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目的地,三生山(8000)
徐白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認(rèn)識影月。
他很想說上一句,非常抱歉,以這種狀態(tài)認(rèn)識你。
此刻的影月雙目放光,朝著徐白撲來,但徐白腳步一閃,讓影月?lián)淞藗€空。
在徐白眼中,影月的眼睛就仿佛化作了星星的形狀,滿臉都是那種興奮到極致的感覺。
興奮,為何而興奮?
這種表情,徐白在一個人臉上見過,就是那個苗疆的小姑娘。
他之前在和影月談及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這種表情,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刻的影月竟然控制不住了。
剛剛撲了一個空,影月馬上調(diào)轉(zhuǎn)身形,繼續(xù)撲了過來,語無倫次的說著話。
“是活的,真的是活的,快,讓我摸摸,看有沒有心跳?”
“你別躲啊,哎,你為什么要躲呢?”
“有溫度哎!”
從最開始他來到大越國,哪怕是和影月接觸,影月都不知道他要找的地方就是三生山,只是知道他要找個消息,并且能夠從甲等消息里面拿到。
他也很滿足,畢竟現(xiàn)在的生活也不錯。
書架整齊的羅列,每一排每一列都是固定的數(shù)量。
每一天,都有大量的資料,從大越國各個地方匯集,匯聚到這里。
總結(jié)下來,就是暗樓的人發(fā)現(xiàn)了異常,并將雙子劍放在其中鎮(zhèn)壓。
徐白坐到影月對面:“其實(shí)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么如此崇拜我?”
“都說了先閉嘴,等會再說。”徐白又打斷了。
“但這一切,是否在穆總司的計劃之中呢?”
在往上爬的過程中,他也使過很多陰招,殺人放火暗算,他都沒少做,不然也不會到如今這個位置。
臉上的表情看著很平靜,心中卻泛著波瀾,想著自己的事情。
雙子劍中的一把,隱含著大量的氣運(yùn),能夠?qū)⑵滏?zhèn)壓。
影月的頭被頂住無法前進(jìn),但那雙白皙的小手,卻順著徐白的胳膊摸了上來。
“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影月眼中帶著期待。
徐白想了想,點(diǎn)頭道:“要去。”
聲音之中,竟然帶著一絲祈求。
前方的山峰,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寶藏,在吸引著他,但現(xiàn)在,卻在中間有極其險要的關(guān)卡,讓他寸步難進(jìn)。
高端的易容之法,真正的隨心所欲。
影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仔細(xì)想想,一切都是沒有順序的,他進(jìn)入遺跡,遇到那些東西,以及遇到三生山的事情,這些都是隨機(jī)發(fā)生的。
“果然,暗樓的人也不是蠢人,估計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馬腳。”
雖說是藏在影子里的,但時不時的冒個頭出來,比起之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至于,以后天天有機(jī)會見面。”徐白見到現(xiàn)在的影月平復(fù)情緒,趕緊安撫。
在很多年前,大越國便是這樣處理的,而且山里開了一個通道,將雙子劍放了進(jìn)去。
要不說影月會找人呢,路由來自于江湖,和這里沒有太大勾連,雖然苦心經(jīng)營,但終究不及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那個來自于落鳳城的成員,竟然把情報交錯了人。
如果死的人只是平民百姓,那今晚上,他就要找機(jī)會查到這個人的根底。
沒人打擾,他翻閱書籍的速度更快了,當(dāng)他翻閱到中間一本時,突然停了下來,眼睛微微亮起。
找到了!
果然如他所想,這些資料真的在甲等消息呢。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打的就是個時間差,要在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辦完。
徐白:“……”
“我把尸體處理了,你現(xiàn)在就要去找甲等消息嗎?”
