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王麗這個名字是在我們幾個人的心里同時響起來的。畢竟趙老師雖然反應快,但我們幾個也肯定不是傻子。
我看著小胖子,李布衣看著小胖子,趙老師更不用說了,小胖子被盯得有些發毛,"怎么了?"這個時候的小胖子才有些萌意呢,那動不動就要變臉的小僵尸離他越遠越好呢。
"我們可以回去了。"
"嗯。"
"是啊。沒想到還錯怪她了。"李布衣喃喃道。"看起來王麗似乎很危險。而雪兒不想讓我們為了救她而付出生命,所以才這般。"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還真是把人家給誤會了啊。非但不是不念舊情,就是因為太顧及我們了,所以才沒有說出來實情吧。
要是這個小胖子-----
趙老師突然說道,"你們倆趕緊離開吧。我和這個小朋友回去找雪兒。"他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這番話。不過在我聽來,卻是異常地有些刺耳呢。
"什么意思?"李布衣也是惱火道。
趙老師一愣,解釋道,"既然雪兒都沒有開口讓我們幫忙,肯定是因為那對手應該是不容易對付的,所以,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們不用陪著我白白犧牲。"
他似乎也是大義凜然的活雷鋒啊。不過我卻是很瞧不起他的這種做法,我嚷道,"是了,如果我們現在離開,這一輩子,只要是想到你,就會在心底里自責。"
"你覺得這樣對我們這的好嗎?"
趙老師苦笑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活著,至少比死了好。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你們沒必要-------"
還沒等他說完,李布衣赫然是一個拳頭打了過去,他的嘴巴一歪,那嘴邊的話也是沒有能夠繼續說出口。李布衣憤恨道,"拋棄朋友可不是我們的作風呢。"
"是來救你的。你讓我們先撤退是什么意思!"他說著話,又是兩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我趕忙上去拉住了李布衣,生怕是一個失手再把趙老師給打死了。如果那樣,那可真的是冤死了。
趙老師趔趄了一下,但總算是沒有倒,他穩住了身子,摸了摸那挨了兩拳的臉,"行行行,你們愿意陪著就陪著唄。媽-的,這兩拳頭打的,我都破相了。"
但我的手頭沒有鏡子,不然還真的要給他照一照,說真的,挨了兩拳頭的趙老師這才能顯示出男人的放浪與不羈,這完全是在cosplay青獸面楊志啊。
我掩住嘴偷偷笑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出聲。趙老師恍惚了兩下,便要帶頭往回走。小胖子這回說道,"你們要干嘛?"
他要是不說話,我都把他給忘了。我彎著身子,輕聲對他說,"我們要回去找你的媽媽。"
小胖子站在了我們的面前,張開了手臂,張開了雙腳,整個人寫成了一個"大字"。他嘴里念叨著,"媽媽要你們走。"
都差點忘記了。這也是個軸得不能再軸的家伙。李布衣試探著說,"難道你不想回去見你的媽媽?"小胖子想了想,
回答道,"想啊。"
李布衣趁機說道,"那咱們就一起回去吧?"我想這個小家伙畢竟是小,應該是這么就能糊弄過去吧,但誰知,小胖子卻是臉上一怔,回過神來道,"我把你們送走就回去找媽媽。"
都忘記了,這家伙,不僅是個不好對付的暴力份子,更是個執著的小屁孩。我們三個愣了愣,顯然是都沒考慮到他還能充當攔路虎的作用。
"早點回去見媽媽不好嗎?"我問道。
"好。"小胖子回答道,"所以要早點把你們都送走。"
我聽得這小胖子稚嫩卻又倔強的回答,有些無語了。趙老師在一旁聽我們幾個對話,早就急得不行,他走上前,說道,"你媽媽有危險。她需要幫忙。"
小胖子臉色突然變了,"怎么會?我媽媽那么厲害。你一定是在騙我。"雖然我并沒有覺得這雪兒有什么值得是讓人稱為是"厲害"的資本,但既然小朋友那么說,我也不好真的揭穿他。
趙老師繼續循循善誘,"你想啊,她就是怕有危險,所以才讓我們走,所以才讓你走。這樣危險她就一個人承擔了。你希望這樣嗎?"
