我們現(xiàn)在趕緊過去找韓富榮把,這件案子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他們玩游戲召喚來的,恐怕已經(jīng)是一只很兇殘的厲鬼了。”
王打雷很快從沉思中恢復(fù)過來,點頭道:“死于五行的說法,我好像以前聽師父提起過,你也知道的,我?guī)煾缸钆滤?所以才會研究出生死契約這個東西,但是這畢竟是死后才能執(zhí)行的契約,而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延續(xù)自己的生命。”
聽到王大雷的解釋,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五行詛咒的根本目的,其實就是吸取這些人的生命之源,用來延續(xù)自己的生命。
在這些死者的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暗中操作,會不會和呂校長還有蘇主任有關(guān)呢。
帶著這些疑問,我和王大雷騎著摩托車,朝著第一高中而去。
……
此時已經(jīng)接近十點半,在過半個小時,第一個高中的寢室就要熄燈了,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王大雷的證件很好用,由于天黑的關(guān)系,門衛(wèi)也沒有仔細看,反正這是*就對了。
我和王大雷順利的來到了男生宿舍的樓下,而此時整個宿舍里依然是燈火通明,看來不到熄燈的時間,這些兔崽子們是不會睡覺的。
進宿舍區(qū)自然是要登記的,王大雷依然抓著那張*,喊道:“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我要進去找一個叫韓富榮的男生問一點事情。”
管理員低著頭在看報紙,他好像是個殘疾人,只見他伸出僅有的右臂,接過王大雷手中的證件,然后隨意的翻看了兩眼,說道:“王大雷,你冒充你爸是什么意思。”
咦,認識王大雷的?
不單單是我吃了一驚,王大雷更是楞了一下,直到此時他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宿舍管理員,很快就喊道:“李全,你小子怎么在這里做管理員。”
管理員很快就把頭抬了起來,露出一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龐。
“王大雷,好久不見了,我在這里做管理員好多年了,殘疾人,還能干什么工作,能有這份工作還得多謝呂校長照顧我。”
當年的事很快就浮現(xiàn)在二個人的心中,王大雷雖然沒有刻意提起,但是心中難免有些遺憾。
李全殘廢了,季月虹變成了白癡,而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卻至今還在干著同樣的勾當。
我的微弱的正義感此刻又竄了出來,我發(fā)誓,我一定要把幕后的黑手給揪出來,還這些死者以及李全一個公道。
“李全,先不說這些,趕緊帶我們?nèi)フ乙粋€叫韓富榮的男生,具體的我一會再跟你說,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李全也看出來事態(tài)緊急,否則,王大雷也不可能拿他爸的證件出來胡鬧。
“行,你們等一會,我查一下韓富榮在那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