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冷淡的說,“張總,我來并不是為了聽你解釋的。我有重要的事情給你說。”
“什么事情,你說吧。”張帆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端著一杯冒騰著裊裊熱氣的咖啡,細細品味著。
老實說,張帆這種優雅的姿態其實看起來是非常迷人的,曼妙性感的身材在遮遮掩掩的睡衣里隱隱若現,看著就有一種讓人沖動的感覺。唉,想想,自己和張帆也是很久都沒有再一起了,人家或許早就將自己給忘記。張天有時候也挺鄙視自己。自己太沒出息了。張帆可以和自己只有性而沒有愛,但是自己卻不可救藥的愛上這個女人。甚至說,他有時候分不清楚到底自己喜歡的是她的性,還是愛她的什么。,在一起,也許,本身就是這么讓人難以分的清楚的。
當張天說出來后,張帆不小心將咖啡潑在了腿上。她本能的驚叫起來。
張天一看,一個箭步跑了過去,拿著紙巾幫她擦拭著腿上的咖啡。在這個瞬間,他不小心的注意到了那衣領口所露出來的動人的春光。
張帆的大腿皮膚真夠細膩啊,張天撫摸著心里不由的產生了一陣陣的漣漪。盡管曾不止一次的感受到她的肌膚,但是每一次總是讓他陷入這種著迷之中。
“張天,你走開吧,我自己可以擦的。”張帆也許是發現了張天不懷好意,叫道。
“張總,我給你擦吧。”張天忽然變得像是個雷鋒。
“我叫你走開。”張帆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
張天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
張帆緩緩站起來,向臥室走去。
“張總,我扶你進去吧。”張天不死心,追了上去。
“不用,你在外面等著。我去擦點藥。”張帆警覺的看了他一眼。
媽的,這么就將我居于千里之外了。張天想起來就窩火,好歹咱們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啊。這年代,當個好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盯著臥室,張天腦海里不斷浮現張帆擦藥膏會是怎樣一副動人的畫面呢。她會不會以一種很撩人的姿態輕輕翹起性感修長的大腿,風情無限的擦著藥膏……想著就不免令人心神蕩漾。
張帆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利落的職業裝,這和剛才慵懶的姿態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兩個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原來實驗室里發生了火災,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導致一個人受傷了。查看了一遍現場后,對事故作出了總結和評估。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是監護不力導致的原因,盡管是手下干的事情,但張天作為研發部經理,難辭其咎。
張帆隨后在公司召開的一個緊急會議上毫不客氣的對張天提出了嚴厲的批評。這想來是有史以來她最為嚴厲的批評了。在場的人噤若寒蟬,一個個都抱著禍不及己就安心的心態,靜靜的看著張天被罵的的個狗血淋頭。
散會后,會議室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張帆自從會議結束后就半靠在椅子里,整個人似乎虛脫了一般。
張天也弄不明白僅僅因為這點小小的過錯,就讓她產生這么大的惱火。他隱隱覺得張帆或許是在借題發揮。
“張天,對不起,今天在會上我失態了。”張天尋思找個理由如何走掉的時候,張帆忽然說。她的聲音很微弱,帶著一絲的顫栗。
“張總,沒什么。”事到如今還能說什么,只能自己認栽。對于這一點,張天是屁都放不出來的。
“張天,你是不是很恨我啊。”張帆問道。
這話說的,。老子怎么敢恨你呢。“沒有,絕對沒有。這個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我責無旁貸,我受你的訓斥是理所應當的。”
張帆便不再說話,輕輕仰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睛。那一刻,張天忽然萌生了一種心疼的感覺。他發現,張帆的臉頰蒼白無比,似乎忍受什么劇痛一樣。
“張總,你怎么了。”張天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么?”張帆靜靜的吐了一句。
“張總,要不要我扶你去醫院看看。”張天說著已經走了過來,扶著她,打算攙扶她起來。
張帆仿佛觸電一般,一把推開了他,喃喃的說,“不,不去,我沒事。”
這種意外讓張天感覺到張帆一定有什么問題。他本想去問。可是思前想后,到底還是沒有問。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來了。沒有走多遠,張帆忽然轉過頭,看了張天一眼,沉思了一下,問道,“張天,你覺得我是不是好女人呢。”
得了,又來了。每一次張帆只要對自己產生質疑的時候,她就會產生這樣的疑問。張天笑笑,“張總,你當然是個好女人。”
張帆嘴角浮起一個慘淡的笑容。這或許是她臉色太過蒼白的原因。張帆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這是在一個中午的餐廳里。張帆難得來餐廳吃飯。最近,公司里都流傳著她和張天的關系不融洽,傳言兩個人為公司的最高權力展開了角逐。一場戰爭似乎在這表面平靜的公司下面暗流涌動著,隨時都可能會爆發。
張帆特地坐到了張天的身邊,笑盈盈的和他去交談,儼然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冷漠。
別說周圍的員工看著大感詫異,就是張天本人也驚訝不已。張帆今天這是怎么了。總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張帆言語間甚至關心起張天的身心健康起來。不時的噓寒問暖。
“張天,你這幾天工作太努力了,要多注意休息。來,吃塊肉,多補補身子。”張帆說著抄著一塊紅燒肉放進了張天的碗里。
“張總,你,你也吃。”張天愣愣的看了她一眼。
張帆輕輕嗯了一聲,低頭吃起來。
她沒吃幾口,突然一陣惡心,一股腦的將東西全部吐了出來。臉色蒼白無比,同時滿臉都是驚懼不安的神色。張帆的嘴里喃喃的吐了一句非常低微的聲音,“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呢。”
“張總,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去醫院吧。”張天慌忙問道。
“不,不用了,我沒事。”張帆搖搖頭,說。
“你還說沒事呢,不行,今天必須去醫院。”張天根本不容她去反抗,說道。“張總,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聽我的話。”
這一次張帆并沒有反抗,只是微微點點頭。隨后她就被張天攙扶著上了車子。
路上,張帆忽然輕輕握住張天的手,聲音帶著顫抖的說,“張天,如果,如果檢查出什么,你不要驚訝,也不要感到太意外了。你只要放寬心就可以了。”
張天一驚,張帆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說這種喪氣話呢,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嗎。這聽起來怎么像是電視劇里的劇情一樣,女主人公突然間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然后最后就以這種方式和男主人公凄婉的訣別了。這么一想,心里不由的跟著揪緊了。“張總,你不要胡說,一切都會沒事的。”
張帆微微搖搖頭,臉上滿是很安詳的目光。
在張帆進去病室的時候,張天注意到她的目光帶著一絲凄婉,仿佛要永遠訣別一樣。
他在外面焦慮不安的等候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帆終于出來了。步履遲緩的,慢慢的走了過來。
張天慌忙跑了過去,緊張的問道,“張總,到底怎么樣了。”
張帆搖搖頭,神情復雜,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