小胖子已經回頭看了去,但就算他的視力再好,這一路走來,也是轉了好幾個歪,所以筆直看過去,是不可能發現任何的異常的。
"我要去幫媽媽。"他說道。小胖臉上寫滿了關心。
這一下子也不用我們趕了,這小胖子自然是心情迫切,這回去的路上,比誰都要快,跟在后面的我們,差點都被跟丟了。
我朝著趙老師豎了大拇指,"厲害啊。"
趙老師搖頭,"沒什么。我只是實話實說。"
實話實話,我心里一愣,難不成不是為了哄騙小朋友故意說的嗎?李布衣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這個雪兒今天這么反常,我看呢,她的行動也就在今天了。"
"所以,她是今天就要去救王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聽到李布衣開口說道,"也有可能現在就動手了也說不定。"
我們幾個又是加快了速度。我感覺我不用等到以后了,我現在的狀態就是可以參加奧運會了。而且妥妥的,田徑比賽,冠軍。
"媽媽。"雖然雪兒看起來不是小胖子的親生母親,不過倆人的感情看得倒是不錯,小胖子跑得那是飛快!
不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那個石頭還毅然豎立在那里。不過讓我們驚訝的是,那雪兒卻是不見了!“媽媽,媽媽,”小胖子喊著,他圍著那石頭轉了幾圈,都是沒有看到雪兒的身影。
一時間,竟然哭了。
我看到過他發狠,看到過他調皮,看到過他機靈,倒是從來沒有發現,他竟然還有哭的本事。我們幾個雖然驚訝,但是彼此對視一眼,也就有了個大概的念頭,想來,那個雪兒,還真的是出發救人了啊。
趙老師呵止住了小胖子的哭泣,“別哭了,沒啥用!你要是想救你媽媽,就不要哭!”
這一句話還
真是管用。小胖子的臉龐還有淚水在掛著,但他也來不及去擦,嘴里念叨著,“我不哭,不哭。”
趙老師開始問道,“你媽媽平時在這里,還會去哪?”
小胖子搖搖頭,“我不知道。”
趙老師又問,“那你知道不知道這里還有什么比你媽媽更強大的東西呢?”是了,竟然能讓雪兒感覺到危險,肯定是因為打不過吧。
小胖子呆了一呆,“我媽媽最厲害了。”
好吧,這一問兩不知啊。趙老師急得太陽穴都鼓鼓的,我擔心他躁狂,連忙替他問道,“那你知道你媽媽可能去哪里了嗎?”
本來我這一問也是話趕話,壓根沒經過大腦思考,但這么一想,便覺得有些大意,前兩個問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會知道他媽媽去了哪里呢!姚鳳凰,你真的笨死了!
但聽得小胖子卻是很堅定地說,“我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趙老師下意識說了這么一句話,但馬上回過神來,他盯著小胖子看,"你說什么?你知道?
小胖子重重地點頭。
這倒是很奇怪啊。尤其是看著這小胖子的動作與表情,我想,這應該不是在說謊吧。
李布衣又不確定地問了一遍,"你真的是知道你媽媽去了哪里嗎?"
小胖子又點了點頭。小臉上寫著堅定,他說道,"我媽媽大概是去喝喜酒了。"
我絕倒。第一個反應就是被他給耍了。但是趙老師和李布衣卻不是我這般輕松,他們倆異口同聲說,"趕緊帶路。"
"看樣子那不是在獻祭,而是聘禮了?"李布衣喃喃道。
我自然明白他說的是怎么一回事。不過那先前的頭破血流,以及那種自殺式的行為會是聘禮?而且那聘禮,是被-------我抬頭看了看那滿天的尸鱉,是被這尸鱉給吃了啊。這如果是聘禮,那娶親的是誰?嫁人的又是誰呢?
而那尸鱉都成了陪襯的,似乎連參加酒席的資格都沒有,我有些發愣,就憑著我們幾個,真的是可以嗎?
小胖子雖然是小孩子,但知道什么事情該認真,他對他媽媽-的事情就是相當認真。這一路帶著我們,左轉右轉的,要不是我知道他是個怎么樣的孩子,真的以為他是在逗我們玩呢。
沒錯,它就是在左右轉著,這一來一回兜了好多的圈子了。
李布衣微微點頭道,"娘子,你發現了什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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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瞧瞧四周,搖搖頭。但又覺得輕易說沒有就是在向他低頭呢,于是我開口道,"有古怪。"
李布衣露出了"我心甚慰"的表情。
趙老師焦急地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胖子似乎也知道不對勁,停了下來,他滿頭大汗,"我怎么------怎么好像是迷路了。"
"鬼打墻!"趙老師不由自主說了出來。
李布衣搖搖頭,"鬼打墻還能困住鬼嗎?"他的語氣略微一頓,"這是個陣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