上面寫著,高聳入云的山峰,在大越國只有那么一座。
本來一切都安然無恙,風(fēng)平浪靜,可這次去核驗(yàn)的時候,差點(diǎn)捅了大簍子。
好在自己在江湖上混了這么多年,頭腦也是靈光得很,瞬間就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用了很多方法,最后用到了雙子劍。
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和影月的寶劍結(jié)合在了一起,由隨機(jī)變成了有序,這未免太過離譜了。
徐白找尋的速度很快,各種技能疊加,再加上他是蛻凡境界,所以在這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記憶力和閱讀速度。
徐白聽到這里,不知為何,感覺面前這個女人特別可憐。
不過,站是站在一旁的,也沒有說話,但那雙眼睛卻咕嚕嚕地轉(zhuǎn)著,時不時的就看著徐白,眼神還是那種直愣愣的。
“不是,就算你再崇拜我,也不至于哭吧?”
“他知道我這一趟必死無疑,所以在我死之前,滿足我心中的愿望。”
沒人管他,那再好不過。
剛才在暗樓總部,所以影月并沒有出來,害怕被別人看到,直到現(xiàn)在才從影子里面出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dāng)他走進(jìn)大門之后,這才看到里面絡(luò)繹不絕的人群,這些人時不時的走動著,腳步匆匆,有的人抱著一堆資料,有的人什么都沒有拿,但每個人都很匆忙。
總不能直接殺進(jìn)去吧,天知道這里有多少高手?
路由正準(zhǔn)備上去,稍微親熱親熱,但沒想到花魁卻抬起手,阻止了路由。
好像感覺馬上要天人永隔似的。
影月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手肘放在桌子前,雙手捏成小拳頭,合攏的時候,將下巴托住。
——爺尷尬的扣腳皮,都能夠摳出好幾棟別墅了。
時間一長,便會引起注意,到時候暗樓肯定是要查的,只是這時間肯定會很長。
“一定是父親做的。”
老規(guī)矩,易容之法。
就算是崇拜的偶像,這么對她,她也是會生氣的。
有關(guān)于地理類的甲等消息,總共有一排,看起來不多,原因在于很多地理類的資料都不是甲等資料,所以在這里相對較少。
這一路上同樣十分順利,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影月嗯了一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沒有像其他地方一樣,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總部就是總部,不需要像其他分部一樣做事。
所以總部的成員們都很忙,每天都會重復(fù)著大量的工作。
尸體身上沒有穿衣服,正趴著背對著他,看不清楚樣子。
目前唯一卡住的地方,就是怎么抓一個暗樓的探子過來。
徐白繼續(xù)趕著路,在距離三生山快兩里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坐到現(xiàn)在的位置,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到了頂。
順著樓梯一路向下,這一路上也是暢通無阻,沒人阻攔他,很快便出了暗樓總部。
徐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著樓梯走去,順著這條樓梯上了第二層。
“怎么辦才好呢?”徐白站在原地,心中思索著。
“等等,好像有不對勁的地方!”
而那座山峰,此時早就已經(jīng)被嚴(yán)加看管,方圓一里之內(nèi),不允許任何人經(jīng)過。
從影月嘴里再次發(fā)出虎狼之詞,緊接著在徐白眼前,影月的眼角,竟然有淚水劃過。
徐白:“……”
查到之后,再把這個人全家都解決掉,這樣才能夠了卻麻煩。
他想要轉(zhuǎn)身應(yīng)對,但為時已晚,因?yàn)橹車急缓谏挠白踊\罩。
好家伙,要是知道事情這么湊巧,他也不必有這些麻煩。
推開房間之后,便聞到一股子血腥味,作為老江湖,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他是個從底層爬起來的人,如今有了現(xiàn)在的地位,這一路艱辛自然不言而喻。
剩下的話他沒說,比方說遺跡中的所見所聞。
“哎呀!”
就這種小表情,被一個漂亮的女人用這種眼神注視。
到時候先過去看看,如果有危險,再想其他方法。
邁著大長腿,影月找了個位置坐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徐白。
“停,先停一下好不好,哎哎,我都說停下了,別動手,站住!”
