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那原本手里的符咒沒了-----我真是想要咬死他。
"怎么沒了啊?你放在哪里去了?"
那張符咒可以說是救命的稻草了。
得趕快將這大柱子控制住啊,不然的話,那被掐住脖子的小田可真的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村長急得臉色都白了,"我也不知道啊。剛才,剛才還在我手里的。"
這憑空丟了東西,誰能想到?誰又能知道?除非那個偷東西的人吧。
我想。
"你們看。"趙老師指了指。
那李布衣手上竟然是拿起了一張符咒,直接按在了大柱子的腦門上。
大柱子不動了。
那掐在小田脖子上的雙手似乎也微微松開了,只不過小田的臉色仍舊還是通紅一片。
不過我倒是沒有料到,原來符咒先前是被他拿走的啊。
我心頭一驚,轉念一想,不會是李布衣提前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局吧。
應該不能,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早就跟我顯擺了。
"顯靈了。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村長看著那"漂浮在半空中又自己把自己貼在大柱子腦門上"的符咒,不由得驚嘆道。
同時,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我也終于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個沒事了吧。"趙老師說道。
鈴鈴鈴。
短促的鈴鐺聲又是突然響起,這次我們幾個還沒迷糊呢,就見那原本貼在大柱子額頭上的符咒-----赫然是自己掉了。
我去咧。
這還能這么玩。我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啪。李布衣的動作更是讓我看不懂,他一巴掌扇在了大柱子的臉上。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這百年的或者是千年的老鬼把一個剛詐尸成功的家伙給打臉了。
這仇該結得很大了吧。
那大柱子兩眼看了一下李布衣,將那原本就要窒息死掉的小田給放開了。
被松開脖子的小田不住地大喘氣,他咳嗽著。驚魂未定地咽了咽口水。
"走。快走。"村長的嗓音都變了。
他扶著小田,急切地說道。
眨眼間,那倆人已經走開了七八步。
他見我和趙老師沒有動作,又大聲道,"還愣著做什么,快點啊。"
現在知道要速度了,你早干嘛去了!我看了一眼李布衣,他還朝著笑了笑。
是了,這個時候暴走的大柱子轉眼開始猛追那李布衣。
只不過李布衣是飄著的。所以,暫時并沒有危險。
我想了想,覺得我在這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當成人質。
所以還是趕緊離開才對!
不過說真的,都說打人不打臉,這看來,打鬼的臉也是相當嚴重的。
"這大柱子詐尸又發瘋,咱們還是快點找老神仙來吧。"
村長自顧自說道。
趙老師邊跑也邊嘀咕道,"都怪師父說這事我們能解決。本來邱道士也要來的。這下----"
如果這次的事情是一次考驗的話,那么我們都只能得個位數的成績吧。
半分鐘后,再度是從院子里逃脫了出來,村長放心不下,又將門給關上了。
好在是李布衣會飛,要不然我該和村長理論理論了。
"要不是大柱子突然發瘋,我想我們幾個都會----"村長感嘆道。
沒人搭理他。
是的。
沒人搭理他。
如果以前我對村長的印象是99分的話,那么先現在要在99前面加一個負號。
我想,不光是我這樣想吧。
那大口喘氣,死里逃生的小田也應該是滿肚子抱怨吧。
"對不住了。害你差點就---"
小田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什么,臉上強擠出來個笑容,"這不還是活著呢嗎?"
村長想了想,想說點什么似的,但他看了看我們幾個的表情,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們幾乎是沖進了村長家。
院子里,師父在懶洋洋地在----曬太陽。
"大事不好了,"趙老師喊道,"那大柱子詐尸了。"
本來還滿臉不高興怪我們打擾他雅興的師父登時就站了起來,"走!"
雖然說是走,但其實是跑過去的。
由于村長年紀大了,小田又受了傷,所以我們執意沒有讓他倆跟著來。
"李布衣還在那里。"
我說道。
師父點了點頭,"他一個就能對付了吧。"師父說。他狐疑地看了看我們兩個,"你們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哪能啊?"
趙老師大喊一聲"冤枉","那還真的是詐尸了。我跟您說,那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雙腳靠在一起,雙手平攤伸直,就那個的----"
趙老師邊跑邊說話,肺微微有些受不了。
簡短聽了個大似的師父點了點頭,"是這樣啊。"他的眼里冒出來一道精光。轉眼便又恢復了正常。
也不知道那李布衣現在究竟是怎么樣?
