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這個老頭和誠哥還有如此錯綜復雜的關系。不過,這也難怪,方才的打斗中,唯獨是他倆跑得快,看起來是毫發不損。
只不過,這誠哥這張披薩一般的臉竟然是有人故意為止?而且聽他的話,還有他老爹從中作梗?如果事實真的如此,我倒是有點替誠哥感到委屈,實在是這一張臉,太勁道了------不行了,我只要是一看,就會吐,雖說肚子沒貨,還是忍不住干嘔。
我想,如果以后開個減肥班,就請這個誠哥來,不用多,早中晚吃飯的時候來一趟,保準全都瘦下來了,人連吃飯的心都沒有,怎么還會胖呢------
而且這種惡心直接是讓我連同恐懼都給吃下了肚子里。是的,我現在沒有多少恐懼的意思,心里完全是填補了"惡心"兩個字。
但誠哥的這張臉-------如果真的是讓老頭給那啥的,那還真的是難以想象,難以想象。這二人的關系-------很曖昧啊。
不單單是我思緒萬千,就連李布衣等"人",也都看向了老頭。
老頭苦著一張臉,"我沒辦法啊,我沒辦法啊。"
"閉嘴!"誠哥罵了一句。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我都擔心他會直接掉下來。不過好在,這的確是我多心了。
誠哥看著我們,"到底還要不要交易了?"
本來我們是打算老頭在手上還有個籌碼什么的,但目前看來只是累贅。趙老師發了發呆,李布衣拿手碰了他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他點了點頭,"要,要,肯定要。"
說句討打的話,趙老師這五個字就像是說了一句歌詞一般,我都想著接下一句"煎餅果子來一套"了。但看著那王麗那憔悴的模樣,我掐掐了自己的胳膊,我真是太沒良心了啊!
轉眼收起臉上的一點點泛濫的笑意,又變成了一張嚴肅的神情。不過王麗,應該沒事吧-------趙老師將那鳳凰圖騰石板給丟在了一邊,隨即又將又玉佩捏在手里,舉著給誠哥看。
"東西在這。交換,交換。"趙老師有些祈求的意思了。我想,哪怕是誠哥說一句"跪下"的話,他也是能立馬付出行動。
是了,我們努力那么久,看起來是終于能見得了成效了,這王麗可算是找到了-------不枉費我擔心受怕那么久,待會一定要讓她好好謝謝我。
王麗咬著嘴唇,看著趙老師,沒有說話。我想,多半是感動的,任誰看到自己的意中人來解救自己,肯定是心里歡喜的。美女紫霞當年是這樣,只不過,至尊寶換成了趙老師,這也沒差。
如果換做是我,大概也會感動得一塌糊涂了吧。
"拿過來。"
誠哥說道。"你一個人過來。"
趙老師看了看我們,李布衣似乎在這方面很有想法,他還問道,"你怎么保證東西給了,你就立馬放人?"
他說道。說的話,倒是我們給忽略的。
誠哥冷冷道,"我說了,我不保證。你不給我東西,她就立即死。給了--------"
他殘忍地笑了笑,"她還可能活。"
"反正已經是死了一次的人了。誰還在意呢?"
"我在意。我在意。"趙老師急忙喊道。"東西給你,你放了她。放了她。"
趙老師有些焦急了。是的,談判到現在那表露身份的他親爹似乎也沒啥用,在那地上被小胖子折磨得"哎喲哎喲"的------
"我給你東西。"
"你放了她。"
趙老師舉著手,就像是士兵投降一般,雙手舉著,臉色鐵青。很是擔心王麗下一秒會出事一般。
相反,我倒是沒那么緊張,因為我總覺得,既然他提出了要求,我們只要是滿足了他,就能皆大歡喜了-------撕票這一回事,不太現實吧。
畢竟,再不濟,我們這里還有他的老子。雖然話是那么說,老子似乎對兒子不太好,但是,畢竟還是親爹吧。
趙老師已經慢慢向著誠哥那邊走去。
但誠哥一愣,說道,"你不要過來。你把玉佩扔過來就行。我拿到東西,五分鐘后,自然會把她放了。"
"五分鐘后?"趙老師一怔,他停住了腳步,問道。
"是的。五分鐘后,我確保自己安全了,自然會把她給放了。你們人多勢眾,我不得不防。"誠哥慢吞吞說著這番話。
交易又倒退到了先前的情節。沒錯,誠哥對于我們來說,嗯,準確地說是對于尸鱉來說,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所以,他有些擔憂也是在所難免。
不過,我向前了一步,對著那個披薩臉,說道,"我們都退一步,我把你爸還給你,并且將玉佩給你,你放了王麗。我們肯定不會做為難你的,再說,我只是個活人啊。肯定打不過你的。"
誠哥哼了一聲,"我沒把你放在眼里。"
這------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打臉啊!