要是早知道兩人的目標(biāo)是相同的,徐白在當(dāng)時就直接說明,那他現(xiàn)在也不必有這么多中間環(huán)節(jié)。
不過她的眼睛始終在徐白身上,絲毫都沒有挪開過。
此時,徐白見到影月竟然哭了,無語的說道。
建筑周圍無人經(jīng)過,這里是影樓的總部。
按照甲等消息上說的,方圓一里都被暗樓的人所清理,而且這里的守衛(wèi)極其森嚴(yán)。
……
徐白用手頂著影月的頭,身體往后挪動。
于是,便將雙子劍的這一把,放進(jìn)了其中。
平常的時候,他也有心情不好之時,心情不好,就會來到這個巷子的末端,找那位老相好。
總部成員有權(quán)利在這里查閱,沒人阻攔他,徐白光明正大的走了進(jìn)去。
“沒有遺憾了。”
路由剛才還在疑惑,這個女人為什么如此反常,但聽到后面的話之后,心中才明白。
徐白:“……”
“畢竟是幾十年前的布局,到如今肯定會有變化。”
準(zhǔn)確的說,是他的同僚。
其實(shí)想來也是對的,有蛻凡境的易容之法,要是這樣都不順利的話,那就沒什么辦法了。
但問題是,這些探子都不是明著守衛(wèi)的,而是守在暗處。
周圍的影子漸漸消失,化作于無形,影月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監(jiān)天司摘星樓的穆總司,當(dāng)初可是讓整個暗影樓都分崩離析了的,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物,徐白真的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道。
“難不成我的到來,也是穆總司考慮進(jìn)去的?”
他總感覺,這一切都太過于巧合了,巧合到讓他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三生山已經(jīng)被嚴(yán)加看守。但秘籍可是藏在地底的,也許暗樓的人沒發(fā)現(xiàn)呢?
贖身,是花了大價錢的。
“他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花魁抬起手,柔弱無骨的指了指房間,眼神有些害怕,沒敢在前面帶路。
“不要去猜,不要去想,直接找他問,我們都是這樣的。”
“那個男人來了!來大越國了,他怎么敢的?”
影月就把頭縮進(jìn)了影子中,還用嘴巴模擬出了聲音:“咕嚕嚕。”
本以為能從影月口中探聽到一些消息,但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探聽不到什么消息。
每一排的書架都分門別類了的,徐白先找到了有關(guān)于地理的分類,在其中的資料中翻找起來。
這時,花魁也進(jìn)來了。
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頭掠過,連表情都沒有顯露。
因?yàn)闆]有線索,就連尸體也都處理了。
思索著腦海中的信息,他轉(zhuǎn)過身,朝著一棟樓走去。
與此同時,在影子之中,有金色和灰白色在不斷交織著。
至于為何要放進(jìn)去,資料上面也將原因?qū)懬宄恕?
就算是一萬個花瓶,也不可能砸死蛻凡境的高手!
剛剛想到這里,他臉色一變,感覺到后腦勺刮起一陣風(fēng)。
在轉(zhuǎn)角的樓梯處,時不時有人上上下下。
他也是個老江湖,沒有說什么大包大攬的話,而是要看看死的是誰?
如果死的人干系極大,那這個女人便不能留了。
“前方不遠(yuǎn)處,就是三生山了。”影月從徐白的影子中探出頭來。
“需要用一些計策,爭取直接秒殺,不要讓他有逃跑的機(jī)會。”徐白伸出手,再一次往臉上一抹,就變成了那個女人的模樣。
“帶我去看看。”
黑色的影子出現(xiàn),將面前的尸體和血跡全部收納。
過了片刻之后,門后面?zhèn)鱽硪坏滥_步聲,很快,花魁先將房間的門打開。
“抓緊時間吧,現(xiàn)在就走。”徐白道。
徐白不知道怎么的,心中越發(fā)不安定起來。
徐白搖了搖頭:“按照你給我的消息,他今天不會去,明天再過去吧。”
路由沒有再去考慮,為什么這個同僚會在他的房間,更沒有去考慮其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一路上,兩人本來是同行的,影月一直在問,搞得徐白心煩意亂,可偏偏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好發(fā)脾氣。
即使前方寬闊無比,即使從徐白的目光看去,已經(jīng)能夠看到那座高聳入云的山峰。
沒有再找到有用的消息,徐白放下書,就準(zhǔn)備掉頭離開。
尤其是影月所查的資料,還有三生山的消息,他著重的解釋了一遍。
本來以為只是一趟簡單的行程,但現(xiàn)在卻讓這趟行程變得神秘莫測。
熟悉的繞過那一條小巷子,來到最后的盡頭,路由抬手,敲了敲門。
“這不太可能吧,不行,這一趟行程完了之后,我必須去見他,讓他告訴我原因。”
沒有人回應(yīng)他,安靜一片。
混亂,從中不斷蔓延。
尸體的真容露了出來。
這個世界的勾欄,可不像徐白前世那些。
不會像徐白前世,只知道催。
如果要問葉梓,徐白有什么軟肋,那葉梓定然會回復(fù)一句,他吃軟不吃硬。
“難道是穆總司?”
