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剛才徐白就已經從秦風那里知道了的。
但究竟該如何應對,還得看接下來的走向再說。
他距離大殿的位置不遠,這是最大的一座建筑,當他來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門口的兩個守衛弟子,默默的讓開了一條路。
“請!”
其中一個所謂弟子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但徐白能夠看到,這個家伙臉上,那憋不住的笑容很明顯。
徐白嘴角微微抽搐,隨后嘆了口氣,朝著前方走去,不多時便走到門口的位置,抬手敲了敲門。
“進。”
屋子里,傳來一道聲音,雖然是女聲,但帶著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嚴感。
古月劍派的派主地位極高,掌管著何等大的一個勢力,像這種久居上位的人,不需要他們去學習,只需要潛移默化的,就能夠有這股子氣勢。
徐白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枯草上傳來巨大無比的吸引力,那一大堆如同山一般的寶貝,被他用枯草全部吸入進去。
“好東西。”徐白就算是對于器物不太關心,也能看得出來,這把鐵劍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凡。
當他這句話說出口之后,古瑤身上的氣勢變了,原本看起來像一把藏在劍鞘的劍,可此刻卻猶如出鞘的利劍。
徐白無奈的放下手:“派主,我已經知曉,你因為什么對我懷著敵意,但是我這次過來,確實是有急事的。”
徐白這才恍然大悟,他試著用真元力探究了一下,發現在枯草里面藏著一個極大的空間。
他有三個入圣一階的技能,雖然本身的實力并沒有到達入圣,但他認為自己還是能打的。
徐白起身,眨了眨眼睛,意思是這樣行了吧?
其實這事情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楚玉的事。
徐白站在原地,沒有動一步,任憑這些劍氣朝他沖來。
王行呆滯的點了點頭,盤腿坐在地上。
寶貝,他要收,人,他要殺。
……
王行站在旁邊,臉色仍然呆滯如木頭。
巨大的山洞內部,各種各樣的寶貝晃人眼球,一眼望過去,滿眼都是金光璀璨。
小島上到處都是亂石,就連樹都沒有多少。
徐白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被控制的王行從門外走了進來,臉色呆滯。
當然了,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到現在,蠻族那兩個狗東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走了。
不一會兒,王行睜開了眼睛。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卻穿著一身男子的裝束。
這種東西由于是臨時的,不能夠大量制備,而且看這意思,鐵劍估計也得消耗,所以說徐白只能當個臨時應急的使用。
鐵劍微微顫抖,發出一陣清鳴之聲,不像是一件死物,反倒像是一件活物。
沒有說同意,但這個動作已經表明,徐白這一關算過了。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寶座上坐的人。
“好!”古瑤即便有些不爽徐白,但也不能否認徐白的實力。
但挑破之后呢?
“當然是好劍,從遙遠的時代流傳下來的,你說是不是好劍?”古瑤用手指抹過劍身:“一把能夠斬破空間的劍,入圣七品的至寶,還不是一次性的。”
徐白疑惑的道:“這是……”
古瑤繼續道:“聽說你還給柳絮和青雪那個小丫頭留了一些話,讓她們很開心,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什么,當初升幽那個老王八蛋,對好幾個女人,都是說的同樣的內容。”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耐心的等了起來,在等待的時候,就隨手拿出一本書,開始肝起了進度條。
還真別說,這段時間,徐白的生活過的挺有規律的,每天就在外面吹著海風,肝著進度條。
以前無花的一句話沒說錯,女人是老虎啊!
古瑤指著徐白說了一頓之后,氣也稍微消了一些,這才又坐回椅子上,道:“來吧,說個方法吧,看你這樣子,好像能夠說通我,那就試試。”
空間!
入圣七品看起來不如入圣九品的高手,但別忘了,這是一件至寶,而且不是一次性至寶。
徐白瞇起眼睛,沒有說話。
話說他覺得自己的情商有夠可以的,但這個事情……是真的沒想到。
古瑤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廢話了,伸出手在劍身上抹了一下,指尖被劍刃劃破一道傷口,鮮血沁入鐵劍中。
婦人雖然三十多歲,但長相極美,這身男人的裝束在她身上并沒有顯得突兀,反而將她襯托的有如一把利劍。
這是一把普通的鐵劍,造型上不夸張,屬于扔在一個地方都沒人看的那種,但當它插在寶座上的時候,就無形中提升了這把劍的逼格。
“剩下的全來了。”
徐白沒有絲毫感覺,對待敵人他就是這樣的,如果不狠一點,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還沒等他們站穩,徐白就運轉了真元力。
“去!”