我心里想著,腳下也加快了步伐。
不一會兒,我們又站在了那木門前。
師父一手將門推開了。
那大柱子在不停地原地跳啊跳。
我瞪眼一看,那李布衣坐在了墻頭,大胡子想要報仇卻無法夠得那李布衣。
無論李布衣是在欣賞風景,是在等人,是在發呆,那指甲特別長的大柱子仍舊是沒有半點辦法。
我想,這得虧是會飄啊。
要不然,真的一對一,那鹿死誰手還真的是不好說。
李布衣在我內心建立起來的英雄范,還沒持續一個小時呢,便又灰飛煙滅。
師父看著李布衣的行為,也是笑個不停。"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笨的詐尸的。"
大柱子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這句話,竟然朝著師父跳了過來。
"師父小心。"
我叫了一聲。
師父都不看我一眼的,從口袋里撒開了一小塊地方的米粒。
沒錯,就是大米粒。
剛開始我看師父他掏兜,我還覺得里面是藏了暗器什么的。
不過說也奇怪。
那大柱子一跳,再落下的時候,竟然不偏不倚落在了大米粒上。
呲啦。
就聽得他仿佛被電擊了一般,整個身體又蹦得更高了。
ωωω?ttκan?¢ o
而且渾身還在不停地冒著黑煙。
誠然,我是相當不理解這是怎么一回事的。"師父,這是什么功夫?"
作為天字第一號大狗腿,趙老師問道。
師父笑了笑,"大米啊。"
大米還有這個功效?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是糯米。"
"驅邪用的。"
驅邪?
這里哪里來的邪?
好吧,師父的眼睛盯著那大柱子。不知道的
,還以為是老子還看小子了。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家伙究竟是哪里有本事-----"
說著,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根長絲線。
還真的是長絲線,那根線很長,只不過是被人妥善地進行了處置,不然的話,應該看起來更加雜亂吧。
"你拿著一頭。"
師父對著趙老師說道。
人一旦有了主心骨,那辦起事來就方便的多。
趙老師答應了。
他倆一左一右,拉著那根長線形成了一條南北走向的倆門神一般。
"娘子,你沒事吧?"
李布衣從半空中飄了下來,仍舊是關切地問我怎么樣。
我搖搖頭,其實內心是有點小感動的。
而且還有幾分自責。
因為先前我還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陪伴"那個詐尸的家伙。
角色互換一下,我都覺得我不可能如同他那么大度。
"對不起啊。"
我小聲道。
"在說什么?聲音太低了。我什么都沒聽到。"李布衣說道。
他離我很近,基本是肩并著肩。所以怎么可能會聽不到!
我哼了一聲,"我說你長得太丑了。"
李布衣看了我一眼,"完了。"
他說。
果然也知道自己的顏值不行了吧。可誰知道他卻說,"娘子,你瞎了。"
你大爺的!
我在內心狂吐槽。
"不過他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我指了指那還在跳的大柱子,"先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李布衣輕輕點點頭,說,"你還記得那詭異的鈴聲嗎?"
"怎么可能不記得,就在剛才啊。"
"那鈴聲響了,人變得有些木了,但那死人,卻增大了不少的力氣。"
他說。
"肯定背后有什么人在搗鬼!"
他有些憤恨。
"拿著那么多人的性命與不顧-----早晚會遭報應的。"
"你還信這個?"
我白了他一眼,"你想當和尚啊-----"
李布衣深情得凝視我,"只要是娘子你愿意,別說當和尚了,當什么都行。"
"好,那你去當太監吧。"
我說道。
他顯然也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說,也是愣了愣。
"收網!"
只聽得師父喊了一聲,他和趙老師便反方向的將這細線繞在了大柱子的身上。
這能有什么用啊。
那大柱子的力氣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沒曾想,他跳,沒跳過十公分便會那細線拽了回來。
沒錯,在我看來,就是這樣,他被那細線給拽了回來。
"繞!"
師父說道。
他和趙老師兩個人,便沖著那大胡子繞圈。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直到最后,細線沒有了,二人才停了下來。
呵。
那大柱子繼續低吼道。
這次卻沒有半點威懾力。
"好了嗎?"
趙老師顯然都有些被轉暈了。站在原地都有些腳軟,他一批過坐在了地上。
看著那個滿身纏著細線的大柱子。
師父笑了笑,手一揚,那么一拽,那大柱子本來往前跳的身體又被拉了回來。
"搞定。"
師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