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你干什么!?這些可是我好不容易捏出來的!白鱗頓時氣瘋了,從不遠處沖過來。
沒干什么,只是幫你恢復正常。張榮方這才落地,滿意的踩了踩腳下草地。
你難道不喜歡么?像剛剛那樣,每次你進來,都能看到一大群天女***衣服在等你,你難道不享受么?白鱗火大道。
呵呵。”張榮方懶得和其廢話。這種全是氣的虛假人形,再多也是白費。這不和前世那些充氣娃娃一樣??
白鱗若是能真造出一模一樣的天女就算了。但她沒這個本事,沒辦法控制細化到那個程度。所以只能造出外形軀殼。這就沒意思了。
“哦~~~”白鱗忽然醒悟,“原來你是覺得不夠真啊??那行!下次,我幫你造一個絕對真實的!里面外面全部都一模一樣的!”
“你能做到??”張榮方心頭一凜。忽地想到了什么。
“能,雖然很難,畢竟人體內外的細節太多太多,但一個的話,還是可以的。”白鱗點頭。
“能細化到什么地步??”
“皮肉骨骼內臟都一樣,但思想沒辦法。另外其實血肉中還有更細微的結構,不過那難度太高了,我做不到。”白鱗老實回答。
“做出來,是真的活人么??能否和我一樣離開太虛??”張榮方又問。
“離開??不行吧。我造出來的一切事物,除非最細的結構沒有任何錯漏,才能離開太虛。否則都沒用。一出去就會消散。”白鱗道。”你想到了什么??”
“沒什么…”張榮方沒多說。”先送我出去。”
“好吧。”白鱗素手一揮,兩人身邊頓時多出一圈無形波紋。
張榮方熟悉的往波紋一走。
嘶。
頓時眼前視野大變。
他已經出現在了一處寬闊的半圓筒狀金屬通道內。
身后傳來房門咔嚓合攏的聲響。
他回頭看了眼。
后方是有著一條獨眼巨蟒圖紋的太虛金屬門。
這是白鱗的太虛之門,進去后就是之前所在的太虛。
這些時日,他對這里這個平臺都非常熟悉了。
當即,張榮方往左,身法一閃,頓時在金屬通道內快速移動。
數十米后,走過拐角,便是出口。
張榮方減緩速度,抬頭望了眼外面天色。天色微亮,有無窮的瑩白光線從上往下輻射下來。
站在平臺邊緣,下方依舊是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
沒有遲疑,張榮方縱身一躍,渾身鮮血化為十多條觸須,黏在石壁上,宛如一只血色大蜘蛛,飛快在太淵石壁上攀爬起來。
他繞了一圈,往左下方快速移動。
數百米距離一晃即逝。很快,前面霧氣中又出現一個半圓筒金屬平臺。
這個平臺就是張榮方繪制了地圖的末桑神太虛。
末桑教被滅后,這座太虛便在不斷下移。…
張榮方計算過,以白鱗太虛為定位,兩者之間的位差從一開始的四百多米,正迅速增加到六百多米。
每次進來他都能發現末桑太虛在繼續往下。
很快,他輕輕一躍,人已落到末桑太虛平臺上。
“如果說,靈飛天的總部就在這里,那么依靈飛教神佛的實力,他們絕對身居最高位。”
“這里的神佛高度,完全是由實力和知名決定從胸前拿出地圖,張榮方仔細核對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標記線段,然后找到一個稍顯空白的方向。”
“今天探查這邊!”他其實并不急,只是通過之前的判斷,
大概確定靈飛教所在的高度,一定非常高。
趁著等待血池更新凈化時間的同時,他打算徹底完善自己對太淵的收集信息體系。
“這一次,
或許可以往下試試看,如果沒次錯的話,下面就是傳說中的遺忘深淵,那么,到底遺忘深淵中有什么,這次或許可以試試查看一下。”
澤省。
天河山脈,最高峰–靈虛峰。
巨大的天門依舊聳立在覆蓋冰雪的寬大峽谷盡頭。
數百米高的巨型天門,又被稱為天鎖,象征著玉虛宮高居云端,高高在上的強大武力。
越過天門,便是內里寬闊的巨大斷崖。
斷崖下是大片石林。
石林間有茂密樹海,石林頂端,則是一座座道家風格建筑。
“此地果真如傳聞中一樣不凡。不愧是天尊氣象,當年神主會選擇這里作為最后一處,或許也是被這景色所引??”