影月叫了一聲,被徐白按倒在地。
影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樣子。
但徐白很想問上一句,為何長得如此漂亮的女人,卻能夠做出這種猥瑣的動作?
等把所有的內(nèi)容都說完之后,徐白這才看著影月。
要是讓暗樓的知道,他這個核驗(yàn)的人員也得連坐。
離開了大越國的國都,他倆直奔著目的地前去。
影月被徐白按倒,巨大的力道掙扎不得,用力深呼吸了好幾口,讓自己平靜下來。
一片喧嘩的街道角落,這里有一棟巨大的建筑,佇立在最盡頭。
要不是自己做了主意,就說那份情報是假的,估計現(xiàn)在自己也遭了罪。
尤其是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通人心知人性,小嘴就像抹了蜜一樣。
頭顱滾動,鮮血灑了一地,看著面前的尸體,徐白變了回來,淡定的看向黑影。
但現(xiàn)在看來,回去之后,這一面必須得見,他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都解不開。
……
現(xiàn)在可不能用神魂去掃,因?yàn)椴荒鼙WC里面沒有神魂方面的高手,所以徐白并不知道暗樓的人到底藏在哪里。
“我……我……我……”
不過雖然比較曲折,但還是拿到了消息,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都已經(jīng)走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半途而廢的話,豈不是浪費(fèi)前面的所有精力。
徐白搖了搖頭,道:“先關(guān)到你的影子里吧,我們就在這里守株待兔。”
影月拖了個長音:“嗯……都想知道,要不就從你上京最后一次,獨(dú)戰(zhàn)幾千人的事情說起吧。”
“嗯,我知道了,我先看看他是誰。”路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彎腰將尸體翻了個面。
影月眼睛瞪得老大,烏溜溜的黑色瞳孔微微一縮,嘴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張大,能夠塞下兩個雞蛋。
雙子劍,就是影月說的,必須要拿到的寶劍。
影月咬著下唇,眼珠子咕嚕嚕地轉(zhuǎn):“崇拜就是崇拜呀,沒什么理由,有的時候就是那么一瞬間。”
說實(shí)話,影月長得很漂亮,甚至于能夠和葉梓她們比肩,除了平一點(diǎn)。
“嗚嗚嗚……”影月一邊嗚嗚的哭著,一邊小聲的道:“這是激動的眼淚。”
徐白:“……”
徐白一愣,飛快地轉(zhuǎn)頭,可卻看到光滑的影子,并沒有看到影月。
“我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沒想到真的見到了。”
他感覺到后腦勺的脖子下面,傳來疼痛。
影月?lián)u了搖頭:“不知道,父親做事情神秘莫測,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只能回去之后,親自找他問明白。”
房間中安安靜靜,但這幅畫面卻異常和諧。
此時的影月,就像是一個見到漂亮妞的流氓,那種饑不擇食的狀態(tài),讓徐白直起雞皮疙瘩。
“是活的,還會動誒!”
“不愧是你”這四個字,在徐白的前世,聽來有一些調(diào)侃的味道。
“一個花瓶,怎么可能砸死蛻凡的高手?”
這時,影子里再度冒出一顆美麗的頭顱,歪著頭,打量著徐白的背影。
如果要從沒有頭緒的情況入手,需要的時間并不短。
兩人沒有多說,這一趟也沒帶什么東西,直接掉頭就走。
哪怕是影月藏在影子里,也有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
影月看到這里,也明白徐白想怎么做了。
“奴家今日遇到危險,有人翻墻進(jìn)來,想要強(qiáng)迫奴家,但被奴家找到機(jī)會,用房間的花瓶砸在后腦,死在了房間里。”花魁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將事情娓娓道來。
趁著還有時間,他不再說話,而是拿出人皮,仔細(xì)的看著,
不能用神魂去掃視,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那么就卡在這個地方了。
“我想……我不用再去找雙子劍了。”
“他怎么可能算到事無巨細(xì),甚至……怎么可能算到我在遺跡中遇到的事?”
