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誰護我?我回想車差點掉進(jìn)溝裡的情形,當(dāng)時我看見的情形,難道真的是有人給我暗示?
他慢慢的衝我走過來,我往哪裡躲?我站的正好是有溝的一端,這麼寬的溝,我根本跳不過去。
要不跑吧,不然她過來,那麼大的力氣,直接把我扔進(jìn)溝裡我不得摔成了煮熟的棒子麪——漿糊了。我向一旁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他。
她居然也跑著追過來,而且跑的比我快多了,眼看著就要追上我了。我回頭,破口大罵:“我日你八輩祖宗,夏僞三,你個狗孃養(yǎng)的!老子救你,你到想跑!”
女鬼突然放棄了追我,又朝夏僞三的方向跑去。我心裡暗喜:上當(dāng)了吧!你妹的,跟老子鬥!
才這麼一會兒工夫,我就累得不行了,擦他妹的,也沒說當(dāng)個出靈師還得練長跑啊。這一天天的,趕上玩命了。
不行,我還得回去救夏僞三,就算他再不是人,但是他也是一條命啊!我得拿出來唐曾的精神來,讓我的語言來感化他。
但是那一年《兒歌三百首》還沒有今年這麼流行,不然或許我也能直接唱了。
我往回跑,看見夏僞三此時已經(jīng)被掐的翻白眼了。我努力讓自己站在這個女鬼的方位去思考問題。
她此時想著報仇,但是報完仇以後,她還是去不了陰曹地府,估計他的轉(zhuǎn)世時間早就過了。那她改怎麼辦?什麼纔是對他最有誘惑力的呢?
“慢著!我都告訴你別動手了!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我對女鬼說。
他再一次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怒火,好像瞬間就想把我撕了一樣。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給你的東西,絕對對你的好處有很大,比你現(xiàn)在掐死他還過癮。真的,我沒騙你,你先把他鬆開,我就告訴你?!蔽乙贿呎f,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也順便提防著他突然衝我撲過來,真那樣我得趕緊跑。
“我就聽聽你這麼一個小雜種,還有什麼話說。”他依舊陰陽怪氣的說,不過這“小雜種”三個字進(jìn)入我耳朵顯得那麼刺耳。
“人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他體會到了,所以你殺死他沒什麼意義。而且……”我指著他,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在劉叔的身上,劉叔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你忍心讓這樣一個人替你揹負(fù)殺人罪?要知道,法院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鬼的?!?
我看他被我說的有些動搖了,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即便殺了他,也不可能轉(zhuǎn)世投胎,因爲(wèi)沒人替你領(lǐng)路,不過放了他,等於幫了劉叔,也幫了你自己,我可以給你弄‘路引’。怎麼樣?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呵呵!現(xiàn)在都輪到你們這種黃嘴丫子都沒脫光的小雜種來跟我談條件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黃嘴丫子是說小孩不成熟的意思,鳥崽子嘴丫子黃,所以黃嘴丫子略帶鄙夷的口氣。但是小雜種是絕對是罵人的意思。
我這次真的生氣了,提高聲音,狠狠的說:“你可以殺了夏僞三,也可以害了劉叔,但是你動不了我,我也可以讓你連任何人都動不了,直接送你上路。你真以爲(wèi)我什麼都不會,是跟你在這磨嘴皮子玩呢?想交易,就把小雜種三個字給老子去了,馬上放了人。”
她一愣,沒想到我態(tài)度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強烈?!靶∽?,你是誰家的?”
他這態(tài)度變的倒是挺快的,“怎麼?想去我家?沒關(guān)係,告訴你我也不怕你去找,我是二分場老董家的,就是屯子頭最南邊那家的。有空常去串門,我會準(zhǔn)備酒菜給你的?!?
“哎呀,你這孩子,長這麼大了,我還和你爸媽一起幹過活呢,他們兩口子不但能吃苦,活幹的還乾淨(jìng)利索?!彼蝗徽f話的語氣都變了。
我知道他是在跟我套近乎,特麼的,沒想到鬼也來這套,“你說這些都沒用,怎麼樣?你換不換?換的話你就先放我們走,今晚我還有事,明晚你去我家,我給你指路。”
“你說的倒是挺好,不過我要怎麼才能知道你沒有騙我呢?你有什麼可以證明?”
他倒不傻,還能想到這裡。
“這麼和你說吧!我姥爺你知道吧,我是我姥爺親傳的,至於證明的東西!”我突然想到那天在那座孤墳上得到的那個護身符。
我一直帶在身上,我把它從兜裡掏出來,讓他看了看,誰知我剛拿出來,他就害怕的趕緊拿手擋住眼睛。
我暗自驚喜,這個破銅板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啊。我把它收起來,畢竟我也不想傷她,她也算是個可憐人?!霸觞N樣?這回相信了吧?換不換?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他惡狠狠的看了看地上已經(jīng)跟死人差不多的夏僞三,又看看我:“明晚我去你家找你!”說完,劉叔便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趕緊上前把劉叔扶起來,掐他的人中,這才見他臉色漸漸的好起來。突然嘭的一聲,我看麪包車也回到了地上,只是夏僞三依舊半死不活,估計以後這人也就廢了。
我把他們兩個都弄上車,在裡面呆著,可是這麼呆著也不是辦法啊,我得去路上等車去,沒準(zhǔn)什麼時候就來車了,總好過在這裡等太陽爬山。
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腦袋裡突然閃過這麼一個想法,我讓劉叔在車上和夏僞三呆著,我則一個人去路上,看看能不能碰到什麼車。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在路邊站了沒多久,真來了一輛麪包車。這是我們村子裡的另一輛麪包車,也是周木匠家裡派出來的。
見我們這麼久都沒回去,恐怕出了什麼事,就又租了這輛車,沿路看看,沒想到我們居然真在路上出事了。
周木匠的兒子在車上跟著,還有一個人,我不認(rèn)識,估計是和司機一起的。我跟他們說了情況,當(dāng)然把很大一部分省略去了。
那東西,說了也沒幾個人信,我只說了遇見鬼打牆了,車在這裡轉(zhuǎn)圈子出不去,夏僞三心臟不好被嚇到了。
我坐著這輛車去周木匠家,劉叔那輛車則由跟著司機的那小子,開著夏僞三的車把劉叔和夏僞三全都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