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米雪靈這麼一說,蘇月雅急眼了,轉(zhuǎn)身就立刻情緒激動地否認(rèn):“你,你別亂說。我關(guān)心吳子豪幹什麼。要不是他跟女朋友分手了還留著定情信物,這麼優(yōu)柔寡斷的,我管他呢。那,那不是因爲(wèi)他畫的圖紙建的房子不行嘛。”
米雪靈從蘇月雅的話裡發(fā)現(xiàn)了玄機(jī),後面的建房子和圖紙什麼的都是狡辯和掩飾。關(guān)鍵的信息是蘇月雅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蘇姐你不會喜歡吳子豪吧。”
蘇月雅立刻搖頭:“別瞎說。唉,你,你們。唉,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那蘇姐你說給我們知道嘛。”米雪靈八卦的嗅覺精準(zhǔn)地探知到了什麼。
眼見著拗不過她,蘇月雅只得嘆了口氣,“行吧。但是你們得假裝不知道。不然,估計(jì)那小子也受不了。”
得到了米雪靈和李莫仙的承諾,蘇月雅這纔將吳子豪和蘇月明戀愛的事情說了出來。當(dāng)然她沒有說出自己父親的那一段混亂情史,只說蘇月明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並不熟,他們倆分手的事情也簡單說了。
“也就是說,嗯,吳子豪和蘇月明分手了,心裡還放不下前女友,對吧?”李莫仙瞬間涌起了對吳子豪的同情和好感,“那他還是個念舊情的人啊。”
蘇月雅了冷笑了一聲:“念舊情就是一個人自己默默想著?什麼都不做?真男人就要勇敢講出來啊。這種自己一個人傷心一個人什麼都不說的,有什麼好的。人家姑娘知道你放不下嗎,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嗎,知道你念舊情嗎。不知道的話你自己傷心有什麼用。”
李莫仙被蘇月雅這一通訓(xùn)整個人都懵了:“啊?”
米雪靈愣了愣,反覆在心裡斟酌了好幾遍:“那說到底,蘇姐你還是關(guān)心吳子豪的。你其實(shí)心裡也很關(guān)心蘇月明吧,畢竟血脈相連。”
被米雪靈連續(xù)說中心事的蘇月雅一時間啞口無言。
米雪靈繼續(xù)說道:“咱們以後還得要繼續(xù)相處呢。有的事情你也是隻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啊。其實(shí)你是想讓吳子豪好好面對現(xiàn)實(shí)情況,給出新的應(yīng)變方案吧。”
蘇月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了口氣:“他要是向趙乾宇學(xué)學(xué)就好了。”
“哦對,他們倆往山上去了,說要去談男人的事情。讓我們別管。”李莫仙想起來趙乾宇的囑咐。
三個妹子只能搖著頭回了破屋去。
那邊趙乾宇拖著吳子豪往山上去,越走就越偏,路上也越來越多不認(rèn)識的植物。
“趙哥你帶我去哪啊?”走了半天,吳子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喲,終於開口了啊。”趙乾宇笑著給了他一掌,拍在吳子豪的後背上,給了他狠狠地一下,“我也不知道去哪啊。”
“啊?!趙哥,你,你別開玩笑啊。這深山老林的。咱們,咱們……”吳子豪警惕地看了看周圍,都是沒見過的樹木和植物。坡度也越來越陡了。看上去絕對不是什麼適合旅遊觀光一下的地方。
趙乾宇爽朗一笑:“哈哈哈別慌啊。走走走,咱們就這麼走走去。”
吳子豪不敢吭聲,只能跟緊趙乾宇的腳步。
他們倆走著走著就看見眼前的樹木突然一變。原本生長的茂密的大樹慢慢地變成了灌木。灌木叢裡有著不少顏色鮮豔的果子。
“你說這果子能不能吃?”趙乾宇隨手摘了一把,研究了一下這小漿果,長得倒是很可愛的樣子,可是越是鮮豔的果子又越是容易有毒。
吳子豪雖然沒能理解趙乾宇的意思,也跟著趙乾宇看了看那小漿果,“不,不知道啊。咱們還是別這麼冒險了吧。”
他越是這麼說,趙乾宇就越是想試試,說著就一把將手裡紅色的漿果塞進(jìn)了嘴裡。
“趙哥,你!危險的啊。要是出事了……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吳子豪急忙想讓趙乾宇吐出來。
只見吃下漿果的趙乾宇臉色慢慢變得難看了,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趙哥!趙哥!”吳子豪瞬間慌了,這要是中毒了可怎麼辦,這荒島上連個醫(yī)生都沒有的,“你,你怎麼了啊!你說話啊!”
他喊了半天,趙乾宇才慢慢地扶著他站了起來,“臥槽,這也太酸了。”
看趙乾宇沒有其他問題的樣子,吳子豪才鬆了一口氣,“趙哥你別嚇我啊。剛纔快被你嚇?biāo)懒恕N疫€以爲(wèi)你中毒了。”
趙乾宇勉強(qiáng)咧開嘴笑了笑:“放心。哥運(yùn)氣好。這玩意不好吃,算了。咱們繼續(xù)走。”
吳子豪這下更加看不懂趙乾宇想幹什麼了,只覺得他這會腦子好像不正常的樣子,擔(dān)心他做出什麼更加衝動的事情。
灌木叢的面積不算大,主要就是長著小漿果的這些。走過灌木叢,眼前是一片一片白茫茫的。
“哇,這裡……這是什麼?”吳子豪睜大了眼睛,眼前這一片白茫茫的植物隨著風(fēng)慢慢地左右飄動,整片整片如同白浪翻滾,從遠(yuǎn)方到面前,接連相和,像是一大片的綢緞隨風(fēng)翻舞,“真,真好看啊。”
趙乾宇推了一把吳子豪:“走,走近去看看啊。”
他們倆朝著那一片雪白走了過去。吳子豪這纔看清楚,眼前的這一大片竟然都是棉花:“哈哈哈,居然是棉花啊。沒想到棉花這麼好看。這裡怎麼有這麼多棉花?趙哥你是知道這裡有棉花嗎?”
“不知道啊。”趙乾宇聳了聳肩,“要是知道我早就帶你們來了。”他也是第一次看見了這一片棉花的海洋,一大片的白色極爲(wèi)?zhàn)B眼,在這種荒島上誰能想到有棉花呢。
“那趙哥你爲(wèi)什麼帶我來?”吳子豪的心情已經(jīng)變好了很多了,畢竟好看的植物都是讓人心情愉快的。
趙乾宇隨手掐了兩朵棉花:“哎喲,早知道有好看的我就帶妹子來啦。那不是走到了才知道嘛。就是想給你看看,隨便走走也能有驚喜的發(fā)現(xiàn)啊。你看剛纔的漿果酸死我了,當(dāng)時我們哪裡能想到這裡還能看到棉花啊。要是咱們看見漿果就回頭了,那不是就遇不到這片棉花了嘛。”
吳子豪看了看趙乾宇,又看了看棉花:“趙哥你是說,我,我是看見漿果就停下了,不應(yīng)該這麼放棄是嗎?”
趙乾宇瞇著眼睛看了看遠(yuǎn)方:“你這不是想明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