斷崖上,不知何時,正站立了一身穿玉虛宮道袍的棕發女子。
女子面戴白色面罩,只露出一雙天藍色純凈眼眸。此時正眼露欣賞的注視著石林山峰群。
“圣舞大人,玉虛宮結構分為十二宗府和最高凌霄殿。我們潛伏的十二宗府府主,大多都有大宗師修為。當然,不是極境大宗師只代表武道修為,不足為慮。但那金玉言……”
女子身后突兀的多出數人,這幾人同樣身著玉虛宮道袍,氣勢或雄壯,或陰柔,或冷厲。
顯然都是高手。
而若是有玉虛宮本土之人在此,便能分辨出,這幾人都是十二宗府中絕對的頂尖高層。是宗府家族中地位最高的元老長老之一。
但此時此刻,這些元老長老,卻莫名的出現在這里。
按理說,元老長老大多是輩分高,但武力沒辦法再擔任家族要職,之后退下來受家族供奉的
老人。
但這里的熟人卻絲毫沒有虛弱之色,反而一個個眼中神光湛然,氣勢強悍。
“辛苦你們了,潛伏這么多年。這本就是我們的駐地,如今不過是被金玉言鳩占鵲巢,暫時掩護罷了。”女子輕柔道。
“圣舞大人何出此言,如今天地交匯在即,這里能被選中,作為最后的交匯點發動巨變,此乃我等無上榮幸!”其中一老人朗聲回答。…
“很好。”圣舞眼神流露笑意。”走吧,去見見金玉言。還要多謝她為我們看守這么多年的要地。”
“是!”
數人低頭應聲。
剎那間,一行人身形閃爍,沿著鏈接山峰的巨大鎖鏈,輕身前掠,飛速接近最高的凌霄殿石峰。
“又到了感受自然的時候了……”身著金字花紋白裙的金玉言悠悠從寬大王座上跳下來。
她摸了摸右眼的藍色義眼,一步步往前。
隨著步伐移動,她外面的白裙自動掉落,露出里面穿戴的貼身內衣。
咔。
忽地她神色微動,赤著的腳尖在地上一挑,將外裙重新披上肩頭。
“好大的膽子!敢來我玉虛宮作祟!!??”
她目光冰冷,盯住敞開的凌霄殿大門。
那里正緩緩走進一兩米多高的白袍女子。
女子面戴白色面罩,雙目是純潔的天藍色,宛如一望無際的蒼穹。
“很多年不見了……金玉言,可還記得我??”女子眼露笑意,一步步的走進大殿。
“你是????”金玉言對其似乎沒印象,但單單從對方身上感知到的氣息氣勢,卻猶如天空般,浩瀚而無邊無際。
頂尖的大宗師之間,主要以精神意志修為分勝負。
而對方的意志精神,居然是以天空為核心!
這樣的特點……
讓金玉言一下面色凝重起來。
“靈飛教!!??”她一字一頓道。
“圣舞,金鈴。”藍眼女子笑著不斷走近,在距離金玉言只有三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位
置。
只要她再往前一步,便會進入金玉言最為自如的絕對防御圈。
但對方恰好在這里停下了。
這絕不是巧合。
“金虹當初為了尋找對抗我的辦法,而選擇了你作為嘗試,沒想到,你到最后還是棋差一籌,功虧一簣。當真可惜了……”圣舞金鈴笑道。
“金虹…你是他什么人!??”金玉言眼神瞇起。
“你不知道么????那逆子沒跟你說起過??”金鈴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如同是真的金鈴在搖晃。
“身為無上至圣血脈,卻不思進取,只想尋找屬于自己的自私和自由。所以我將其逐出家門。”金鈴繼續道。”然后,他瘋癲了一般,四處尋找外物,試圖找到能擊敗我之法。
“他很清楚,自己身上流淌的一半蒼天之血到底有多強大,所以他從不試圖依靠自身能擊敗我,而寄希望于外物,他人。四處尋找變數,尋找契機……直到…看到了你…”
“你在找死!”金玉言美目含煞,一雙手已情不自禁的緊緊握起。
“你的使命結束了。”圣舞金鈴笑著道。”讓你活了這么多年。其實你早在數十年前,就應該死掉才對。”
“你在激怒我??”金玉言忽地深吸一口氣,放松身體。
她意識到了對方在做的意圖。迅速調整狀態。
“激怒你??”圣舞金鈴情不自禁的笑得仰起頭。”所以說,你們這些瘋子什么都不懂。以為靠著發瘋就能對抗偉大的蒼天之血??可笑!”
“那你為何還說這么多??”金玉言忽然也笑了起
來。
她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什么。
“來。”
“來殺了我啊??”
圣舞金鈴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
“有意思。區區一個下等牲畜!
她居然當真往前,邁出一步。
這一步,正好跨入金玉言所掌握的絕對防御圈范圍。
呼…
剎那間,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