眨眼之間,面前的溶洞已經變得空無一物。
可以這么說,古月劍派有這一把劍,頂尖勢力的底蘊就不會動搖。
躺在一塊石頭上,徐白看著進度條。
徐白回過頭看,向旁邊的王行。
古瑤點了點頭:“記住你說的話。”
在笑聲中,帶著冰冷之意,就好像看到徐白,讓她心情很不高興似的。
徐白很直接的點了點頭:“當然,但現在還不太行,我得抓緊時間提升實力,以后我會給她們一個滿意的答復,絕對會滿意的。”
用入圣一階的技能控制一百多位超凡高手,他本身又只有超凡九品,弄起來吃力也是正常的,估計再來幾個他就沒辦法控制了。
古瑤冰冷的眼神稍加緩和:“臨危不亂,是一塊好料子,聽說你最擅長越階而戰,如今能否與入圣一戰?”
“這把劍具備空間的屬性,這是臨時賦予的,枯草能夠有一個月的時間儲存東西,如果一個月之后枯草失去作用,儲藏的東西也都會跑出來。”古瑤解釋道。
“嘶……”徐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旦動用這把鐵劍,便會引來恐怖的異相,所以在這里要好一些。”
一個男人,被一個漂亮的冒泡的女人喜歡,而且兩人之間相處的很融洽,那為什么不能夠娶了?
哪一家的父母不護著自己的兒女?
徐白馬上都是要當爹的人了,如果某一天他的子女受了委屈,他估計得提著刀把那人切成八塊。
“發了發了,這下真的發了!”徐白眼睛放光,主要聚集在那一小堆秘籍上,上百本超凡的秘籍,一眼看過去,全是燦燦的進度條。
“你就這么痛快嗎?”古瑤道。
插在寶座上的鐵劍隨著她的動作,從寶座上離開,落在她右手之中。
發現自己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王行得到徐白的指令,默默的在前面帶著路。
人嘛,總是向往著美好生活的,在徐白的想法里,以后生活平靜了,帶著自己的女人,要么隱居于鬧市,要么就在這種海島上過日子,那就是美滋滋的。
古瑤在徐白說話的時候,眼睛很平靜,沒有絲毫的變化,等到徐白講完,她突然抬起右手。
頃刻之間,這群人瞬間就被徐白滅殺,化作一地尸體。
古瑤見到徐白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笑容,眼中的冰冷越加明顯,將劍重新插回寶座之上,揮了揮衣袖:“你走吧,我不想借給你。”
他萬萬沒想到,最后升幽王還躺槍了。
“沒想到?”古瑤站了起來,那一身氣勢又開始升騰:“葉梓、楚菱、柳絮、還有楚菱身旁那個小丫頭,這么多,你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楚玉?”
徐白聞言,無奈的攤手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啊!”
當徐白來到山洞里面,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徐白本身便不是一個這樣的人,他對柳絮是這樣,對青雪同樣是這樣。
徐白并沒有后退半步:“派主,我已經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但事情總需要解決的,對吧?”
