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晚上很寂寞
看著空空如也的袖箭，中年漢子捂著脖子，發出呃呃的聲音。
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暗器。
從頭到尾，徐白都是用空袖箭分他的心。
如果他不分心，也許這結局還未知，但他分心了。
分心了，意味著死亡。
中年漢子死死盯著徐白，腦海中響起徐白剛才說的話。
“涉世未深……”
他很想說，如果徐白都算涉世未深的話，他這個老江湖也不用混了，但他現在說不出來。
血流得越來越多，死亡正在逐步逼近。
“今晚把它肝下來！”
雖然有腎虛這個副作用，但只是短時間腎虛，效果卻是杠杠的。
干不干的，心里沒有數嗎？
“不行，得干點啥。”徐白嘗試翻開書。
他很自然的甩鍋，說著讓某個已死的人吐血的話，又拿起剛才放在床上的無名書籍。
由于晦澀難懂的原因，越是往后面看，就越覺得頭腦發昏。
徐白覺得，今天逛風月場所的計劃失敗，完全就是那幾個江湖人的鍋。
他覺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壞人，打打殺殺的不太好。
徐白仔細看了看，上面是關于這本書的注解，同時也是一門心法。
甚至回來的時候還順手殺了他們，這都是意料之外的。
反正也是打發時間，徐白覺得無所謂。
除了枯燥之外，更讓人瞌睡。
徐白揉了揉發干的雙眼，道：“原來眼睛不眨，真的會干。”
不像是這本書的注解，更像是一個看書人對于書的理解。
“狗爬字……”
這個推測有很大可能。
是以漲得越慢，徐白越是高興。
眼前出現文字，徐白瞪起略微呆滯的眼睛。
翻開第一頁，文字躍然紙上。
長夜漫漫，房間內，徐白也不知道添了幾次燈油，一直熬到公雞打鳴。
徐白打開房門，進去后順手關上。
好在這一晚上沒白費，他終于把這本書肝完了。
難不成是中年漢子寫的？
【你觀摩無名書籍，領悟屠心法。】
就和看《固腎要訣》一樣，他打算借此打發時間。
雪亮的刀光閃過，中年漢子只感覺胸口一痛，徹底失去意識。
書籍上，金色進度條閃閃發光，黑暗中尤為顯眼。
一半就能弄出低級心法，整本級別更高。
按照這人的理解，光是一半，就領悟一門低級的心法。
他推測中年漢子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這本書，從中領悟了一門低級淺顯的心法，從不入流成了九品。
徐白目不轉眼的盯著。
趁著黑夜，將自己的蹤跡抹掉，又從尸體上拔出袖箭，擦干凈上面的血跡后，離開了巷子。
徐白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搜完之后，獲得十多枚銅錢，還有一本封面泛黃的書。
可一晚上聚精會神的盯著一本書，書上的東西還看不懂，那真是煎熬。
但在這里長留也不好，萬一來個人，那就只有滅口了。
在沒有電燈的時代里，油燈閃爍的光芒很適合拍恐怖片。
晦澀難懂，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很難看進去。
看著看著，他翻書的速度開始變快，不再字斟句酌，而是一目十行。
得到結論，徐白興趣越發濃厚。
又是一炷香過去……
……
泛黃的書籍翻起來有種很脆的感覺，好像力氣稍微大點，就會把這本書弄碎似的。
黑夜如水，月光如輝。
徐白翻到最后一頁，面無表情。
看看捶腎法，品質就很好。
這個發現就像是在電腦文件夾里，找到名為《某某詞典》的不明物體，徐白立刻興奮起來。
俗話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沒看懂，根本看不懂，就像在看天書似的。
如果現在有個人問他，那么長時間不眨眼睛，眼睛會不會干，他絕對會給那個人一個耳光。
“還是因為我涉世未深。”
不過翻到最后一頁也有新發現，書的最后一頁夾著一張紙。
書上的字跡已經看不清了，徐白掃了一眼，眉頭挑起。
此刻的徐白確實失眠了，借著油燈的燈光，目不轉睛的盯著。
本來他是打算吃個飯，吃完后就去逛逛，欣賞姑娘們的吹拉彈唱，可誰知道一聊起來，就聊到了晚上。
或許是穿越者定律吧……
看著僅僅漲了一點點的進度條，徐白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把這紙翻開，狗爬似的字出現。
……
剛看完第一行，徐白就覺得腦袋疼。
進度條漲得越慢，好處也就越大。
“像我這般的老實人，難道真的很好欺負嗎？”徐白想著。
一炷香后……
終于……成了！
一晚上沒睡，對于武夫來說也不算是什么。
徐白想到了那個中年漢子。
“今晚必須肝出來！”
那些小說中的前輩，不都是穿越前啥事沒有，穿越后就變成無情的事件收割機器。
想到這里，徐白靠在墻上，用手撐著下巴，陷入沉思。
又是金色進度條！
“今晚的收獲還真是大啊……”徐白摸了摸下巴。
就好像玩游戲正在讀取時，那根進度條一點點的漲，光是想想就覺得血壓拉滿。
“我替你們結賬，你們卻刀劍相向，死得不冤。”
在中年漢子尸體上擦掉刀身的血跡，他把鬼頭刀插在腰間，看著面前這幾具尸體，開始逐一搜身。
從始至終，徐白就沒打算給他們機會。
他也不覺得眼睛干了，繼續聚精會神的盯著。
“圓潤通幽，氣走天門，玄乎恍乎，如混如沌……”
剛一進屋，他就直奔臥室，脫掉外衣躺在床上，順便把鬼頭刀放在一旁。
“屠心法……那是什么玩意兒？”徐白心中暗道。
上面的文字他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時，他又不認識了。
又是一炷香后……
臥房里，油燈微暗。
“不管怎么說，這玩意兒的級別比斷骨心法好。”
周圍躺著幾具尸體，現在夜深人靜，他又挑的偏僻巷子，是以無人看到。
“有收獲，但又不完全有收獲。”
這張紙被扯下來后，他又翻開書仔細對比了一下，紙上的注解并不全，只有這本書的一半。
并沒有想象之中的信息傳入腦海，那行文字好像卡住了，就這么停留在眼前。
“是被玩壞了嗎？”徐白伸出手，在眼前抓了抓。
眼前的文字就好像突然重啟，正在逐漸變化。
一行新的文字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