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不是個出門的日子,本想著請陛下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到什麼地方陛下都不舒心。
小林子一臉懊悔,不住的搖著頭,眼中盡是不悅,不由得埋怨自己今日太過於多嘴了,本是好意,沒想到還是給小皇帝添了堵。
看著自己欽點的副將被這些小子們如此欺負,他雖然知道那些挑釁鰲廣的人都和鰲廣有血海深仇,可現在的大局根本容不得他們繼續任性。
這些小子得好好治治,可怎麼治才行?有了。
林昊正發愁著,腦子裡閃過一道光,側頭吩咐小林子幾句:
“你去找些人來。”
“是,陛下?!?
小林子一聽那些人名,心裡樂開了花,眼中的擔憂全部消散。
聽到鰲廣的怒喝,顏弘偉等十幾人慢悠悠地晃著身子站起來,個個不服氣的瞧著鰲廣。
被點名的顏弘偉是絲毫不怕,開口便是字字誅心:
“鰲廣,我父親沒有和你算賬,你倒是來和我做對了!你難道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我哥哥是怎麼死的?難不成,你現在還敢和我顏家作對?”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以儆效尤,我告訴你鰲廣,你最好不要得意,我顏弘偉可不是我哥哥那個傻子,被人殺了還說人好話呢!我顏家和你敖廣的仇沒完!”
譁!
“看來坊間傳言都是真的,這下鰲廣大人沒轍了。”
“這個小辮子抓得真是到位,可顏弘偉也確實有點兒過分了。”
“鰲廣現在怎麼說也是教頭,顏弘偉這麼明白的作對,得吃虧。”
“我看吶,鰲廣這新兵是連不下去了,訓練仇人的弟弟,嘖嘖。”
新兵們七嘴八舌地說著。
可他們把鰲廣想得也太軟弱了,那可是鰲廣,一個曾經權傾朝野的霸主,這麼可能被顏弘偉的三言兩語就嚇住,霸氣方言:
“顏弘偉,這是你我之間的私事,今日訓練完我和你去你家你父親把這些事都說個明白,但是現在,你得給我好好訓練,不單單是你,還有你身邊的那十幾個人,都一樣!”
哼,說官話?還真有意思?鰲廣,我今天就要和你作對到底!我就不信你敢把我也殺了!
顏弘偉輕蔑地看著他,像是看到一個故作鎮定的小屁孩一樣:
“鰲廣,你少嚇唬人,我告訴你,你身上有我們親人的命,我們纔不怕你!”
“就是!你不就是一個虛職?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們父親誰都比你官大!你算個什麼?”
“曾經的殺人如麻的鰲廣來訓練我們,是想把我們也變成嗜血之人?想來也真是可笑得很。”
“被關了三年,還能忠心耿耿地給小皇帝賣命?少騙人了!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殺!”
顏弘偉身邊其他夥伴也跟著附和,大有把鰲廣生吞活剝了般。
顏弘偉他們是來者不善吶,繼續下去只怕軍心不穩,不能繼續訓練。
面對他們的咄咄逼人和諷刺,鰲廣擔心的不是自己聲譽,而是對新兵訓練不能如期完成:
“顏弘偉說了,訓練結束之後一切好說,現在你們全部開始訓練,否則軍法處置!”
威脅?他竟然威脅我?一個殺人如麻的小人,殺了我哥哥竟然還敢如此放肆地威脅我?他是不想活了嗎?
好啊,既然不想要臉,那麼就不要臉了,我也不會給你一點兒臉。
顏弘偉狂悖地笑著:
“哈哈哈,鰲廣你真是笑死了我了,你這臉皮真是厚得不得了啊,殺了我哥哥,還想軍法處置我?你是來搞笑的嗎?”
“顏弘偉,我的忍讓不過是因爲你是個新兵,你不要得寸進尺,不知好歹!”
鰲廣怒聲咆哮,整個校練場上都是迴盪著他的聲音。
被鰲廣吼了的顏弘偉更是放肆,帶著他那十幾人朝敖廣衝了過去,顏弘偉指著他的鼻子就開始叫嚷:
“不知好歹?只怕只殺我哥哥的時候也這麼說吧!”
“鰲廣,不要以爲披上副將的外衣你就是好人了,當初你做的噁心事,你忘了,我們可記得呢!”
“區區虛職,還想對我們動手,你看看那些侍衛,他們敢嗎?”
“我們可都是朝廷大員的孩子,你得罪我們就是得罪他們,你死定了!”
“早就提醒你了,你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要搭理誰,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其他人也個個是怒火中燒,恨不得跳上高臺把鰲廣給碎屍萬段。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下鰲廣大人這下死定了。
這些都不是善茬,背後的勢力大著呢。
現在這樣,還能訓練嗎?鰲廣大人能抗的住嗎?
鰲廣大人怎麼說也是小皇帝欽點的,誰能想到呢今日呢。
立在校練場上的其他新兵們心裡直打鼓,他們想的可是趕緊啊開始訓練,他們還想上戰場殺敵呢。
這些小子已經被仇恨矇蔽雙眼,看來爲了穩定軍心,我也只能對他們出手了,大不了事後去他們家認錯,我的面子不重要,這都是我該承受的。
我絕對不能讓小皇帝失望,一個月的約定馬上就到了,我得加緊訓練。
鰲廣深吸一口氣,掃過那一張張憤怒的臉,高喝一聲:
“顏弘偉等十五人大鬧校練場,不服管教,來人,全部綁起來軍法處置!”
“是!”
那些侍衛可不管顏弘偉他們和鰲廣私怨是什麼,他們只記住一點兒,誰妨礙新兵訓練,就要被處置,而他們可是左青特意囑咐的,一切聽從鰲廣的安排。
三十位侍衛衝上去,將顏弘偉等人按在地上五花大綁的綁起來,摁著他們跪向鰲廣。
“鰲廣,你不得好死!你公報私仇!”
“我父親一定會找人殺了你!”
“你殺了我們的親人,還想對我們下手!你找死!”
“我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顏弘偉等人是憤怒不止,心中怒火恨不得衝出心口,若是眼神能殺人,鰲廣只怕已經被他們凌遲斷氣。
他們不斷地掙扎著,想要掙脫繩索的束縛,拼了命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把鰲廣撞到,奈何是無力迴天,只能一次又一次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口又一口的泥。