徐白無奈的道:“生氣了?”
這個動作看著極其恐怖,因?yàn)槭菑挠白又刑匠鲱^來的,要是一個正常人看到,估計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好了,我平靜了,你先把我放了吧。”
猥瑣,極度的猥瑣!
“我現(xiàn)在和你說清楚啊,我這人還是要點(diǎn)面子的,不要再過分了,你摸可以,但不要往前面摸。”徐白說得很嚴(yán)肅。
進(jìn)入建筑內(nèi)之后,徐白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浩如煙海的書卷,各自陳列在大量的書架上。
“奴家趁著他解衣服的時候,就將他砸死了。”
唯獨(dú)有一點(diǎn)徐白搞不明白,暗樓的人發(fā)現(xiàn),又把雙子劍拿過去。這是否也是穆總司的計劃?
在徐白所知道的人中,穆總司真的是個老陰逼,到現(xiàn)在徐白還有些地方看不明白。
有關(guān)于三生山的消息,自然是在地理分類。
就連徐白也沒有想到,這一趟竟然如絲般順滑,沒有遇到絲毫阻礙。
“什么方法,快說?”
身后的影子一陣晃動,影月從影子中跳了出來。
手在臉上一抹,人皮面具被抹掉,露出了真容。
將有關(guān)于三生山的事情,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徐白臉色變得極為怪異。
當(dāng)然,如果是那些不正常的人,甚至性格特殊的人,甚至?xí)裣病?
順著血腥味看去之時,就看到了一具尸體。
先抓一個暗樓的探子打死,再假扮成探子的模樣,這樣一切會順利很多。
影月手托著下巴,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徐白,隨著徐白的說起,影月的眼神異彩紛呈。
“嗯。”影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到時候直接殺了嗎?”
他一句話沒說,默默的翻找著。
“值了呀,這輩子值了呀。”
徐白腳步又是一錯,躲了過去。
怎么說也得去看看。
但在這里,影月用上這四個字,卻完完全全沒有這層意思,而是由衷的稱贊。
“澎!”
既然路由這個月的月底要過來,距離月底也沒有多長時間了,就在這里守著是最好的。
而第四層的人也相對較少。
——有問題!
影月剛剛開頭,說了兩個字,就被徐白打斷了。
路由揮了揮手,朝著那個房間走去,很快便來到房間前,將門推開。
“那個……”
混亂,是那個男人的標(biāo)志,現(xiàn)在,路由已經(jīng)搞清楚了來龍去脈,但為時已晚。
既然身份已經(jīng)暴露,他索性也不隱藏。
好在接下來,影月也沒有多說,顯然知道正事要緊,把那個女人收進(jìn)影子中之后,就安靜的站在一旁。
這棟樓在建筑的左邊,也是奇大無比,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資料,從最低等的丁等資料到最高等的甲等資料,這里應(yīng)有盡有。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夠稍加放松,把所有的煩惱都拋之腦后。
“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了,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徐白聽在耳朵里,總感覺背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也不知道今天到底起了幾次雞皮疙瘩,總之就是很尷尬。
“趁其不注意,攻其不備,不愧是你。”
“不是,我是說……”影月再度張了張嘴。
“啪!”
“都說了叫伱別躲了,快停下來讓我看看!”
別看徐白現(xiàn)在這么輕松的就走了上來,其實(shí)要是他不用路由的身份,估計在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給圍住了。
影月郁悶的道:“我就這么不招你待見嗎?”
徐白已經(jīng)扮成了路由的樣子,來到了這座建筑面前。
徐白沒有繼續(xù)再問,想了想,道:“你想知道哪些事情?”