這天下間的寶貝本來就很少,更別說入圣的寶貝。
……
以這里偏遠的程度,哪怕是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大楚國也不會去管。
徐白活動了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身體,就準備騰空而起,繼續趕路。
各種各樣的寶貝,還被分門別類的放著,每一種類別,都堆的跟個小山似的。
別扯其他沒用的,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就會答應。
心情變好了,腳步也輕快了很多,沿著山路,她慢慢走了回去……
古瑤整個人都覺得崩潰了,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徐白這樣的人。
古瑤“……”
徐白思考片刻,道:“能打入圣一階的左右吧。”
徐白這才活動了一下脖子,真元力再度涌動,他的神魂帶著恐怖的壓迫力,朝著在場的所有人席卷而去。
那種膩膩歪歪的,還要這樣那樣的,就是個賤骨頭,而不答應,又曖昧的,是渣男。
山洞沒有太復雜,畢竟這里實在是太過偏遠,也沒必要去做這些遮遮掩掩的事情。
他知道,這次發了大財。
“嗯,這里的事情算是完了,接下來,就是悄悄的回到蠻族封地。”
紅地毯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寶座,寶座上面鑲嵌著各種寶石,看起來華貴無比。
不由分說的,徐白就拿出了之前古瑤給的枯草,運轉真元力。
這一路直接上行,來到了山頂之上,山頂上有一個平臺,看起來十分潦草。
“跟我來。”古瑤并沒有廢話,提著鐵劍走了出去。
徐白:“……”
在鐵劍周圍,空氣變得扭曲起來,與此同時,徐白看到鐵劍周圍的空氣有細密的裂痕。
“那么接下來,就等著吧。”徐白想道。
但這已經夠了。
門后面空間極大,從這里望去,有紅色的地毯一路鋪到盡頭。
“人數對了嗎?”徐白看看旁邊的王行。
古瑤沒有說話,就這么直接的盯著徐白。
“堂堂的徐王爺,竟然對我行禮,這未免也太說不通了,江湖上傳出去,估計都會來唾罵我古月劍派了。”古瑤話里話外,都是調侃之意。
王行點了點頭,表示人數都對了。
說著,徐白把自己的目的說了一遍。
這一趟是為了那些寶貝去的,他一個人能夠帶著走,最多就是多做幾個包裹而已,但是太過顯眼,有了這顆枯草,那也方便很多。
時間漸漸的流逝,轉眼之間過去了三五天。
上百人的總數,已經有一半以上被他控制,徐白覺得這事情穩了。
書籍、器物、丹藥……
“而且由于這把劍空間的特性,就算是入圣九品的人來了,我也能夠用它逃走,所以就是這樣一把劍,你有什么理由讓我幫你?”
楚玉長得好看,他們又一起經歷過很多事情,這事情沒挑破之前,大家都是朋友嘛。
滾滾劍氣撲面而來,每一道劍氣,都猶如開天辟地般,恐怖至極。
過了一會兒之后,古瑤默默的站起,拔出了寶座上的鐵劍。
古月劍派派主古瑤眼神冰冷,看到徐白的動作之后,呵呵地笑了一聲。
徐白進入光柱之后,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就好像仍然站在原地一樣,可是隨之而來的眼前一花,他
徐白點了點頭,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而在紅地毯之外,則是鋪滿了精美雕琢的青石磚。
徐白也沒有說話,坦坦蕩蕩的回看古瑤。
本來還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但對方剛才的那個動作,以及說出的話,讓她后面的話語全部被堵上了。
這是一把能夠突破空間限制的入圣至寶,此時,正在展現它的威能。
古瑤伸出手,將鐵劍握在手中,嘴角微微翹起,一身男裝無法掩飾其凌厲的身姿:“岳母大人……這個稱呼不錯。”
在徐白疑惑的目光中,天空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無比的光柱,直接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周圍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不過聽這意思,升幽王以前還玩的挺花的,可惜最后還是被這母老虎降住了。
在他身旁,幾十個人如同木頭站著。
古瑤指著那處光柱:“直接進去就好。”
當然了,前提是自己必須要講清楚,而且要講的讓古瑤高興。
傻子才不愿意。
徐白趕緊表示自己知道,絕對不會食言。
他答應還不行嗎?
也別扯什么其他的,答應這事情,他是很心安理得的。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徐白瞇了瞇眼睛,將枯草放回懷中之后,又轉頭看向旁邊的王行,道:“接下來,就該你把自己的同伴叫過來了。”
古瑤將手中的鐵劍挽了個劍花,很快,鐵劍上面出現了一道光芒,落在地面的一根枯草上。
劍氣本來就是攻伐之物,可在婦人手中,卻如臂指使,就算是擊打在房門上,也沒有讓房門受到絲毫的損傷,這份控制力已經驚為天人。
徐白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揉了揉眉心,覺得還是有些吃力。
徐白跟在身后,不一會兒出了這棟建筑,直接走往后山。
枯草泛著盈盈的光芒,被古瑤拔了起來,遞到徐白手中。
徐白見此一幕,上前兩步,將雙手拱起:“晚輩徐白,見過派主。”
不遠處,王行飛快的跑了過來。
剛剛進入,光柱陡然縮小,很快便消失不見,而徐白和王行,此刻已經沒了蹤影。
“都是那個巨大眼睛搞的,他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徐白趁著這空余的時間,暗中思索著。
能夠講通萬事大吉,一旦講不通,回去找魏公公,再想其他方。
而在這寶座的最上方,則是插著一柄劍。
徐白笑瞇瞇的道:“那能解決了嗎?”