我的內心受到了極端的摧殘,就像是有人用快斧在劈,我的心在流血-----這個痛啊,我都受不了了啊。這完全是不把我當做一個單位看待啊。
李布衣輕笑了一聲,拉了拉我,笑著說,"算了。人家說的也對。"我瞪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會書說出什么安慰人的話,到了他的嘴里,又變成了冷漠的諷刺。
這也難怪,畢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誠哥似乎有些心煩了,他的手抓住了王麗的脖子,"還有完沒完?談個屁啊。不給東西,她就死。"
他這個態度讓我們都是一愣,趙老師搶先喊道,"不要!"
好在是只是掐住了脖子,沒拿刀劍什么的,不然的話,還真的一秒不合就犧牲啊。
"東西我給你。我給你。"趙老師喊道。隨即將那玉佩扔了過去。
我們連阻攔都沒來得及,就見那玉佩做了一個拋物線,落在了那誠哥的腳邊。
誠哥松開了手,王麗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氣。嘴里輕聲念了一句,"趙思------"(ps:由于呼吸困難,她還吐字成了趙四)
她這個樣子,真的是和活人沒有什么兩樣。不過我認識了那么多的鬼,他們自身也都沒有脫開人的外衣吧。
王麗的臉上沒有一
絲的驚恐,只是有著對看到趙老師的欣喜與感動。當然,我們幾個是完全被忽略掉了。
"這就對了。"誠哥將那玉佩撿了起來,放進了口袋里。臉上似乎努力做出了一個笑容,但你也知道,這披薩笑起來比較驚悚,所以我的內心,比剛才更是難過了。
我轉過頭去。不想看他。
誠哥說道,"好了,我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說著就拉著王麗向后游去,我們幾個下意識追了過去。
沒一會兒,誠哥停了下來,"都說了,五分鐘后,她自然會回來。你們這么追,是想她死嗎?"
說著話,那手便又掐在了王麗的脖子上。還真是想掐就掐,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啊!
趙老師很吃這一套。他將我們集體給攔住了,"別追。別追。"他咽了咽口水,瞪著大眼珠,先是看了一眼那誠哥,"你要是敢言而無信,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誠哥冷笑一聲,隨即直接轉頭離去。
我們幾個真的是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趙老師?我覺得不太保險。"我輕聲開口道。
趙老師的臉色不好看,他愣了愣,"賭一把。"
"如果我們追上去的話,那王麗可就直接沒命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力氣怕是都用光了。他在積攢著精力,準備著迎接王麗的回歸。
是的,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誠哥離去的方向。但那個誠哥真的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家伙,可能知道是后面有我們看著,所以呢,開始不停地改變方向,最后我們也不知道他消失在了哪里。因為,他直接將那水給攪渾了。
趙老師的臉色變了。"媽-的。"他罵了一句。這一天罵人的話,趕得上我認識他這么久罵人的話加上一起還要多了。不過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李布衣拉著那老頭的衣領,"兒子跑了,還有老子。"
老頭本來安靜了一會,但見我們的視線都轉移到了他身上,轉瞬間又苦著臉,"我就是個人民教師。"
"你們干嘛呢這是!"
他說著話,神情很是凄涼與沮喪。
"什么是人民教師?"小胖子問了一句。他看著老頭,又奶聲奶氣地問,"好吃嗎?"
說實在的,我都被他的這句話給弄懵了。我調侃道,"一定很好吃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餓了,但看著那老頭,小胖子還咂咂嘴,"好。"他說道。嘴咧開好大。
我看著他的模樣,完全是像個貪吃鬼。好吧,貪吃鬼本來是有點夸張的詞語,但用在他的身上,完全是剛剛好啊。又貪吃,還是一只鬼。
小胖子看了看我們,眼神中似乎在詢問,最后嘴里還當真問了一句,"我能吃他嗎?"
這大概是史上對待俘虜最殘酷的刑法了吧。不打你也不罵你,上來就問"我能吃他嗎"。
李布衣也是微微一愣,轉瞬說道,"我沒意見。"他還笑瞇瞇的。
我轉頭過去,表示不參與這個話題討論。
老頭大聲嚎叫起來,"你們這是干嘛!這是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