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足足在班房里住了兩天,在一個夜里,張帆終于姍姍來遲,將他保釋走了。
張帆一直神態冷漠,似乎都沒有太多的話去說。張天這會兒的心里其實憋了一肚子的話。他想要去說,但是擔心一不小心說不好又會惹得她動怒。
上了車子,張天找了一個話題,問道,“張總,我們現在去哪里?”
“你這不是廢話,還能去哪里,你蹲在這里兩天,渾身上下都臭烘烘的,當然是找個地方把你身上洗一下。”張帆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冰冰的說。
“是不是去你家里啊。”張天想的特別美好,估計張帆在家里越準備了豐盛的酒菜給自己接風洗塵呢。
“你想的美吧,我可不想你把這一身的晦氣都帶到我的家里。”張帆掃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
張天算是自討了一個沒趣,便不再說話。
后來張天在街上一個洗浴中心沖洗了一遍。張帆帶著他去了一家餐廳吃飯。
看著他吃的狼吞虎咽,張帆冷冷的說,“張天,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一些什么。你竟然在那種場合為了黨姍姍這樣的女人去和趙天華大打出手。你知道這兩天外面都在怎么傳嗎?”
“這,對不起啊。”張天就知道這頓飯張帆不會讓他吃的這么安心的。
“你不要給我說什么對不起。張天,你在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希望你考慮一下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你也是一個公眾人物了。一舉一動多有很多人注意著呢,任何的行為都會牽扯到我們公司。”
對于張帆的這些叱喝張天算是屁都放不出來,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唉,理虧了,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張帆這時嘴角忽然泛起一個冷漠的笑容來,“張天,你對人家黨姍姍一往情深,為她去和趙天華打架斗毆,怎么她保釋就沒連你一起保釋出來呢,卻獨獨的只把趙天華給保釋出來了。”
“這。”這也是張天目前唯一深感惱火的事情。張帆說的話真是一針見血,根本就不給自己任何反思的機會。
張帆輕笑了一聲,“你說不出來了吧。到現在你應該知道誰才是最關心你的。”
張天看了她一眼,說,“張總,其實,我和趙天華打架并不僅僅是因為黨姍姍。”
“哦,那是什么原因,我倒是很想聽聽?”張帆看起來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張天咬著嘴唇,緊盯著張帆,他在這一刻確實是躊躇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唉,你到底說不說。張天,你怎么變得這么磨嘰。”張帆有些煩躁的催促道。
張天嘆口氣搖搖頭說,“其實也沒什么。”
“張天,你這是什么意思。這種開玩笑的方式我可一點都不喜歡。”張帆有些惱火,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張天望著她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張帆,不是我不說,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說起。”在這一刻,他心里更加的犯疑了,在她和趙天花的過去,究竟是有一段什么樣的痛苦記憶呢。、
張帆將他送到家門口就驅車走人了,走的時候似乎接了一個電話,神色匆匆,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非常的決絕。看著她的車影,張天的心i莫名的產生一種悵惋來。
回到家的感覺真好。坐在自己久違的沙發上,薛明麗馬上端來了一杯清茶給自己壓驚。褚婉兒則跑到自己的身邊,上下去查看自己到底出什么問題沒有。而向雨瀅則關心起了自己這幾天的飲食情況。
張天有些生氣的說,“這兩天我快要垮掉了。你們都干什么去了,我對你們可是給予了厚望,就等著你們來保釋我呢,可我望穿秋水,等來的卻是她。”
褚婉兒慌忙說,“張天,你這個死家伙,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我們這兩三天都為你操心,夜里都沒好好睡好覺。”
薛明麗說,“張天,好了,你別說了,其實我們早就想要去保釋你l。是張總不讓我們去。”
向雨瀅掩嘴偷笑道,“張總說先讓你小子在班房里吃兩天苦,張長記性,這以后就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她就這么恨我啊。”張天氣不打一處來。
向雨瀅雙手一攤,“唉,這就叫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張天,你現在知道暗戀自己的上司是一件多么嚴重的事情了吧,最重要的是,這個上司關鍵對你還是沒多大興趣。”
張天狠狠瞪了她一眼,懶得去理會她。
向雨瀅忽然想起了什么說,“對了,張天,你這兩天和妮婭向蘭談的怎么樣了。我聽說你在她家里可是徹夜沒歸啊,怎么,難不成是促膝長談不成。”
張天嘆口氣說。’“這個女人堅持認為我會是你父親的接班人,現在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我的身上了。甚至愿意主動獻身于我。“
“有這等好事啊。“向雨瀅笑道。
“不過,我是那種正人君子,豈會做這等趁人之危的事情。所以我當時言辭拒絕了。”張天大大咧咧的說。
“切,你會拒絕嗎。”向雨瀅根本不相信這個事情。
張天知道這種謊話絕對不啻于一句扯淡的廢話。
向雨瀅說,“不過,張天,我真的要給你說個正事呢。我爸爸昨天和我談起你的事情了。他現在更加認定你了。現在就看我的意思路”
向雨瀅說著不由的低下頭來。張天不是傻子,他知道向雨瀅這話時什么意思,什么是看她的意思,其實這還是暗示等著張天的意思呢。
在這一刻,薛明麗和褚婉兒也緊盯著他,似乎都在等著他的答復呢。
張天想了一下,說,“雨瀅,我一直都覺得像你爸爸這個公司是應該找一個更專業的人來管理。我想你也不想你爸爸奮斗了一輩子的事業在一個手生的人手里敗壞掉吧。”
向雨瀅嘆口氣,擺擺手說,。“算了,這個事情我們以后再說吧。”
現在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復,四個人是各懷心事。
那天夜里,張天睡的并不踏實。心事重重,腦海里不斷浮現趙天華那些話。
這是一個周末的清早,張天忽然接到了工廠實驗室的電話,要他和張帆迅速去一趟實驗室。張天隨后給張帆打了一通電話,結果一直處于關機狀態。他心里一陣詫異,隨后去往了她的家里。敲了半天的門,打開了,出來的第一個人卻是陳文龍,盡管他穿戴整齊,但是張天卻意識到了什么。隨后張帆也趕過來了。她似乎剛起來,睡眼惺忪,一臉的朦朧狀態。
看到張天,登時愣了一下,驚訝的說,“張天,你,你怎么來了?”
張天冷冷的說,“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媽的,張天當時心里就串起一團火,金捏著拳頭,真想一拳打在陳文龍的臉上。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對自己的夢中情人動手。唉,不過這也不能總是怪人家,要不是張帆對他張開了臂膀……張天只能想起一個詞,狗男女。
陳文龍似乎覺得自己現在站在這里很不合適,對張帆說,“張帆,我和你說的事情就這么定了。我先走了。”
張帆將他送了出去。
張天心說,還他娘的裝,說事情,我看你是來干事情的。這些當官的真他娘的會裝蒜。
“陳局長是找我來談事情的,我們公司的幾件商品最近拿去給他們審核了。質量上出了一些問題,上面下來嚴查,因為事關緊要,陳局長這才清早就跑了過來。”進到房間,張帆就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