徐白笑道:“你們這幫家伙終于集齊了,好了,終于可以送你們一程。”
而這三五天,除了第一天徐白在肝進度條之外,剩下的時間,他都沒有肝。
好吧。
古瑤抖了抖鐵劍,劍身發出的聲音更加清楚:“這把劍是我古月劍派的根基所在,使用一次之后,需要一個月方能夠使用第二次。”
徐白撓了撓頭,其實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這副表情才是最正常的。
這句話說完,那幾十道身影已經從天而降,落在島上。
古瑤呵呵道:“你說能解決嗎,我女兒為了你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開心過了,而且還偷偷抹過眼淚,你告訴我,這事情怎么解決?”
天空之中多出一道小黑點,眨眼間便逐漸放大,鐵劍從天而降。
但看現在王行的樣子,他們之間應該有特殊的聯系手段,而且還極為神秘。
這世界又不是不能三妻四妾。
徐白臉上的笑容不變,他已經聽出來了,既然能夠和他交流,那就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看自己能不能夠講通了。
這也是王行的同伴之一,走之前被他親手送走的,變成這個人是絕對安全的。
見到徐白進來,婦人揮了揮手,一股凌厲的劍氣繞過徐白,將身后的門關上。
來人的時候,順便控制一下,整個過程,無比的愜意。
徐白眼珠子轉了轉,他也看出來了,古瑤似乎在等他說話,于是上前幾步,笑瞇瞇的說道:“派主,能不能借我使使?”
徐白當然沒有不信任的意思。
在滾滾劍氣即將觸及身體時,這些劍氣又莫名其妙的煙消云散,就好像從未出現似的。
在天空的盡頭,有幾十道身影,正飛快地趕來。
而換回來的,只是略顯沉重的枯草而已。
時間也很緊急,他道了聲謝,就帶著王行走入了光柱之中。
徐白突然舉起雙手,接著對著古瑤一拜:“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徐白道:“帶路吧。”
怎么才能夠高興呢?
下一刻,鐵劍就好像有靈魂一般,直接沒入天空之中,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們是兩個人吧。”
到時候再一起殺掉,還能給他省不少事情。
真元力涌動著,他身體一晃,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兩件事情他都不會耽誤,不然也白來一趟。
轉過頭去,自己正踩在一片沙灘上,身后是洶涌的海浪,在拍擊著岸邊。
徐白沒有殺掉他們,留著也能夠避免起了疑心。
鐵劍就像一塊巨大的海綿,瞬間將鮮血吸收,與此同時,原本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鐵劍,變得有些凌厲。
所以將心比心嘛,這件事情就顯得格外正常。
古瑤道:“告訴我,你們要去哪里。”
下一刻,在場的超凡高手全部被他控制。
也不見古瑤有什么大的動作,就是輕輕松開手,任由鐵劍離開。
一邊說著,她還滿臉的不屑。
其實也很簡單。
徐白從石頭上站起,將書放回枯草之中,看著遠方的天空。
這幾天,陸陸續續有人過來,一過來就被徐白給控制住,就這幾天的功夫,已經控制了幾十個人。
來的人都是超凡高手,而且是飛過來的,如果看到小島上的人很少,肯定會起疑的,這樣就能夠極大減少被懷疑的可能。
這一趟的旅程只包去不包回,畢竟就算是鐵劍,也沒辦法送一個來回,所以回去還得需要徐白悄悄的趕路。
王行目光呆滯,說了一個地點。
在這荒蕪的小島上走著,很快便來到小島上的一座山洞,當王行帶著徐白走進山洞之后,徐白才知道,這幫家伙究竟收藏了多少寶貝。
“他們趕過來都需要時間,而且不是一起趕過來的。”
但徐白知道,這一趟大抵是能夠成功的。
他很興奮,歷經各種坎坷,終于到達這里,他現在只想去收藏寶貝的地方,將里面全部洗劫。
徐白不知道王行究竟用什么方法去聯系他的同伙,但他知道王行被自己控制之后,絕對是忠心的,所以也就耐心的等待。
“謝岳母大人!”徐白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會感到臉紅。
這是一處小島,極其偏遠的小島,空無一人。
就在他即將飛起來的時候,突然間心頭一跳,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傳來巨大的痛苦。
“什么情況!”
徐白用手按在額頭之上,發現已經布滿了汗水。
他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鉆入他的額頭里,并且留下了一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