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了,他才用兩個人目標(biāo)太大為借口,讓影月藏在影子里。
每往上面走一層,上面的資料就變得少了很多,當(dāng)他來到第四層時,這里的資料,最多只有第一層的十分之一。
徐白如果這么光明正大的進(jìn)去,不用走出幾步,必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畢竟他并未有隱匿之法。
“什么情況?”
“不管怎么說,還是找一下其他資料。”徐白想著。
當(dāng)他看完之后,也沒有再發(fā)現(xiàn)雙子劍的消息,看來那把劍,仍然留在三生山中。
影月的眼睛里有希冀的光芒,雙手握得緊緊的,微微顫抖著,就好像在等待著一個令她無比重視的大場面。
徐白能說什么?
什么也沒法說,總不能把別人吊打一頓吧?
“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吧。”
他這么一走,原本他假扮的路由,便不會再出現(xiàn)在暗樓。
但徐白心里清楚,大越國的國都很快就要忙起來了。
“混亂……是那個男人!”
這些氣運(yùn)無法毀壞,且和當(dāng)年的暗影樓分離有關(guān)。
這棟樓有四層,甲等資料在最高的一層。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徐白汗毛直立。
他的腦海中不斷運(yùn)轉(zhuǎn),想著資料中路由應(yīng)該有的神態(tài),抬腳朝著里面走去。
路由覺得自己花的錢很值得,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花的錢已經(jīng)賺回來了。
砸死了人,換作是任何一個女人,遇到估計都會有些變化。
隱約間,他透過旁邊的鏡子,好像看到了白色的刀光。
路由微微一愣,這個人他竟然認(rèn)識。
他眉頭皺了起來,往常這時候,對方早已經(jīng)投懷送抱,但今日卻有些反常。
“回去,躲好。”徐白還在往前面走著,一邊走一邊道。
既然查到消息,在這里久留也不是個辦法,而且留的越久,危險也就越大,還不如早點(diǎn)離開。
路由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
暗樓的人發(fā)現(xiàn),在三生山底下,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氣運(yùn)。
他又翻看起其他的資料,好在他翻看的速度很快,即使這里的資料不少,但用了將近兩個時辰,終于把所有資料都看完了。
“事情有些怪異,你聽我慢慢說。”徐白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當(dāng)徐白走近之后,沒人注意到他,也沒人去關(guān)心他。
時間漸漸流逝,轉(zhuǎn)眼之間過去了好幾天。
影月見徐白沒有答話,又郁悶的沉入影子之中,不再說話。
所以這一路上,也沒人和他搭話,減少了暴露的風(fēng)險。
“查到了嗎?”
要說這天下之間,最了解徐白的女人,莫過于葉梓了,畢竟兩人有過深度的交流。
回到那個小巷子最盡頭的房間中,徐白將門關(guān)上。
徐白想來想去,最后想出了一個方法。
翌日。
總部的成員負(fù)責(zé)各項資料的收集與集中,以及對各個分部的統(tǒng)籌規(guī)劃,最重要的還是維護(hù)京都的安定。
徐白換了個話題:“穆總司所藏氣運(yùn)的位置,就是三生山?”
當(dāng)徐白走上來之后,有不少人將目光投了過來,但很快就挪開了。
小手一抹眼睛,又一次順著徐白的胳膊往前摸。
接下來,徐白就呆在這個房子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但大多都是徐白在講述他的事。
那可是個大情報,極其重要,能夠讓一個人晉升的情報。
影月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我說我有辦法,你不聽就算了。”
“徐白……不,既然現(xiàn)在身處敵國,我們還是不要直呼其名。”影月剛念出徐白的名字,就很快收了口,看著已經(jīng)昏迷的女人:“這個人怎么處理?”
“不要說話,沒看我在想方法嗎?”徐白頭也不回,還在沉思著之前的問題。
徐白松開手,剛一松開,影月就咕嚕嚕地爬了起來,用那種好奇的眼神上下掃視著他。
徐白心中思忖著。
人家勾欄里面的,根本就不會催,還會在這之前,各種氣氛都調(diào)和到位。
影子里,傳來影月的聲音。
“生氣了,而且很大的氣。”
末了,想起徐白終究是自己所崇拜的人,又補(bǔ)充了一句。
“得哄哄才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